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實習調查員
當最後一絲陽光離開這條漆黑的小巷,隱藏着這座城市的黑暗,那些不可見光的,為人不齒的,人心中的罪惡悄然浮現。
一個將全身都掩藏在衣服中的男人,環顧四周確認四下無人後,壓低了帽檐走進小巷,盯上了巷子中唯一的身影。
他輕踏腳步,悄悄接近了那位少年的後背,一手伸向衣服中,一手伸向少年。
“嚇!”
驚叫聲只響起了瞬間就消失了,因為少年看到了男人從衣服中掏出的罪惡之物,受到驚嚇的表情突然就變成了驚喜。
“這麼快你就寫完了嗎?”
聽到少年的話,男人憔悴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
“你們這裏的學生壓力都這麼大么,周末還有這麼多作業。”
“老師說了,他留的作業只有一天的量,還能有一天可以放鬆,要勞逸結合。”
少年一邊翻看着自己的的作業,邊答道:“只不過每個科目的老師都是這麼說的。”
“好吧。”
在完成交易后,男人一邊數着用自己幾人通宵寫完的作業換來的錢,一邊哼着輕快地小曲,回到了自己的的窩點。
男人一腳踹開破舊的木門,興奮地大喊道:“兄弟們!有錢了!今天可以吃……”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身後的門被抵住了。
門后是一個俊俏的少年,雖然他看起來瘦弱,手上的力量卻十分驚人,即使男人雙手用力也沒能推動分毫。
那少年便是明昱。
在得到了人影們的幫助后,明昱不只利用有限的材料煉製出了自己需要的藥劑,還順便治好了臉上的灼傷,而他付出的代價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他們甚至還貼心地幫助明昱選定目標,找到那些行為詭異,可能與聖主教有關的可疑人員。
感受着手上的力量,明昱用力一推,抵着門的男人就被推出一個踉蹌。
后倒的男人還沒等站穩,就一個翻滾扭轉了身體沖向明昱,手中不知什麼時候藏起了一把刀,看他的架勢,竟然還有了幾分身經百戰的意思。
明昱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只是本能地迎了上去,準備硬碰硬。
男人見到明昱的動作,眼裏有了一絲詫異,在他看來這個反應不是對自己有些絕對的自信,就是個鐵憨憨,不過他也沒有退縮,大不了以傷換傷,比狠他從來沒輸過,不然也活不到現在。
‘到他面前時出肘擊面部,然後踩他的腿。’
尖細的聲音憑空響起,男人卻沒有任何反應,似乎並沒有聽到。
隨後他便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原本已經準備好挨上一拳,明昱在接近他時突然加速,壓低身子改變了姿勢,當他反應過來時明昱的手肘幾乎貼到了他的下巴,以明昱的力氣,如果挨上這一下最輕怕也保不住滿嘴牙了。
男人腰馬合一,奮力一扭,手肘從臉頰堪堪擦過,讓他感到一陣擦傷的痛楚,在他躲閃的同時手中的動作也沒停,刀尖斜插向明昱的左肋,直指心臟。
咔嚓。
隨着折斷聲,他的臉上爬滿了痛苦,動作也變得扭曲起來。
明昱一腳將男人踹飛,刀子也被甩了出去,男人斷裂的小腿上有鮮血順着裸露的骨茬散落,在地上撒出一條血線。
‘別忘了補……’
聲音再次想起,又突然停頓。
因為在他提醒之前,明昱在把男人踹飛的同時就跟了上去,接着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砸在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的腦袋被狠狠地砸在地板上,在發出一聲悶響后,他的身體便癱軟了下來,而明昱只有衣服破了一道口子。
為了以防萬一,明昱原本還想再補上一拳,卻被不速之客給打斷了。
從明昱推門到打暈男人只用了短短几秒的時間,屋裏的其他人聽到聲音后迅速做出了反應,明顯也一直都保持着警惕。
他抱怨道:“我就說要在巷子裏解決,非要我跟着,現在麻煩了吧。”
飄忽不定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時候動手會牽扯到別人啊,你也太沒同情心了。’
明昱則是無所謂:“最多受點驚嚇了,你們對自己做出的藥劑就這麼沒有信心么。”
‘是你沒信心吧,這幾個小癟三又傷不到你。’
一開始明昱還不適應這些突然出現的聲音,尤其別人還聽不到這些聲音,在明昱剛出門時還被路人當成了精神病。
這就是他為了換取人影們的幫助而付出的代價,人影們在他的腦袋裏建立了一個公共頻道,連通並共享他的感知,還建了一個聊天群。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但是明昱還是欣然接受了,反正不虧。
幾個壯漢看着自言自語的明昱一頭霧水,邊上那個男人慘烈的模樣又讓他們不想輕舉亂動。
明昱看着幾人謹慎的模樣,臉上不知何時浮現出一絲笑意,他踢了踢一旁躺在地上的男人道:“你們不抓緊時間么,再讓他流一會兒血就沒救了吧。”
也許是他的話有了效果,也許是他們沒了耐心,幾人還是沖了上來,擺出的架勢就和那個男人一樣,一副身經百戰的街頭混混架勢。
身經百戰,但也僅限於混混的水平。
“歪?歪!戰術指導還在線嗎?現成的教學素材有了。”
明昱敲了敲耳朵上那個壓根就不存在的耳機,在得到回應后,他便沖了上去,滿懷期待。
閃躲,防禦,進攻。
在聲音的指導下,明昱越發得心應手,直到聲音都消失了,他的動作卻越來越流暢:“就這?”
很快,就只剩下一人能夠站着,苟延殘喘,只是那人的下一個動作讓局勢發生了逆轉。
“幸好我藏了把槍,不然都栽在這小子手裏了。”
他舉着從褲襠里掏出的手槍,吐出一口混着牙齒的血沫,死死地盯着明昱。
“你躲不了子彈吧。”
被槍指着的明昱愣在原地,卻並沒有表現出驚慌,倒是感覺到一絲尷尬。他腦袋裏剛因為突然出現的槍械有了一絲恐懼,就被混亂的笑聲衝散了。
‘哈哈哈,我就說吧,等他把槍掏出來,明昱就傻眼了。’
‘他這樣的表情真是少見,可惜不能拍下來。’
‘呵,你就是特意沒提醒他,就要看他出糗吧。’
‘嘿嘿,你不也沒提醒,還特意讓他把這個人留到了最後。’
就像是惡作劇成功了,人影們顯得十分愉悅,嘈雜的議論聲佔據了明昱的大部分注意力。
雖然只走神了一瞬間,但是明昱還是發現了不對勁,人影們是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可憐的明昱又落在了他們的圈套中。
‘你已經失去了制服他的最好時機,這是第一課:在戰場上不要分心。’
明昱心中暗罵一句髒話。
嘭!
一顆子彈擦過明昱的頭髮,將他戴在頭上的兜帽撕開一個大洞,明昱嗅到了一絲頭髮燒焦的氣息。
“干!”
那顆子彈的目標本來是明昱的頭,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歪頭躲閃,怕不是就要英年早逝了。
這時候如果轉身逃跑,明昱就要把後背暴露給槍口,那時他就不會再有躲閃的機會,於是明昱當即改變了對策。
以退為進!
明昱估算着兩人之間的距離,猛然沖向持槍的男人:“七步之內……”
‘槍又快又准。’
“你閉嘴!”
‘跟你說了不要分心。’
嘭!
當那顆子彈穿過槍火撞擊在明昱額頭上時,時間好像停滯了。
明昱後仰的身軀緩緩挺直,一縷鮮血從他額頭的傷痕淌出,傷口處的血肉泛着的鐵光,在明昱的臉上蔓延開,很快他的半個額頭都變成鐵色,還有銀灰的紋路順着他的血管爬滿了大半張臉。
鐵灰藥劑——簡易型。
效用包括提升體質,增強力量,耐力,疼痛耐性,相比普通的強化劑,它無法提高感官能力,但對力量的提升更明顯,最大的特點在於肉體受到衝擊時將會短暫鋼鐵化。
這是一位煉金學天才業餘時靈光一現的作品,原本它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只是在這項技術成熟之前那位天才就不知所蹤了。
那些人影在指揮明昱製作藥劑時,是這樣告訴他的。
因為材料和技術有限,明昱只製作出一支完整的藥劑和一支簡化版本,現在他使用的只是劣質版本,對體質的提升不如完全版,時效也更短。
哪怕只是簡易版,只憑一支藥劑就能將血肉之軀轉化為鋼鐵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明昱也不敢完全相信,而在那顆子彈擦過他的腦門被彈開之後,明昱也終於是明白了,這個世界,比他所想的還要瘋狂得多。
由於明昱及時做出的閃躲動作,那顆子彈只是斜斜地撞在了他的頭上就被彈開了,雖然他沒能完全躲開子彈,但也成功避免了腦漿迸裂的結果。
腦殼被重擊后的餘震使明昱有些暈,這時如果再來補上一槍,恐怕他就要失去行動能力。
還好,他沒機會再開槍了。
明昱的手緊緊地抓在槍柄上,那個男人的手指被夾在了槍柄和明昱的手掌中間,那副手指扭曲的樣子到底有多痛,從男人猙獰的臉上就能看出來。
此時,從明昱進門到現在,還不足五分鐘。
將所有人制服后,明昱鬆了口氣:“希望不會再有意外了。”
“希望如此。”
封川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外,正倚在門邊,看着臉上的鐵紋正在慢慢消退的明昱。
“……你聽我狡辯。”
“你慢慢解釋,我們有很多時間。”
…………
明昱和封川兩人坐在一家麵店裏面面相覷,人影們已經沉寂了好一段時間,那些被明昱打傷的人也都被跟封川一起來的人帶走了,只有他被封川單獨叫走。
明昱的臉色有些難看,呼吸急促,神色有些獃滯。
呼吸困難,感官遲鈍,肢體僵硬,渾身酸痛,這些都是藥劑的副作用。
明昱提前使用了修復劑,休息一會可以緩解,只要注意不在副作用消退之前使用第二劑藥劑,就不會留下任何隱患,相對於藥劑的效果來說,這點代價實在是物超所值。
只是人影們對明昱的想法嗤之以鼻。
而封川對待明昱的態度讓他有些驚訝,之前封川很清楚地看到了他臉上那些詭異的鐵紋,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警惕,甚至還貼心地等待明昱緩解副作用,明昱對此感到受寵若驚。
封川率先打破了兩人尷尬的氣氛,最近的事顯然讓他有些勞累,聲音都有些沙啞:“你是用了藥劑之類東西才變成那副樣子吧。”
“是。”
得到明昱肯定的回答后,封川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明昱意外。
“那個藥劑是是你的父母留下的吧。”
明昱的內心頓時如同風暴過境,封川可是日廳的駐廳調查員,這一官方認證,等於明確了明昱的猜想,他的父母的確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雖然他的內心有很多問題,但他還是強忍着疑惑,做出一副震驚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
原本明昱都做好了被嚴刑拷打的準備,這下封川直接給了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更重要的是,他可以藉此向日廳了解到父母的事。
明昱的反應被封川當做了承認,他隨即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直接含糊地略過了這件事,轉移了話題:“你覺得這個小店怎麼樣?”
明昱四顧了一下:“這個小麵館的位置這麼偏僻,但人也有些太多了。”
兩人剛來時面館裏並沒有其他人,但從兩人開始吃飯開始,面館裏的人只進不出,現在店裏已經坐滿了人,甚至門外都有人在等待。
他們已經吃了很久了,門外的人也等了很久。
“釣魚執法嘛,講究的就是一個空手套白狼。”
封川沒由來地說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店裏的人,店外的人,忽然就像是接收到了什麼訊號一樣,都放下了手中的動作,向明昱聚來。
明昱偷偷數了一下,起碼有四十多人,要在這個巷子裏圍堵明昱和封川兩人,綽綽有餘。
如果真的只有他們兩人的話。
看着圍上來的眾人,明昱稍加思索,恍然大悟,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
抓起水杯高高舉起,然後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碎裂聲,帶着一點零星的碎片碰撞的聲音,在麵館中響起,空氣突然寂靜下來。
“你幹嘛呢?”
封川疑惑地看着明昱。
“摔杯為號,收網啊。”
明昱並沒看到預想中的畫面也有些尷尬,難道是我高估了日廳調查員的策略?
“嗯——也行。”
封川悄稍稍思考了一下,也抬手把水杯摔在地上,同時下達了指令。
“收網!”
店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治安局防暴部隊。
黑色的防暴盾組成了一堵堅牆,向著小店壓來,據說防暴部隊的盾能防火箭筒轟炸,盾肯定沒事,盾後邊的人就只能看命了。
持盾的隊員個個人高馬大,一身黑色的厚實裝甲密不透風,他們沒拿武器,但從他們的體格來看,手中的盾已經是足夠碾壓暴徒的武器了。
在持盾隊員後跟着的是武裝到牙齒的機動部隊,身上裝滿了各式殺傷性武器,據說他們的特點就是從不談判,他們最大的讓步就是開槍時會盡量避免擊中人質。
雖然治安局的日常執法很敷衍,但你永遠可以相信持槍的執法官,前提是你不是歹徒,或者人質。
一般情況下,這些包圍明昱的人在見到武裝部隊后,應該會馬上抱頭蹲下求饒,然後邊哭邊懺悔。
可今天他們卻異常勇敢,在看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逃時,竟然對着槍口做出了攻擊的姿勢,如同一條條走投無路的瘋狗,歇斯底里。
當一人紅着眼睛,抄起桌上的筷子向著明昱撲來時,明昱開始擔心了。
他不是怕自己會被筷子捅傷,而是怕那些武裝大哥們一激動連帶着自己一起火力覆蓋。
雖然他們的長官也在攻擊範圍內。
這麼一想,明昱更擔心了,誰會想要放過對着自己領導開槍的機會呢?
正當明昱一邊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一邊準備給撲向他的男人來一套軍體拳時。
“跪下!”
富有磁性的男聲從后廚響起,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晰地聽見了。
然後他們便跪下了。
在店內暴動的所有人,連帶明昱,都乖巧地跪在了地上,整個店裏只剩封川一人坐在原位。
薑末眨巴着他的金色眼睛,從后廚走了出來。
“我做的面好吃嗎?”
薑末對着跪在地上的明昱打招呼,封川依舊淡定地喝着熱水,似乎已經預料到會發生現在的情況。
他淡然道:“你應該有能力只讓他們站在那裏別動。”
薑末一撩頭髮,做出一個很是風騷的動作:“出場要帥嘛,喊‘跪下’不是比‘站在那裏別動’有逼格多了么。”
封川對他的惡趣味表示無聊,薑末無所謂地笑了笑,伸手把明昱扶起來。
面對這個金眼睛小哥,明昱越看越眼熟,這不是在我家門口蹲着的那個神經病嗎?
“你看這位小兄弟,心胸寬廣,一看就是個老實人。”
“這不是因為外邊有槍……”
明昱毫無防備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薑末笑而不語。
封川指揮着武裝部隊把跪在地上的人一個個綁好,準備先就地審問一遍,以防再發生意外。
然後他看向正在“友好”交流的薑末和明昱,薑末正一口一個“誠實”地“誇”着明昱,而明昱在一句句“老實人”中逐漸失去自我,都快把自己褲衩線頭是什麼顏色給說出來了。
就在明昱快要把有關藥劑的事情一吐為快時,封川上去一個鎖喉堵住了明昱的嘴。
“該你幹活了。”
薑末在封川警惕地目光中從明昱身邊離開,走到被抓捕的聖主教徒們面前,拍了拍手。
“來,全體都有,向我看齊,坦白從寬,抗拒也得坦白啊。”
另一邊,封川拖着明昱進了麵館的后廚,把他扔在了一直躲在後廚的李清身邊,隨後轉身離開。
明昱喘了兩口氣,問李清:“那是什麼?怎麼他一說話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神通,飛升者的把戲,靈魂質變的成果。”
李清一連吐出幾個明昱從沒聽說過的詞彙。
“飛……什麼?誰變質了?”
“簡單來說,就是你的靈魂因為某些原因突然覺得自己不能再鹹魚下去,想要改變現狀,然後一通折騰后,啪,能力出現了。”
李清一邊說還一邊拍了拍手配了音效。
“嗷~”
明昱醍醐灌頂,開始思考自己天天做夢是不是就是因為自己的靈魂在折騰,說不定這麼下去,啪,自己也能有神通了。
這麼多年苦沒白挨,加油啊,我!
有了超能力后,我要財富!
奧,我有錢,下一個。
力量!
現在普通人兩三個都不夠我揍的,也不知道神通能不能防彈,再厲害怕也擋不住導彈吧,下一個。
權利!
薑末即使有那使喚人的神通,不還是照樣在日廳打工,下一個。
女人!
切~女人只會影響我飛升的速度。
明昱越想越覺得索然無味,吧砸吧砸嘴,什麼神通,一般貨色罷了。
李清看着明昱的表情,從傻樂着流哈喇子,快速變化到一副開啟賢者模式的樣子,不禁思考:這小子又在意淫什麼?
明昱擦了一把口水,摟着李清的肩問道:“哎,我說,要是我成了飛升者,要干點什麼好呢?”
李清思索道:“像你這個年紀,應該夢想着拯救世界吧。”
“說不定也是毀滅世界呢,你若拆我天堂我就戳你脊樑什麼的。”
另一邊的薑末結束了和聖主教徒們友好交流。
“他們說有個聖徒在集會上展現了奇迹,然後以三百萬現金以及受洗名額,來懸賞一枚‘金鑰匙’。”
薑末喝了口熱水,繼續對封川說道:“從他們所說的‘奇迹’的表現來看,那個聖主教所謂的聖徒,也就是執銘者。
至於‘金鑰匙’,誰也不知道消息的來源,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金鑰匙’是不是真正的金鑰匙。”
趕來旁聽的明昱忽然舉起了右手,像個在積極提問的學生。
“那個執銘者是什麼東西?”
薑末略加思考。
“飛升者質變過的靈魂是上好的引擎,通過密儀,鍊金術等複合型技術,加上亂七八糟的佐料和意志啊,思想啊,什麼不明所以的東西,在你身上構築銘胄復刻奇迹,鐺鐺,工具人出爐了。”
他的解釋要比李清專業的多。
封川繼續補充道:“銘胄催化靈魂,靈魂又推動着銘胄變化,被一些人奉為成神之路,實際效果只是距離人類越來越遠罷了。”
“嗷~”
明昱又懂了。
薑末的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不過你要是想要當好理世會的工具人,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呢。”
明昱沒聽明白薑末說的話:“誰要當工具人?”
“你覺得我跟你說那些‘隱秘’,只是為了給你講故事嗎?”
封川適時地站了出來。
“為了適應情況變化,我對計劃進行了適當的修改,恭喜你,你現在是日廳的實習調查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