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全民體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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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古法者在得到那棵樹的消息后,對將要發生的事都心知肚明,他們在等國家領導者的想法,大概在年初全球國家代表和各國古法傳承代表將會對那棵樹進行一次全面會議,而古法傳承的話語權在這個會議上小於國家代表,所以在參會前領導者的想法將決定他們這些古法傳承人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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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在緊急商討之後的未來,另一邊則還在倖存的慶祝中。
落雲現在就在王伯家門口,王伯以災難結束為由讓落雲來聚餐,本來是被邀請的落雲,現在卻被拒之門外。
當然在王伯家把他拒之門外的只有一人——王晴空。
門再次被打開。
“小雲,別和晴空一般見識,快進來。”
“沒事,畢竟我搶了她來自您這麼多的關心,在她那受氣正常。”
“晴空這孩子就是太依戀我和你夢姨了,嫁出去也帶着丈夫住家裏,還打算常住下去。”
落云為了氣一下嫁出去的王晴空選擇了一早就來,沒想到王晴空更狠,選擇帶着丈夫回來住,直接反將自己一軍。
“夢姨,小雨姐,晴空姐。唉,晴空姐夫去哪了?”
“秦華他導師那邊出了點事,先趕回J市了。”
“我丈夫的事你有什麼意見?”
“沒有,沒有,就是想和他好好聊一聊你過去的好事。”
“你******”
“晴空!”
“好好,走了,就等你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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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氣晴空就該在王伯和夢姨面前,希望王伯之後再叫我來她還能繼續裝乖乖女。”
他和王家不像對待他人那般遠離、避免接觸,他一直正常維善着,這也是他了解自己異常詳細的機會。一年多的接觸下來,落雲清楚認識到自己只是部分情緒被淡化了,對他人的那部分,不管是喜歡、厭惡還是高興、悲傷,只要涉及到他人,他總會以上帝視角去看待,即使再要好的關係,發生的事情在認知中也只是一個故事。高高掛起、事不關己這個成語如此順序對落雲來說正合適。
恐怕也是因為這份淡化,自己對治療自己的這份異常並不上心,和所謂著名心理醫師聊過,他以特化性情感障礙給落雲的癥狀做了解釋,給出的處方落雲也從沒去拿過藥物。
晚上九點,落雲剛從王家小區出來,秉承着自己給的任務,在城市逛悠,特意挑了一條遠的回家路。
街邊不少的公共設施被前幾天發酒瘋的破壞了,其中最慘的是一個移動意見箱,落雲從遠處就看到被撬開的它,裏面的信件上滿是飯渣酒漬,不知道誰把它當作了嘔吐桶使用,有點道德但不多。
“降雨、地動、地裂,不知道之後是什麼。既然植物有了明顯長勢,那動物呢?也不知道會不會打擾我的生活。”
落雲到店鋪前已經是凌晨3點。
“警察先生,沒人給你們頂班嗎?進來休息一下不?我店就在前面。”
“不,不必了,謝謝。喂喂,趙仁你們三個打起精神好好站崗,我去買點咖啡來,換崗后我請示一下咱們回去都好好休息一天。”
“最近太累了嗎?之前站崗也沒這樣過啊。”
“可能是最近太緊張了吧。”
落雲沒再管警官們的閑聊,打開店門回到家中,沒多收拾就躺到了床上。
“四個6點換崗過來的年輕警官,
在這寒風裏差點集體站着睡着。外冒得氣體有問題?微量的氟烷類?警局會犯這種錯誤嗎?”
“明天下去問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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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5點35,落雲被電話吵醒。
“喂?哪位?”
“落雲先生,公民身份證編號:377********138,請於今日22號下午14點30前抵達杏華中路派出所,乘坐24號班次參與體檢。此次體檢為全民強制性進行,用於檢測近期的災害是否對公民有潛在影響,已出現因環境中蘊含特殊氣體導致休克的現象。在此提醒您,過時未進行體檢者將被視為干擾社會秩序,處以監禁15日處罰,並於15日後進行單獨的身體檢查。”
“好的。”
“祝你生活愉快、身體無恙,下午體檢請勿逾時。”
打開瀏覽器熱搜第一條就是全民體檢的通告,徹底打消了落雲對這通電話的懷疑。體檢在凌晨就已經在全國各地開始了,這部分人由警局上門直接拉走,警局上門服務一直持續到13點40,落雲可以說是第一批或者第二批需要自行前往的警局報道的民眾。
“又要出去一天了,我好好的生活啊。果然還沒走。”
急忙穿上外套,落雲打算找警察談談。
“警察先生早上好。”
“哦,是昨晚的小哥,早上好。”
“我最近打算店鋪重新營業,大概就是這幾天了,咱們這個建築大概什麼時候能拆啊?”
“上頭還沒研究出對策,這片區域還具備危險係數,所以近期絕無可能解除戒備,對開店的生意影響只能說抱歉了。”
“啊,那樣的話確實沒有辦法,而且店的地址被標為危險地帶客人也不會來的。感謝告知,我回去再考慮一下開店事宜。”
回到店鋪的陰影中看着店外的鐵屋。
“也不知道能不能給我接近裂縫的機會,能使人昏睡說不定有用。”
直到中午落雲都在店鋪的角落裏待着,期間只有換崗的時候,鐵屋周邊沒人,那時硬闖進去是能做到的,但後續馬上就會被逮捕,得不償失。
“果然不會有小說中的機會啊。吃個飯,該去看看體檢是鬧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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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去往杏華中路的紅綠燈口,道路兩旁停下的十幾輛大巴就映入了眼帘,來到派出所前,停車就成了問題,驅車前來的人們不少,就連不遠處一個小廣場上都被佔滿,不過幸虧落雲是電動車,跟隨着幾個大媽,一起放到了一家店鋪門前。
排隊不到一分鐘,一進派出所,落雲立刻被警察攔了下來。
“公民姓名、身份證編號。”
“落雲,377********138”
“公民落雲。不用進去了,馬路對面從西頭數的第三輛大巴,座號8。”
“好的。”
跟隨着人流過了馬路,來到大巴上,大巴上確實標註了24號。上車,座號前後錯開式分佈,整車算上司機搭載23人。
很快找到8號,在中段,一處沒有窗帘很不適合睡覺的位置。
14點35分,車輛開始行駛,落雲眼看着有人在向車輛狂奔,周邊人也聞言提醒着司機,但他沒有絲毫停下的跡象,人們見狀也沒再多管閑事。不僅是這一人沒趕上,22人到車的只有8個。很巧合地落夜前後四個和對面5個都被空了出來。
“呦,小哥真慘啊,周邊一個到的人沒有。”
“確實,不過這樣到是清凈方便了。”最後方的一個青年跑到了落雲前面的座位搭話,司機也只在兩人交談時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多加干涉。
“自我介紹一下,羅叉戶。”
“落雲。”
“你有這次體檢的什麼傳聞沒?”羅叉戶特意壓低了聲響,不過不怎麼管用,在安靜的大巴內別人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不就是排除災難隱患嗎?”
“落小哥,你不是這麼天真的人吧?我見到最多的說法是這是一次篩選,畢竟今天凌晨體檢的人有幾個到現在都聯繫不上呢。”
“這位青年真的假的?別嚇你老姨我。”插話的是羅叉戶原座旁邊的中年婦女。
“篩選都是網上說的了,誰知道真假啊。不過聯繫不上的到是有我幾個同學,這絕對真事。”
“羅叉戶,哪個學校的?魯大還是東教?”
“都不是,我是濟市工程的。”
“這海東省還真是小啊,20級的?”
“你是學弟?”
“19級明年6月正式畢業。”
“咳咳,馬上下車了,都回到自己座位上去,體檢處按座號順序來,過會把未到者的位置空出來。”
大巴把幾人帶到了一處工廠,落雲的八號體檢點就在一處廠房內,體檢設備旁邊就是用隔離布包裹的機器,一進廠房裏面的醫生就把落雲攔了下來。
20分鐘在廠房內跟醫生繞了一圈,重新來到廠房大門,來到了最後一項驗血。與以往驗血不同,縮小版的獻血設備很快抽取了50毫升的血液。
“這次驗血怎麼這麼大的分量?”
落雲的疑問沒有得到醫生的回答,醫生將血袋貼好標籤放入保存箱,從一旁隨手拿起一份禮品遞到落雲手裏,拉起隔離帶,急匆匆的離開,全程沒有多看問話的落雲一眼。
抱有疑問向大巴走去,其他幾人也前後從各自體檢處走出。
“落小哥怎麼樣?這次的體檢是不是怪怪的。”
“除了抽血量有出入,其他都是常規體檢中包含的,羅小弟。”
“這一項的變化還不起疑嗎?那50毫升的血很有可能用來檢測某種特質,比如身上的血統、血脈。當然也不排除需要如此多的血液才能確定某種物質是否存在於體內。”
羅叉戶的兩種猜測都意外中的,50毫升的血液多半用於與已知古學進行相性比對,還會根據體質和疾病狀況檢測2~5毫升血液中的生命力濃度。相性吻合超過50%或生命力濃度超出常人30%,滿足兩者中的一項就會被官方鎖定為目標,被拉走談話。生命力濃度低於常人的70%,則會被指定為危險目標,他們根據生命力濃度的差異將迎來不同的結局。
車上的人們開玩笑般的附和羅叉戶的各種陰謀猜測,都抱着玩笑話的意味說著各種可能,殊不知這份可能不久後有概率將來到自己身上。
告別熱情且愛好瞎猜測的學弟,落雲推上電動車開始在城中閑逛,沒去過的地方已經不多了,但那些細枝末節他還是想去一一觀察、留意,這事是他到現在的一生中做過最有耐心的一件,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