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

其實從諸伏景光進入咖喱屋的那一刻,太宰治就注意到了他。

“ねぃねぃ,織田作,你看那邊,”這位年輕的黑手黨幹部戳了戳自己身旁埋頭乾飯的摯友,示意織田作之助看向那裏,笑眯眯的道,“有發現什麼嗎?”

織田作之助只是看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說出了自己判斷:“他進來以後手還撐着門帘,應該是在幫緊隨其後的人掀布簾。”

“那可就奇怪了,”太宰治依舊在笑,“他身後沒有任何人,莫非有什麼人是我們看不見的?難不成、是異能?”

“也許只是習慣使然?”織田作之助眨了眨眼。

“唔,感覺織田作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是呢,”太宰治卷了卷手上繃帶露出來的那一點線頭,“我還是感覺我的直覺更有可能呢。”

“既然我和織田作的判斷看起來都很有道理,那就乾脆過去問問吧,”太宰治將雙手合在一起,就像小孩子看見了新奇的玩具一樣,臉上笑意不止,“織田作覺得呢?”

“現在就過去嗎,稍等一下,我先把咖喱吃完。”對於太宰治提出的這種要求,織田作之助幾乎從未拒絕過,他說著,更大口扒着手邊的咖喱。

“織田作不用着急哦,我先過去搭話,一會兒再叫你。”太宰治站起了身,徑直的往這名新客人的身邊走去。

在這個異能力者聚集的橫濱,陌生的異能者往往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只是引起太宰治注意的並不是這名新客人本身,而是這位新客人身上展現的異能力(疑似),能看見他人所看不見之物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有意思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太宰治與諸伏景光搭了話,最後還和織田作之助做到了諸伏景光的對面。

諸伏景光雖對陌生人抱有幾分警惕,但他對橫濱的形勢毫不知情,別說這位明晃晃的港//黑幹部,他連異能者這一概念都不太清楚,更別提此時他的身體年齡不過17歲,沒什麼好讓人惦記。

織田作之助倒是挺認真的在為諸伏景光介紹自己喜歡的咖喱飯,不僅是這份咖喱飯的風味,就連擺盤、價格也和諸伏景光說得一清二楚,最後還提醒了一句:“不過重辣這種程度可能只有我能夠接受得了,你要是想嘗試一下的話,可以試試微辣。”

諸伏景光對自己的辣味承受程度心知肚明,也沒有叛逆地像以前的太宰治一樣點上同款重辣,而是接受了織田作之助的建議,點了一份微辣。

“說起來,你是外地人嗎?我好像從未在橫濱在看見過你。”在等待咖喱飯做好的時間內,太宰治繼續和諸伏景光搭着話。

諸伏景光沒有隱瞞,也不覺得需要隱瞞:“確實是外地人,只是因為修學旅行才會來到這邊的。”

“哦,是學生啊——。”太宰治眯了眯眼睛,拖着的語調有些意味深長,隨後又笑道,“那我應該和你差不多大吧,我今年似乎是17歲吧,你呢?”

“我也是17歲,和你一樣大。”

“這麼巧啊,”太宰治故意做出了一副震驚狀,但臉上笑意未變,“既然我們這麼有緣,那不如交個朋友吧?我的名字是太宰治。”

見太宰治沒有隱瞞地說出自己的真名,織田作之助也出了自己的姓名:“織田作之助。”

“我是諸伏景光。”聽到這兩個名字,諸伏景光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也跟着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但他身旁的松田陣平卻皺了皺眉頭,像是對這兩個名字有幾分困擾,諸伏景光看見了松田陣平緊皺的眉頭,但介於他對面坐着的這兩人,所以也不好詢問松田陣平。

太宰治自是發現了諸伏景光的微表情變化,更加確信諸伏景光身邊有着他們所看不見的“人”。

太宰治神色未變,只是接着諸伏景光的話道:“景光,祥瑞的光,這是一個好名字。”

對於太宰治對他姓名的誇讚,諸伏景光欣然接受,也用漂亮話誇了回去:“太宰君的名字也是格外的好聽呢。”

太宰治眼裏含笑,對於這種讚許,他也不是第一次聽了,恰好彼時咖喱飯端了上來,就着不打擾他人吃飯的原則,太宰治便乾脆和織田作之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天。

他們從咖喱飯聊到果汁飲品,又從果汁飲品聊到了織田作之助收養的那幾個孩子,而聊到這裏時,織田作之助突然想起來了:“說起來,我之前答應過咲樂要給她買個紀念品吊墜的。那家店開門時間格外隨心,一天只開門一個小時,算算時間的話,這個點應該是要開門了。”

“那織田作就趕快過去吧,要是沒買到,說不定我就要被說成耽擱織田作時間的壞人了。”說著,太宰治朝織田作之助揮了揮手,又補了一句,“晚上老地方見哦。”

就在織田作之助離開咖喱店的那一刻,諸伏景光也吃完了他面前的咖喱,而只有諸伏景光能夠看見的松田陣平站了起來,示意諸伏景光跟他過來。

於是諸伏景光便以上廁所為借口,跟着松田陣平走了過來。

而松田陣平一開口便是一句:“別告訴我,你對太宰治、織田作之助這兩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

諸伏景光有幾分茫然:“我確實是第一次遇見他們,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的確沒有聽過這兩個名字。”

松田陣平狠狠的皺了皺眉:“不可能,我問你:《人間失格》的作者是誰?”

“《人間失格》?是一部小說嗎,我沒看過。”

諸伏景光的表情看起來更加茫然了,而聽見諸伏景光這樣回答,松田陣平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心裏頓時就預感不妙:“那《天衣無縫》呢?”

“也不認識。”諸伏景光搖了搖頭,“雖然這兩本書的名字聽起來都很像名著,但我確實沒有聽過這兩本書的名字。”

“這都是你書架上的書。”對於松田陣平而言,離他上次翻諸伏景光書架的時候並沒有過太長時間,所以松田陣平對上面記得一清二楚,“而太宰治與織田作之助,就是這兩本書的作者。”

諸伏景光愕然:“我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諸伏景光知道松田陣平不會騙他,也沒有必要騙他,以松田陣平的記性,絕不會會出現記錯的可能性。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忘記這兩個作品、甚至它們的作家呢?

按理而言,他書架上的那些書,除了幾本父親的推理小說外,都是一些文學名著,他幾乎是從小翻到大的,可是在他的記憶之中,的確沒有出現過這些書籍。

見諸伏景光這般迷茫,松田陣平乾脆歸納了一下這兩本書所講的內容,只是在說到一半的時候,諸伏景光連忙叫了停:“等等,你說的這些情節我都有印象。但是在我的記憶里,這些書並不叫這個名字,作者也不叫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

嗯?那這可就奇怪了,他們兩個人之間都記憶怎麼會差的如此大呢?

“那你還記得你書架上還有哪些書嗎?”

於是諸伏景光報了幾個名著的書名,松田陣平表示,自己並沒有在諸伏景光的書架之中看到過這些書,隨後諸伏景光和剛剛的松田陣平一樣,簡單歸納了一下故事情節,不出所料,在松田陣平的記憶中,這些情節所對應的作品名和作者名,都與諸伏景光完全不同。

到底是諸伏景光的記憶受到了影響,還是松田陣平的記憶出錯了呢?

介於剛剛他們新認識的兩個人的姓名是存在於松田陣平的記憶中的,諸伏景光覺得,應該是自己的記憶不對勁。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我還是能大致猜到松田你沒有受到影響的原因——你是幽魂,而我是活生生的人,所以記憶被改變這種事影響到我卻沒有影響到你也能說得通了。”

諸伏景光說著,又揉了揉太陽穴:“既然發生了這種奇怪的事,那我們還是要更小心謹慎一點比較好。”

而且……這次記憶被改變是一些名著的作品名與作者名,那下一次呢?下一次他說不準忘記的就是前世的事。

“哦對了,叫你過來這邊是還有另一件事要告訴你,”一般這種時候說這些重要的話的時候應該要壓低聲線,防止他人偷聽,但松田陣平是鬼,也用不着估計這些,直接道,“以你的視角可能看不清,但我還是看得比較清楚的。那個叫太宰治的腰間有些凸起,我懷疑……”

是槍支!

前世作為卧底警察的諸伏景光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然而松田陣平的下一句話險些沒讓諸伏景光呼吸上來:“太宰治小小年紀就腰間盤突出了。”

諸伏景光:?﹏?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松田陣平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別過頭解釋道,“我這不是看你太緊張了,活躍一下氣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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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命后,諸伏警官他轉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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