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葉草吊墜

四葉草吊墜

松田陣平這“活躍氣氛”的話簡直是讓諸伏景光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兩人對此還是心知肚明的,太宰治的腰間突起肯定不是什麼腰間盤突出,那裏一定藏着東西。

要藏在腰間裏的東西,那會是什麼?

那……會是手//槍嗎?

諸伏景光在內心思忖着。

最開始諸伏景光以為他只是一個比較熱心的侍應生,17歲的少年與同齡人聊天搭話似乎也很正常,——如果,太宰治在松田陣平的記憶之中不是一個名作家的話。

諸伏景光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的記憶為什麼會與松田陣平有着出入,但現在想來,太宰治的搭話有些過於抱有目的了。

可是諸伏景光此刻的身體年齡也不過是17歲,這十年內除了救下有里、改變了命運外,諸伏景光也並未做過什麼高調的大事,完全就和一個普通的男高中生一模一樣,諸伏景光也想不清自己為什麼會被盯上。

“太宰治”這個姓名的相同絕對不會是巧合。

“我最開始還以為是他們編造假名來騙你,但既然你都不記得這兩個名字,那[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也不一定會是假名。”松田陣平突然又開口了。

“說的沒錯,”諸伏景光點了點頭,壓低着聲音,“其實你最開始說他的腰間藏着東西的時候,我有些懷疑他們會不會是組織的人,但如果他們的真名的確是[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話,應該和組織沒有什麼關係。”

“但不管他們到底是誰,我覺得你還是還是趁早離開這裏比較好。”

諸伏景光點頭,採納了松田陣平的建議:“此地不宜久留,我也是這樣想的。”

於是諸伏景光走出來后又和太宰治打了聲招呼:“太宰君,我吃完飯了,也該回去了。”

“好,那就再見了,諸伏君。”

說出諸伏景光的姓氏時,太宰治的語氣有些加重,而他的眼裏一直含着笑,在看着諸伏景光結賬出門以後又微微低下頭,看向自己腰間故意露出來的破綻,而後勾了勾唇角,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果然和他的猜測一模一樣,這橫濱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從咖喱店出來以後,諸伏景光也沒有心思去別的地方再逛逛了,只想早點回到旅店,和松田陣平討論一下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

順着來時的路,一人一阿飄重新走上了港灣大橋。

港灣大橋全程有八百多米,走路也只需要十分鐘,不算太長也不算太遠。這個大橋在黃昏、夜晚的時候堪稱景點,相比這一黃金時段,白天的時候這裏鮮少有人經過,也只有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不斷發出轟鳴的聲音。

在確認他們身後沒有人跟蹤以後,諸伏景光才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松田陣平說著話。

“如果他腰上的東西真的是槍支的話,那你覺得太宰治會是什麼人呢?”因為身前有松田陣平指路,所以諸伏景光還是比較放心地不看路,從口袋拿出手機查詢着資料。

他手上的這款手機是這幾年最新款式的觸屏手機,雖然沒有之後的智能機功能齊全,但是上谷歌查詢資料什麼的,也是輕而易舉的。

諸伏景光在松田陣平的指導下搜尋了幾個人名,包括但不限於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姓名,毫不意外地,他搜的幾個在松田陣平記憶之中是文豪的姓名,在谷歌搜索之中查無此人。

在試過好幾個姓名以後,終於有了一個姓名有了搜索結果。

福澤諭吉。

但谷歌上對他的介紹也不多,也沒有專門的介紹百科。諸伏景光只搜出來一條新聞報告,新聞上也只是說傳說中的那個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名叫福澤諭吉,他協社員江戶川亂步建立了武裝偵探社,剩下也全都是關於這個偵探社的介紹和對江戶川亂步這個偵探的讚許。

松田陣平眼一挑:“這不就巧了嗎,江戶川亂步也是一個著名的文豪。”

“所以是世界變得不對勁了嗎,還是說我們進入了什麼由文豪組成的平行時空了嗎?”

諸伏景光關掉手機,無奈望天。

松田陣平想了想自己先前在諸伏景光書架上那些書看到過的劇情,進行了一個合理的猜測:“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在做夢?”

諸伏景光盯着他,若有所思:“好像有點道理。但是我做夢還有可能,可你這些天也沒有睡過,不應該和我做同一個夢吧。”

松田陣平擺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希望,五年後的事情,不要與我的記憶有着太大的出入。”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走完了港灣大橋的最後一程。

松田陣平走在諸伏景光前面一點,回頭看了眼諸伏景光,而後說道:“你可以悉數告訴我,就算你和現在這樣記憶發生變化,起碼我還會有我記得。”

只是說著,他突然覺得,他和諸伏景光身後的那輛貨車,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不禁多看了幾眼。

“就怕哪一天你也忘了,那可真就……”

只是諸伏景光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松田陣平一臉嚴肅的向他喊道:“快躲開!你身後的那輛貨車失控了!”

松田陣平甚至想要將他推開,但是他的手和以前一樣,只是穿過了諸伏景光,完全做不到這個簡單的行為。

而聽到松田陣平的聲音諸伏景光下意識回過頭,只見他身後不遠處的那輛貨車偏離了公路,直衝沖的往行人路這邊撞來。

太近了,這個距離,他真的能夠躲開嗎?

“當心!”

好在有另一個人將他拉開了,貨車幾乎是擦着諸伏景光而過,然後卡在了綠化帶中的兩棵樹中間。

拉開他的人臉上留有胡茬,頭髮是顯眼的紅褐色,諸伏景光認了出來,這是剛剛在他之前就離開的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是拽着諸伏景光的衣領將他拉開的,見諸伏景光沒事後也就鬆了手:“還好來得及。”

諸伏景光的第一反應是看貨車上的司機有沒有事,見司機還能將車門正常打開,也便松下一口氣,看向了織田作之助。

“謝謝你,織田作先生。”諸伏景光真摯的向織田作之助道着謝。

只是聽見他這個稱呼,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我姓織田。”

“啊,不好意思,織田先生。”聽見織田作之助這樣說,諸伏景光這才反應過“織田作”應該是太宰治對織田作之助的昵稱,就像他與降谷零互喊“zero”“hiro”一樣,就像松田陣平喊萩原研二“hagi”一樣。

從貨車上跳下來的司機急匆匆的向他們跑了過來,嘴裏不停的道着歉:“不好意思,真的是不好意思,剛剛方向盤和剎車都突然失靈了,幸好沒有撞到你們。說起來你們有沒有擦傷啊,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關係沒關係,還好這裏有綠化帶,我沒什麼事,您也沒有出事。”諸伏景光擺了擺手,示意司機不用這樣道歉。

而松田陣平看了司機一樣,又去貨車那邊轉了一周,最後回到諸伏景光身旁,輕聲道:“這確實只是個意外。”

“這車要去好好維修一番吧?”織田作之助開口了,語氣裏帶着幾分關心,“這次是因為我在這裏,要是下次再失靈,別說老人和小孩,這麼大的貨車可是連年輕人都頂不住。”

“您說的是,我這就去修車公司檢查一下。”司機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貨車身邊,似乎是想要自己先看看到底是哪個零件出了差錯。

“你看起來有些倒霉。”

織田作之助轉頭對諸伏景光道,想起自己剛剛在天衣無縫時連續看見的那幾幕,眼神里不禁有着幾分憐憫——

織田作之助最開始是想要推開即將被車撞到的諸伏景光,只是他轉而間又看見諸伏景光在被他推開后又被石頭絆倒,起了連鎖反應的墜入了河中,這才選擇拽住諸伏景光的衣領,將他給拉開。

短短五秒內,就差點出了兩次事,可真就有些倒霉了。

“啊?”諸伏景光並不知道織田作之助看見了什麼事,但也撓了撓頭,“好像確實有一點。”

“你等等,”織田作之助說著,在自己口袋摸索了一下,拿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四葉草吊墜,將其中一個吊墜遞給了諸伏景光,“這本來是咲樂買的幸運吊墜,店家說會給人帶來好運氣,於是我多買了一個。就乾脆送你吧,洗洗運氣,希望你以後好運一些。”

諸伏景光握住了這個吊墜,最終還是沒有拒絕織田作之助的好意:“謝謝織田先生。不過我身上現在也沒有好作為回禮道謝的東西。不如這樣吧,反正我這幾日都會在橫濱,您留個地址,明兒我做些點心送給您,——請放心,我的料理水平還是可以的。”

想着孩子們也愛吃點心,織田作之助也沒有拒絕,畢竟平白無故的讓他人承了人情確實不太好:“也可以。”

織田作之助留下了寄養孩子們的餐廳地址:“也許你來的時候我不在,你把點心給孩子們就好。”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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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后,諸伏警官他轉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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