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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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松荔頓都沒打,抱着書包坐了進去,速度之快,看的陳惘言微微失笑。

“謝謝你,陳惘言。”她又喊回了他的名字,喊叔叔總覺得很奇怪。

“小林,先去明川大學。”陳惘言吩咐了一聲司機,繼而朝她道:“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

許松荔把書包放在膝上抱着,她偷看了好幾眼陳惘言,欲言又止。

陳惘言:“怎麼了?”

許松荔:“我能不能有個不情之請。”

陳惘言:“你說。”

“可不可以就近尋找一家奶茶店,我答應了要給室友帶奶茶的。”

陳惘言溫聲:“好。”

司機當即在地圖上搜索奶茶店,很快定了附近一家喜茶,豪車一路在市區疾馳,到了奶茶店,便穩穩停靠在路邊。

許松荔把書包放在座椅上,只拿着手機下了車,奔去奶茶店迅速點了四杯果汁,兩杯無糖兩杯全糖,付了錢,她就靠在吧枱旁等。

這個點奶茶店人不少,推拉門開開合合,許松荔靠着吧枱,一手繞着耳邊的碎發打圈,想着這幾天腦中浮起的那個不着調的想法。

她抬頭,視線穿過人頭攢動的玻璃門,落在街邊那輛黑色豪車上。

玻璃紙漆黑,看不到里側,自然也看不到陳惘言也在車內看着她。

奶茶店小哥把四杯奶茶打包好遞給她,許松荔拎着打包袋回了車子旁,車門從里側打開,她坐上去,把兩杯無糖的給了司機和陳惘言。

“不知道你愛不愛喝,給你點的無糖的。”

陳惘言接過,淡笑:“謝謝。”

車子繼續朝明川大學行駛,許松荔拿着給自己點的西瓜汁,抽出吸管“嘭”地一聲扎進奶茶塑封口裏。

她咬着吸管,吸了一口冰涼的西瓜汁,腮幫子鼓了鼓又落下去。

許松荔捧着果汁,貌似很不經意問了一句,“陳惘言,你結婚了嗎?”

陳惘言:“未婚。”

許松荔眼睛亮了亮,又吸了一口西瓜汁,咽下去后又問:“你養女人嗎?”

陳惘言失笑,笑聲低緩清絕,猶如暮春時節漫步在山間聽一條小溪緩緩掠過底下頑石。

“不養。”

“哦。”許松荔心下已經在狂跳了,注意到陳惘言偏頭看她,她自己心虛作祟,一口西瓜汁噎在喉間,嗆的她臉色漲紅,“咳咳咳咳——”

陳惘言遞過來一方西裝手帕,“慢點喝。”

她接過來,用手帕捂着嘴,悶咳兩聲,嗓子舒服后,她做賊心虛道:“咳,我就是好奇你們陳家基因是不是都是跟陳繼一個樣,如果你覺得我冒犯到了你,我跟你說對不起。”

陳惘言搖頭:“不會。”

停頓一會,陳惘言又道:“小繼年紀還小,叛逆期還沒完全過去,等過兩年心性定下來會好很多,如果你還想跟小繼重歸於好婚約照舊,我可以——”

許松荔微睜大眼,嘴裏還抿着口西瓜汁,她扭頭看陳惘言,腮幫子鼓着,像是着急講話。

陳惘言看她腮幫子圓鼓,猝然失笑,面上柔和,“咽下再說話。”

許松荔囫圇吞下去,立即道:“我不想跟陳繼結婚!你別想當紅娘再牽線!”

陳惘言:“好,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別緊張。”

到了明川大學南門,許松荔捧着快喝到底的奶茶,背上書包,又拎上帶給方蓓年的一杯果汁,下了車。

她站在車外,躊躇着不走。

陳惘言沒着急讓司機開車,偏頭看她,“怎麼了?”

許松荔反手從背包側兜里拿出手機,點開微信遞過去,“我能加你的微信嗎?”

她咳了咳,視線飄忽不定了下,道:“陳繼走之前恐嚇我,我怕他又做出什麼混事我沒地方告狀,你是他二叔,你有能力管他。”

陳惘言從西褲里摸出手機,掀眸看她,“工作微信還是私人微信?兩個都是我在登錄。”

許松荔:“當然要私人微信!”

“好。”

掃碼加上彼此微信后,許松荔捏着手機,又道:“我看你一直喊我許小姐,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許松荔,松鼠的松,荔枝的荔,你下次見面可以喊我名字,別再許小姐許小姐喊我了,你都把我喊老了。”

陳惘言斯文緩笑,“抱歉,我下次注意。”

“那我走了,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

“不用謝,早點休息。”

\\

到了宿舍,許松荔哼着小曲推門進去,宿舍里就方蓓年一人,正支着一條腿打遊戲,聽見她唱歌,視線從手機屏幕移開,看她一眼,“吃一頓飯這麼高興?”

方蓓年想到什麼,眉眼一肅:“等等,你不會跟陳繼那渣男和好了吧?”

許松荔把奶茶擱她桌上,卸下書包,癱在椅子上,仰着頭嘴角翹着,“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方蓓年摘下一隻耳機,狐疑看她。

許松荔正要跟方蓓年說,宿舍門被推開,杜稚也哼着小曲進來,她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等過幾天事情穩了,我再跟你說。”

方蓓年:“神神秘秘的。”

許松荔洗漱好後上了床,她躺在床上,枕着玩具熊的肚子,盯着剛加上的陳惘言微信看。

他微信昵稱是他的名字縮寫,頭像是一截木頭,朋友圈就一條內容,時間很久遠,是兩年前發的一條,特別簡單的一行文案。

@CWY:想抱小孩。

因為跟陳繼還是微信好友的關係,她還能看見陳繼兩年前給他二叔的評論。

@陳繼:二叔您今年就結婚,明年就能抱倆。

“兩年前陳惘言才二十五六歲吧,這麼早就想結婚抱小孩了,怎麼拖到現在還是未婚?”許松荔小聲嘀咕一句,轉而想到了席又說的話,“差點忘了,陳惘言他不行啊,結了婚也不能生小孩。”

“不過人還挺好的,知道自己不行,也沒想着結婚耽誤其他女生。”

許松荔想到陳惘言那張臉和僅有的幾次見面,長得好看,脾性斯文待人隨和,關鍵是陳繼的長輩,陳繼還特別特別怕他——

她翻了個身,把手機鎖屏塞到枕頭下,揪着玩具熊的耳朵,翹着嘴角。

許松荔沒有不婚的想法,既然早晚要嫁人,嫁給誰不是嫁,陳惘言有錢有權不能人道,嫁過隻身上多了個已婚的名聲不說,能讓陳繼那個王八蛋日日給她低頭喊她二嬸才是許松荔的最終目的。

不是說永遠不會給他低頭嗎?那她就讓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天天給她低頭。

但是怎麼能讓陳惘言娶她是個問題。

因為席又的科普,許松荔對陳惘言的了解不算多但也不少,知道他成年後便進入陳氏集團,不過花了三年時間便在董事會站穩腳跟獨攬大權,就連陳繼那個看起來心眼子有八百多個的父親陳一澤也屈居陳惘言身份之下,是陳氏集團名副其實的掌權人。

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即便身有隱疾不能人道常做輪椅,也不乏優秀女人為了地位為了金錢,對,還有陳惘言的容貌,趨之若鶩,她一個剛十八歲的女生在陳惘言眼裏估計就是一小屁孩,別說娶她了,見着她估計都沒生理衝動。

呃,這麼說也不對,陳惘言不能人道,見到誰應該都沒生理衝動。

總而言之,許松荔覺得自己不是陳惘言的理想型,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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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不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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