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屠了胡縣令
回到客房，華勝估計後面幾撥人在別的客棧住下來后，遍把為頭的召集起來，拿出掌柜繪的草圖說道：“明天將人分成四撥，我去昭平，劉千戶去封開，馬百戶去蒙山，張百戶去平南。
你們三個把為富不仁的劣紳調查清楚，五天後，同時動手，一定要搞到錢。除了昭平縣令，其他的不到萬不得已，最好別殺人。“
馬百戶不知華佗迷藥的厲害，問道：“要是驚動了對方，反抗起來怎麼辦。”
想起劉強為了保護皮匠，差點丟了性命，這些百戰餘生的人，跟着自己離鄉背井，千里迢迢來到這鬼不生蛋的地方，他們的生命重於一切。
華勝加重語氣說道：”記住，我說的萬不得已，是以你們的性命為基準，危及到你們生命，就沒有什麼萬一、一萬了，可以放開手腳。”
張百戶：“他們的家屬呢？可能有婦孺在內。”
華勝冷冷說道：“不反抗就沒事，若是反抗，胡縣令與那些劣紳，貪污和盤剝的錢，不就是給他們享受的嗎？不能只吃肉，不挨揍吧。小孩可以放過，其他就不管了。”
華鑫出身醫家，終究有些不忍，面露不忍之色。
華勝沉着臉，“他們家主苛刻農夫的時候，誰勸過嗎？吃着香的，喝着辣的，他們享受得夠多了。大變革的時代，泥沙俱下，我們不能有婦人之仁。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劉強笑道：“都尉，何必多此一舉，乾脆端了昭平不好嗎？我聽我們客棧的掌柜的說，每個縣才五百縣兵，不夠塞牙縫的。打下昭平，我們裹挾縣裏的百姓，至少能得五千兵，橫推蒼梧，有了勢力，就可以為大賢良師報仇了。”
華勝搖頭，“要是能這麼做，我何必千里迢迢跑到蒼梧來。別說昭平、蒼梧，就是長沙的三千州兵，發發很，我們也能對付。問題是，皇甫嵩如今勢頭正盛，邊關又無戰事，倘若他傾力而來，我們沒時間訓練和裝備士兵，勢必又是廣宗之戰的重現。我現在的聲望達不到大賢良師的層次，振臂一呼，應者不會太多。等等吧，饒不了他們的。”
“這次動手，主要看華鑫的藥劑怎麼樣，要是霧劑效果好的話，可能不會出意外的。”
華鑫笑着說道：“我叔叔的藥方不是蓋的，當今天下，除了大賢良師的神仙水，沒有超過我叔叔的。說句大不敬的話，單指醫術這塊，我叔叔能比肩大賢良師。”
華勝心想，華佗是誰，只要是他的配方，那有什麼好說的，我擔心的只是你的配製走形而已。他笑着說道：”那就托華神醫的福了。“
見大家沒有異議，華勝最後說道：“進城時，分散行動，不能擠在一處。四個組從四門入，每組三人，這樣可以縮小目標。
五天後的深夜兩三點鐘，正是人們睡得深沉的時候，除了遠處城樓上，還有幾盞昏黃的燈，在冷風裏飄搖着，昭平城萬籟俱寂。北方黃巾鬧翻了天地，在這裏只是飯後談資。
華勝一行悄沒聲息，來到了縣衙後院。看了看門牆，目測不到一丈，他下令道：“疊羅漢。”
三人深蹲，兩人上肩，反手將一個士兵送上牆頭。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吱呀一聲，門開了，華勝等魚貫而入。
“汪汪汪”，一聲凄厲的狗叫聲響徹了後院。
華鑫從貼胸處掏出一個肉包子，向狗投去，一股肉香味還帶着一絲熱氣，落在了狗前。
嗡的一聲，狗叫聲消失了。
一進縣衙內宅，
一根根針樣細的管子從門縫插入，麝香味的霧劑飄向室內。幾個呼吸的功夫，內宅里連呼嚕聲都消停下來，陷入昏睡。
華勝暗中豎起了大拇指，到底是醫聖的東西。
用尖刀撬開房門后，主房內，華鑫拿出另外一種藥粉，放入碗中，用水搖勻，向著胡縣令一噴，澆醒了深睡中的縣令。看着明晃晃的刀子，迷糊了一陣的胡縣令，終於知道了目前的處境。
他哆哆嗦嗦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說完，眼睛不自覺地望向了床底。
華勝把刀一拍桌子，惡狠狠罵道：“狗官，你可想到會有今天嗎？”
胡縣令涕淚全流，哀求道：“你們無非是為了錢財，交了錢財，能留我一條殘命么。”
華勝：“那你說出錢財藏在哪裏？”
胡縣令：“您得退出我的住宅，我便將錢財所藏之處告訴你們。”
華勝哈哈大笑：“好個狡猾的東西，我們退出后，等着你叫人嗎？”
胡縣令以為把柄在手，氣焰頓時有點高漲，“好漢，我不會叫，也不敢叫。只要饒了我的狗命，你們退出后，我會如你們願的。”
沒有銀行，沒有其他投資渠道，除了田土，他的錢出不了屋子。“想要我饒命”，華勝冷酷地說道：“霸佔田地的時候，你聽過別人的哀求嗎！百姓賣兒賣女的時候，你知道他們的絕望嗎！你想沒想過會有報應，到了今日，你還想活命呀。“
”你個孬種，也算做到了正七品的百里侯，-報應來時，若能從容赴死，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他回頭吼道：“周什長，拿出你的手段來，我要一個整齊的頭顱。”
沒問出錢財所在，華鑫還想勸阻。
周什長一個窩心腳，把胡縣令踢到在地，噼里啪嚓，肋骨斷裂的聲音，聽來讓人不寒而慄。一刀下去，一個頭顱就被他提了起來，一股血腥加上屎尿的味道，在屋子裏瀰漫開來。
滿屋士兵像沒事人一樣，眉頭都不皺一下，都是從幾十萬人生死戰場上活過來的，殺個把人，小事一樁。
陸陸續續有士兵回報：“各屋搜遍了，不知財物藏到哪裏去了。”
華勝問道：“庫房可搜仔細了。”
士兵：“就差掘地三尺。”
看到胡縣令醒后看向了床底，華勝說道：“搬開床，四下里敲敲。”
一個士兵敲着敲着，興奮地叫道：“這裏有回聲。”
“挖開地面”，華勝命令道。
一鋤下去，就聽到了木板的撕裂聲。
順着豁口，向四周摸出，摸到一個環扣，捏着環扣一提，一個台階出現在眼前。
從地洞裏抬出五口大箱子，打開箱蓋，金晃晃的光芒照徹滿屋。
這個狗官，連自己人都不相信，不敢把錢放到庫房。
華勝說道：“其他的不要了，趕緊回客棧。”
第二天一早，從縣衙里傳出來的嚎哭驚動了整個縣城。縣令家遭賊了，也不知怎麼回事，縣令夫人早上一起身，就看到了沒有頭顱的胡縣令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