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卑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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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許路雙拳緊握,眼中厲芒一閃,“趙四!
你要是敢碰他們一根頭髮,我保證,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讓四爺我付出代價?”
趙四冷笑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憑你?”
“趙四,青天白日,江都城是有律法的地方。
你要是敢亂來,我一定會去府衙告你!”
許路忍着心中的怒意,喝道。
“你去告我一個試試?”
趙四不屑地說道,“誰能證明是四爺我乾的?
在江都城,和我趙家斗,你以為你是陶大少?
我告訴你,真要是惹怒了你四爺我,就是陳四明,也護不住你!”
“趙四,這是你跟我的事情,跟他們沒有關係。”
許路冷冷地說道,“有什麼,你沖我來!”
“四爺做事,需要你教?”
趙四冷笑道,“你給我聽好了,老老實實地聽我的,我好你也好。
否則,不但張寶一家三口活不了,你,我也會丟盡曲江里餵魚!
我家少爺是斯文人,不跟你一個泥腿子計較,你家四爺我,可沒有這麼大方!”
許路瞥了一眼院門外。
門外,有幾個大江幫打扮的混混在那裏等候。
這趙四,不是一個人來的。
“你不要動他們。”
許路眯着眼,冷聲道,“我答應你就是。
陳先生的手稿,我可以給你,但張家如果有絲毫損傷,你一張手稿都得不到!”
“許路,搞清楚你的身份,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趙四冷笑道,“明日我要是見不到手稿,你就等着給——張狗蛋,收屍吧!”
趙四說完,哈哈大笑着向外走去。
許路眼中光芒一閃。
“砰!”
“哎呦!”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幾乎同時響起。
“四爺,四爺,你沒事吧?”
門外的大江幫幫眾,一個個湧上前,關切地問道。
“娘的!沒事!”
趙四捂着鼻子,一抹鮮血從指縫間流出,剛才眼花了,怎麼會撞門上呢,晦氣!
他沒有多想,帶着那些混混,大搖大擺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許路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自己剛剛還是有些衝動了,沒忍住施展了秘術分光化影,讓趙四看錯方向,自己撞到了門上。
如果附近有天官力士,或者其他秘修,很容易會發現自己的身份。
“太衝動了!萬一泄露了秘修的身份,非但保護不了張大叔他們,反而會拖累他們。”
許路心中沉吟道,“殺了杜勇,本來以為麻煩就完了。
這趙四——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
許路站在那裏想了一會兒,等整個人冷靜下來以後,他關了門,向不遠處的張寶家走去。
之前利用殺死老秀才的賞金,張石頭——張遠山,已經在平康坊買了一個院子。
不過張家還沒有徹底搬過去,張寶他們,大部分時候還是住在安德坊。
以前許路當然不會管人家的私事,不過現在,他得勸一勸張寶,儘快搬到平康坊去住,而且他也要跟李躍忠打個招呼。
片刻之後,許路站在張寶家門口,臉色無比難看。
“劉大叔,有沒有見到張大叔?”
許路壓下心中的擔心,來到旁邊的院落,問一個鄰居道。
“老張啊,他家裏好像來了個什麼遠房親戚,請他們一家去吃酒樓去了。”
張寶的鄰居,是坊主老劉的本家,不過三十來歲,但看起來像是四五十歲一般。
做體力活的底層百姓就是如此,老得快。
“遠房親戚?”
許路心中一沉。
張寶幾代人都住在江都城,根本就沒有什麼遠房親戚。
“劉大叔,你看到張大叔那遠房親戚的樣子了嗎?他們是去了哪個酒樓你知道嗎?”
許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口問道。
“一個中年人,穿着絲綢,看起來挺有錢的樣子,還帶着幾個下人……”
鄰居劉大叔描述了一番。
他描述的人,沒有任何明顯的特徵,根本無從判斷對方是誰。
不過根本不需要問,許路也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四剛剛用張大叔一家威脅了自己,緊接着張大叔一家人就失蹤不見了。
誰做的,還用得着猜嗎?
“無法無天!”
許路向鄰居道一聲謝,轉身離去,他身體微微顫抖,胸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他沒想到,趙四竟然如此無法無天!
趙啟昌和陳先生,不過是意氣之爭,何至於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窮人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
“只是為了讓我偷陳先生的手稿,就綁架了張大叔一家人!
一個花都狀元的名頭,比三條人命更珍貴?”
許路越走越快,人也漸漸地冷靜下來。
“絕對不能相信趙四會在我偷出手稿之後,把張大叔他們安全地送回來!”
許路心中冷靜地思索道。
“報官也不行,沒有證據,就算我認識李躍忠,李躍忠也不可能因為我一句話,就把趙家怎麼樣。
趙家不是普通家庭,他們是江都權貴!
陳先生雖然有名氣,卻無勢力,他一個文弱書生,對這種事情,怕是無能為力。
這件事,也不能告訴石頭。
他現在正是在天宮受訓的關鍵時刻,在沒有成為真正的力士之前,他還沒有改變這些的能力。”
許路腦海中閃過一個個人影,想着自己可以求助的對象。
“陶了了!”
許路心中沉吟,“如果他願意幫忙,肯定能救出張大叔一家。
但我跟陶了了的交情並沒有多深,而且他和張大叔他們毫無關係,未必願意真的出力。”
許路不會因為陶了了喊他幾聲兄弟,就真把自己當成了陶了了的兄弟。
陶了了,未必會把張寶一家人的死活當回事,就算許路真的去求他,而他也答應幫忙,萬一趙四狗急跳牆呢?
陶了了那性格,絕對不是受得了威脅的人,他才不會顧忌人質的安全。
“求人不如求己。”
許路心中閃過很多念頭,最終化為一個,“我現在最能依仗的,是我自己的實力!
趙四不知道我是秘修,這就是我的機會!
只要我能找到他把張大叔他們關在什麼地方,那麼我就能把張大叔他們救出來!”
固然許路的秘法修為只是一品,而且在一品中也算比較低的那種。
但面對普通人,他已經擁有了很大的優勢。
當初他秘法剛剛入門的時候,都能殺得了大江幫的好幾個混混,更何況是現在!
“趙四不可能把人綁回趙府,更不可能把人綁到他自己家。”
許路是向著桃李園走去,昨夜陳四明留宿在桃李園中。
趙四綁架了張大叔一家人,就是為了逼他盜取陳先生的上元花會手稿。
在沒有確定張大叔他們被關在什麼地方之前,表面上,自己還是需要配合一下趙四的要求。
憑藉著超過常人的精神力,許路模糊地感應到周圍有不少人在注意着自己。
不用特意去看,許路就知道,那些都是大江幫的混混。
許路不動聲色,彷彿什麼都沒有察覺一般,腳步急促,略顯焦急地來到桃李園。
和門口的護院說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那護院開口道,“昨晚的客人都已經離開了,包括陳四明先生。
非宴會期間,這裏是私人別院,外人不得入內。”
他的語氣很客氣,但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疏離。
這裏,可是城主府的別院。
“謝謝。”
許路簡短地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走。
“許兄請留步。”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許路停下腳步,轉身回頭看去。
“司徒小姐?”
司徒硯青一身騎士打扮,英姿颯爽地從門外走了出來。
門后的護衛連忙躬身行禮。
司徒硯青擺擺手,徑直來到許路面前。
“我正說想要派人去請許兄,不曾想,許兄自己就過來了。”
司徒硯青臉上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禮節無懈可擊。
“司徒小姐找我有事?”
許路心中有事,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司徒硯青臉上閃過一抹訝然,以前那些年輕人,巴不得能有機會跟自己多說話,這許路,怎麼還有一種不耐煩的感覺?
“倒也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只不過想問許兄一個問題。”
司徒硯青壓下心中的情緒,開口道,“許兄可是見過城主?”
想到昨晚她爹聽到許路名字之後的反應,司徒硯青就是有些好奇,可惜她怎麼問,她爹都不肯跟她說什麼。
“有過一面之緣。”
許路說道,“之前我配合李躍忠李捕頭查案,城主大人問了我幾句話,僅此而已。
司徒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罷,不等司徒硯青說什麼,許路就已經匆匆離去,看那樣子,好像對司徒硯青避之不及一般。
司徒硯青好看的眉毛挑了挑,心中閃過一抹不爽,本小姐是老虎嗎?
你跑這麼快乾什麼?
“配合查案?問了幾句話?
不對,只是問了幾句話,爹他聽到許路的名字,不會是那種反應。
他們兩個之間,肯定有事發生!”
司徒硯青峨眉輕蹙,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