第4章 意識暴走
一顆人工太陽掛在城市上空，而是無光的黑域。
路上有許多穿着西裝的行人，只有少個別駐足在小攤買東西，其餘沒有人會駐足交流。
懸浮電車在何辰輝面前呼嘯而過，吹起的風牆拍打在他臉上。
眼前每一個事物都縈繞着淡黑色的霧氣，之前何辰輝看到的黑暗沒完全消失。
一切如常的現代社會，沒什麼異常的現象，何辰輝不知道這是自己的怪病加深了，還是能力提前覺醒。
莫名心中升起的不安的感覺，何辰輝從背包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個固定電話。
接通后，何辰輝說道：“妹妹，我現在又發病了，你的癥狀有沒有更糟糕？”
“我看不見了，周圍沒有陽光，比以前嚴重一些，不過不要緊，你工作順利嗎？”虛弱的少女聲傳來，“等等，有什麼東西靠近了。。。嘟。嘟。”
沒有徵兆，電話中響起了忙音。
強忍着身體的不適，何辰輝開始奔跑起來。
轉過一個街角，他的腦海中響起一個沉穩近乎無情的聲音：
別過去，會死的。
這時何辰輝看到前方的所有物質都被黑暗包圍，勉強可以看見輪廓。
不知哪裏傳來的聲音讓何辰輝停下了腳步，環顧四周，自己只要向前一步，就到了黑暗之中。
你是什麼？我為何會死？何辰輝默念。
空靈的女聲沒有再次響起，何辰輝往左跑到另一個街道，彷彿一個結界把現世與冥界隔絕，對面的黑暗更深邃了。
何辰輝不死心，又擔心妹妹的安全，騎上旁邊的共享單車，想要繞開這片黑暗。
突然黑暗中的場景變了，屬於只有電影中才能出現的場面，開始改造那片世界。
一群在街邊遊玩的小孩成了身穿金甲、頭戴金冠，手持金箍棒的齊天大聖。
大聖拔出一把猴毛，變成了無數猴子。
向著一個名為陽光補習樂園的大廈衝去，被玻璃門擋住，撞得腦漿迸裂，倒在地上的猴子雙眼無神的看向前方。
一時間地上堆滿的猴子和齊天大聖的屍體，何辰輝看到黑暗中流出的血液，分便不出真假。
在齊天大聖繼續盲目的衝擊大門時，其他正常的成年人也開始改變。
行走的路上的男人，不管是英俊還是醜陋，都成了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手腳並用的爬上大廈的頂樓，從樓頂上站成一排，如跳水比賽的整齊，同時跳下。
空中一模一樣的面孔，帶着笑臉，墜落在地。
飛濺出的鮮血，落入何辰輝面前的小攤，紅色的血液浸染了商販手上的雞排。
用手擦了擦背後的血液，抹在臉上，商販說道；嗨，雞排好了，請慢走。
商販染紅的假笑和若無其事接過雞排的小孩子，這一切讓何辰輝流出了一身冷汗。
對比書上教過的各種怪物，何辰輝沒聽聞過能造成這種類型的詭異。
何辰輝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陳勤和酒館的士兵們，把自行車停下，準備回頭。
一個青年的聲音從何辰輝的耳邊響起：“何辰輝你找誰啊。”
僵直的轉過頭，何辰輝見到那人頭頂的黃毛，原來是剛才的殺馬特青年。
納蘭季他們追過來了。
阿撒托斯看到他們的同時就知曉了他們為何而來，分離時到現在的想法又是怎樣。
心中自動安排好了這些為國為民的戰士的未來，
阿撒托斯幻想中的泡影覆滅，頓時感到了無趣。
既然選擇製造另一個可以同等對話的人，那麼由他自己去找要走的路。
天眼的權限就開放第一階段吧。
“小四別嚇何辰輝了，他的心率有些不正常。”納蘭季說道。
何辰輝的心涼了下來，想到自己的妹妹，她這時肯定有危險，家裏的門禁，除了自己和何濯月，沒人可以進去。
自己獨自解決不了這些問題，可是這樣說出來會不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何辰輝猶豫了一會。
把電話拿起要撥打陳勤的號碼時，何辰輝瞟到左邊有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在向自己朝自己握拳，是以前約定好的交給我的手勢。
看來陳勤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事，何辰輝打消了心中的顧慮。
想起傳聞中納蘭季的能力，何辰輝心生一計：：“你們看不到那些血液嗎？你們可是這座城市中最厲害的團隊啊，怎麼可能？”
“什麼情況？城裏不可能出現任何特殊的力量，應是你眼中出現幻覺咯。”小四說道。
舉起手指向對面的暗黑王國，何辰輝看向那裏，想說什麼，卻說不出話了。
對面又恢復了正常，黑暗如墨，男人、孩子繼續保持原來的行動活動着，沒有異樣，連外面商販血紅的臉也復原了黃色。
隨着何辰輝的話語，地獄竟成人間。
“我的怪病可能犯了，抱歉。”何辰輝從自行車下來，向著他們鞠躬道：“我要回家照顧我妹妹了，有緣再見。”
在何辰輝要踏入黑暗時，同時響起了兩個聲音：“慢着。”“別過去！！！會死的！”
納蘭季不知何時抓住了何辰輝的手，把他拉了回來，退到後面三十多米的地方。
“我的能力就能在城中使用，可以大致預測出別人的能力，何辰輝看到的東西不是虛幻！”納蘭季加重了語氣。
“那樣麻煩可就大了，除非護城結界消失，不然沒有能到影響他人的能力可以在城裏使用，至少史冊上沒有。”腰上別著一把左輪的男人說道。
他們幾人對視一眼，從身上的戒指取出零件，組裝武器，穿戴裝備。
鐳射步槍、超頻護盾、高斯光劍……全是何辰輝見過的目前軍方最高品質的那一種。
“不好意思，我們的能力基本上沒用，何辰輝你能不能告知一下，裏面是什麼情況。”納蘭季拿着比他人還高的狙擊槍說道。
何辰輝又看向黑暗中時，場景重回了驚悚的樣子，那些女人此刻發生了變化。
看着已成為黑水的城市，何辰輝說道：“我前方十米處是分界線，能看到的男人全部摔死了，女人化為了看起來像是神話中的厲鬼。。。互相吞噬。”
“小孩呢，那裏不是還有許多小孩嗎？”
小四大聲的說道，引來了附近人的眼光，看着他們拿出了武器，稍微退開了一些。
“死了。”
“去tm的！隊長先讓我和老二去探路吧。”小四對着天空開了一槍，藍色激光在空氣了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空洞。
“恩，詛咒還有幻境，你們是專攻這方面的，身體素質和精神力都沒受到結界的影響。。。別吝嗇物品的使用，人是最重要的。”
納蘭季看着何辰輝說道，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