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鍾茶樓論案、天歌道破盲點
由於秦纓所在的雕刻廠距離茶樓不遠，林辰便決定步行，大概十幾分鐘后，林辰抵達了茶樓。
“好久不見，天鳴！”
林辰朝着鍾天鳴揮了揮手，兩人好久不見了，都相視一笑。
“如果你沒遇到麻煩事，說不定咱們還是沒機會見面。”
鍾天鳴一邊感受着老友再會帶來的喜悅，一邊不忘挖苦林辰。
“你這傢伙。”
林辰撓了撓後腦勺，隨即注意到了鍾天歌。
“天歌都這麼高了，真快啊。”
林辰目測了一下鍾天歌的身高，已經快趕上自己了。
“好久不見，林辰老哥！”
鍾天歌站起身，笑着擺手，看上去親切極了。
“服務生，幫我們換到包間！”
鍾天鳴站起身，朝着服務生招手，他知道林辰是遇到麻煩事了，所以才來找自己，而他遇到的麻煩事，一般不方便公開談論。
鍾天歌幫着服務生一起把茶台和茶杯挪到了包間裏，除了在哥哥面前，她貌似十分的乖巧懂事。
“說吧，是什麼事難倒了大名鼎鼎的林警官。”
鍾天鳴一邊給林辰倒茶，一邊笑着說道。
“其實也不算什麼麻煩事，主要是真的好久沒見了，想着約一下聚一聚。”
“這樣啊。”
鍾天鳴瞬間變得沒了興緻，拿起茶杯默默喝了口茶。
“如果你想聊的話，我這也不是沒有問題。”
林辰見到鍾天鳴這副表情，無奈地笑着說道。
“昨天晚上發生了一起毒殺案，我就是想問問你對毒藥有多少了解。”
林辰吹了吹冒着蒸汽的普洱茶，抿了一口。
“就只有這？”
鍾天鳴略微有點掃興。
“不然呢，調查才剛剛開展，但是毒藥一事，我稍微有點不解。”
“那你說吧。”
鍾天鳴笑着說道，一旁的天歌，也在聚精會神的聽着。
“在我趕到現場的時候，屍體外表沒有異樣，但會散發濃烈的騷味，最後鑒定科發現，身體和骨頭已經開始腐爛，並且其藥物成分也分解了。”
“也就是說，你們從死者屍體上得到的有利信息，只有他是被毒殺這一點。”
鍾天鳴完全沒有關注毒藥的事情，這讓林辰不禁苦笑。
“嗯...能起到此類作用的化學藥物大概有濃硫酸、濃鹽酸、硝酸、氫氧化鉀，但是這些東西一般會伴有刺鼻的味道，不可能會最為毒藥啊。”
鍾天歌用吸管來回攪拌杯中的果汁，像是在思考什麼。
“呦，你到是挺了解這些的啊。”
林辰看著鐘天歌，笑着說道。
“你先告訴我案件經過，我在幫你分析毒藥來源。”
鍾天鳴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打斷了林辰與鍾天歌的對話。
“你這個傢伙。”
“主要出事地點的監控年久報廢，沒辦法從監控上找到線索。”
林辰無奈的笑了笑，隨後說出了他與蘇薇在現場，以及去雕刻廠審問秦纓的事。
“所以你們覺得，這個秦纓的嫌疑非常大，是嗎？”
鍾天鳴聽到案件經過後，提起了興趣，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起案子並不簡單。
“沒錯，但是據她所說，在拋屍的時間點，她在出租車上，這件事蘇薇已經去調查了”
“你剛才說，你們審訊她的時候，她看上去十分傷心。”
“嗯，
她渾身都在微微發顫，提到趙文善時，她還會止不住的哭出來。”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林辰看鐘天鳴露出思索的神態，看上去像是發現了什麼。
“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會變得渾身發冷，記憶混亂，但看上去這位秦纓女士對答如流，這點比較可疑。”
“經你這麼一說，確實比較可疑，但也不排除她並沒有到達所謂極度悲傷的境地。”
作為一名優秀的刑警，林辰分析的非常客觀。
叮鈴鈴。
林辰的電話響了。
“出租車公司這邊我已經調查完了，在昨天7點40左右，秦纓的確在出租車上。”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回警局等我。”
聽蘇薇的聲音，應該是已經冷靜下來了，林辰掛斷電話，嘆出一口氣。
“她昨晚的確在出租車上，所以說，關於毒藥的問題，你能回答我了嗎，作為警察，卻一直在回答問題。”
林辰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了，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兇手使用此類特殊的毒藥，可以間接證明他對死者恨之入骨，一般的恩怨不至於如此，根據這點，應該可以排除很多人，因為除了使用這種藥物，想抹去一個整天嗜酒的酒鬼，-有更加精妙的辦法和時機才對，關於秦纓和趙文善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這點還有待調查。”
林辰聽聞，笑了出來。
“你這傢伙，還真是不得了。”
林辰轉身離開了茶館，他知道，鍾天鳴知道這起案子不是什麼壞事，因為他所說的話非常有參考的價值。
等到林辰離開后，鍾天歌才遲遲開口說道：“我倒是有幾個疑問。”
“什麼？”
鍾天鳴饒有興趣等待着自己這位古靈精怪的妹妹會說出什麼。
“按照你剛才說的，如果她對刑警的審問可以做到對答如流，其實還可以有另外一層意思。”
“她如果在一種無可奈何的情況下行兇，可能也會在回答問題的時候真情流露。”
“的確，但是她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拋屍的時候，她在出租車裏。”
“嗯，但如果這麼想的話，會和你說的，兇手對死者恨之入骨這件事背離。”
“你的意思是！”
鍾天鳴看着自己的妹妹，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嗯，如果她被人脅迫，成為幫凶，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鍾天歌將果汁一飲而盡，看着哥哥那有些僵硬的表情。
“林辰老哥是把她當成兇手展開調查的，當然會有許多違和的地方，因為他可能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
“有這種可能，怪不得秦纓會有這麼大的嫌疑，其實都是真兇所放出的煙霧彈而已。”
鍾天鳴捏着下巴陷入思考，不知不覺中，普洱茶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