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命懸一線
仰天攘月於懷,氣經身脈藏血,安守意念納神,三魂融,七魄合,魂魄轉,抱yin陽,化無極,jing氣灌,神入駐,天地開,九彩人,達仙境,吾逍遙…自此神仙任我做,天地yin陽隨我闖……
彩雲鋪地,庭宇懸飄,仙氣繞身,竟然身處於一七彩大殿中,無數巨漢與侍女或扛着酒缸,或捧着果盤穿梭在大殿小道,神來人往間好不熱鬧。一張張案幾有條不紊地擺放着,一個個奇形怪狀地‘人’或握着青銅酒具仰頭猛灌、或隨意地抓起案几上晶瑩剔透的果子往嘴裏送,一打婀娜多姿的妹紙在殿zhongyāng賣萌、賣力地翩翩漫舞,舞到妙處時,回應無數喝彩。
‘幾多妹紙幾多顏,琳琅滿目看花眼’啊,忽然間一張惦掛的臉突現在我腦海,使我渾身一凜,痴迷的意識猛然清醒,這…這…這是哪裏?莫非這裏就是傳說中的仙界天宮?我怎麼到這裏來了?哦,記起來了,我只不過是紅塵中一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啊,什麼時候也成仙了?我應該在下界紅塵中為了生活、為了心中的妹紙忙忙碌碌地打滾呢。
“咳…恩…壽者永昌,福同天地;四海昇平,各界居安,哦,眾仙卿,舉杯與朕同飲同樂,今ri開懷暢飲,開懷…暢飲…哈…干”
喧嘩如鬧市的大殿,在一輕靈威嚴有些醉意但中氣十足的男子聲中安靜下來,歌舞依舊,鼓樂照奏,盤膝在案幾處奇形怪狀地‘人’紛紛起身,恭敬地朝那個高几個台階的正位處雙手持酒具作恭,高呼‘陛下聖明’,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後有幾位馬屁jing接着吹捧:‘吾皇登位天地共主、各界至尊,然安居平福,一切正是陛下庇佑、福擇之果…’反正意思就是離了陛下,天地、各界將到處動亂,生靈塗炭……聽得正堂之漢尷尬的嘿笑幾聲、咳嗽幾聲,堂下各仙臉部的肌肉抽蓄幾次而已。
隨後一通祝福,喧嘩聲再次流溢,時不時伴着呼嚕打哼聲…鼓樂鍾音打得更猛,妹紙們甚是舞得香汗淋漓…..
不對,這絕對不是真實的。時而迷離、時而清醒的我,感到大有古怪,我這是怎麼了?我應該,恩?應該躺在床上,之前運轉‘築基法’門路,之後應該是,用了特別的呼吸法門在入定調理,難不成又是那該死的夢魘找上門來報道了?古怪,真是古怪,咦?我的身體呢?
嚇,就算在夢魘中,我雖然不能動彈,但總能感覺得到身體的存在,而此刻,我好像已經脫離了**,恐慌…劇烈的恐慌,這到底是什麼鬼怪事物,想到剛才自己一次次的迷離,大腦中無數次閃現出‘顧文娟’的面孔,以至於我沒有徹底地迷失。
啊!又來了。
“呵,禿那小子,你是何人?恩?說得就是你,來人!將這鬼鬼祟祟的鼠輩壓來,殿下伏首回話。”
我又回到‘天宮’里,正當我躲在某個角落中發抖時,一個身高約3丈,如怒目金剛似的巨漢盯着我看了片刻,似乎他的腦子有些不靈光,瞅了我良久才暴口喊手下將我逮住,拖到殿zhongyāng,再將我雙腿踢了幾腳,我隨即撲通一下,跪倒到地,一隻大手將我的頭按到黃橙橙金子鋪的地板上。
漫舞的妹紙們早就嚇得擠到一處,陣陣少女的清香撲入我的鼻子,我暗罵一句,真他媽的狗鼻子,不過此刻我的心思早已被懼怕充滿,整個人伏首在地上瑟瑟發抖,鼓樂鍾音停了,喧嘩贊聲停了,甚至像打雷的呼嚕聲也沒了,大殿中突然安靜,一顆顆豆大的汗水從我臉頰流下,經下顎滴到金子做的地板上。
“殿下何人?速速報來,若有隱瞞,立即打入地府,受萬世刑罰,還不招來?”
一句話,好似經過無數電晶體放大器,從四面八方湧入我的腦海,頓時腦袋‘嗡…嗡’亂叫不停,我雖然伏首於地,卻仍然感受的到‘眾人矚目’這句成語的意義,壓力啊,身上、心中的冷汗流的更歡了。
“哈哈!眾仙卿不急,不急,嘿嘿,嚇壞小朋友可不好,哦,小朋友,抬起頭來好么,對,就那樣,恩,很好,就這樣,慢慢抬起頭來,看着朕,哦對,就是這樣,哦,太妙了,恩,臉上再帶點表情就更好了,恩好,嘴角再上彎些,好,很好啊,再來笑一個,妙,大妙哩。”
那個非常慈祥,猶如天籟般的妙音控制着我的思想,控制着我的動作,我就像任人擺佈的布娃娃般,一切照着做哩,這時我才看清大殿上位的正主,恩?怎麼說呢,他正笑咪咪地看着我,一身華貴的紫sè龍袍,上面的神龍好似活物般,yu吟而出。
再看他的臉,清秀宛如18之齡,他就端端地坐在‘龍椅’上,身前擺着一張不知材質的重案,這副容貌配上穿戴,怎麼看都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怪怪地,不過,他的眼睛,恩?該死地,我瞅了一眼,就感覺自己魂飛魄散一樣,怎麼來形容呢?只能說內含滄桑,涉人心魂,再拉遠些看又不同了,他整個人散發著威嚴神武,這…這才是天生的上位者啊。
我畏懼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思考着,今ri難不成是我的末ri?百般心思活絡在我心頭,一波一波的恐懼顫抖着我的身體,撲通一下,又伏首到地,這次是我忍受不住來自四方的壓力,自主自願地伏首的。
“哇哈哈!好有趣的小娃,哦,不怕,不怕,難不成朕是吃人的老虎jing?哦,抬起頭來,嘿嘿,來給朕說說,你是哪位座下的淘氣道童?今ri朕設宴與百仙家同樂,嘿嘿,同樂,無罪,無罪,哦?朕怎看你身子抖的像波浪鼓似的?恩,乖,嗝,哦,來,給朕滿上。額,你…為何在殿上使出分身術,兩個你在朕眼皮下顫抖,看得朕難受,嗝。”
我去,我使用了分身術?莫非這天帝已經喝得亂醉了?哦,設宴與百仙同樂?還好,我顫抖的身心慢慢地平靜下來,恐懼感去了不少,哦,這位還好說話,不像之前那些天兵那樣野蠻,於是我膽氣高了不少,抬起頭帶點結巴地說到:
“這裏是天宮么,那您是天帝么?(感受一股吃人的目光,我立馬叩首)小子叩見天帝爺,天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一時也搞不清狀況,學着電視劇里,叩拜皇帝時的口號一一用在眼前這位天地至尊身上,話末,惹的四周穿着盔甲的巨漢抽刀子,只要天帝一聲令下,就馬上將我頭肩分離,我卻毫不知情地重重叩首。
“哈哈,妙啊!萬萬歲,你這小娃真惹人喜愛,恩?如此地妙語,恩?你們這是做甚?趕緊將刀子收起來,別嚇壞了這討人喜歡的娃娃,哈哈,那麼,娃娃,告訴朕,你是哪位座下的童子?太清真人?不對,沒見過,上清真人?也沒道理啊,難不成是那神龍不見首的玉清真人?哦,嗝!”
我見天帝說到玉清真人整個身體抖動下,似乎酒也醒了七、八分,連帶着我也顫抖不止,額,不能讓他猜測下去了,如若再猜的話,那說不准他一時口快將我推到南天門斬首了,他媽的,我找誰去哭啊,於是,我顫顫克克地將我的來歷,我的疑慮都倒豆子般倒出來,說到最後,我大喊冤屈,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天宮…
天帝聽了我的訴說好似酒醒了般,一雙醉眼變的格外清明,明銳地停駐在我身上,在我感到恐怖難安時刻,他馬上收回了目光,哈哈大笑,笑聲傳的老遠,最後嘴巴里低聲嘀咕着:
“哦,來自人間,恩,自己都不知怎麼來到天宮,稀里糊塗地就到這了,莫非朕這天宮成了,恩?怎麼說呢,恩,人間的旅遊勝地?對,旅遊勝地,看來朕的那些個守門天官成了擺設?還是手黑起來,明目張胆地收售賄賂了,這可不妙啊。”
我只見他將屁股擺了擺,正了正身,然後一股嚴肅地說道:
“胡扯!朕觀你,明顯仙氣纏繞,身顯九彩,人間何時有你這般人物,哦,莫非,你以為朕今ri飲的多了,昏智好糊弄是不,難不成朕的天規是擺設的?你還不如實道來。”
我他媽的,這叫什麼事啊,事實已經如實講了,這爺不信,該怎麼辦?正當我心裏忐忑不安,努力地組織語言解釋我的來歷,這位爺可好,他將特大號的‘驚堂木’重重一拍,高聲說到:
“如今,凡間污樟之氣侵蝕,人心不古,心思污穢不堪,此等人物入為仙班,實為污穢朕的耳目,唉,惹無數仙人竟斬了腰,這等凡間之士不要也罷,來人,將此人先拉去‘紅塵yu閣’,恩,倘若他經受得住,那朕不吝嗇與他一個仙官名頭,誰叫惹朕喜歡呢,若不能,打入地府…”
‘嗡’我聽到這裏,我整個人昏了過去,只知道一幫子野蠻地,毫無道理可講的巨漢拖死狗般拖着我的身體繞過一個個彎,一座座殿堂,然後像丟垃圾般將我丟進一個屋子。
身體與地板重重地撞擊,使我清醒過來,我顫抖地睜開雙眼,心底堅決地廝喊,清心寡yu,一定要清心寡yu,一切yu望都是虛幻,都是虛幻,隨着我睜開眼,我去,一副副yin靡不堪的場景入入我眼睛,傳到大腦,一具具只掛着肚兜的妹紙,充斥在我身邊,有甚着還爬到我身上…
我的鼻血頓時流下,然後…然後‘叮鈴鈴….’恩?咋回事,我睜開雙眼,發現我躺在床上,床頭柜上的鐘指向三點一刻,啊,原來是我在人間的電話響了,啊,鼻子有點濕乎乎地,我隨手一擦,啥?都是鼻血…再想到剛才,剛才,一股恐懼使得我背脊生寒。
電話是‘顧文娟’打來的,哈哈,我突然感覺愛死她了,因為我能感覺到,剛才絕對不是普通的夢,甚至比夢魘還厲害,幻境,是的,是幻境,稍有不甚,可能陷入進去,再也不能醒來。
今晚‘顧文娟’上后夜班,她說想我了,要打電話sāo擾獃子,又是一個多小時的甜言蜜語,啊!我要吼一聲,還是人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