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不是葯神
愛迪生曾說過: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一的靈感,但是如果沒有那百分之一的靈感,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都是白費。
對我來說,自己的靈感或者說是天份體現在幾個奇怪的地方,似乎預示着命中注定就會有這一次穿越:我對歷史年代時間特別敏感,總能和具體事件聯繫起來,比如西方船隻首次來華時間,比如戚繼光生卒年份啥的,看似冷門,居然自己會大致記得。對武器和戰爭情有獨鍾,從冷熱兵器到著名戰役、戰術運用啥的,基本可以過目不忘,在玩戰爭遊戲時遊刃有餘。對坐船顛簸毫無反應,以前幾次出海坐船,同行的人暈船嘔吐一塌糊塗,我卻能活蹦亂跳。遇到問題一貫不愛墨守成規,總喜歡另闢蹊徑,雖然有時有調皮搗蛋之嫌,但總會出其不意,讓人捉摸不定。
經過了一夜顛簸,天色大亮方才醒來,海上涌浪搖晃,反而讓我睡得更好,甚至李長昊組織的水手換班也沒能吵醒我。
走出艙室,來到甲班,再走進船底艙室,全船尋看一番。倒底都是慣於靠海行船之人,大家在李長昊指揮下,有條不紊地忙活着。除了昨晚操船的幾個人在休息以外,大家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吃早飯。
李長昊見我過來,拿了一份早飯遞給我。這是瓷碗盛的一大份稠米粥,加上幾塊腌菜熏魚。
吹着微涼的海風,我坐在前甲板的纜繩樁上。真有點餓了,喝着溫熱的米粥,就一口咸鮮的熏魚,咬一口脆甜的腌菜,別有風味。
趁我吃飯間,李長昊說:“這艘船比我們之前的水師船都大一些,好在大夥適應得比較快,再加上這一帶海域我們都比較熟悉,去城關鎮約摸八十里的水路距離,天黑前就能到。”
聽了李長昊的話,我暗自尋思着:“這條倭船原本是槳帆並用,正常情況下應該還有20人在兩船舷划槳,但我們沒有那麼多的人力,故而僅用船帆,船速僅能達到兩三節的樣子,比步行稍快一點。這可不行,得找機會改造一下,重新設計一下船帆。”
看到李長昊跑前跑后忙活了一夜,對他說道:“長昊行船辛苦,吃了早飯快去休息吧,晚上找你有事相商。”
李長昊拱手離開,休息去了。
這時,呂振鵬從艙中快步走過來,焦急地對我說:“頭領快去看看,老呂不行了。”
我心中一驚,趕忙隨他進艙查看。
之見老呂蜷在船艙一角,裹着一條毯子,渾身打顫,面色蒼白,似有虛汗。我走去,拍拍他,問:“老呂,怎麼樣?”
老呂努力睜開眼睛,看到是我,臉上擠出一絲絲的乾笑,說到:“沒事沒事,可能…,可能是有些風寒。”話說的斷斷續續,有氣無力。
“怎麼會這樣?”我突然想到,昨晚負傷之後,只是簡單包住了傷口,回來之後用燒酒沖了傷口,再包了一下。“會不會是傷口感染?”
這時,眾人圍了過來,關切的看着老呂。我摸了下老呂額頭,幾乎有些燙手,果然是在發燒。
古時候沒有什麼消毒感染的概念,戰場醫療水平更差。負傷以後,只能做到包紮止血,再敷些草藥而已。預后不良,大概率會造成感染,常常一些非致命的外傷就會因為感染導致死亡。昨天我們倉促上陣,經驗不足,也沒有草藥,自然更加容易感染。
我放平老呂的左臂,打開傷口,果然情況不妙。傷口周圍隆起腫脹,創口化膿,用手一按,膿血湧出。老呂咬牙忍着,但看得出非常痛苦。
看此情況必是傷口感染無疑,如不儘快處理,輕者左臂殘廢,重者危及生命。我想了想,命人取來凈水、火燭、燒酒和乾淨布巾。在我的背包工具箱裏拿出了我的寶貝瑞士軍刀,抽出刀刃在火上烤了烤,對老呂說:“忍着點。”
遂后,我一點點將傷口周圍和內部的感染皮肉切除。老呂確實是條硬漢,牙關緊咬,汗如雨下,哼都沒哼一聲。而後,抬起他的胳膊,用燒酒反覆沖洗創口,再用布巾擦乾。
最後,祭出我的王牌,從背包的應急包中拿出一管青霉素軟膏,一顆頭孢消炎膠囊顆粒。對眾人說,此乃“九轉大還丹”,可保老呂萬全。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里,我先用藥膏外敷傷口,又就着清水給老呂喂下了一粒膠囊,再包好傷口。
老呂安靜了,面色逐漸紅潤,慢慢睡去。我知道古人自小就沒用過什麼抗生素,不會有耐藥性,因此抗生素的效果應該是立竿見影。
我最後叮囑振鵬道:“老呂需要靜養,這個艙室吵鬧,辛苦你安排船身內小艙,專供老呂養傷。”
隨後,我們退出船艙,眾人像看明星一樣圍着我。吳子謙道:“想不到頭領還有這樣起死回生的手段,此等神葯聞所未聞,我等拜服!”說著就要拜倒跪拜。
我急忙拉住大家:“這不是什麼神葯,我也沒有那麼神,只是一些醫學急救常識罷了。我等同生共死一家人,自當儘力。以後有機會我會給大家傳授。”
眾人道:“謝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