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軒轅議會的決定
早上5點30，音量調到最大鬧鐘準時把落雲叫醒。
還是一臉睡意的強制自己起床，來到客廳窗前，昨天裂痕的位置上已經建起了一個鐵皮小屋，周邊留有四名警官站崗。
忽略掉手機上的幾通陌生來電攔截，解除免打擾，開始搜索與”地裂“、”爆炸“、”水汽“相關的報道。
幾個軟件下來毫無收穫，就連他樓前的這次爆炸事件都沒人在網上發佈。
一通電話，打斷了還在翻找新聞的落雲。
“喂？哪位？”
“我們是杏華中路派出所。請問是7-101的住戶對嗎？昨夜是您報的警？”
“是的。”
“我們找你的目的是通知你所居住的那片樓區出現了嚴重的爆炸事故，昨天晚上那樣的情形將隨時可能發生，為此我們為你們附近住戶提供了新的居住地....”
“打斷一下，我所居住的樓房干擾你們調查爆炸事件了嗎？我不怕危險，所以不干擾調查並不打算更改居住地，如果幹擾調查，我會同意搬遷，也會隨時關注這件事，我期待這次事件的結果。”
“不，並不干擾。”
“那我先掛斷了，警察先生。”
“那，再見。”
......
“多地傳來了新的災害，各位請看屏幕。裂痕在一聲爆炸后產生，炸口整齊，裂痕部分原本的石塊未在現場找到。裂痕皆長2米寬0.5米，深度則在7~23米不等。裂痕處溫度濕度無異樣，外冒氣體奠定為普通空氣，但疑似有未知小顆粒導致該氣體可視。現該小顆粒收集尚未成功，外冒氣體也無減弱趨勢。到現場的古學傳承者也對該氣體和小顆粒無收穫。”
“古學傳承記載中有類似的現象出現嗎？”台下幾人對話事人提出了同一個問題。
“待到凡世現仙靄，遁出輪迴類蜉蝣。”一個和尚一句不明覺厲的話。
“什麼意思？凡世仙靄指裂痕出這個水氣，那後半句是指什麼？我們死後成蜉蝣？這段話是你們佛道傳承上的？”
“良施主，非也。這段話來自上一任主持給我的私人傳承。”
“那位至少200歲的老方丈？”
“正是。這整句話是他辟穀時聞己言坐思而出，算是他老人家的頓悟。他後半句指代的不是我們人，而是我們的世界世界。仙氣在我們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無端倪顯現，生死輪迴將會被關閉，去往更高層次的通道將在其上面被打開。”
“還有其他古學有涉及嗎？”
會議室內陷入了沉寂，古學斷代很嚴重，就連古學的大致概念也是近幾年人編好的，沒有完整的傳承有相關的字眼也不知其深意。在座的古學傳承者不斷搜索着腦海內的傳承，另一邊還想着老方丈的話意何為。
時間很快來到清晨六點，震顫沒有到來，人們一時沒意識到，但隨後紛紛大喊尖叫，雖然這次怪事沒有生命危險，但這也是劫後餘生，人們在街上狂歡吶喊。有人還在擔憂災難只是遲到，但周邊的氛圍還是慢慢感染了他們。
......
人們那邊還在狂歡，肖道長這邊則出了些狀況。
他們乘船很順利地來到了島周邊，僅是周邊無法再靠近。原本的島嶼現在被一棵巨樹佔據，巨樹還向海面延伸出一圈。這一圈樹枝中，他們見到了不少船隻殘骸，持劍老者更是在樹枝上看到了人的手臂。
持劍老者凌空幾步跳到了他所見的那處樹枝，
一劍斬下，樹枝完好。再斬幾劍依舊無損，無奈老者將慘白的人臂斬下。
“人被嵌入了樹枝內，血也已經乾涸了，這樹是在吃人啊。”
人臂斷面延伸到樹枝裏面，用劍還能剜出幾塊肉和碎布。
“多麼磅礴壯大的生命力。”肖道長站在一處樹枝上，剛剛這塊還是翠綠的樹枝化成了枯褐色，而道長感受到的生命力濃度有提高了一份，這些枝條在向主幹獻祭，而現在已經獻祭成了一定的規模。不止是他，只要去嘗試感知，對比之下的渺小感就會油然而上。
“樹枝綿延不見底，很可能直接扎入海底了，這片的生靈怕...”一蓑衣老嫗從水中輕跳上船，剛剛持劍老者靠近樹枝時，她也隨之下了水。
“都散開找找有沒有活人。過會一起用各自手段試試毀了這棵樹，它留不得。劍老，您就別動真格的了，拿劍來一擊就好。”
......
人們的歡悅慶祝沒持續太久，生活畢竟還在繼續，工作還是要去工作的，但每人臉上洋溢的笑容，都在提醒着他人我們度過了災難。至於那群末日論的擺爛者和醉生夢死的放棄者？前者正在家中，鍵盤敲得飛快，編輯着各處收集來的消息證明末日；後者則還在醉酒中等待死亡。
不過這些和災難五天全程宅家的落雲無關，他還是照常自己的生活，打着遊戲聽着各類奇怪的泛知識區視頻，餓了就去吃個炒飯，玩累了讀書和寫書打發時間。
......
“就按剛剛商討好的進行公告吧。雖然災難沒再到來，但也該給人們一個結果，哪怕這個結果是假的。”
“贊同”*n
“肖道長那邊還沒消息嗎？距他說要回來已經半天了。”
“很巧，我們剛回來。”
“島上怎麼樣？事情很嚴重嗎？”
“世道怕是要變了。我們到那得時侯，那座島嶼不再是曹院士照片中的那般，一顆參天巨樹將其佔據。全島我們分路饒了一遍，已經沒了活人。”
“那棵樹還吃人，這是剩下的殘羹。”持劍老者將那半截手臂丟到了會議室中央。
“延伸海面的樹枝綿延到深海，很可能已經在海底紮根。”
道長、劍老、老嫗三人紛紛道出島上奇景。
“沒活人？怎麼會沒活人？老曹、老曹他們死了？我、我怎麼向弟妹他們交代啊！”大聲質問的正是負責對雨水進行解析的孟長青，他的情緒突然就崩開了，年紀一大把的他淚水還是直接流出了眼眶。
“島上無一人倖存，請節哀。”
孟長青直接離開了會議室。西裝男沒阻止離開的他，緊接着詢問道長。
“那棵樹現在如何？”
“我們到時已經沒有了活動跡象，如同正常樹木，但卻堅不可摧，我們試過了各自的手段，無法撼動那棵樹的一根枝條，科學的手段大概率也不會生效的。而且它的生命力過於磅礴了，不論是它的突然出現還是它生命力的濃度都不是我們能解釋的，假以時日怕是要孕育出大災禍。”
“佛家對這棵樹怎麼看？和老方丈那句話有聯繫嗎？”
“不知，主持的傳承中沒有提及。”
“那老禿子留了什麼話？”
“待到凡世現仙靄，遁出輪迴類蜉蝣。”
“仙靄？又發生了什麼事？”肖道長很詫異為什麼會提到這個詞，哪怕在古學範疇內仙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成了一個神話。
西裝男將之前裂痕的報告遞送給道長。
“我們道門傳承到是對仙家有所記載，仙人遁出輪迴，在世界上是一方面的至聖至強，並非蜉蝣。但他們並非不死，死後化氣，融入山水之中，待再有仙家誕生之時，將有幾縷仙氣被消耗來彌補仙家誕生對世界的所耗，但這也不會使仙氣直接外露。”
“蜉蝣指代的是我們這世界，主持說將打開通往更高層次的通道。”
“你是說仙界？”
“不知。”
“那算了，我們當務之急是應付將要出現的妖、怪，世道要變了。”
“世道要變？是剛剛說的，肖道長能解釋一下為何會孕育出妖怪嗎？”
“任何生命自身的生命力都在外泄，而生命本身又不斷吸收周邊的生命力。當植物動物所吸收的外泄生命力超過一定閾值會給他們帶來一次蛻變，失敗則閾值提升保持原樣，成功則生命形態提升，化為人形則為妖，保持物形則為怪，在假以時日更高層其的生命體也將誕生。那棵樹的生命力過於磅礴，外泄激增卻不再主動吸收，就算那片地區的生靈被屠盡，外泄的生命力形成源流很快就會向全球擴散，妖和怪的誕生只是時間問題。還有外國歷史上的各類怪物也會如此誕生，只是我們叫它們妖和怪的統稱，最多加上原本的種族，外國則給它們分了詳細的門類。”
“我們人會怎樣？”
“通習古法能運用其與動植搶奪，有助於自身；普通人則無搶奪門路，身體的吸收本能分食殘羹，常年累計抵達一定閾值也會激發自身的古學傳承，當然這個閾值因人而異；體弱者則將連自身生命力都無法維持在體內，他們的生命力會·被外界激增的生命力吸引，導致外溢量加大，加速死亡。接下來的重點也將是他們，人正常老死病死時體內的生命力依然會具備一定量，這些殘餘在他們死後得以維護屍體，但當這個殘餘不足時，他們的屍體就會成僵，要是不巧遇到魃血脈者，旱天之亂恐怕要再現。體弱者的辨別標準會隨着外界生命力濃度提高而改變，普通人遲早會被淘汰的，這種情形下古學勢必.....”
“它們會和道長那幾個古學召喚物一樣，不懼怕大部分的科技武器嗎？”
“短期內它們達不到，但是長期以後大部分妖、怪會漸漸形成對應的手段，槍械那些能常用的武器會逐漸失去效力的。”
“肖道長你推算我們最多還有多少時間？”
“半年，最多半年第一批小妖就會在各城市躁亂，2年的時間小威力槍械就無法奈何他們了，在長我也無法擔保推斷了。”
“肖逍遙，肖道長，我最後確認一遍，你說的這些確實會發生嗎？”
“打包票，傳承記憶內的知識很明確的告知了我。”
“暫停之前的所有計劃，軒轅會議重新召開，召集全部議員500人，老曹那邊叫他的學生直接上位代替，年輕人該歷練歷練見見世面了。我們需要好好商討，妖怪和古法現世。決定好這兩者，再去研討已到瓶頸的雨水、災難、那棵樹，我們的能力確實不足了，先面對可預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