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林辰車行偵查、初斷2人行兇
趙文善工作的地方是一家修車店，裏面的維修人員正在來回走動，看上去正忙得熱火朝天，每個個人企業都會常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這家店沒了你一樣會開下去，可能正因為這點，員工和老闆之間才會有隔閡。
6月28日上午，林辰和蘇薇約好了來到這家修車店。這麼晚才過來，也是想看看趙文善不在後，這家店的人會作何反應。
“請問二位有什麼事嗎？”
唯一閑着的一位修車師傅從馬札上站起身，朝着二位詢問道，由於蘇薇把車停到了路邊，因此看上去不像是為了修車而來。
“你們老闆在嗎，有些事想找他問問。”
林辰開口說道，說話的同時，他也在悄悄的觀察周圍人的表情，但這些修車師傅似乎都在忙着手頭的工作，根本沒有閑心搭理這邊。
“他在二樓。”
那位修車師傅指了指樓上，示意二人自己上去。
從一樓踏上樓梯，一陣清涼的感覺傳來，樓上開了空調，估計老闆就坐在上方，而樓下因為不得不開門的緣故，只用了幾個風扇，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這家修車店的老闆叫張繼海，是一個中年男人。此時他正坐在辦公桌後面，一邊看着手機，一邊抽煙，見到一男一女走上來，他便停下了看手機的動作。
“有什麼事嗎？”
張繼海問道。
林辰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證件，張繼海看到后，連忙把手中的煙熄滅。
“請問趙文善先生是在這裏工作嗎？”
林辰一邊說著，一邊坐到沙發上，見他掏出筆記本，張繼海知道，肯定出什麼事了。
“是的，他在這修車。”
“趙文善先生昨天沒有過來，您沒有給他打過電話嗎？”
“沒有，他出了什麼事？”
“前天晚上，我們在竹林路發現了他的屍體。”
“啊？”
張繼海十分震驚，隨後又仔細思考了一下剛才警察問出的問題。
“警察同志，我沒有給他打電話是有原因的。”
張繼海連忙說道。
“您別著急，慢慢說就可以。”
“嗯...其實趙文善這個人經常曠工，常常因為頭天晚上喝大酒而第二天起不來床，我也想過要辭退他，但他一直苦苦哀求我，如果我堅持要辭退他，他甚至會跟到我家裏，所以我也很無奈，對於他沒來上班，我已經習慣了。”
“原來是這樣，他在26號那天，有沒有什麼與往常不同的變化，多小都可以。”
“好像也沒什麼，我不太關注那幫修車的，也許和他走的近的小李會知道些什麼。”
“能幫我叫他嗎？”
“好的。”
張繼海答應了一聲，便離開拿起手機給小李打去了電話，沒一會，他便噔噔噔的從一樓跑了上來。
“您好，警察同志。”
小李朝着兩人微微鞠了一躬。
“您太客氣了，坐在沙發上就行。”
林辰站起身，與小李握了握手。
“您和趙文善先生很熟嗎？”
“嗯，我們下班后經常在一起喝酒。”
“您也會喝的很多嗎？”
小李聽到林辰這麼問，連連擺手。
“不是的，很多時候都是他來找我去喝酒，我也經常在他之前離開。”
“也就是說，他自己還會獨自在喝一會。”
“是的，他真的很愛喝酒。”
“26號那天，
趙文善先生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嗎，那天你們是不是也一起去喝酒了？”
林辰問出了關鍵問題，蘇薇看一眼筆記本，又看了看小李，目光十分伶俐。
“我們確實又去酒吧喝了酒，但是他那天有什麼反常，我確實不記得了。”
“這樣啊。”
林辰有些失望。
“你們是去哪個酒吧喝的酒？”
蘇薇突然問道。
“MX酒吧，就在竹林路那邊。”
這位女警察看上去比林辰嚴肅很多，小李也不敢遲疑，立刻回答了蘇薇的問題。
“是趙文善帶你去的嗎？”
蘇薇又問道。
“沒錯，他很喜歡去那裏喝酒，但我並不喜歡，比起同等價位，那裏不算太好。”
小李把能說的全說了出來，他希望這位女警察不要在以懷疑的目光盯着自己了。
“所以26號那天你也提前離開了？”
“嗯，因為那家酒吧確實很無趣，而且還很亂。”
“離開的時候大概是幾點？”
蘇薇的問題永遠緊跟在小李回答的後面，雖然開着空調，但此時小李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熱。
“大概是5點半吧，我進去坐了一會，喝了一小杯就走了。”
“是直接回家了嗎？”
“嗯。”
蘇薇的問題問完了，她看了看林辰，隨後林辰也微微點頭。
“請問趙文善先生還有什麼其他朋友嗎？”
“這個倒是沒聽他提起，但是他常常把他的老婆秦纓掛在嘴邊，說自己對不起她，是個窩囊廢。”
聽到這個答案，讓林辰覺得很意外。
“可根據我們了解，趙文善先生貌似是個十分不負責任的男人，對工作不認真，也不愛惜自己的家庭。”
“嗯，看上去他確實是這樣一個男人，但在和他喝酒的時候，總感覺他其實不是那麼渾。”
林辰唰唰的在筆記上進行記錄，這次收穫不小。
兩人回到了警局，訂了兩份盒飯，打算邊吃邊討論案情。
“趙文善和秦纓的確不和，看來秦纓殺人的動機非常充足啊。”
林辰根據目前收集來的線索，說道。
“前輩，秦纓有不在場證明，這點已經坐實了。”
出租車公司有詳細的記錄，拋屍的時候，她的確在車上，而且離案發地點很遠。
“就是因為這點，才讓我不解，現在來看，趙文善貌似沒有什麼人際關係，每天過着普通的生活，誰會對這樣的人下手呢？”
林辰覺得，趙文善的生活在普通不過了，如果證詞屬實，那誰會去殺他？當然除了秦纓以外。
“如果是那位修車的小李，可能會在酒杯里下毒，算好毒藥發作的時間，在折回來將他丟下去。”
蘇薇從剛才開始就在思考這種可能性。
“不可能，他如果想殺趙文善，機會有很多，沒必要挑在酒吧，而且還把屍體丟在酒吧門口，這樣的手法破綻百出。”
“如果他就是這麼想的呢？”
蘇薇吃着吃着，也沒了吃飯的心思，放下了筷子。
“正常人不會做風險這麼高的事情，反覆進出案發場地，很有可能被其他人注意到。”
林辰的解釋非常合理，蘇薇點了點頭。
“其實關於兩人的矛盾，這點我還覺得挺可疑的。”
小李字裏行間中，透露出對趙文善的信任，讓林辰覺得此事貌似還有隱情。
“總不會是趙文善發現秦纓出軌了吧？”
蘇薇以開着玩笑的語氣說道，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等一下，假如她有外遇的話，兩個人聯手殺人，她的不在場證明就不在管用了！”
蘇薇站起身，激動的說道。
“嗯，我剛才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這一點，但是卻又沒什麼根據。”
林辰說道，總感覺秦纓這個年紀，應該不會幹出這種事來。
這時，林辰的手機響了一聲，一看，是鍾天鳴發來的信息：“我們初步推斷了一下，如果秦纓是首要嫌疑人的話，那麼殺趙文善的，肯定不止她一人，應該還有個男性幫了她。”
“誰的消息？”
蘇薇好奇的問道，她以為是鑒定科傳來的新線索。
“一個朋友，他也得出了和咱們相同的結論。”
林辰回應了一下，便放下了手機。
“您昨天就是去見他了，是嗎？”
蘇薇問道。
林辰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干這行久了，普通的聊天都會帶着審訊的意味。
“沒錯，之前有很多案子，他都幫了大忙。”
“哦，這位真是不得了啊，我能去見見他嗎？”
蘇薇露出佩服的神色。
“怎麼了嗎？”
林辰還在詫異，蘇薇為什麼會對鍾天鳴提起興趣。
“你想想，單憑和你的對話就能得出重要的線索，就像福爾摩斯一樣。”
蘇薇的語氣變得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