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白某行事向來以和為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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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葯,是有品級的。
一品秘修,只能服用一品秘葯。
二品秘葯,對一品秘修來說,相當於毒藥,強行服用,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許路現在只是一品秘修,他的身體強度,根本受不住二品秘修的藥力。
書生遞過藥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許路。
許路心裏把書生罵了個狗血淋頭,表面卻是不動聲色。
他隨手把那藥方接過來,很是隨意地把藥方收入懷裏。
“二品秘葯,對我自然是沒用了。”
許路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過我搜尋藥方,是為了做一個實驗用,多謝了。”
書生心中一凜,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根本瞞不過對方。
是了,白展堂白兄的秘學造詣如此精深,起碼也得是三品,甚至四品秘修吧。
他用這麼膚淺的試探手段,只能惹得白兄笑話罷了。
“白兄,我沒有水屬性秘葯的藥方。”
半夏開口道,“我可以為白兄提供藥方上所需要的藥材,算作此次解惑的報酬,可否?”
“甚好。”
許路微微點頭,雖然二品秘葯他暫時用不上,不過有備無患,也是好的。
“這金液小還丹所需的藥材,有伏龍肝、烏賊魚骨、七節草、銀線草、千年潤……”
許路掃了一眼藥方,開口說道。
半夏取出一個小本子,快速地把所有的藥名記錄下來。
“白兄,下次論道聚會,我會把藥材帶過來的。”
半夏開口說道。
她自然不可能帶這麼多藥材在身上,只能和鬼頭一樣,許諾下次見面把東西給許路。
許路點點頭,一品水屬性秘葯的藥方還沒到手,說不準,下次的論道聚會,他還得參加。
就算下次不參加也沒事,他相信,半夏和鬼頭也不敢吞了他的東西,這些東西,他們早晚要給自己的。
鷓鴣和大力這一次都沒有給出什麼好東西,最後每人給了許路十兩黃金。
十兩黃金,其實已經是一筆巨款了,但和秘法比起來,卻又算不得什麼。
不過這才是論道聚會的常態,無論是秘寶,還是秘葯藥方等等,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要不是許路表現得讓幾人高看一眼,他們上一次和這一次,也不會給許路這麼高的報酬。
一般來說,他們論道聚會上的交易,大部分時候都是用金銀進行交易的。
屠狗和鬼頭重新回到房間內,幾人又討論一些秘學上的問題,也交流了一下秘術的修鍊。
屠狗所說的危險情況,並未發生。
許路一直在暗中觀察所有人,也沒有發現明顯的異常,一切都和上次論道聚會沒什麼區別。
天快亮的時候,畫舫將各人放到曲江邊上的各處。
許路和上次一樣,依舊選擇了在太寧坊鼎新橋下船。
鬼頭,已經提前下了畫舫。
水聲蕩漾,畫舫漸漸隱入黑暗之中。
許路正要轉身離開,忽然,他腳步一頓。
“出來吧,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
許路低聲喝道。
“啪!啪!啪!”
鼓掌聲響起,三道人影,出現在許路視野範圍之內,互成犄角把許路圍了起來。
“果然不愧是白展堂,竟然能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領頭的人渾身籠罩在黑袍之內,只露出一雙眼睛,嗓音嘶啞難聽,像是吞了玻璃一般。
“你們是什麼人?”
許路心裏很慌,但表面卻鎮定無比,他沉聲道,“既然知道我是誰,你們還敢擋我去路,是活膩了嗎?”
有系統面板在,連天官都發現不了他身上的靈氣,許路不信對面的人能看透他的底細。
“大話誰都會講。”
對面那人嘿嘿一笑,說道,“別人都說你白展堂是大修,我卻是不信。
不過我也不是來與你為難的。
白展堂,交出玉京山的位置,我們立刻退走,否則,我就要稱量稱量你的能耐了。”
話音未落,只見那人身上泛起瑩瑩微光,他抬起手,手指對着身邊的橋墩一戳。
金光一閃而沒,他的手指頭,竟然在石頭橋墩上留下幾個黑黝黝的孔洞。
這一手,可是比什麼一指禪漂亮多了。
石頭都能戳出洞來,要是戳到人身上——
許路表情不變,冷冷地說道,“白某不想殺人,你們不要逼我。”
他向前踏出一步,一手背在身後,另外一手掌心向上像是托舉什麼東西一般,從身側抬起。
隨着他的動作,橋邊一間宅子門口的石獅子,凌空飛到他頭頂之上。
那石獅子幾乎有兩米高,幾乎有千斤重。
那三個黑衣人,瞳孔猛然收縮。
隔着幾十米距離,這白展堂,竟然能直接把這數百斤重的石獅子攝取過來!
這是高品秘修才能做到的事情吧?
白展堂,真的是高品秘修?
“白某行事,向來以和為貴。”
許路一握拳頭,空中的石獅子消失不見。
他淡定自若地被手背到身後,開口說道,“你們與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並不想殺了你們。
現在,讓開吧。”
說罷,他邁步向前,絲毫不在意那三人就擋在他前進的道路上。
一步。
兩步。
三步!
許路越走越近,那領頭的黑衣人,額頭已經出現冷汗。
終於,他橫跨一步。
這個時候,許路擦着他的身子,淡定自若地走了過去,不急不慢地消失在巷道之中。
“大哥,我們——”
一個黑衣人小聲道。
“我看不出他的深淺。
剛剛那一手,很強!”
領頭的黑衣人沉聲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既然已經試探出來他的底細,我們就可以交差了,上面怎麼處理,用不着我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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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巷道,感覺離開了那三個黑衣人的視線之後,許路加快腳步。
來到一個岔路口,許路身上光芒一閃,分出一道身影,一左一右鑽進兩條小巷。
秘術分光化影!
緊接着,許路立馬施展秘術隱身,翻牆進入另一條小巷。
如此快速穿梭之後,他又試探了幾次,確定沒有人跟上他之後,他繞道回到了安德坊。
此刻已經是天光大亮。
回到家中的時候,許路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
精疲力盡地倒在床上,許路看着屋頂,心裏長長鬆了口氣。
“那三個黑衣人是什麼來頭?
為什麼會盯上我?”
回想着剛剛的經歷,許路心中充滿了后怕。“他們肯定不是天官,否則根本用不着藏頭露尾。
秘修的話……
他們怎麼會知道我的行蹤?
難道鬼頭說的內鬼,不是說有人投靠了天宮,是有人和其他秘修勾結在一起?
不管怎麼樣,這論道聚會,是不安全了,至少短時間內,不能再參加了。
可惜沒能拿到一品水屬性秘葯的藥方,我手裏的大荒落秘寶只能再用一次了。
沒有水屬性秘葯,大淵獻八代秘寶沒法用……”
秘寶許路現在倒是不缺,但是相應的秘葯,秘寶也只是個擺設而已。
“先不管那麼多了。”
許路沉吟道,“先把仿大荒落八代秘寶的最後一次用掉。
實力才是最根本的,之前如果不是用秘術蜃境嚇唬住了那三個黑衣人,我可就危險了。
這世上,什麼都是虛的,只有實力最實在。
像陸天波那樣的九品秘修,就算被天宮盯上了,最後不也逃脫了?
做為一個文化人,咱要像孔老夫子學習,以理服人……”
心裏想着,許路把仿大荒落八代秘寶和之前煉製的秘葯太陽流珠丹從暗格里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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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開門!”
一道惹人厭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許路,我知道你在裏面,快點給我開門,別以為成了陳四明的入室弟子,就能在四爺面前囂張了。
再不給我開門,我可要砸門了!”
許路被趙四的聲音吵醒,有一種想要暴走的感覺。
他昨晚忙活了一晚,回來以後又用秘寶修鍊了一次,現在才剛剛睡下!
“有何貴幹?”
許路拉開門,冷着臉說道。
“好你個許路!
你竟然敢糊弄我?”
趙四指着許路的鼻子,唾沫橫飛。
許路皺着眉頭,後退了一步,免得被口水濺到臉上。
有那麼一瞬間,許路差點要把懷裏的青礬溶液潑他一臉。
“我怎麼糊弄你了?”
許路開口道,“四爺,大家熟歸熟,你這麼說話,可就有些傷感情了。”
“我呸!
你也配跟四爺談感情?
你算個什麼東西!”
趙四罵道,“許路,我讓你把陳四明的手稿都偷出來,昨晚那幾首詩的手稿,你為什麼沒給我偷出來?
你是故意的是嗎?”
“那幾首詩詞是我寫的,又不是我家先生的。”
許路攤開手,說道。
“我呸!你是什麼貨色四爺還不知道?
你比四爺也強不到哪裏去,你也會作詩?”
趙四不屑地說道,“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給我把陳四明的所有手稿都給我偷出來,一張都不準漏!
尤其是陳四明為上元花會所作的詩詞!”
“我要是說不呢?”
許路皺了皺眉,原本還想騙趙啟昌一些銀子花花,不過現在,他有了得月樓,也懶得再與趙啟昌虛與委蛇。
“不?”
趙四哈哈大笑,滿臉猙獰,他上前一步,湊到許路身前,低聲道,“如果你還想讓張寶一家三口活命,那就給我老老實實地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