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偏愛的幸運值
“咳,你跟我來一下,我告訴你個秘密。”
介於只有何瑩瑩知道他是男的的這件事,所以要證明自己是人就很容易了很多。
只是安槐這話一出,身後跟進來的白木眸子暗了暗。
有什麼事是他不能聽的?為什麼只能何瑩瑩一個人知道?
就因為進來時先遇見了何瑩瑩,所以待她格外好嗎?
白木看着何瑩瑩的背影,眸子裏滾過濃濃的戾氣,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擾的陰鷙,連帶着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只是就是有人不長眼,偏偏要往他跟前湊,李倩從一來這個地方就注意着白木。
無外乎其他,白木長得實在是扎眼,稜角分明的臉龐宛若刀刻,不多一分不少一毫,每一刻都動人心魄,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就能讓人的心跟着顫抖。
只是一張深邃的臉表情卻太過冷漠,給人以冰冷孤傲之感,不敢輕易靠近分毫。
可越是這樣,吸引力就越大。
而且今晚的白木似乎不太一樣,李倩暗暗觀察着。
李倩並不信安槐沒有受傷,她更傾向於是白木及時出現救了安槐。
不近人情的白木肯出手救安槐,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也可以跟白木搭上話了?畢竟她也不比安槐差到哪兒去!
這麼想着,李倩走到了白木身邊,笑了笑道:“這麼晚真是辛苦你了,安槐也真是的,大晚上給咱們添麻煩,一點兒也不知道體恤大家。”
白木眸子黝黑,語氣森冷:“你誰?”
李倩楞了一下,笑的勉強:“你不認識我了?我們一起來的,我叫李倩,當時就站在你……”
她話還沒說完,看着白木冷若寒潭的雙眸,被凍得一哆嗦,說不下去了。
白木冷然嗤笑:“我問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背後說他的壞話?”
李倩心臟一滯,涼意漸漸爬滿全身,眼前的人彷彿兇猛野獸,尖銳的利爪擒住了她的咽喉,讓她無端的堅信自己再敢說安槐一句不好聽的,這人定然撕碎她的咽管,將她開膛破肚。m.
臉色瞬間慘白,李倩踉蹌幾步丟了魂兒似的縮回了床上,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何瑩瑩跟着安槐走到了角落裏,兩個人不知說了什麼,何瑩瑩破涕為笑,高興地一把拉住了安槐的胳膊。
白木的目光落在了兩個人接觸的地方,眼神意味不明,就像是被迫棄了的小獸——
有些嫉妒又有些委屈?
只是這一切安槐都不知道,在他轉身走回來時,白木已經將自己的情緒藏得嚴嚴實實。
桌子上的蠟燭昏暗不明,照的人也有些陰森,安槐把剛才遇見的事簡單講了一下,何瑩瑩聽完驚呼道:“紅衣服?該不會是新娘吧!”
說完她又否定:“不對不對,新娘可是活人啊!”
安槐不知想到什麼,幽幽道:“除非這裏不止一個新娘。”
何瑩瑩搓了搓激起的雞皮疙瘩:“別嚇唬我啊,我又想我媽媽了。”
安槐一笑:“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放心,女鬼已經走了,現在不會有危險。”
“哦。”現在屋裏人多,其實何瑩瑩也沒有特別害怕,想起起來時聽見的童聲,何瑩瑩有些疑惑:“對了,你們都有聽到幸運值的事嗎?”
“幸運值是個什麼東西啊?是不是幸運值低就更容易撞見鬼?”
何瑩瑩坐的位置正好背對着李倩,所以沒有注意到她說完這話時,李倩渾身一僵的動作。
安槐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何瑩瑩毫不設防的把自己的幸運值講了出來:“我的幸運值顯示有68%,算高嗎?”
安槐點頭:“嗯,你比我高,我只有一半。”
“所以你剛才才會被鬼攻擊的?!”
何瑩瑩是真的擔心,但幸運值這東西又不能分享。
安槐一言難盡的看着她,真不知道是誇她聰明理解到位,還是說她太容易相信人。
還是說……自己太容易獲得別人的信任?
“你知道幸運值高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什麼?”何瑩瑩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意味着我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安槐:“所有人都想待在安全的地方。”
何瑩瑩呼吸一滯,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然後我就成了靶子……”
躺在床內側的李倩動彈了一下。
安槐轉過頭:“你幸運值多少。”
被問的白木:“……”所以你就不擔心我變成靶子了?
白木看了眼何瑩瑩,聲音平淡:“98。”
何瑩瑩驚得嘴巴能塞進去個拳頭。
這人是被審判者偏愛了吧,為什麼幸運值這麼高!
她現在明白了,幸運值高就代表着如果他們這群人聚在一起的時候遇見鬼怪,鬼怪就算擦着他的臉過去都不會攻擊他的。
但同時,何瑩瑩眼睛一亮,嘴角一抹黠慧的笑意:“白木是吧,嘿嘿,你看別人這個時候都在呼呼大睡,就只有你關心的出來查看安槐姐的安危,我覺得你很善良!”
別的先不說,道德高帽直接扣上。
安槐一挑眉,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臉看何瑩瑩想做什麼。
何瑩瑩擠眉弄眼的看着安槐,伸手在桌子底下推了他一下:“安槐姐估計剛才被嚇慘了,白木哥你就好人做到底幫幫安槐姐姐這個弱小無助的好姑娘吧。”
何瑩瑩內心狂喜,白木到底是個什麼神仙,把他留下來今晚還愁不安全嗎,那不能夠啊!
何瑩瑩上一秒還擔心自己被人利用,下一秒就無情的利用別人。
甚至還出賣安槐。
“安槐姐你是單身吧!”
“白木哥我看你也單身,所以……”
何瑩瑩瘋狂給安槐使眼色。
你不是很能裝嗎,趕緊上演技啊,這麼大一避鬼道具你確定不心動?
安槐手肘一滑,差點被她神奇的腦迴路嚇得磕到頭,這時一隻溫熱的手及時扶住了他。
安槐腦袋是保住了,卻被口水嗆得直咳嗽。
白木的手還扶着安槐的胳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是何瑩瑩之前碰過的地方。
“我是單身。”
“咳咳咳!”
安槐好不容易不咳了,又被他這話驚得連咳好幾聲。
“呵呵,瑩瑩就是在開玩笑,你別當真。”
他這話什麼意思?這個時候難道不該趕緊撇清關係么,說自己單身幹什麼!
一旁的何瑩瑩恨不能土撥鼠尖叫,女人的第六感實在是太准了,從白木跟着安槐進屋的那一刻,她就覺得有些不對,果然要關燈鑽一個被窩了嗎!
白木抿着唇,昏暗的燭光映在他的臉上,長睫在眼底留下一片陰影,讓人捉摸不清他的情緒。
白木:“我也是個好人。”
何瑩瑩掐自己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