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兄妹巧探佳月,天歌妙語穿縫
“哎,這麼想也不是辦法。”
鍾天鳴嘆了口起,站起身準備去結賬。
“你要去哪?”
現在還遠遠沒到回家的時間,因為這點,鍾天歌問了一聲。
“我想去趟雕刻廠看看。”
“你瘋了吧,你又不是警察,你還能查出什麼不成?”
鍾天歌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經對這起案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怕鍾天鳴如此激進的做法,可能會惹出事端。
“我知道,就去看看而已,你放心吧。”
兩人出了茶館,朝着雕刻廠走去,這家雕刻廠坐落在碧野市最繁華的地帶,裏面師傅的手藝也可以說是超一流的水準,有很多外地人也會特地聯繫這家雕刻廠做東西。
“您好,歡迎光臨!”
“您好,我想定做一些小掛件。”
鍾天鳴邊說,邊上下打量這家一流的雕刻廠。
“請問是什麼樣式的,多大尺寸,對材質有什麼要求,這邊會給您登記,然後估算報價。”
坐在櫃枱里的前台小姐正熟練的進行着流程。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鍾天鳴露出好奇的神色。
“可以的,先生,但是裏面禁止拍照、抽煙、大聲喧嘩。”
在登記后,前台小姐給了兄妹二人胸牌。
“多謝。”
鍾天鳴朝着前台小姐微微點頭,便緩步朝着雕刻廠內走去。
鍾天鳴和鍾天歌也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兩人對雕塑的興趣不大,但今天看到眼前一件件擺在櫥窗中的這些藝術品,兩人也眼睛再也移不開了。
復古的木質地板散發出淡淡的香氣,與展覽櫥窗里的樺木雕塑相互輝映,非常的有韻味。
雕塑下方寫着這件藝術品的作者,以及對這坐雕塑的講解與心得。
鍾天鳴掃了幾眼,有幾座雕塑下面寫着秦纓的名字,其中讓鍾天鳴感覺最好看的,是一座小男孩點爆竹的雕塑,從小男孩臉上的表情中,你甚至能感到他對爆竹即將點燃而產生的期待,男孩的身體做出一副只要一點燃,就會立馬逃走的架勢,這些細節不禁讓鍾天鳴咂舌。
“二位是想定做雕塑嗎?”
女孩的聲音傳進種天鳴的耳中。
“不不不,我們只是想做些小玩意而已。”
鍾天鳴看這些雕塑看的入了迷,絲毫沒有發現這位女孩接近了自己。
“這樣啊,那你們有沒有熟悉的師傅,我帶你們過去。”
“我們想找秦纓老師。”
聽到鍾天鳴這麼說,女孩微微愣了愣。
“師傅剛剛離開了,她臉色很不好,估計今天不會再來了。”
“這樣啊,真不巧。”
秦纓離開這事不難猜測,估計這幾天都不會來上班了,這個女孩剛剛叫秦纓師傅,說不定她知道些什麼。
鍾天鳴心想着,仔細打量眼前這個女孩。
“你也是雕刻師嗎?”
鍾天鳴笑着問道。
女孩微微點頭,她已經得到了秦纓的認可,當然可以稱得上是雕刻師了。
“那我可以找你嗎?”
聽到鍾天鳴這麼說,女孩受寵若驚。
“您如果是找我師父那種水準的人,我恐怕不能勝任,對不起。”
女孩連連擺手,看起來她有着難能可貴的責任心。
“沒關係,幾個小物件,不會為難你的。”
鍾天鳴笑着說道。
“這樣啊,
那我答應你。”
女孩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瀟洒坦率,有種想和他一直聊天的衝動。
“你叫什麼名字?”
鍾天鳴原本和她有兩三步的距離,這會也是越來越近乎了。
“我叫塗佳月。”
“嗯,我叫鍾天鳴,這位是我的妹妹鍾天歌。”
“你好。”
鍾天歌客氣的與塗佳月握了一下手。
“你好,鍾天歌,我叫塗佳月。”
塗佳月微笑着說道。
“你們兩個應該很合得來,畢竟都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
“誒?”
塗佳月露出詫異的神色。
“不必驚訝,哥哥他不是什麼變態跟蹤狂,你的身上有股蘭花的香味,那是絕麗大學四處都有種植的花,從絕麗大學的宿舍到這裏的話,必定會經過一處施工路段,你的褲腿上粘着已經風乾的混凝土,由此可見你應該也是絕麗大學的學生。”
鍾天歌默默的解釋道,一旁的鐘天鳴微微苦笑,他不過是看到了在一旁桌上上放着的學生證而已,上面有塗佳月的照片。
“這樣啊。”
塗佳月被弄的一愣一愣的,這個叫鍾天歌的女孩也是絕麗大學的學生,她好聰明。
“可以帶我們到你工作的地方看一下嗎?”
鍾天鳴饒有興趣的看着塗佳月,好巧不巧,眼前這位居然是秦纓的徒弟,那她的工位應該離秦纓不遠才對。
“好,你們跟我來吧。”
塗佳月以為,鍾天鳴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手藝,才會提出到工位上看看,所以沒覺得有什麼,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你在大學是參加了手工社團嗎?”
鍾天鳴跟在塗佳月身後,隨便問了問。
“是的,對這方面比較感興趣,而且還認識了秦纓老師這樣的人,我真的很幸運。”
塗佳月覺得自己和對方談了一會,對方什麼都知道了,可是她什麼都沒說啊。
“所以每次放學你都會來這裏嗎?”
“嗯,而且到了暑假,幾乎一待就是一整天。”
塗佳月打從小時候見到鬼工球以後,就愛上雕刻這門工藝,她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幻想,都可以通過雕刻顯現出來。
“真羨慕你,既喜歡這門手藝,又有干這行的天賦。”
鍾天歌感嘆道,這樣的人生來便是幸運的。
來在了塗佳月的工位,便能看到一座小雕像放在桌子的邊上,雕像十分精美,是一個女人,看上去十分優雅,臉上能看到細膩的皺紋,但絲毫不覺得這是個歲數大的女人。
“您不會是扮豬吃老虎吧。”
鍾天鳴把臉靠近桌子上的雕像,笑着開起了玩笑。
“哪裏,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塗佳月尷尬的笑了笑。
“秦老師的工位在哪裏?”
鍾天鳴十分自然的問出了口。
“就在我的旁邊,要是想對比的話,那我只好認輸。”
“沒有,只是好奇而已。”
鍾天鳴一邊笑着附和,一邊朝着秦纓的工位上看。
秦纓的工位上有一座未完成的雕像,在就沒有什麼能在意的東西了。
“秦老師從業多長時間了,看她的手藝應該不短。”
“大概30多年了吧。”
“30多年了,她的丈夫也是從事這個行業嗎?”
鍾天鳴說出口才發覺,這句話有點突兀了。
“為什麼這麼問?”
塗佳月不解,這句話充斥着別樣的意味。
“如果一個女人能專註干一件事情30年,一定少不了別人的支持。”
鍾天歌連忙附和道,她就知道哥哥肯定會多嘴。
“不是的,師傅她很少提起她的老公,有時候聊到她老公,就會被她繞開。”
由於對兩人的好感,塗佳月也肯多聊聊。
“你見過秦老師的丈夫嗎?”
鍾天鳴呈現思考的狀態,看的鐘天歌十分無奈,作為兩個普通的客人,不應該問這麼多。
“我們認識趙文善先生,他看上像是一位很好的男人啊。”鍾天歌腦子轉的很快,緊跟着鍾天鳴的話後面說了出來。
“不是的,師傅經常會因為照顧喝多了的丈夫從而休息不好,有時看上去會十分的憔悴。”
“哦,這些話請不要傳出去。”
塗佳月聊着聊着,也意識到自己多嘴了。
“放心,我們也就是隨便問問。”
鍾天鳴笑眯眯的說道,看上去像是像通了一下事情。
“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具體要做什麼,咱們電話聯繫吧。”
“好!”
塗佳月點點頭,拿出了手機。
“留我的電話吧。”
鍾天歌搶先來到了塗佳月面前,彼此交換了電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