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第19章 第 19 章

拳拳到肉的感覺,很爽;

這是姚國旺仗着獲得了異能后,最喜歡使用的打人方法,每每都讓他有種在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

可若是被掌控的角色對調為他自己,就很讓他接受不了。

對面忽然冒出來的女人別看瘦瘦小小,力氣卻大得驚人,下手還黑,專挑他脆弱的眼部、鼻骨錘擊;

那突出的指骨發著狠、鑽入他的眼眶,直把姚國旺臉上的鋼化打到熄滅,像水波似的隱入身體。

他往後踉蹌了好幾步,差一點點就仰倒在地,穩住身體之後他只覺得臉上各部位都火辣辣得疼。

尤其是右邊眼睛,幾乎無法睜開。

眼球充血暗紅、眼瞼毛細血管破裂,慘淡無比。

抑制不住的生理淚水混着血流了一臉,乃至半邊的視野里都矇著紅色。

姚國旺喘着粗氣,盯着白阮的神情堪稱獰惡。

在白阮想要趁他虛弱的勢頭、以及疊加的力量buff一鼓作氣,把他打趴時,獰惡壯漢低吼一聲,甩動着手臂掄向白阮。

他肌肉虯結鼓起的小臂,覆蓋著一層冷冰冰的銀光。

心下驚愕的白阮只來得及抬起手臂、側身用半邊身體的肩和大臂擋在身前。

下一秒姚國旺鐵鎚一樣堅硬的攻擊,便狠狠擊打在了白阮的左肩連接着大臂的三角肌。

白阮整個身體都被掀飛出去,毫無先覺防備地跌在地上,很是狼狽。

她膝蓋往裏壓,貼着地面擦出一段距離,才硬生生止住還要側翻的身體。

吐出一口血沫,她撐着身體站起身,眉頭緊鎖。

視線中,姚國旺側頸長而深的划痕已經不流血了。

那一處傷痕並沒有很迅速地恢復,而是保持着開裂的模樣迅速鐵質化,連同傷處的血肉紋理也變成了銀色。

就像是一層鐵膜,重新包裹住他身體的每一寸肌理。

不正常。

這傢伙為什麼還有這麼強的異能?

他明明就快油盡燈枯,否則自己憑着一把摺疊刀,基本破不開他的皮表。

白阮呼吸急促了些,視線上下挪動,倏忽定格在姚國旺的右手手掌。

“艹!”

她心下躁鬱,舌尖忍不住頂了下腮左側口腔內的破口,捲舌咽下一口腥甜的血。

怎麼會這麼倒霉,這該死的姚國旺竟然有一枚一級髓核?!

對方那攥緊的右掌,能明顯看到流動的銀色光弧沿着鋼鐵化的手臂,往衣服里擴散。

就像在吸收什麼東西。

他那滿是橫肉、被白阮打得很慘的臉上,原本已經開始潰散的異能也重新凝結、聚集,甚至慢慢恢復到了最開始的程度。

裸/露在外面、肉眼能看到的皮膚,都是銀鐵色。

能讓他枯竭異能瞬間充盈、讓他起死回生的,唯有髓核!

官方目前還沒劃分出通用的異能等級、類型,沒有公佈異能方式,但混野外的異能者都不是傻子,只要能找到髓核,大都摸索出了髓核的使用方式。

目前城市內外遊盪的大量喪化寄生物,危險程度不高,普通人只要體質好、膽子大,遇上落單的都能逃脫甚至殺死。

這種最普通的喪化怪物,沒有等級。

吸收它們的髓核,也增加不了多少異能,聊勝於無。

像白阮在地下道碰到的那隻覆在天花板上攀爬、長尾尖腮的寄生物,才是有等級的怪物。

這種早期特殊變化的怪物、畸變力量形態突出的動植物、以及剛覺醒的異能者的髓核,才屬於一級。

隨着災變時間遞增,無論是人還是畸變的寄生物都會越來越強、不斷升級。

白阮沒想到姚國旺的身上,竟然就裝着這麼一枚一級髓核!

關鍵時刻他吸收了髓核,讓完全頹敗的局勢重新扭轉。

她倒是殺過一個常彪,儲物格夾層里也有一枚髓核。

手指微微摩擦,她壓下了想吸收的心。

不行。

人的髓核,到底是不同的。

一旦開了先河,就像是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況且純水的能力在對戰中並不佔優勢。

就在白阮眼底劃過厲色,準備趁姚國旺還沒吸收完髓核強行打斷他,並衝上去同對方硬剛,眼角的餘光就看到那名被姚國旺踢傷了、蜷縮着捂着腹部的小士兵面色驟變,他的視線看向的是自己身後。

接收到危險信息的白阮瞳仁一緊,當即壓低身體向側前方魚躍,恍若匍撲獵物的獸。

掌根壓在地面的那一刻,那小士兵的提醒聲才脫出口:“小心你後面!”

一枚高速旋轉、撕裂了氣流的子彈,就這麼貼着她的脊背上方呼嘯而過。

就差一點點,便會洞穿她的后心!

白阮一個滾翻穩住身體,並未立即起身,而是單臂撐住地面,一記開弓跳躍出兩米多遠,直接躲在了對面的車輛之後。

噼里啪啦’的子彈追着她的身後,盡數打在了她沿途的運動軌跡,又崩在了她藏身的車輛上。

“草泥馬偷襲我大哥,我弄死你!”

“……”

有點為難。

白阮輕喘着,眉心繃緊。

她整條左手手臂都處於麻木狀態,根本抬不起來,估摸着大臂骨頭裂了。

之前意外獲得的三百多點積分,她用了二百點,兌換了2個儲物格。

剩餘的點數剛剛開了兩個buff,現在只剩130多了。

這就不得不提一句系統商城的雞賊處。

力量疊加buff、以及其他一些技能並不是固定價格,而是按照宿主的實時能力在浮動。

白阮是個弱雞時,只需要2積分就能疊加一倍;

但她現在得20積分才能疊加一倍,漲幅驚人。

眼下這種情況,姚國旺異能恢復,後面還有幾個搖旗助威的小弟;

她要是把剩餘的積分全部壓上,把身體修復完善、再換點威力極強的熱武器或技能,翻盤並不是問題。

可底牌暴露之後內,怎麼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源?

況且好不容易才攢了點家底,白阮肉疼,捨不得。

腦海中的顧慮過得很快,還沒等她多想,身後靠着的車輛上的射擊聲便停了。

白阮一愣,從另一邊探出視線,看到遠處那舉槍追着她掃的人已經倒地死了。

另一個馬仔似乎也沒注意到是誰殺的同伴,慌慌張張四周張望。

撲哧’一聲,馬仔的腦袋原地爆開了血花,身體側倒。

等等,這是……狙擊手?!

四下環顧,那隊伍里的小槍王褚浩可不就是不在么!

白阮頓時明白了什麼,咬牙道:“666,買個道具把我左臂的痛覺屏蔽了。”

666:“不需要治療么?”

“不要!”

白阮眼眸很亮,治療了這戲還怎麼演。

系統出品的道具效果極佳,幾乎是白阮說完,她左手便不怎麼疼了。

她試着抬起手臂,除了大臂外側的骨頭處能明顯感覺到硬物般的滯懈,除此之外再沒影響。

此時剩餘搜查隊士兵們,正對着逐漸恢復的姚國旺開槍掃射。

白阮按住一個士兵的肩膀:“這樣打沒用,他異能已經恢復了,子彈短時間內打不穿……死的就是我們!”

得想辦法,製造個破綻。

流動的水隨着她的跑動湧現。

姚國旺周圍的鐵銀光趨近於平穩后,他猛地睜開雙眼,看到朝自己攻來的年輕女人,他面色狠戾。

抬起拳頭,就砸向對方。

同樣的虧他不會吃第二次!

他可是連眼珠表面,都覆蓋了鐵質!

“竟然逼我浪費了寶貴的髓核……今天你們這些人都必須死!”

銀光熠熠的拳頭砸在女人的身上,卻沒有尋常那種入肉的觸感;

姚國旺只覺得自己的手揮了個寂寞,像沒入了一團冰冰涼涼的空氣。

他大驚失色,眼瞧着面前的‘人’潰散,才意識到不對勁。

那團被打散的透明液體,有生命般地順着他的手臂往上聚攏,呼吸間便蓋住了姚國旺的脖子、臉,並不斷往他嘴裏鑽。

這是水!

姚國旺吐出兩口氣泡,反應很快,用異能封住鼻腔和嘴巴,不讓更多的水液湧入體內。

他心中的驚駭絲毫未減。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差點割斷他喉嚨、心狠手辣的女人,異能竟然是如此平平無奇——

僅僅是水。

震驚之餘,姚國旺清楚對方的用意,大概是想用水系異能讓自己窒息而死。

他封着呼吸氣孔,無視那些打在身上的子彈,不留餘力地朝着白阮攻擊。

只要這個水系異能者死了,她操控的水自然也就失去了效力,困境迎刃而解。

姚國旺本就對白阮恨之入骨,殺她的心很強烈。

在這種攻勢下白阮極其狼狽,根本招架不住。

對方一拳打在她擋招的手臂上,她便被后衝力直接帶倒。

堪堪穩住,緊接着那姚國旺在水膜中憋着氣,氣勢洶洶朝她打擊着。

就在姚國旺那張因為水流而感到窒息、導致情緒和異能都有波動的臉上,出現了瞬間的空隙與破綻——他繃緊的額頭上的銀色鐵質之下,透出隱隱的肉色;

一枚大口徑、重量十足的狙擊彈,以超高速的旋轉破槍而出。

子彈頭沒入水膜、強勢地撕裂了那層不穩定的鐵質,崩進那一處破綻,直搗入太陽穴。

無論那層銀色異能再怎麼竭盡全力,也都擋不住穿透力如此強的狙擊彈了。

姚國旺神情僵住,被爆開的子彈打得腦袋一歪。

模糊的視野蔓延起血紅,他在耳鳴聲中轟然倒地。

覆蓋在他身上的銀色鐵閃爍片刻,徹底熄滅,在皮膚上消失。

臨死前姚國旺仍是不甘、不信。

他明明已經覺醒了這麼強大的異能,怎麼會死在……

令人頭皮發麻的壓迫感散去,白阮就這麼仰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過了一分多鐘,有人朝她走近:“白阮同志,牛批!”

她微微偏頭,看到同樣有些狼狽、臉上好幾道血痕的小平頭,咧着一口白牙沖她伸出手掌。

正是自開火便消失了的褚浩。

白阮伸出右手,被對方拉起,語氣很沖:

“你再打晚點,我就先死姚國旺手裏了。”

褚浩有些尷尬地撓着頭:“意外,真的是意外,這群人里不止姚國旺一個異能者,我這不是被偷襲了么!”

白阮:“還有異能者?”

“諾。”

她順勢看去,先看到脖子被咬了個深深牙印、血乎乎的粗眉毛士兵,才看到他絞着一個俘虜。

那是個看着挺年輕、還在不斷掙扎的男人,兩人從街角走了過來。

粗眉毛嚷道:“趕緊來兩個人,把這傢伙給綁了!”

那男人臉很黑,嘴上、下巴上沾着血,鼻子外突如豬,尖銳的下牙齒長得嘴唇都包不住;

最離譜的是,他被粗眉毛死死絞住的手臂位置竟是一對黑黢黢、滿是褶子的大翅膀。

“這是……”白阮怔住了:“基因裂變者。”

“沒錯。”

褚浩摸着腦袋,說:

“普通子彈不是打不穿那個姚國旺的異能么,我就尋思找個合適的制高點,想試試能否用穿透力更強的狙擊彈去打穿他的防禦。”

於是他便叫上了粗眉毛——就是他的觀察手,扛着帶出來、以防萬一的狙,奔往了附近大樓的天台。

白阮的一舉一動,褚浩都能通過瞄準器看清楚,也很快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是在拖住姚國旺,試圖讓對方出現破綻,給自己製造機會。

而她也的確成功了。

若沒有她的水讓姚國旺憋氣,對方的異能未必會出現波動,他的狙擊也不一定會成功。

“我都架好槍了,誰成想那傢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怎麼知道我們在天台上的,突然從後面撲到了我身上,差點把我從樓頂頂翻!”

褚浩咬牙切齒道:

“要不是小牛給我拚死拖住了他,差點就壞了大事!”

小牛就是粗眉毛士兵,他讓同伴押住那個怪模怪樣的鳥人,一頓踢打:

“嘶……疼死我了,你屬狗的?對你頭頭就這麼忠心?”

白阮兩人收回視線。

褚浩看了眼女孩兒微紅的眼眶、以及死死捂住的手臂,道:

“這次真的,感謝你幫忙。你傷怎麼樣?”

白阮抿唇:“很疼,我半邊手臂已經抬不起來了,可能骨頭錯位了吧。姚國旺的力量太強了,幾乎是壓着我打。”

“我也就是趁着他異能枯竭了,想偷襲一把,誰能想到他竟然還能迴光返照……”

她表現得很不解,同時帶着對姚國旺力量的忌憚之色。

褚浩伸出手,掌心裏面是一枚已經透明的圓核:

“從他手裏拿到的,他吸收了一枚髓核。”

白阮故作驚訝:“吸收這個,就能直接恢復異能?”

“不,這不是普通的髓核。”

褚浩深思着:“這很可能是常彪的髓核。”

一切都對上了。

有能力幹掉力量系異能的人、又拿走了對方髓核,不正是和姚國旺完全一致。

而且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旦碰面起了衝突,的確容易下死手。

“常彪?”

白阮故作驚疑,“你是說姚國旺為了提升異能,殺人?”

她心裏已經要樂開花了。

常彪之死至今是基地里的未解之謎。

沒想到能把這口鍋結結實實扣在死掉的姚國旺頭上,這真是這次出來的意外之喜。

褚浩點頭:“基本可以確定。”

沉默片刻,白阮忽然開口道:“學槍的進程儘快吧,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學些正兒八經的格鬥技巧,被壓着打連手都還不了感覺太憋屈了。”

她這一次故意沒有藉助商城,沒有再一次疊加buff,被逼到絕境時手段拙劣的反擊,也都是最真實的反應。

之前幾次絕地逢生,她用的都是同樣的手段——用最方便、最陰險的手段進攻敵人的弱點。

扣眼睛、捅喉嚨、灌呼吸道……

白阮最大的優勢,其實是她足夠冷靜,會在危機里找機會。

真說她有多少武鬥技能,並不見得。

可遇到像姚國旺這樣更難纏的對手,這些小招數就顯得不夠用了。

她想要變強。

她必須變強。

為此她得儘快補全自己的短板。

看着女孩兒蒼白卻堅毅的神情,褚浩有些失神。

半晌他輕咳一聲,偏頭移開視線:

“我可以教你。”

激戰結束后,便是收拾殘局。

在場的士兵們都很沉默。

他們死傷慘重,領頭的趙隊、以及最先出去那一整支士兵全軍覆沒,一共死了9人。

其餘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了傷。

早上出來時還有說有笑的同伴,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而最讓大家感到憤怒的是,在二樓健身房中,他們找到了好幾個關押在隔間裏的普通人,有男有女。

這些倖存者被囚禁的時間最短的是3天,最長的長達半個多月;

被放出來后,有的人已經神情恍惚,精神崩潰抵觸士兵的救助。

難怪一聽到趙隊長要上去搜查,這夥人的反應如此大。

他們心裏清楚,就算沒有失蹤人口的原因,只要讓這些基地的人看到裏面被關押的普通人,這件事也沒法善了。

樓下

有人對着死去同伴的屍體悶着聲流眼淚,他看了半晌,倏忽站起身,朝着角落綁起來的、僅剩的兩個馬仔便拳打腳踢起來。

“你們還配當人嗎?”

“畜生!畜生都不如!”

其餘人勉強還有點理智,壓抑着心底的憤怒和恨意,拉住了失控的同伴沒讓那兩個馬仔被打死。

“我們現在怎麼辦,回去嗎?”蹲坐着的士兵垂頭喪氣。

“護送那個小女孩離開的夥計們應該快到基地了,等吧。”另一人木着臉說:“等上面接到通知了,就會派人過來……”

光憑他們幾個,如果帶上樓上那些倖存者,路上就還得分心照顧他們。

萬一這倆馬仔中途搞事情跑路,豈不是很麻煩。

還不如就把人堵在這裏,讓他們進不去也出不來。

“我們出來一趟,失蹤的人沒找到,隊友死了一大批,我不甘心。”一人說。

“我也不甘心!”最開始說話的士兵抬起頭,看了一圈周圍人,最後把目光定格在角落兩個神情惶恐的馬仔身上。

他突然起身,走了過去。

褚浩皺眉:“小河你幹什麼?”

小河抓起其中一人的領子,“他們肯定知道失蹤的人在哪兒!”

“你說!我們的人呢?!”

那鼻青臉腫的馬仔徹底囂張不起來了,哆哆嗦嗦道:“我、我不知道。”

“你放屁!你端着的槍哪來的你不知道?!”小河怒氣沖沖,死死掐着對方的領子。

褚浩:“小河你別激動,把人帶回去審問,肯定能撬開……”

“我現在就要知道!”小河咬緊牙關,眼淚流了出來:“我不想這麼回去……什麼都沒幹成,趙隊他們的血白流了嗎?”

白阮一言不發,她覺得有幾個小兵的情緒已經崩盤了,現在毫無理智可言。

平心而論,現在絕對不是單獨行動、尋找失蹤之人的好時機。

人已經抓到了,大可以帶回去好好審。

現在審出來的信息,白阮根本不信,她總覺得這些不安分的人,說不定還得爆雷。

但她清楚,現在說這些話,小河這些人也不會聽她的。

也就是這一刻,她想要離開4號基地、或者說離開集體束縛的念頭達到了頂峰。

無論是這批人最開始面對姚國旺等人時做出的迂迴決定,還是他們現在突發奇想就要審問、要去找人,白阮都不贊同。

她嘆了口氣:“希望這次回去,就能有秦彧和風島的消息,整天演戲扮柔弱其實也蠻累的。”

666:……

系統心裏嘀咕,它怎麼覺得宿主演得挺起勁。

被小河揍了兩拳的馬仔欲哭無淚: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槍、我的槍是姚哥拿來發給我的,你們問他!”

他慌慌張張間忽然看向不遠處被綁起來的基因裂變者,說:“王哥是我們團里的二把手,他肯定知道!”

於是小河鬆開這馬仔,又提起了那黑臉男人衣領,進行一番逼問。

湊近了看,這男人因為基因的異變而畸形的面孔,着實有些瘮人。

像鳥又不是鳥。

豬鼻獠牙,面中有一層非常薄的絨毛,準確得說更像某種畸形鼠類。

小河:“你說!”

王哥視線四下閃躲,嘴裏嚷着自己也不清楚。

他佈滿褶子的黑翅膀似乎很脆弱,被小河用力扯着,疼得像鼠類一樣‘吱吱’亂叫。

“你不清楚?那我們留着你倆也沒用了。”

小河掏出手/槍就上了膛,頂在了怪異男人的腦門上。

這時王哥才說道:“這些槍真是我們撿的!我們外出狩獵的時候,的確看到了你們的人,但他們當時就已經死了。”

“這些槍是從他們的屍體上扒下來的,真和我們無關……”

其實在這夥人的健身房據點裏沒看到相熟的隊友,褚浩一行人心裏就有數了。

那些失蹤的同伴們,大概率是不在了。

小河神情愣住,片刻后繃著臉繼續逼問:“你說是從屍體上扒下來的,他們的屍體在哪兒?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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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謹慎我卻成了異世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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