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番外求婚篇

第63章 番外求婚篇

晏渡最近有點不對勁。

他最近似是變得很忙,早出晚歸,日理萬機,這兩天甚至還乾脆不歸了,不着家。空蕩蕩的卧室里,厲褚英躺在難得自己一個人睡的大床上翻來覆去,“啪”的按亮了床頭的燈。

他坐起身,煩悶的下了床去抽根煙,兩天都沒見着人了,也不知道這人在忙什麼,問他他只說正事兒。

晏渡大三那年跟他學長合夥折騰了個項目,那會兒也忙,但也每天都會回家,這陣子他總覺着晏渡有事瞞着他。

上回晏渡待在書房裏倒騰電腦,他一進去,晏渡就把電腦關了,他戴着眼鏡,神色凝重,看到他才松下了表情,回歸於那不着調的神態。

他問他弄什麼,晏渡說工作,攀着他肩膀帶着他往外走,轉移了話題,問他:“弄了什麼這麼香?我都餓了。”

還有一次,晏渡在陽台和人打電話,他一過去,晏渡說了沒兩句就掛了。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麼事兒,還是別的地方出了問題。

他叼着煙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看向了那張大床,能管他是不是在床上抽煙的人也不在,他想在哪抽在哪抽,厲褚英一下坐在了床邊。

想得入了神,他都沒聽到外面的腳步聲,當房間的門被擰響時,他才恍然的回過神,抬頭定定的看了兩秒房門,驀地想起嘴上叼着煙,他從床上彈跳站起來,摘了嘴邊的煙,還是晚了一步,在他擰滅煙之前,晏渡已經看到了他坐在床邊深沉抽煙的姿態。

“這麼晚了,還沒睡?”晏渡脫着外套走了進來。

厲褚英索性也不遮掩了,岔開腿坐在床邊:“不是說今晚不回來?”

“提前忙完,回來了。”晏渡問,“你在等我?”

“沒。”厲褚英咬着煙說老張剛跟他彙報點工作上的事。

晏渡也沒起疑,他走到了床邊,伸手摘了厲褚英唇邊的煙:“這麼晚了,別抽煙了。”

厲褚英抿了抿陡然一空的唇。

晏渡低頭親了親他:“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抽過煙嘴裏有苦味,厲褚英也起身去刷牙,兩人前後進了浴室,站在洗漱台前,鏡中晏渡眼底有些許的倦意,看起來是忙累了。

他低頭捧着水洗了把臉,撐着洗漱台邊上抬起頭,揚唇問:“一直看我,想什麼呢?”

“最近工作很忙?”厲褚英問。

晏渡“嗯”了聲。

厲褚英只道有事和他說,別太累。

晏渡說“好”,過了片刻,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鏡子道:“等着賞鳥呢?”

厲褚英:“……嗤,你有意見?”

“也不是不行。”晏渡勾了一下褲腰帶。

厲褚英:“你要點臉。”

晏渡:“我臉又不長鳥上。”

厲褚英:“……”操。

晏渡這麼晚回來,累是累了,但干點什麼的精力還是有的,還是氣血方剛的年紀,正值如狼似虎的青春年華,抗造。

夜深,厲褚英躺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昨夜怎麼睡過去的都沒了印象,而晏渡起床把早餐都弄好了。

六月天的a市天氣已經變得炎熱了起來,晚間的風伴隨着涼爽的氣息,夜間營業的清吧開了門,裏面放着舒緩的音樂,光線曖昧得柔和。

“晏渡沒來?”溪汶清看到厲褚英,抬手打了個招呼。

厲褚英跟個大學生在一起的事圈內沒幾個人不知道的,兩人低調又張揚,沒刻意的和誰宣告過,但人人又都知道他們是一對,私底下經常同進同出。

厲褚英說晏渡忙。

溪汶清擺擺手讓旁邊的年輕男人上一邊去了。

褚英:“你的人?”

“哪能啊,就認識的,聊兩句。”這幾年溪汶清都單着,他道,“還小呢,才二十歲的小朋友。”

“咱們這個年紀了,哪還能老牛吃嫩草。”溪汶清說。

厲褚英慢條斯理道:“別帶上我。”

什麼年紀?他年輕着呢。

“我比你小一歲。”他道。

溪汶清:“……”

當年宿舍里,就屬厲褚英最小,心思也最深。

厲褚英:“你如果有個對象……”

溪汶清:“我沒有。”

“我說如果。”

厲褚英問他,他要是有了對象,會不會忙得不着家。

溪汶清弔兒郎當道:“有對象還不回家,難不成是對象魅力不夠大?”

美人在懷,這不比工作舒服得多。

他又一頓:“你這假設,不會有……”

“沒有。”厲褚英面無表情道。

溪汶清:“……”

厲褚英在吧枱邊上坐着,一個小時看了二十來回的手機,手機上是晏渡發來的兩條消息。

「早點回家。」

「不要喝醉。」

他讓他早點回家他就回家?呵。

如果說跟晏渡在一起他覺着自己年輕了,那跟溪汶清在一起,他就是覺着自己年齡上來了。

-

厲褚英喝醉是什麼樣,晏渡有幸見識過,他和厲褚英司機加了聯繫方式,知道厲褚英沒有在外久待,比他回家還回得早,也沒喝醉。

晏渡回家習慣先進卧室看了眼,房間裏關了燈,黑黢黢的,床上拱起一團,他輕輕合上門,先去洗了個澡,翻出醫藥箱,從裏面拿出創可貼把手上傷口貼上。

手藝工向來最考驗技術,晏渡從沙發上的外套兜里摸出盒子,單手打開盒子,黑色的戒枕上鑲嵌着兩枚銀色戒指,是一款設計簡約的對戒。

再過一陣,是厲褚英的生日。

兩人一起度過好幾個生日了,今年比較特殊。

他輕手輕腳的進了卧室上了床。

隔天一早,晏渡醒來沒見着厲褚英,在健身房找到了人,厲褚英在擼鐵。

“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厲褚英說睡不着,他坐在器材上,身上緊繃的肌肉浮着一層薄汗,晏渡拉開了外套拉鏈,上了旁邊的跑步機。

厲褚英公司事多,以前發泄的方式是健身,後來跟晏渡在一起之後,又多了個發泄渠道,晏渡習慣每天鍛煉,兩人住一塊,空着的時候也經常一塊健身。

這兩天厲褚英開始天天開始着重在力量方面的訓教,強化肌肉,憋着什麼勁兒似的。

晏渡晚上睡覺摸着他腹肌都更明顯了。

有點反常啊。

周六晚上八點,晏渡和他爸打了個電話,兩年前厲褚英出錢給老家那邊修了路,家裏邊經常會給他們寄東西過來。

掛了電話,他收到了厲褚英的消息。

「公司加班,你先睡。」

晏渡回了他的消息。

“嗡嗡”——辦公桌上的手機亮了屏。

「知道了」

收到的回信僅僅三個字,多一個的標點符號都沒有,晏渡從來不會過分的黏人和掌控他的動向,嘖。

厲褚英把手機蓋在了桌上,看到桌上的鋼筆,把鋼筆滾了一下,鋼筆滾到了電腦後面,他拿起文件看了幾眼,伸手去摸鋼筆時,又摸了個空。

夜色漸深,公司大多數的人都已經下了班,只有外面的助理還在陪着加班,辦公室內光線亮堂,門外響起敲門聲,厲褚英頭也沒抬的道了聲“進來”。

人走到他旁邊,把咖啡放在了他手邊

:“厲總,你的咖啡。”

聽到聲音,厲褚英簽字的筆尖一頓,扭過了頭,晏渡一手撐着桌邊,弓着腰,皮帶緊束的襯衫彰顯出了勁瘦的腰線,白襯衫領口打開,往下墜着。

厲褚英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眼:“你怎麼來了?”

“查崗。”晏渡說,“突擊檢查,看有沒有背着我,幹什麼壞事。”

厲褚英哼笑了聲,心情又好了起來,鬆了松領帶,端着咖啡抿了口:“這咖啡你泡的?”

“嗯,搶了你助理的活兒,是不是得給我點加班費?”晏渡道。

“還想要加班費?”厲褚英放下咖啡道。

“不好喝?”

“難喝。”

“那別喝了。”

“晏助理,這就是你工作的態度?”

晏渡一頓,輕笑一聲:“我的工作,又不是干這個的。”

桌子底下,白色的運動鞋的鞋尖抵了抵厲褚英黑色的皮鞋,晏渡后腰倚在桌邊,鞋尖勾着厲褚英西裝褲的褲腿,行為舉止不端,語氣卻是懇切的:“要不,再給個機會,讓你看看我工作的態度,怎麼樣?”

厲褚英呼吸一滯:“別亂來。”

“這就亂來了?”晏渡附在他耳邊問,“厲總,不想嘗嘗小助理的滋味嗎?”

操,這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助理。

“發什麼騷。”厲褚英喉結乾澀的滾了滾。

晏渡笑了兩聲,直起了身。

“讓你走了嗎?”厲褚英拽着他衣領把他拽了下來,晏渡襯衫扣子崩了兩顆,厲褚英摸了摸他的臉,聲線遊離,“玩忽職守?”

晏渡頓了頓,挑眉問他:“厲總想要我怎麼樣?”

“既然來了,就干你該乾的活。”

“……我會好好表現的,厲總。”

當老闆說的話,員工不能不聽,當然處處也是以老闆為主,得詢問老闆的意見,親個嘴,也要問他感覺怎麼樣,能不能伸舌頭,這叫厲褚英回想起了從前晏渡要他教他怎麼親人的時候。

裝的。

媽的,現在這個模樣,這個語氣,跟那時候,一模一樣。

“唔……”厲褚英被抱着坐在了桌上,想起外面還有人,推了推晏渡,晏渡問他怎麼了,厲褚英喘了口氣,啞聲道:“門沒鎖。”

晏渡說:“厲總原來喜歡玩刺激的。”

厲褚英:“……”

桌上的文件散亂,黑色的襯衫固定扣在皮膚上留下了印子,圓珠筆從桌上滾落到了地上,兩人心跳的節奏似變得整齊一致。

……

辦公室里的那扇門從始至終都沒人來開過,厲褚英半推半的被小助理吃了個乾淨,他靠在沙發上抽着煙,看着晏渡撿着地上的文件。

“明天有人來收拾,你別管了。”他嗓音沙啞道。

晏渡:“上面有些髒了。”

厲褚英:“……”

他把文件放在桌上:“你這段時間經常熬夜抽煙。”

“怎麼了?”

“對身體不好。”

“你說我年紀大?”厲褚英狠狠的抽了口煙,被嗆着了,咳了幾聲。

晏渡:“……我什麼時候說這話了?”

“你不就是那個意思?”

“我哪句話那個意思了?”

“你就是。”

“找事兒是吧?”晏渡道,“行,你抽,我以後要能活得久還能找個二春。”

厲褚英:“你敢!”

煙頭在煙灰缸里被摁成了直角。

兩人大眼瞪小眼,晏渡坐在了沙發邊上,問他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厲褚英道還想問他有什麼事,天天不着家。

厲褚英手

機響了起來,本不想理會,拿過一看,是他媽打來的電話,按照時差,那邊差不多是中午,他接了電話,電話那頭他媽問他今年的生日怎麼安排的。

厲褚英才想起,快到他生日了。

晏渡只聽到厲褚英應了幾聲便掛了電話,厲褚英看向他,晏渡也看着他,挑了挑眉頭。

厲褚英慢慢的緩了過來,胸腔里充斥着無法言喻的情緒,似絲般把心臟裹了起來,他握着晏渡的手捏了幾下,問他是不是準備禮物了,準備了什麼。

還沒到日子,晏渡自然不說。

“晏渡。”厲褚英問他,“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嗯?”

厲褚英說出國玩玩。

晏渡很快反應過來:“見你爸媽?”

“你想見就見,不想見也沒事。”厲褚英想帶他去見,又怕提的太突然。

“我想。”晏渡說,“我想見。”

就像厲褚英對他一樣,一切跟他有關,都想去了解。

厲褚英心底陡然湧上一股沒法形容的舒坦和喜悅。

去往國外的日子定在了厲褚英生日的前兩天,厲褚英他家那邊一直知道他有對象,但他沒細提過,他們也只知道個大概。

“親愛的旅客朋友們,我們已經安全到達……”

廣播裏的女聲端着播音腔,用中文和英文播報了一遍飛機即將落地的提醒,晏渡閉着眼壓着鴨舌帽坐在厲褚英的邊上睡着,聽到廣播,抬頭活動了一下脖子。

厲褚英跟他說了些他家裏的事,讓他不用緊張,晏渡緊張談不上多緊張,不過見對象家裏人這種事,也是第一次干。

人生總會有很多個第一次。

兩人下了飛機,機場有人來接應,厲褚英他媽和他爸都來了,厲褚英給他看過他爸媽的照片,厲褚英的眉眼跟他爸更像,不過他爸不似他這般攻擊性強的鋒芒畢露,更為內斂溫和,他媽是個清冷美人,氣質如蘭花一般淡雅,夫妻倆都保養得很好。

晏渡在外一向能裝,大方得體的和他們打過招呼,英俊的外貌和舉止有禮讓厲褚英父母對他印象很不錯。

他們到這邊正好是上午,明天是厲褚英的生日,四人一塊吃了頓午飯,席間的聊天也很和諧。厲褚英他爸下午要去公司,沒有多留,他媽道這附近有一片景區,坐船沿途的風景都很漂亮,問晏渡要不要去玩玩。

“我帶他去吧。”厲褚英道。

他媽便也不打擾他們小情侶了,送他們出了門。

今天太陽很大,兩人去湖邊的途中,進了一家店買了兩個帽子。

到了這邊,路上隨處可見的都是金髮碧眼的人,晏渡和厲褚英穿戴着救生衣坐在船上,開船的是一個棕色頭髮的中年男人,很健談,說話也風趣。

“你們的帽子很好看,很像一對兄弟。”他道,“你們是兄弟吧,長得真像。”

厲褚英眉間微動,兄弟?他們哪像了?要像那也是夫夫相,嘖。

“謝謝。”晏渡笑道,“不過我們是情侶。”

“是嗎?抱歉。”他道,“你們看起來很配。”

厲褚英眉頭舒展開來,船隻晃悠了一下,兩人身形也跟着晃了晃,晏渡掌心扣住了船板,厲褚英的帽子差點掉進了湖裏,被晏渡接住了,重新戴在了他頭頂。

厲褚英瞥了兩眼他放下的手,握住道:“牽着我,別掉下去了。”

“哦,那你牽緊點。”晏渡和他手指插進了他指縫,和他換了個姿勢牽着。

他以前說過,比起別的牽手方式,喜歡十指相扣。厲褚英大拇指撫摸着他的手背。

船剛才是為了躲避旁邊一艘船才晃了晃,旁邊一艘小船上有人喊着“嘿”,兩人轉過頭去,看到一個金色頭

發的青年擺着雙手,叫着厲褚英。

“你認識?”晏渡問。

“不……”厲褚英一頓,想起來了他是誰,他媽他們鄰居家的兒子。

兩艘船到了岸邊,那青年便迫不及待的過來和厲褚英打了招呼,熱情的為他們介紹附近好玩的地方,熱情得過了頭,看向厲褚英的眼神也很熱忱。

晏渡眸子輕眯。

厲褚英跟他介紹晏渡是他男朋友時,青年明顯的愣了愣,又笑着和他打了個招呼。

厲褚英怕晏渡吃醋,又想看他吃醋,他幾乎沒見到過晏渡吃過誰的醋,但當看到晏渡和青年笑着聊天聊得歡快時,他臉頓時黑了下來。

青年都開始邀請晏渡去他家吃飯了。

厲褚英拉了晏渡一把,道:“抱歉,不方便。”

兩人和他告了別,厲褚英牽着晏渡的手沒鬆開。

厲褚英:“你就不吃醋?”

“吃啊。”晏渡側身避開人群,“我都醋死了。”

厲褚英:“……我怎麼沒看出來?”

“我裝的。”晏渡說。

“你不跟人聊的挺開心。”

“打探敵情。”

厲褚英:“……”氣都沒了。

晏渡又意味不明的笑了聲:“厲總,你在外面很受歡迎啊。”

“我跟他們又沒什麼,你還不知道?”

“不知道。”

“我……”厲褚英驀地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我心裏就你一個,裝不下別人了。”

“是嗎?”

厲褚英哄了一路的人才把人哄開心了,玩了一下午,他們回了家裏,阿姨做好了晚飯,厲母問他們今天下午玩得怎麼樣,晏渡看向厲褚英,厲褚英想起了那一出鬧劇,隨後聽到晏渡說玩得很開心。

夜色降臨,兩人上了樓。

房間只備了一間,是厲褚英一直以來住的房間,柜子裏放着各類的手辦,兩人前後去洗了澡,晏渡在房間裏轉了一圈,頭髮濕着彎腰看着柜子裏的手辦,聽到身後開門聲,轉身問厲褚英要不要打遊戲。

晏渡:“團隊研發的新遊戲,內測,要試試嗎?”

厲褚英在了坐墊上,說行,晏渡打開了筆記本,連接上了外設,把內測版本發給了厲褚英。遊戲不難,槍戰闖關模式,有雙人和單人模式。

兩人靠在一起玩着遊戲,屏幕上槍戰激烈,他們需要從地圖裏走出去,還不被殭屍圍城,這需要靠兩個人的配合才能打出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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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搶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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