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學告知，培訓開始
走過了幾條街道，一通電話打斷了落雲的閑逛，是早上體檢通知的警局來電。
“公民落雲，請找一處顯眼的位置站立，並立刻彙報所處位置？否則將以多項罪名對你進行通緝。”
“在密湖路，大杯茶店的斜對面。”
“感謝配合，請勿掛斷電話，工作人員馬上將與你會面。”
很聽話的三分鐘原地等待，一輛麵包車停在了自己跟前。
“公民落雲，上車。”駕駛座的玻璃搖下，後車門也被拉開。
“那個，我的電動車能找個地方停下嗎？”
“上車，後續會有人給你送回去的。”駕駛座上的人拿出手機拍下了電動車的樣式，還特意把照片給落雲開了一眼。
在後座的另一人則更直接，落雲還沒看清照片，就被一把拽上了車。
“喂，西達，我的手機差點被弄掉啊。”
“事態所迫，快開車，送這小子過去之後還有很多人要送。”
“真不理解為什麼不一次多接幾個，也沒什麼影響吧。”
“聽從任務安排和上級指揮，這兩點之前要是做到其一，原田你也不至於來後勤。”
“是是是，我的後勤部長。”
一路上兩位“工作人員”的閑聊沒有停下，期間落雲詢問之後要做什麼，得到了“我們只負責送你去一個會議室，之後的會發生什麼不知道。”這樣不負責的回答。
目的地很快到達，是一處之前留意過的廢棄大樓，當時落雲在裏面逛了很久。
“你們說我要去的會議室在這裏面？”
“閉嘴跟上。”
西達將自己拇指摁在髒亂牆壁的一處膠漬上，他左邊的地板傳來開鎖的聲音，輕推牆壁，開裂的牆壁後面出現一段走廊，落雲隨之被原田推了進去，牆壁也立刻復原重新上鎖。
“公民落雲跟我來。”
落雲很確定眼前這位帥大叔是突然出現的，這處走廊上剛剛絕對沒人，試着推了下身後的牆壁，沒有打開的跡象，無奈跟了上去，以為狹短的走廊，卻內涵廣闊天地，跟在大叔後面來到其中一間辦公室。
帥大叔坐在了落雲對面，越看他越是一種骨王里黑髮塞巴斯的感覺，當然塞巴斯那濃密的白鬍要換成胡茬。
“我們在闡述問題前，請簽署一份保密協議，你今天所聽到的一切都需要在近期保密。”
落雲看着這份內容簡短的協議，各處應該詳細闡述的地方都被一句話帶過，想要反駁但想到自己的處境，落雲乖乖簽了字。
“看着我的手。”
遠處辦公桌上水杯中的水突然漂浮，向大叔的手中聚集，形成了一條惟妙惟肖的水龍，完全可以說是水龍彈之術的縮小版，繞着落雲周邊騰飛了幾圈，水龍重新回到了水杯內。
“這是我所傳承的古學，自然分類水元素。古學，可以籠統解釋為超然的能力。所有人都具備自己的那份傳承，傳承的內容形態強弱各異。你於今天體檢中被檢驗出了將在不久後接觸到古學傳承，你必須在25號搭程我們指定的車輛前往地點進行古學培訓，培訓結束後去留由你自己決定。但在培訓結束前擅自離開或拒絕培訓，你將被處以叛國罪。你現在可以說一下你的疑惑了。”
“近期保密是指不久后古學要被公開了嗎？具體還有多久”
“大部分國家對古學其實一直處在明面，只是國際公約要求所有國家官方都需統一口徑不得提及，
所以即使人們看到網上的一些視頻也只會以為是特效，個別鬧事者也會由官方暗下出面私談。就像你在網上見到我控制水龍的話，不也只會去想這特效太真實了而已嘛。國內在不久後會公開古學的存在，但是不得提前公開。具體多久無法告知。”
“為什麼突然公開？”
“這是你之後的培訓內容，我在這裏無權告知於你。”
“那請問還有事嗎？我可以回去了吧。”
“你沒有別的想問的？不感到驚訝？”帥大叔嚴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詫，今天通知了不少人，情緒激動或者崩潰的不說9成也有8成，剩下的1成也都抱着期待。
“驚訝到是不覺得，想問的大概你現在也無權告訴我。你是誰能介紹一下嗎？”
“我叫參立，你們培訓的特殊講師之一。沒別的想問的我就帶你離開了。”
參立很快把落雲帶到了最開始狹短的走廊，沒看清參立的操作，牆壁在此被打開。
“記住不要和任何人提及今天的事，你那樣只會害了他們和你自己，不要小看古學涉及的方面。現在只能請你立刻離開，長時間停留或私自踏入都將被直接射殺。25號警局那邊會再聯繫你得，這兩天就好好放鬆一下，陪陪家人吧。還有，我很期待你培訓結束后的成果。”
沒等落雲回話，帥大叔一把將落雲推出，待落雲轉身時，牆壁已再次閉合。
“我平時就挺放鬆的。反倒是這突然來的培訓讓我壓力好大啊，世界都變了為什麼還要有培訓班啊，還是強制性的。”在心裏狠狠吐槽，腳步不停的離開了這座廢棄大樓。
“也不知道公開古學的原因會是什麼？我為什麼會突然就要接觸古學門檻？前幾天的那些怪事？羅叉戶的那幾個同學是不是也因為古學才斷了聯繫，會不會是直接接觸到了呢？”
落雲沒打算繼續閑逛，還有幾天就要去上培訓班讓他沒了這份心情。在路上致電給了王伯。
“王伯，這幾天我學校那邊出點事，要回學校一趟，這幾天會忙，你聯繫我可能有時候接不到，你到時別太擔心我。”
“行，小雲，處理完給個消息。你伯伯我還有點事，最近也要忙一段時間，就先掛斷了。”
“旁邊說話的應該是王晴空她丈夫，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沒給落雲問出王伯去沒去體檢的機會，電話就已經掛斷。趕着夜色回到店鋪，馬上上樓打開了電腦。
加速器、梯子、推特一一打開，搜索超能力者，忽略掉那些不健康的東西，不少製作組大神的作品被展現出來，看過不少后落雲得出了結論，除了幾個製作特別拉誇的，其他一堆自己也分辨不出是真是假，評論區內也是一片祥和，沒半點質疑聲。把關鍵詞設置為ancientlearning，古學，甚至毫無結果。又試了幾個關鍵詞依然無收穫。
“果然想的太天真了？這麼多年都沒暴露，一個外國網站上又怎麼會有相關消息。不對，我好像還保存了一個網站。”
落雲想起了幾天前那個阿拉伯的域名，梯子重新掛上，進入了其中。
原本應該是關於全球降雨的網站現在是“SuperGStunt”，聯繫網站內容直譯大概是超級特效。滿網站的超能力特效視頻，就算其中有真的落雲也沒心情找下去了，看了幾個也放棄了尋找。
落雲回到生活中，他要好好消磨最後的時光，6個月的時間他還沒享受夠。
兩天的時間，人口失聯逐漸增多，網上發聲求助的人也越來越多，事態剛要發酵，官方在24號中午給予了回應。
“我們已在逐漸聯繫災難感染者家屬，為避免情形加劇我們提前採取了強制手段，對此我們對受驚的家庭感到十分抱歉。還請已得到聯繫的家庭撤銷並刪除求助視頻，以免導致真正人口失蹤事件的發生后，官方得不到第一時間的確認。”
“我們還將與家屬簽署絕對保證感染者人身安全等多份協議，在完成相關治療后，他們將安全回歸到正常生活。”
“近幾日，剩餘感染的公民也將被逐步篩選出，還請公民配合官方醫治工作。”
“在此我們提醒公民，災難感染者並不會傳播該病症，其唯一的傳播途徑是在災難期間接觸了某災難現場。該病症官方已在逐步研究解析，治療時限將大幅度減短，還請家屬耐心等待感染者痊癒。”
“感謝公民對維護秩序安全的支持......”
即使發佈了公告，一小部分網民依然在帶節奏，但官方沒有進行制止，放之任之，僅靠很快就把幾個挑事者壓了下去，沒引起什麼聲勢。
24號晚上官方又發佈了這幾天未參與體檢者的名單和逮捕視頻，宣稱着將在5天內完成全部未檢者的抓獲。名單足足120萬人，逮捕數也有了近10萬。而且名單上的個人信息全部公開，這又引起了網絡上的一波熱議。
看完新聞，落雲已經躺在了床上，他在嘗試改變一下自己的生物鐘，接受培訓時的作息肯定不能像從前。
25號早上落雲在鬧鐘之前醒來。遇到新的事物不興奮是不可能的，哪怕很有可能是落雲厭惡的培訓機構模式。
洗漱很快結束，穿好一身白凈的衛衣衛褲，落雲坐在床前期待着電話的響起。
6點23分，鈴聲響起，剛響一聲，落雲就接了起來。
“公民落雲，請上報現所處位置。”
“文化街森乃新苑。”
“工作人員將在10分鐘到達，請公民僅攜帶少量必須行李，培訓處提供基本的生活消耗。”
落雲的行李很簡單，在回來的第一天就已經準備好了。
一套換洗衣物、筆記本電腦、一個小雜物包、幾本小說和4大盒薄荷糖這就是行李的全部。
每次學習時薄荷糖就是他的必備，這是落雲小學時養成的習慣。才上小一沒幾天的他就厭倦了課堂，雖然聽從父母要求準備好好學習，但厭倦使他課堂上難免走神睡覺，薄荷糖就成了解決這個問題的方式，最開始一丁點薄荷味都能提神一節課，到後來逐漸失去作用，薄荷糖的薄荷油含量逐漸提高，現在背包內的是普通薄荷糖薄荷油含量翻3倍的版本，上大學時就用的這個，一節課能幹掉二十幾顆，含量再要高點的網上就買不找了。
學習時落雲對薄荷糖的依賴完全可以說是成癮，這也是他不厭倦的幾個零食之一。
10分鐘的時間，麵包車準時到達，車牌還是昨天的那輛，裏面的人自然也可以猜到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