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下為局 明清對弈

“默哥哥說的太好了，滿清不得人心，定不能一統天下！”夏完淳激動的喊道！

錢默：“那小隱別再一心求死，同默哥哥一起看着我大明重新一統天下，你可能做到？”

洪承疇：“呵呵，小兄弟卻有詭辯之才，雖然“既得利益團體”這些詞聽着新鮮，老夫卻也明白其中道理。可小兄弟這是在偷梁換柱，你說的這些是我大清缺陷不假，但不一定會發生，即使發生，也不是現在，我大清有得是時間應對。”

“倒是殘明如今局面，你又能作何應對？”

“哼，老賊奸詐，默哥哥不可再說，他這是在套你的話，好提前應對。”夏完淳怒吼。

洪承疇笑着說：“小兄弟當然可以不說，不過如今你一家老小性命握在本督手裏，來人先把夏完淳這臭小子給我大刑伺候！”

錢默：“洪大人就不要欺負小孩子了，默久聞洪大人乃是對弈高手，多年前，已入通幽之境。默也初通棋藝，我們便以當今明清大勢，對弈一局如何？”

“當今天下4角滿清已佔其3”說罷錢默便在角上擺上3顆黑子，1顆白子。

“小子斗膽，請大人持黑先行？”

圍棋按照棋力境界由低到高為：入境，弈力，用智，通幽，坐照，入神。坐照境的國手世上罕見，入神境的更是傳說了。洪承疇是兵法大家，更是棋道翹楚，可以說實力不下於當今任何一位國手。古代圍棋是持白先行沒有貼目，只有高手對晚輩下饒子棋（讓子棋）的時候才會讓晚輩持黑先行！

錢默讓洪承疇持黑先行，後手讓出2子，相當於讓了2個半子。是大大的折辱了洪承疇。本以為洪老賊即使再恬不知恥，也不能占晚輩這麼大個便宜，總得推卻謙讓一番。不過顯然錢默是低估了洪老賊的厚黑無恥。

洪承疇：“普天之下居然還有人敢和老夫下饒子棋，當真是有趣。雖然如此下法老夫勝之不武，不過既然是以明清之勢對弈，老夫卻也當得這3角，不知賭注為何？”

錢默：“大人若勝，則我和小隱立刻剃髮降清，為大清效力，絕不反悔！若小子僥倖獲勝，還請洪大人放過我們一家，洪大人想必自有辦法使我們全身而退！”

洪承疇尚在猶豫之際，夏完淳卻急了，他從小和錢默下棋，知道錢默雖然棋藝不俗，也就是堪堪到了用智境。

夏完淳的着急被洪承疇看在了眼裏，說到：”夏完淳似乎有話要說，他也同意嗎？”

錢默：“小隱放心，平日裏默哥哥是讓着你的，我可不止用智境的棋力！”

夏完淳：“好，既然如此小隱便信得默哥哥，若是大人能勝默哥哥，說明天下大勢在清不在明，小隱便剃髮降清！”

此刻老狐狸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如此你我擊掌為誓：“老夫若勝，你們剃髮降清；老夫若敗，自然保得你一家周全，不再逼迫你等降清！”

雖然手握3角，洪承疇卻沒有選擇防守，第一手便打入了白棋僅剩的一角，看來洪承疇連最後一個角也不想讓白棋占。

錢默白棋一跳，黑棋強勢一扳，老賊果然是要搶佔白角實地。數合之後白棋主動占外邊厚勢，黑棋則得角之實地。

之後白棋雖也主動破黑棋其他數角之空，但老賊領先較多，黑棋主動規避了糾纏，雖說損了幾目，但卻牢牢地控制了角上實地。

開局幾十手后，局勢逐漸明朗，4個大角黑棋拿下了3個半，白棋雖然外勢很厚，但實地不多。接下來黑棋只要利用4角優勢，多取邊地便可勝券在握。

此刻，洪承疇心情大好。說起有道是：“金角，銀邊，草肚皮。老夫現在攻勢凌厲，就像大清把明朝打的沒有立足之地了。”

白棋雖空有外勢，但無法轉化成更多的實地，也是徒勞的，註定要輸掉這盤棋，而且還是滿盤皆輸！

對於錢默的棋力洪承疇也大致有了個底，若論局部的對弈搏殺，錢默確實和他不相上下，雖然自己主動避讓，但也占不到錢默半點便宜，還經常損目。

不過錢默這種不敢搏殺實地，偷空外勢的下法實在是不敢恭維，沒有啥實地，到時候自己只需破空中腹，白棋必然一敗塗地。

而且自己又是領先一方，局部虧上幾目，避免冒險搏殺才是上策。

棋下的很快，因為錢默每一步幾乎都不思考，立刻落子，反倒是領先的洪承疇大為不解，有意放慢了節奏。

下至中盤，洪承疇的黑棋優勢明顯，白棋基本沒有圍出太多實空，四個角上已經沒有太多餘地了，雖然黑棋棋形被錢默壓得很薄，但是實地還是在洪承疇這裏。

現在就看邊上的戰鬥了，只要再取邊地4角相通，這盤棋就結束了，可謂毫無懸念！

錢默下的是風輕雲淡，可卻急壞了邊上的夏完淳，幾次沒忍住想插話都被錢默的眼神逼退。

終於洪承疇開口了：“已經下了一個多時辰了，兩位想必也餓了，先吃點東西吧，別到時候輸了怪沒吃飽！”

錢默則說：“洪大人年紀大了，那就休息下用了晚飯再下，我也不想被人說勝之不武！”

一番唇槍舌劍之後，這個天下局終於封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