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天梯登頂
右臉有些疼，卻也讓奧斯卡更加清醒了。
他明白，這一下的本意是告訴他休息也是不被允許的。
也許能被允許站在那裏短暫地停留，但是像這樣取巧的行為卻是不會被允許的。
奧斯卡快速呼吸了幾下，把精神保持在一個亢奮的狀態，又吞下了一根恢復大香腸。
爬到現在被消耗的魂力瞬間恢復了個七八成，他本想着再吃一根，可是又想着也許過猶不及，再等等看看情況也好。
奧斯卡在第三百層站好，和當初攀登海神之光的感覺相似。
他抬腳邁上下一級台階。
站在第三百零一層時，奧斯卡頓時覺得渾身很癢，頭頂，腋下，胳膊，小腿。
這感覺從他一開始進入到這裏的時候就有了，一開始他並沒有在意，甚至還以為是不是自己沒有洗澡的原因。
可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
奧斯卡用力撓了撓，臉頰也有些發紅，不知是臉上也同樣覺得癢，還是認為這樣的行為十分丟人的緣故。
“靠，不是吧，非要讓我出這麼大的洋相嗎？”
奧斯卡罵了一聲，心中越來越覺得食神第九考還真是充滿了未知，最起碼這些前戲就夠多了。
接下來的三百層，奧斯卡幾乎重複着相同的動作。
一路吃着恢復大香腸，一路在身上各處撓着，他也不敢休息，只能順勢放緩攀登的速度，試圖讓這裏的風將他吹得清醒一些。
食神神殿越來越近，在奧斯卡眼裏卻好像變成了兩個甚至更多。
他現在爬到了第六百九十九層，也就是說他已經磕了六百九十九個頭了，再加上掉下去的二十層，七百多個，這要是換了以前，奧斯卡是想也不敢想。
服用恢復大香腸的頻率迅速縮短，連他自己都有些反胃了。
他半跪在台階上，看着眼前的第七百層台階，只覺得難如登天。
汗水像是斷線珍珠一樣從奧斯卡臉頰滴落，一下一下砸在台階上，立刻就被灼熱的太陽蒸發了。
因為台階是粉金色，所以奧斯卡並沒有發現他流出的汗水早已不再是透明的，而是淡淡的粉色。
到第七百層的時候休息一下吧，奧斯卡這樣想着。
可是越是這樣想，他就越覺得沒有力氣。
身子一歪，雙膝重重地磕在台階上，這一下似乎撞得有些狠了，奧斯卡雙手搭在下一層台階的邊緣，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着。
他幾乎是爬到第七百層的，他強撐着站直，大家這才發現奧斯腿上的布料早就不知道在第幾層的時候磨破了。
膝蓋處一片紅腫，有好幾個地方已經磨破了，連血跡都已經凝固了。
剛才的那下碰撞更加加重了奧斯卡的疼痛。
此刻，他也顧不得什麼不能休息的要求了，整個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台階上，大口呼吸着空氣。
他吃下一根恢復大香腸，雖然恢復了魂力，但是雙腿卻好像灌了鉛一樣，怎麼樣也抬不起來。
哪怕他已經能夠感受到身下呼嘯而出的神力。
如果再不起來，他怕是又要被蹦下去了。
沒辦法了，奧斯卡只能拿出一根多一半鑽石腸和一顆堅挺金蒼蠅，沒有任何猶豫地吃了下去。
多一半鑽石腸一天內只用服用一次，能夠恢復使用者一半的魂力、體力和精神力，如果再配合堅挺金蒼蠅服用，那麼就能達到全部恢復的效果。
這原本是準備在奧斯卡剝離魂骨，消耗太大的時候服用的，可是現在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若是在這裏就停下了，那還談什麼剝離魂骨？
“小奧當機立斷是對的，只怕剝離魂骨的時候不會那麼好受了。”
戴沐白有些擔心。
“總有解決辦法的，我們就等着迎接食神就好了。”
朱竹清挽上戴沐白的手臂，話是對戴沐白說的，也是對包括她自己在內的其他人說的。
體力魂力全部恢復的奧斯卡，又發動了治癒之光將膝蓋上的傷勢治療了一番。
可是他卻發現無論多強的治癒之光，傷口都沒有一絲癒合的跡象。
他也認命了，可能這也是食神對自己的考驗吧。
那還等什麼？繼續走吧。
恢復了狀態的奧斯卡精神抖擻地踏上了第七百零一層台階。
“果然，恢復了體力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雖然帶給自己的壓力很大，但是奧斯卡也算是適應了這種感覺，再加上現在的他無論是體力還是狀態都是格外飽滿的。
因此奧斯卡幾乎是一鼓作氣，直衝了一百層。
他站在原地稍微緩了一下，左腳穩穩地抬起來。
突然感覺到一陣難以忍受的癢感，和之前那種感覺不同，這一次似乎是從內而外散發的感覺。
奧斯卡將腳收回來，連忙內視自己，這才發現罪魁禍首正是小年時吸收的信仰之力。
眼下，那些信仰之力如同無數條蠕動亂竄的小蟲正不停地朝着他的肌肉和骨骼的縫隙中鑽。
“怎麼會這樣？”
奧斯卡十分不理解，而且重點是原本還算是絢爛的粉金色信仰之力，一旦動起來之後，幾縷聚在一起，活像個粉色肉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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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噁心了。
尤其是還看到這些肉蟲子正在自己體內四處亂鑽，奧斯卡整個人都麻了。
“小奧怎麼了？”
面對寧榮榮的疑問，誰也說不出來原因。
他們沒有在奧斯卡身邊，就算真的和他在一起，也不見得就能解釋明白髮生這種事情的原因。
奧斯卡雖然心中反胃，但是他還是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他沒時間理會這些，強忍着各種感覺繼續向上攀登。
每登上一層，都要站在台階上或是停一會兒，或是撓一會兒，可縱使這樣，也沒有緩解半分。
還剩下最後的一百五十層，目的地近在眼前了。
可是奧斯卡看着眼前的層層疊疊，卻覺得舉步維艱。
儘管他有着食神神力和信仰之力，儘管他的體質比一般的食物系魂師好上太多，甚至堪比強攻系魂師，儘管他擁有着具有神奇力量的香腸。
但這些優勢加在一起，也不足以支撐先前攀登八百五十層時帶來的體力消耗以及精神重壓。
不僅如此，自己體內還有那說不出原因的信仰之力的問題呢。
想到這裏，奧斯卡胃裏一陣翻騰，看來果然是不能瞎想，這不就又想吐了。
“繼續啊，奧斯卡，你可不能就這麼倒下。”
奧斯卡咬着自己舌尖，甚至乾脆狠狠抽了自己兩巴掌，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加斯特在神界看着，雖然不贊同奧斯卡這樣的做法，但是仍舊為他而感到欣慰。
“雖然做法有些過激，但是也不失為是一種另闢蹊徑。”
就這樣奧斯卡又堅持了五十層，終於到達了第九百層。
他磕頭磕的可謂是天昏地暗了，眼前完全模糊，他甚至分不清周圍是白天還是黑夜了。
重壓之下奧斯卡早已失去了絕大部分的體力，只能複製了唐三的藍銀霸王槍撐在地上。
他整個人幾乎都掛在槍上，他閉着眼睛試圖恢復一些視力，卻發現那一刻除視覺外的各項機能都極為敏感，尤其是聽覺。
他能聽到頭頂和膝蓋磕破的地方在流着鮮血，正順着他的臉頰，小腿流下。
什麼叫難於登天，他現在才算是切實明白了這四個字。
奧斯卡沒有一點力氣張嘴說話，但是他心裏一直在感嘆着。
這強度比海神之光可強了太多。
“兄弟們，我可不是孬種，你們看着。”
奧斯卡喃喃開口，他不確定唐三戴沐白他們能不能聽見。
不過這樣最起碼能給他自己一點動力和信心。
憑着這麼一股勁，奧斯卡繼續向上，最後再次在第九百三十層的時候再次停下。
這回連藍銀霸王槍也支撐不住奧斯卡的身體了。
槍朝着一邊歪着，奧斯卡也向著同一個方向倒了下去。
清脆的碰撞聲發出陣陣嗡鳴，回蕩在奧斯卡的耳邊。
他好累啊。
倒下的瞬間，奧斯卡的后腰重重地撞在台階的邊緣上，哪怕唐三他們在外面，也能清晰地聽到從奧斯卡身上傳出來的腰椎折斷的聲響。
頓時一大口鮮血噴出，由於奧斯卡是倒仰在台階上的，這些鮮血沒有半點浪費，全部落在他自己的臉上。
尤其是雙眼，更是被糊了一層黏膩的紅色。
“奧斯卡！”
神殿裏，一直高度緊張的寧榮榮再也忍不住了，她崩潰地叫出聲，直接倒在離她最近的戴沐白懷裏。
“榮榮，榮榮。”
其餘幾個人頓時有些慌了，小舞從戴沐白的手上扶住寧榮榮，立刻為她輸入一點森林神神力。
寧榮榮悠悠轉醒，幾乎是飛撲到鏡子前失聲痛哭。
“奧斯卡，奧斯卡！”
剛才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奧斯卡，現在順着寧榮榮的動線才發現。
不知道什麼時候，台階上的奧斯卡已經不動了。胸口的起伏已經微弱的不能再微弱，彷彿下一秒就要徹底停止了一樣。
台階並沒有感受到奧斯卡喪失了生機，醞釀著神力直接將他掀了下去。
奧斯卡苦澀地笑了，此時的他體內可謂是乾乾淨淨的，不管是神力還是魂力都完全歸零了，連一根最普通的香腸都製作不出來。
食神前輩可能放棄我了吧，因此神力這才消失了。
奧斯卡這樣想着，他有些哽咽了。
偏偏在這樣的好日子裏，讓大家見證這樣的事情。
他覺得很抱歉。
死亡也許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難道真的要就這樣死了嗎？
奧斯卡不甘心啊，他伸出右手掙扎着去夠藍銀霸王槍，只是稍微挪動一下，后腰處就傳來了難以名狀的劇痛。
好像是腰斷了。
奧斯卡竟是出乎意料地平靜，畢竟自己可能快要死了。
和死亡一比，這些也許都不算什麼了。
神界，波塞冬也好，戴爾斯也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奧斯卡死了？真的死了？
見加斯特沒有什麼反應，二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事情的走向實在是很奇怪，哪怕不怎麼關心的艾利彼都忍不住抬頭看着加斯特，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反應。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加斯特的表情淡淡的，沒有喜悅，沒有悲傷，他就這麼看着奧斯卡。
難不成化骨涅盤破碎還會影響到神只的情緒感覺？
以他所了解的加斯特對奧斯卡額度上心程度，這種反應絕對不正常。
“加斯特，你不想說什麼嗎？”
終於，波塞冬實在是憋不住了，他出聲詢問加斯特對這個情況的看法。
“你想聽我說什麼？奧斯卡，你死的好慘嗎？”
“可，可是，你不是一向看重奧斯卡，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他死了？”
加斯特掃了一眼波塞冬，他表現得比自己這個食神還要着急。
“波塞冬，你是怕奧斯卡真的死了，你沒辦法和唐三交代吧。”
被加斯特戳中了心事，波塞冬的臉色有些彆扭。
畢竟這實在很讓人丟面子。
看波塞冬正要反駁，戴爾斯連忙攔住他。
“加斯特話可不能這麼說，奧斯卡要是出事了，寧榮榮也不會好。若是寧榮榮不好，那...後果你自己想想吧。”
戴爾斯本來的確想用奧蘿拉來刺激加斯特的，可是真說到那裏的時候，卻又不忍心說出來傷害加斯特。
“總之，你想想辦法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維爾坎倒是看出了一些門道。
“奧斯卡不會有事的，若是他真的死了，為什麼食神九考沒有結束呢？”
加斯特鬆了口氣，還好，這個神殿裏面還是有個神志清醒，長了腦子的。
“你都安排好了？”
波塞冬挑了挑眉，這下子加斯特之前的那些在他看來是心狠的表現倒是都說得通了。
加斯特翻了個白眼，不想去再理波塞冬。
可是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不是我安排的，是他們自己的因果。”
加斯特的嘴角微微上揚，是時候了。
台階之上，奧斯卡的身體頓時爆發出極為耀眼純正的粉金色的神力，威力之強悍，比他之前通過前八考所累積的還要強上不少。
奧斯卡的左腿骨發出強烈的光芒，與粉金色的神力混合。
一股澎湃的力量直接打進奧斯卡的胸口。
巨大的光柱衝天而起，而奧斯卡正站在中心。
他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點都不癢了，內視自身，哪裏還有什麼噁心的粉色蟲子。
疲憊感一掃而空，他稍微跳了幾下，身子都變得更加輕盈了。
奧斯卡又試着活動了一下腰部，果然也好了。
他撲通一聲跪在台階上，朝天叩拜，感謝食神的恩典。
“你不應該謝我，我什麼也沒做，是你體內的信仰之力救了你，或者說是那些信仰食神的人類救了你。”
奧斯卡的表情愈發虔誠，雙目緊閉，由衷感謝着所有人。
順勢把地上的藍銀霸王槍收起來，奧斯卡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如果不是每一層還要額外叩拜，他早就飛奔而上了。
重新活過來的奧斯卡，彷彿一切限制和壓力都消失了。
不僅僅是體力恢復了，更重要的是奧斯卡突然明白了，這一次的食神第九考，並不是他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在神界注視着他的食神等一眾神只，在外面守護等待着他的愛人和兄弟，奉獻了自己生命的大供奉食為天，幫助了自己許多的其他供奉們，以及也許毫不知情但是仍舊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大家。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
“艾利彼，你還覺得這是歪打正着嗎？”
波塞冬看着艾利彼，再次把信仰之力的事情提起來。
他為什麼就不能承認這些年輕人已經逐漸變得成熟妥帖，辦事也更加有章法了，甚至有時候想的方向比他們還要全面。
一切都變得順利了，奧斯卡成功登頂。
站在食神神殿門口，他並沒有直接進入，而是在門口打坐休息起來。
看着奧斯卡，寧榮榮破涕為笑，淚痕還掛在臉上，看起來有些狼狽。
“小舞，小奧通過了，他通過了。”
轉身抱住小舞，寧榮榮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戴沐白拍了拍唐三的肩膀，太懸了。
“小三，多虧了你當時建議我們收集信仰之力了，否則我真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
唐三搖搖頭，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我只是提了個想法，這是大家的功勞，該謝謝大家，還有千仞雪和七位供奉都幫了忙，最重要的是感謝那些獻出了信仰之力的百姓們。”
“是啊。”
戴沐白也學着奧斯卡的模樣，朝着天斗和星羅帝國的方向拜了拜。
很快，奧斯卡起身站在神殿門口，看着有些熟悉卻更多了幾分神性質感的大門，他心中很是激動。
“接下來才是見真章的時候了。”
奧斯卡活動了一下手腳，滿腦子都是唐三他們跟他說的注意事項。
先前在外頭的時候嘮嘮叨叨說了好幾遍，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現在奧斯卡才知道那種拿着參考答案考試也緊張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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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奧斯卡的樣子，唐三他們也是沒有辦法。
說的再詳細，每一個神只傳承的第九考也是不完全相同的，具體怎樣，除了親身體會之外還真沒有別的辦法。
“三哥，戴老大，小奧過了登天梯那一關，剝離魂骨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寧榮榮心中還是很擔心。
唐三看着寧榮榮，寬慰地笑了笑。
“我們這段時間月月說，天天說，小奧怕是都能倒背如流了，沒事的榮榮。”
“是啊榮榮，第九考看着嚇人，可是就是疼了點而已。”
戴沐白也站出來安慰寧榮榮。
“包含了七情的七個幻境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堅守住本心就行。”
戴沐白故意挑着輕鬆的方向說，好像還挺有用的，最起碼寧榮榮不像之前那樣緊張了。
大門被緩緩打開，奧斯卡走進了食神神殿。
周圍一片漆黑，奧斯卡憑着對天下第一樓內的神殿的熟悉程度，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中央。
霎時，一股精純的食神神力就從各處呼嘯而出，瞬間就將奧斯卡裹挾起來。
奧斯卡只覺得渾身一輕，額頭和膝蓋處的傷口都在緩緩癒合。
“多謝前輩。”
奧斯卡感覺到自己的狀態完全恢復到巔峰時刻，心中大喜，這無疑對他的剝離魂骨能夠起到很大的幫助。
耳邊並沒有聲音傳來，這些神力彷彿只是在執行一項安排好了的任務。
奧斯卡腳下出現了一個大的八角形祭壇，周圍還懸浮着七個小祭壇，入目所及依舊是一片華貴的粉金色。
“這就開始了嗎？”
“食神九考，第九考，食神傳承，開始！”
頓時，大殿中神光盛放，無數個淡粉色的光點漂浮着遊動着湧向祭壇，如同海浪一樣層層疊疊，延綿不斷。
祭壇也是神光奕奕，耀眼生輝。
禁錮住奧斯卡的神光將奧斯卡放下，他穩穩站在大的八角形祭壇中心。
“第九考，七情之考，剝離魂骨。傳承者要謹記，不能離開腳下祭壇的範圍，否則將視為考核失敗。”
奧斯卡低頭看了一眼，三到五米的距離，想來應該也夠了吧。
不看不聽，不信不想。
奧斯卡心中默默念着自己編的八字箴言。
“叮”地一聲脆響，嚇得奧斯卡渾身一怔。
他連忙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剝離魂骨上。
會是哪一塊先開始呢？頭骨？還是軀幹魂骨？
很快，神光為他說明了答案。
一道粉金色的光芒不知道從哪兒飛出，射向自己的頭頂。
上來就是這麼疼的嗎？
奧斯卡握緊雙拳，做好了承受疼痛的準備。
不過預想中劇痛並沒有到來，奧斯卡睜開一隻眼睛往上張望，神光化作霧氣將他的頭部包裹起來。
“什麼意思？”
奧斯卡有些沒明白，不過很快第二道光束也飛了出來，落在了軀幹魂骨的部位。
先剝離軀幹魂骨？也行。
奧斯卡再次咬緊牙關做好準備，可是這情緒大起大落，實在是很讓人崩潰。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
餘下的四次也是同樣的狀況，巨大的霧氣縈繞把奧斯卡都籠罩在內。
突然面前的幾個小祭壇全部都亮了起來，這下子誰都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一口氣剝離六塊啊？”
奧斯卡有些崩潰，卻又有些慶幸。
這樣的情況他也考慮過，還特意請教了朱竹清。
當初的月神九考時，朱竹清也是同時剝離六塊魂骨，實在是很誇張。
奧斯卡趁着一切還沒有開始，他扯下一塊布料咬在嘴裏。
他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可不能表現得太弱了。
奧斯卡嘴角帶着一絲苦澀的笑，雖然這樣對比有些不合適。
但是對於現在的奧斯卡來說，他只想着不要比竹清表現得更差就行了。
他好歹也是史萊克七怪的老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