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他往裏面縮了一點,身體碰到另一邊的床腳時,原本鏡子裏清晰可見的那雙眼睛被藏進陰影里,理智告訴霍放,他應該閉上眼睛。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這完美軀體的貪婪情緒驅使着他。

她捨棄了內衣,在身前的尖尖上一邊一個貼上了什麼東西,然後直接套上長裙。

潔白的小褲,貼在她腰際兩側的繩子細到霍放稍一用力就能扯斷。

她好像急着出去辦什麼事,換上長裙后甚至沒往鏡子那裏看一眼,腳步輕快的推門走了,她腳踝處蹁躚翻滾的裙擺,像蝴蝶在扇動翅膀。

寧小春沒發現他,霍放鬆了一口氣。

一整天,她雪白的身體都在霍放眼前亂晃,她抬腳時的樣子,她的長發從鎖骨劃過的樣子。

第二天大汗淋漓醒來時,他的短褲里黏濕一片。

霍放心不在焉的到了新學校,做了個毫無誠意的自我介紹,沒有任何想認識新同學的想法。

謝絕老師安排他坐在前面的好意,挑了個最後一排靠窗的角落,像以前一樣,一個人孤立所有人。

到第二個課間的時候,學生之間就傳遍了,高三九班來了個誰也不理的自閉酷哥。

霍放拒絕了班委要帶他熟悉熟悉校園的提議,他現在狀況尷尬,那裏已經快要碰到桌子的底板,不是可以隨意走動的狀態。

青春期以來一直被刻意壓抑的需求,現在正以一種無法控制的姿態在叫囂着。

他沒談過女朋友,也沒和女生接過吻,更別說互相碰觸。

托霍韞的福,女人的身體他倒是常常看見,從二十多歲到四十多歲,緊緻的、鬆弛的,穿衣服的、沒穿衣服的,泰然自若在他家穿行的女人們。

還有從霍韞房間偶爾傳來的混亂聲音和響動,這些畫面和聲音交織着組成一張網,網住了霍放的整個青春期,為他帶來一層破不開的陰影。

只要放假回家就要面對的凌亂場面,和住校時逃不開的瘋狂追求者的糾纏,讓霍放對女人有一種微妙的厭惡,他不看片,也不會盯着剛發育的女同學看,然後沒禮貌的討論她們的身材。

連自我安慰都很少。

像現在這樣持續不斷的衝動,還是第一次。

他沒辦法以這樣的身體狀態若無其事的在校園中行走,本以為起個大早離開那座宅子能緩解一下這種狀態,但來到學校才是一腳踏進了蜘蛛網。

這所升學率非常恐怖的中學,也是寧小春曾經就讀過的高中。

無論是剛進校門就能一眼看見的榮譽牆,還是教學樓下面豎著的優秀校友一覽,上面都掛着寧小春的照片。

扎着高馬尾,面容青澀稚嫩的少年期寧小春,給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霍放帶來更多的遐想與綺思。

還好一切都被寬大的校服褲和松垮的校服外套蓋住了。

她已經畢業好幾年了,但曾經獲得的那些競賽獎項,和給學校帶來的各種榮譽,到現在還沒有人能超越。

優秀校友概況上寫着她畢業后的那些作為。

財團繼承人、商界新貴,對學校的各項捐贈。

從上到下,每一根頭髮絲都寫着優秀兩個字。

霍放看着她從高中時期就一直濃重的黑眼圈,她就是因為忙於這些事才會睡眠不足嗎?

他面無表情的坐在教室里,實則心裏像油煎一樣,他不知道該怎麼緩解現在的情況,他根本做不到不去想寧小春。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休息時間班裏的同學居然在放寧小春以前的視頻。

此時正是學期中,學校每年都會在這時候搞文藝匯演,班裏的同學正在商量出什麼節目

,有人提起好幾年前有一對神仙情侶的四手聯彈。

那是每一屆文藝匯演前都會被學生們拿來回味的經典,視頻里彈鋼琴的女生赫然是寧小春,她穿着灰撲撲故意做舊的哥特風裙子,另類的妝容和她獨特的氣質,像剛剛爬出棺材的殭屍新娘。

坐在她旁邊的男生穿着禮服,溫和俊秀。

除了高超的演奏技巧和漂亮的外貌,兩人之間無言的默契也是成就了這個節目的重要因素之一。

“可惜這之後不久他們就分手了。”有女生遺憾的說:“學姐不愧是男神收割機,再優秀的男生也在她身邊撐不過一個月。”

和她優秀履歷一樣長的,是她的戀愛史。

臨近放學的時候,霍放和他的同班同學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要來了寧小春的視頻。

他躲在被子裏反覆看這個視頻,她的每一個眼神,謝幕時習慣性的小動作,和兩人藏在暗處勾纏在一起的手。

他不停地暫停又播放,像個變態一樣,一幀一幀的截圖,把旁邊那個男生裁掉,只留下寧小春模糊的單人圖。

圖片里的她看起來又小又清純,沒有現實中那種漠視一切又高不可攀的樣子,霍放沒出息的看着這些照片泄了一次又一次。

清理完身上的痕迹,想到她今天帶回來的那個男人,霍放的心裏好像有螞蟻在咬,又痛又癢。

今天這個是和姜星完全不同的類型,打着唇環,還塗著黑色的指甲油,看起來洒脫不羈,眉眼間暗含幾分陰鬱,和寧小春的氣質隱隱相合。

霍放偷偷拍了他的照片,在網上找了半天,發現他是搞樂隊的,往往他的名字後面都跟着目中無人,耍大牌這幾個字。

所謂的獨立音樂人,應該不是聽話的類型,但卻意外的乖順。

在飯桌上沒有多說一句話,眼神始終黏在寧小春身上,看着她的時候像只流着涎水,等着肉骨頭的狗。

他神經質的啃着指甲,焦躁的在浴室里走來走去。

好不爽,得做點什麼緩解一下現在的情緒。

霍放推開房門,漫無目的的在宅子裏遊盪,本該寂靜的夜晚,他卻聽見金屬相撞的聲音,是從大門那裏傳來的。

早該去休息的傭人們聚成一團,正從廂式貨車裏卸貨。

一個被帆布罩住的大箱子順着滑軌下來,傭人們把箱子轉移到拖車上,正要從大門進來,霍放躲在角落安靜的看着這一切。

那箱子裝着的好像是活物,一直在裏面撞來撞去的,撞擊聲在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他們拖着箱子上了電梯,準備從那裏去地下室。

霍放從帆布罩不小心露出來的一角看到,那是個戴着皮嘴套,眼神兇狠的男人。

寸頭,短得只有一層毛茬貼在頭皮上。

他從另一邊的樓梯下地下室,發現地上都是血痕,順着拖車輪子的軌跡,一直蜿蜒到保險庫的門口。

籠子裏那個男人受傷了?

從之前霍韞的描述中,他知道泛着冷氣的那一邊,是寧小春的保險庫。

霍放躲在拐彎處的死角,看着他們把籠子放進保險庫。

溫度那麼低,那些人不怕他被凍死嗎?

秦家的傭人手腳麻利的把地上的血跡和臟污都清掃乾淨,等霍放從角落裏出來的時候,一切都像沒發生過。

霍放看着關得嚴絲合縫的保險庫大門,又看看旁邊的指紋密碼鎖,無聲嘆氣。

他心事重重的原路返回,看着旁邊的電梯,鬼使神差的走樓梯上了二樓,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寧小春他們應該已經睡了,他就看一眼。

看一眼就走。

她的房間依舊是房門半掩,霍放從門縫裏確定房間裏沒人才閃身進去,小心翼翼

的把房門恢復原來的角度,他的視線定格在寧小春凌亂的床上。

她和那個音樂人的衣服堆在地毯上。

她還沒睡,仍舊是在浴室。

霍放能從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看到裏面的情況,雖然略顯模糊,但他看見她的影子靠在牆上,一條腿踩在那個音樂人的肩上。

霍放聽見她急促的聲音。

他獃獃的站在那裏,大腦一片空白,少年的身體被重新激活。

他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的唇環會不會硌到她。

一時間霍放被釘在原地,直到聽見淅淅瀝瀝的流水聲音才回過神來。

霍放轉動着僵硬的脖子,沒有選擇趁此機會出去,而是躲到了和床底相比,更不容易被發現的衣帽間裏。

他窩在寧小春的衣櫃裏,藉著手機屏幕的亮光,他看見面前正懸着的是她的長裙,和旁邊掛着的白色小褲,和她昨天穿的那種一樣。

霍放伸出手,將它取了下來。

潔白的,點綴着蕾絲小花的。

兩根細繩穿過的巴掌大的布料,她就是穿着這些和那些男人見面嗎,外面那個男人也看見了嗎。

他把鼻尖湊到那塊布上去聞,聞到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霍放聽見他們往外走。

寧小春在夜晚時好像格外活躍,霍放想她可能把精力都用在了晚上,白天才會看起來那麼累。

那些男人就像聞着腥味追上來的鯊魚,不知疲倦。

他躲在寧小春的衣櫃裏,薄薄的櫃門擋不住她的聲音,那片布料包裹着他,他想像着此時在外邊的人是自己。

結束之後給霍放只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並沒有覺得爽快,看着眼前被自己弄髒的裙子和手中的那片白色,妒火在霍放心中蔓延。

為什麼躲在這裏的是他,他也想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身邊。

等到外面的兩人沉沉睡去,霍放才沉着臉從衣櫃裏出來,他手上攥着那片白,臂彎上掛着她的長裙。

那個音樂人睡在床邊,霍放盯着他唇上的黑色圓環,緩緩伸手。

一無所覺的男人突然翻了個身,將沉浸在妒火中的霍放驚醒,他額上冷汗直冒,差一點就把這東西連皮帶肉的扯下來了。

好險。

他第二天依舊起的很早,出門前霍放偷偷去地下室看了一下,他趴在保險庫的門底往裏看,黑黢黢一片,什麼都看不真切。

但是他聽見裏面有細微的響動。

確認過裏面那個男人沒事,他才放心的出發去學校。

保險庫里關了個男人,這事寧小春知道嗎?地下室是秦嫵和她共用的,這事是她指示的,還是秦嫵示意的?

要是搞出人命來怎麼辦?

霍放心裏亂糟糟的,又想起他剛搬進秦家那晚發生的事,一兩條人命在她眼裏根本算不了什麼。

穿過腳下這條小巷就是學校後門,馬上就要走到盡頭時,霍放卻被一個甜甜的女聲叫住。

“霍放。”

他順着聲音望去,發現是劉小雨後,面部有一瞬間的扭曲。

劉小雨看着他身形一僵,任由他把自己拉到更隱蔽的地方,笑吟吟的把他抵在牆邊,拿胸部去蹭他:“你可讓我好找啊,霍放。”

她湊上前和他緊緊的貼在一起,嘟起紅唇命令他:“親我。”

霍放冷冷的看着她,厭惡的將頭扭到一邊。

這個霍放以前學校的同班同學,他的狂熱追求者,從以前開始就不允許別的女同學靠近霍放,多和他說一句話都會遭到劉小雨的報復和霸凌。

辱罵和驅趕對她來說沒有任何作用,霍放越是冷淡,她就越興奮。

在霍放的秘密被她撞破之前,她只是

像跟蹤狂一樣用一種勢在必得的眼神看着他,但她無意中掌握了霍放的秘密之後,那種令人不快的眼神逐漸變得毛骨悚然。

劉小雨以此要挾他當自己的男朋友,在學校的角落裏親她,要霍放和她睡覺。

她出現在霍放出現的每一個角落。

劉小雨也不在意,她長得漂亮,家裏又有錢,想搞到手的人用盡一切手段也要得到,霍放還是頭一個她花了這麼多時間還沒玩到的。

不過沒關係,她手上握着他的把柄,他屈服只是遲早的事。

但是她要小心,別把人直接逼死了,這種事劉小雨以前也做過,但是她那時候沒把握好度,那個男生被逼得走投無路,直接跳樓了。

“劉小雨,你賤不賤啊。”霍放捏着書包帶,忍無可忍。

“嘻嘻。”劉小雨笑了,甜美笑容像淬着毒,她解開襯衣扣子,說:“再賤也沒你和你的/婊/子爸賤,我就喜歡看你一副走投無路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你以為你們攀上秦家就萬事大吉了?”

她上半身露出來一半。

劉小雨拽着霍放的頭髮,說:“我改變主意了,現在和我在一起,玩得我高興了說不定我就放過你了呢。”

“當然了,僅限今天。”

霍放看見她也沒穿內衣,劉小雨的前面貼着和寧小春一樣的東西。

他伸手把那東西撕開,露出一抹紅,劉小雨痛得一激靈,看見霍放盯着自己看,以為他想通了。

還來不及出聲,就被霍放猛地推開。

他扶着牆嘔吐不止。

籠罩在他頭頂的,跟着他整個青春期的那片陰雲,又回來了。

只有寧小春才是不一樣的,此時此刻他突然意識到。

劉小雨冷笑一聲,顯然是被他刺激到了,她攏着衣襟,從口袋裏把手機拿出來,點開相冊。

上面是霍放和他父親站在江邊,兩人正盯着江面看。

“還想看嗎?我還有更多呢。”她故意拿着手機在霍放眼前晃,“你要是乖乖的讓我玩,等我玩夠了這事也就算了。”

“不然嘛,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霍放后槽牙緊咬,臉頰肉不自覺的開始抽搐。

他想起寧小春,又想起在秦家淹死的人,和那些清理血跡的傭人,他心裏的戾氣突然被無限放大。

快要炸掉了,那些不甘和憤怒,快把他的身體撐破。

“你來我家吧。”霍放扯出個笑容,對劉小雨說:“我不想在這種地方,像野狗一樣/交/媾。”

“你晚上來我家,我們好好的玩玩。”

*

夜晚的秦宅,寂靜昏暗,霍放把劉小雨從後門放進來,帶着她從各種死角和陰影處進入秦家。

霍放的床上放着一條白色長裙,和那條白色丁/字/褲。

劉小雨躺在他的床上,說:“你還挺有情趣的嘛,怎麼,想讓我換上這些?”

“什麼啊,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她嘟囔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

大半夜孤身一人跑到被自己威脅的對象家裏,劉小雨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對,這種情況又不是沒有過。

一無所有的男高中生和男大學生,愚蠢得可怕,吃了多大的虧也不敢聲張。

“你趴着,我幫你換。”他脫掉劉小雨的外套,捲起她的裙擺,手已經勾到她內褲的邊緣。

霍放壓在她身上,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司機沒送你來嗎?”

劉小雨搖頭。

“那就好,你可以在我這多待一陣子了。”他突然用膝蓋抵住她的背,撫着她頭髮的那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扼住她的脖頸,另一隻

手拿起旁邊蓬鬆的枕頭,捂住她的頭部。

她的掙扎漸漸變得微弱,直到完全消失。

霍放把枕頭扔到一邊,確定劉小雨已經完全斷氣,才拿起旁邊被她掙扎時弄皺了的長裙。

他雙手捧着裙子,將臉埋在上面,因為興奮和激動而雙眼通紅,他當然不是為了讓劉小雨穿上才把它們拿出來。

他只是單純的想讓它們見證自己的成長,想到這些帶着寧小春味道的東西就在自己身旁,陪着他摒棄自己的懦弱,剔除這致命的弱點,霍放就止不住的愉悅。

他換上寧小春的裙子,躺在床上雙手環抱着自己,就像寧小春在他的懷抱里那樣。

他還沉浸在劉小雨斷氣時的那種快感里,殺/欲/和愛/欲/交織,重重刺激下,霍放的身體被重新喚醒。

他躺在劉小雨身邊,盡情自/瀆/。

直到她的身體徹底變冷,霍放才把裙子換下來,他取出抽屜里的玻璃片,上面是他下午弄到的寧小春的完整指紋。

霍放小心翼翼的用透明塑料膜把指紋黏過來。

做完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快三點了,他扛起劉小雨,順利的把她藏進地下室的保險庫里。

他要把她暫時存放在這裏。

霍放有點在意昨天看到的那個男人,但是進了保險庫才發現,裏面的空間被一分為二,裏面還有一扇小一點的門,用的是機械鎖,那個戴着嘴套的男人就在那道門裏面。

沒時間管這麼多了,霍放提步離開,他還要去把尾收乾淨。

*

他忙活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得晚了一點,下樓時發現餐廳里除了寧小春,連消失了兩天的秦嫵和霍韞也安然的坐在那裏。

霍放和寧小春更喜歡中式早餐,秦嫵面前仍是一盤肉。

“一大早吃肉不會有點油膩嗎?”霍放見秦嫵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禮貌性的問了一句。

秦嫵喝了一口紅酒,一雙美目享受地眯起,將盤子裏淋着紅醬的肉往嘴裏送:“臉頰肉最嫩了,才不會膩。”

“要不是小春不讓我多吃,我可以每天早上都吃這些。”她語氣中略帶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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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絕人寰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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