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培訓開始
剛出店門，駕駛座就搖下了玻璃。
“電動車在後備箱，停放好就快上車。”
“我還在納悶，車被弄到了哪去。”
把剛拿回的座駕停放在車庫，落雲就急忙上了車，車內除了昨天的兩位大哥，在副駕駛上還多出了一位同樣裝束的大哥。
“三位大哥我們去哪？”
“別大哥、大哥的叫，我才29，我叫崔原田，以後叫我崔哥或者原田就行，到了那我們都接受同一批的培訓。你旁邊是我上司後勤部部長西達。”
崔原田的29歲有點虛假，他和西達上次給落雲的印象是40多的壯年人士，這不到30是沒想到的。
“柳長青，聯絡部的基礎部員，和他們是一個單位的同事。”和原田西達相比就顯得年輕很多。
“落雲，一個要畢業的大學生。”
“回歸你剛才問的，我們的目的地在陸海密林，大概在今晚11點抵達，官方給我們的最後期限是在凌晨4點，時間很充足。落雲你會開車不？”
“會。”
“那就四班倒，中途不停歇。”
海東省是一個很大的半島，其南部僅於翠涌、花都兩省份的一點地界相連。東外接東海；北隔着一處海灣，海灣對面是J市，首都；西與海西省隔陸海相望，陸海兩岸的地貌為一大片山崖，那裏種植了一片環崖的樹林，其中唯一一片常青林區就是目的地陸海密林。
魯市位於海東省的南角，是海東省唯一和翠涌省相接的城市，到陸海密林的距離是海東省內最遠的五個城市之一。
16個小時的車程，四班倒了兩次，最後一段路程由西達駕駛到底，他是四人中狀態最好的那位。幾人商議之下，決定儘快到達，他們在16個小時內維持行駛狀態15小時多，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包含了等紅燈、解決午餐、去wc，他們把處理雜事的時間壓縮到了極致。
車已經駕到環崖林，行駛在一片枯林中，月光打向交錯的樹枝，在光禿的土地上勾勒出無數魔爪，給寒夜中四人的背後多帶來一陣涼意。
“這些年這些爪子狀的影子一直存在，數量還在逐年增加，現在有個魔鬼爪牙之森稱呼，我最早來着是在我上高中的時候，那會樹還沒這麼高，但也是有這些爪影的。那時這裏詭異的氣氛使這附近的幾個村子都有拿這裏編故事嚇小孩的。要聽聽故事嗎？”西達打算分享關於這片環崖林過去的故事。
“嚇小孩的能有啥聽頭？這片林子大概有個園藝一直修剪，不然這幾年怎麼可能維持下去。”
“西達、常青別閑聊了。陸海密林到了，比預計還提前了20分鐘。”
一路上基本都是三個同事在閑聊，落雲專心在窗外的風景。
車進入環海密林沒有五分鐘的車程，就看到一片鐵網環繞的現代樓房，繞着鐵網，西達開始尋找進去的路。
“這裏是一天內建成的，對我們也不是什麼秘密，古學傳承者的能力，和人力建設相比快了不止百倍，而且超出一定距離是看不到這些樓房的。這片樹林也被古學傳承者施加了禁制，具體運作方式我不清楚，但是不知曉古學的普通人是不會產生靠近這裏的任何想法。”
“原田，這片鐵網怎麼進去，上頭和你說了沒？這繞一大段路了還沒見到入口。”
“不清楚，上面說到了直接把車開進報道樓，那裏有人交代我們之後的事。”
西達乾脆把車子停了下來，
柳長青和他一同回頭問被單獨交代路線的原田。
“三位，鐵網消失了。”
“消失？什麼情況，古學製造的假象？”
“西達別管了，快開車，小心進不去了，報道樓是裏面最高的建築。”
在幾棟小區款式的樓房中找特別的報告樓還是很簡單的，畢竟只有它是超過10層的。報道樓一樓大開，門口的尺寸大巴車都能輕甩通過更不用提他們的麵包車。進入一樓，大廳是一樓的全部區域，沒有光源卻十分明亮，裏面只擺放着一面黑板、一張紅木茶桌、一張搖椅和一套茶具。坐在那一身東北花棉襖閉眼飲茶的老人自始都沒有給出反應。
“就是這裏了，帶上自己的東西下車吧。”
待幾人帶上行李走到茶桌前時老人才睜開眼。
“四個都是乙二班的，從黑板那片區域挑幾個沒住人的，自己寫上，單人單間選擇后不允許變動。還有明天9點在這裏集合，老人家給的建議是不要遲到。”
“老人家，乙二班什麼意思？”
“你們來的時間批次，除了甲一班和甲二班是特殊班，剩下的，例如甲三、甲四、再到乙一、乙二這些培訓班級都按照你們的到達時間劃分。好了再有什麼疑問留到明天上午會議結束和你們班級講師統一提，快選了房間去睡覺。”
乙二班所在的4樓剩餘區域沒給四人多大的挑選機會，僅留下了最西邊的7個房間。隨着落雲在最後一個簽上名字，三個同事也紛紛挨着寫在了靠邊的那幾個，四人房間相連，從最邊上是落雲、崔原田、西達、柳長青。
“樓梯在那邊，幾個年輕人寫好了就別在這打擾老人家我休息了。”
老人一甩手中的茶杯，僅灑出的一滴茶水，茶水徑直飛向了西邊的牆壁，幾人轉頭看去，茶水接觸牆壁沒留下水漬反倒是在一旁消失了一段，一處樓梯顯現在斷口上。
見到這奇景四人再回頭時老人已經開始閉眼養神，四人沒再打擾，直接上了樓梯。
“肖逍遙那混小子說什麼要排場要吸引人，做的這垃圾機關每次都要消耗我可憐的茶水和生命力。下次絕對得再拿他幾斤好茶。”四人剛走沒多久，樓梯消失牆壁修補，隨之消失的還有四人開來的麵包車和大廳內的明亮。黑暗中，老人睜開的眼睛露出一點光亮，小聲抱怨着。
遠隔近千里得J市某處樓房內，一名道士穿着的中年人突然一陣冷顫。
樓梯上依然是沒有光源，光亮隨人移動，落雲落在四人最後，他的背後就是一片黑暗，前方的光亮對這黑暗絲毫不影響。
二樓是甲一班和甲二班的區域，經過時是一片昏暗和寂靜，但到了三樓，人們在房間外打遊戲和煲電話粥，兩者聲音層層重疊，其中還夾雜着麻將的碰撞聲，不知道哪個狠人把這東西帶來了。
到了四樓，可能因為人們還不熟識，情況稍好點，各自都在自己房間內，僅有幾間房內傳來什麼以雷霆擊碎.....等大喊。
四人來到對應的房間，鑰匙直接插在房門上，落雲打開房門就進去了。
“我們也進去吧，都早點休息。”
房間寬度落雲展臂有餘大概在2米，高度落雲起跳差一手掌的距離就能碰觸，長度到是足夠，包含到陽台得5米開外。
屋內一張單人床，一盞大號枱燈，一個移動電源，一套床具、一張茶桌，一張兌換單就是全部物品。地面和天花板都沒有特別供暖，沒有任何供暖設施的房間內沒有感受到半分寒冷，不知道是用了什麼古學手段。陽台與臨近宿舍不相通，一半的空間是衛生間，附帶直接出熱水的洗浴功能，光這一點就比落雲高中時的宿舍好很多。
“日常餐食，衣物，零食，百貨，還有大號充電寶，滿額20次很夠用。”兌換單上列舉着各種的生活物品，在山上每人的用電配給也以移動電源的形式提供，不止它，每樣物品都給了定額，對於到一月底的期限來說還是充足的。
把背包內的電腦和衣物拿出，兌換單放入其中，再整理好床鋪，落雲就直接睡去。
上午8點半，落雲配鬧鐘卡點醒來，捋順睡覺不脫衣服帶來的褶皺，清水洗臉、打濕炸毛的頭髮，貼好寫着已走的便利貼，背上背包一個人來到了樓下。
同一處樓梯，這次沒有通向一樓大廳，它帶着落雲來到了報道樓的側面。繞到大廳內，不少人已經聚集在這裏席地而坐。喝茶的老人還是在那，拿着茶杯閉目養神，在這嘈雜的環境下睡着的可能性不大。落雲直接向他走了過去，想問點東西，卻被人攔了下來。
“哎，兄弟，別去打擾那老頭睡覺啊，剛剛有人向他問話就直接被推飛了出去哦。”
“那個人不會就是你吧？你左手袖子上。”攔住落雲的人是一張娃娃臉，身上還穿着某電子廠的工服，左手袖子側面有一處碎成細縷，露出裏面的保暖衣物，其餘完好的地方也染些灰塵。
“哈哈，是我啦，剛剛左臂着地給弄成這樣了。介紹一下，甲三班，邵東。”
“落雲，乙二班。既然不行那我先出去轉轉了，再見。”
落雲開始在鐵網內瞎轉。除了這一棟報道樓，其餘一共11棟小區式樓房，這11棟完全是一個模板復刻出來的，圍繞着都轉了一遍，落雲沒找到一處入口。除了這12棟樓房，鐵網內就只剩下了人，不少人像落雲這樣在瞎逛。
卡着時間點回到了大廳內，找到已經劃分好的班級區域，站定不到一分鐘，會議開始了。
5人出現在茶桌前，其中一位是落雲見過的帥大叔——參立，5人從左到右的裝束分別是白西裝的參立，旗袍面具女，黑色西裝男，軍裝男，胖道士。
“肅靜。”隨着軍裝男人的兩個字落下，落雲的身體明顯有了約束感，他動不了，不止是他，已經集合的、還有那些還在向大廳奔跑的人都維持着上一秒的動作停了下來。
“首先要講的第一點，你們是簽署了保密協議來到這裏的。就在昨天晚上兩名學員向他們的家人透露這裏的信息，雖然在禁制的規範下沒有泄露成功，但他們的行為違背了協議內容，連帶被透露者已經被處以了間諜罪，現已被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