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食神第九考，開始
按照艾利彼的指點，波塞冬和戴爾斯十分小心地把加斯特抬回食神神殿。
一路上維爾坎走在隊伍的最後做接應，而艾利彼則時時刻刻跟在旁邊，見縫插針地往加斯特嘴裏灌東西。
光是看着加斯特的表情，波塞冬也想像得到那東西的味道不會好。
艾利彼倒是樂在其中，好像這樣的反饋滿足了他的什麼惡趣味。
“良藥苦口沒聽說過啊？”
艾利彼有幾分得意，他們佔一次上風，自己也懟回去了，算打了個平手。
回到食神神殿，維爾坎將床就近搬到大廳，加斯特就躺在這裏。
波塞冬確定加斯特躺好了之後指了指外面，示意自己要去聯繫唐三了。
加斯特的臉色很不好，不知道是這一路顛簸還是葯湯苦澀，總之臉色都是鐵青的。
戴爾斯看到加斯特這副模樣，又看到旁邊桌子上放了十幾包葯，立刻開口催促。
“你快去吧，趕緊開始趕緊結束，加斯特也能快點解脫。”
看這架勢，比加斯特昏迷的時候待遇可低了太多。
戴爾斯很難不懷疑這是艾利彼的公報私仇。
波塞冬並沒有像唐三一樣進行神識溝通，畢竟剛把他說了一頓，再聯繫總感覺有些尷尬。
乾脆用神力寫成兩個金燦燦的大字，手一揮，就朝着斗羅大陸飛過去了。
此時唐門之中，屋內正處於一片低氣壓。
唐三悶悶地沒有說話，靠在窗邊看着天邊，腦子裏一直在想着波塞冬的話。
小舞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看起來還是很自責。
幾次想要上前，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馬紅俊也是差不多的姿態坐在台階上，單手撐着下巴，早已沒有一開始的衝勁兒。
白沉香陪在他身邊，二人的手緊緊握着，似乎這樣才能給彼此力量。
他們當然不會因為這一件事情而完全沮喪，但是知錯就改也是他們的一個美德。
窗外，天邊劃過一道金光，直朝着窗口這邊過來。
唐三微微側身，伸手抓住，掌心之中赫然浮現兩個大字。
“明天？”
“小奧的第八考定在明天了嗎？”
馬紅俊和白沉香也連忙湊了過來，仔細盯着唐三的掌心，試圖看出什麼別的內容。
“明天，居然是明天，那咱們的聚會還能辦嗎？”
馬紅俊完全相信奧斯卡的實力，絲毫不擔心他不會通過。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好不容易攛弄的聚會，費了這麼大的功夫，要是不能辦了，那豈不是浪費了？
“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我們得趕緊通知奧二哥才行。”
“香香說得對，我們趕緊去找小奧吧，另外，哥，要不要通知戴老大和竹清？”
聽見小舞提到戴沐白和朱竹清，唐三將手攥緊，輕笑一聲。
“本以為這次能讓沐白和竹清好好過年，沒想到還是變成這樣。”
馬紅俊聳聳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是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嘛，實在不行咱們邀請戴維斯朱竹雲帶着福兒一起來參加聚會唄，正好熱鬧熱鬧。”
小舞笑了，她真心覺得馬紅俊的這個提議十分靠譜。
不過那些都是后話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奧斯卡告訴他這個消息。
四人沒有任何遲疑地跳出窗外，朝着九寶琉璃宗就破風飛去。
因為速度太快，原本還算柔和的風瞬時就變得像刀子一樣颳得臉疼。
唐三生怕撲了個空，便聯繫了奧斯卡，讓他和寧榮榮待在宗門。
九寶琉璃宗內，寧嵐正和蘇越天一起幫忙清點參加聚會的物資數量，見到天際疾馳而來的四道流光，心下一驚。
但是感受到熟悉而強大的力量便放下心來。
“小嵐，怎麼了？你在看什麼？”
蘇越天的這一句小嵐，直接把寧嵐弄得不好意思了。
她還沒有在這樣大庭廣眾的情況下和蘇越天表現得這麼親密。
周圍的弟子聽得真切，嘴角都不由得微微上揚。
“沒什麼，是師伯師叔他們來了。”
寧嵐的話音剛落，四人就平穩着陸。
顧不得和二人說話，唐三和馬紅俊急忙去找奧斯卡。
後面的小舞和白沉香雖然也是急匆匆的，但還是和寧嵐客套了幾句。
大殿內，寧榮榮端坐在正位上，兩側分別坐着寧風致和奧斯卡。
“小奧，小奧！”
還沒進門，馬紅俊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紅俊他們來了，應該是要說聚會的事情吧。”
“應該是吧？”
寧榮榮掃了一眼奧斯卡，發覺奧斯卡整個人緊張中透着興奮。
看來他們兩個應該想到一起去了。
大門打開，馬紅俊率先沖了進來，在看到寧風致和大明二明也在的時候，腳步才慢了下來。
“寧叔叔。”
“紅俊，小三，你們怎麼都過來了？出什麼事了？”
“寧叔叔，明天的聚會我們可能會來的晚一些，到時候可能需要您和大伯主持一下大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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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晚一些？
寧風致看了唐三一眼，只見對方笑嘻嘻的模樣，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危機事件。
“寧叔叔，小奧要成神了！”
馬紅俊實在是憋不住了，直接叫喊出聲。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大家的目光都落到奧斯卡身上，寧榮榮更是激動地捂住了嘴。
“小三，胖子說的是真的嗎？”
唐三快步走到奧斯卡身邊一下子就拉住了他的手腕。
“小奧，你可不能這樣子，你要清醒一點。我們收到消息你的第九考就定在明天。”
“明天？那我...”
即使做了充足的準備，沒有真正面對的時候，奧斯卡仍舊是緊張的。
可是看他這副縮手縮腳的樣子，馬紅俊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拚命地搖着奧斯卡的肩膀，又在他耳邊大聲喊着。
“小奧，你清醒一點，你什麼你，你絕對能成功！”
“當然，我當然能成功！”
奧斯卡耳邊有些嗡鳴聲，他只聽見了馬紅俊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毫不猶豫地回應着。
“我們現在趕緊再跟你說一遍情況，你好好記住。”
和寧風致打了聲招呼，由寧榮榮帶路，六人立刻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寧風致也同樣激動着，在原地轉圈踱步，手心也開始冒汗。
不過他不能亂，他必須為奧斯卡穩住後方，讓他一心一意地接受第九考。
“大明二明，走，我們去找嵐兒和越天。”
六人才走到院子裏，迎面就和戴沐白撞了個正着。
“沐白，你們這麼快就來了。”
戴沐白微微嘆氣，一拳捶在了奧斯卡的左肩上。
“你小子，要是不成功就試試看，咱們還是直奔天下第一樓吧，說是明天也不知道具體時間，越早到那邊越好。”
戴沐白說的也有道理，朱竹清二話沒說直接開啟傳送。
天下第一樓那邊，顯然幾位供奉也得到了消息，正在樓內等候着。
當晚，神仙居內熱火朝天地討論着，唐三他們樂此不疲地把自己的經歷說了兩遍。
直到天光大亮，奧斯卡額頭的印記開始微微發燙。
大家知道，第九考要開始了。
食神神殿，六位供奉站在兩側，食為天則在正中央恭敬等着奧斯卡。
“少主，您已經準備好了嗎？”
神殿大門打開，食為天站在神像前的中心空地上。
相比於奧斯卡，食為天看起來更加激動。
“我準備好了！”
看着食為天，奧斯卡知道那既定的命運，眼中悲涼，但心裏卻更加堅定。
唯有順利通過，才能不辜負大供奉的犧牲。
“好！好！好！能成為少主成神第九考的助力，我這一生值得了！”
食為天的聲音回蕩在周圍，一圈一圈泛起漣漪。
大笑之中，食為天雙臂張開騰空而起，懸浮在威嚴莊重的食神神像之前，一簇簇粉金色的火焰從他的身上憑空生出。
大供奉需要獻祭自己的生命打開第九考的通道，這，就是每一位大供奉的使命。
在場之中除了朱竹清之外，其餘三人都經歷過這樣的場景。
朱竹清心中其實是慶幸的，她不用親眼見證子月在眼前犧牲。
即使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好。
可是她卻不知道，當初的慶幸，會變成後續她無法順利進入神界的癥結。
“大供奉...”
看着懸浮在眼前食為天，奧斯卡雙眸滿含熱淚，深深地拜了下去。
他身後的唐三等人也都齊齊躬身拜別。
神殿大門雖然是關着的，但是在外面守候的其餘六位供奉自然能感受到這一切，也紛紛潸然淚下。
“大哥，好走！”
看到少主奧斯卡以及成神的四人都在對自己行禮，還殘留着理智的食為天直接怔住了。
“少主，大人們，我受不起啊。”
“大供奉，您當然受得起，無論我們是誰，無論是哪個傳承神殿的大供奉，我們都應該拜謝。”
食為天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他面色驟然變得嚴肅起來，看着奧斯卡，他厲聲詢問。
“奧斯卡，食神是掌管着人類飲食的神只，作為食神的傳承者，你必須堅守廚師本心，不遺餘力地為人間蒼生的飲食而貢獻力量，你能做到嗎？”
“我能做到！”
食為天身上的火焰越來越亮，看來很快就要將他完全吞噬。
“你能永存心中善念，將食神神力永遠用於正義，造福蒼生嗎？”
奧斯卡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前，一字一句鄭重保證。
“我保證，永存善念，造福蒼生。”
食為天滿意點頭，留下在這世間的最後一絲笑聲痛快轉身。
火焰消散，食為天化作一道粉金色的神光照射在食神神像上。
“願食神的榮耀將因為奧斯卡而得以延續。”
“大供奉，您放心吧。”
粉金色的大門浮現，奧斯卡的耳邊響起一道極為縹緲的聲音。
“食神九考，第九考，食神傳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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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有些耳熟，卻不像是奧斯卡記憶中加斯特的聲音。
不過此時他也沒辦法思考那麼多，回頭看了大家一眼，又特意牽住寧榮榮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榮榮，大家，等我回來，我一定成功！”
寧榮榮喚出九寶琉璃塔，將各種屬性增幅都釋放了一遍，附加在奧斯卡身上。
她知道這些增幅一進入那個大門就會消散的，他們都知道。
可是寧榮榮還是這樣做了。
奧斯卡低頭吻了吻寧榮榮的手背，又摸了摸她的臉頰，沖她點了點頭。
剛一進入大門，奧斯卡便覺得眼前粉光一閃，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環顧四周，奧斯卡確認自己沒有來過，卻莫名多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周圍的一切都是粉色的，不止是天空，大地，就連花花草草也是粉嫩嫩的。
看起來有些單調，但一切似乎又是那麼和諧。
是那種即使多了一點其他顏色，就會打亂這一切美感的那種完美。
眼前只有一條路，道路的盡頭矗立着一座雄偉壯觀的建築，那樣式和天下第一樓內的食神神殿十分相似。
奧斯卡明白，這一定是就是他要去的地方了。
他腳步越發輕快，同時，他也發現一股難以名狀的親切和吸引力正在召喚着他。
想到這裏，奧斯卡的嘴角都不由得帶着笑意。
看來這應該是食神親和度達到百分之百的好處。
在外面看着的幾人左顧右盼，都有些着急。
“看不到嗎？”
其他幾次他們都能看到第九考的狀況，可是現在加斯特傷了，沒有多餘的神力做到這一點。
其餘神只也無法直接將神力接入傳承考核里。
“三哥，這怎麼辦？”
“胖子，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啊。”
唐三自然也着急，可是他也沒有辦法。
要是他能做到那一步，就不用跟着一起着急了。
神界，食神神殿，波塞冬有些無語。
“就非得要看嗎？”
“他們也是關心奧斯卡。”
看了一眼戴爾斯，他說的挺好聽的，那現在怎麼辦？
在幾人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股強大的神力從神殿外飛進來，直直地打在加斯特的後背上，散發著瑩瑩白光。
“這是...善良神王的神力？”
艾利彼辨認出神力的來源，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善良之神默許的了。
那他還能說什麼呢？
只好默默點頭，認同了加斯特不要命的行為。
得到了善良之神的一絲神力，加斯特好像短暫地恢復了力氣和精神，左手一揮，唐三等人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精緻的鏡子。
“艾利彼謝謝你了。”
“不用謝我，謝善良神王好了。不過可別怪我沒告訴你，神王的神力強大，一旦撤去，你的狀態可能又會變得像以前那樣，甚至可能更糟，你想好了嗎？”
加斯特笑了，他自然是想好了，早在選中奧斯卡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出了選擇。
“來了來了。”
白沉香有些激動，卻又止不住地后怕。
他們在這裏的一言一行，莫非是一直處於神界的監控之下嗎？
其他人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現在什麼事情也沒有奧斯卡成神的事情重要。
大家也只是有過這個想法，便都集中精神看着奧斯卡了。
隨着他離神殿越來越近，他的服飾也開始發生了變化，變成了粉金色的模樣。
花紋和式樣都很簡單，但是奧斯卡能看得出來，這正是食神的制服。
眼看着神殿大門就在眼前，奧斯卡突然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擋住了腳步。
不知道是不是奧斯卡的錯覺，他感覺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首極為昂揚歡快的樂曲。
這首歌他聽過的，是天斗帝國的農民在秋收的時候會唱的歌，祈禱來年風調雨順的。
“小奧這待遇也太高了吧？還有伴奏？”
那音樂不止在奧斯卡耳邊迴響，連帶着食神神殿裏，也是傳來悠揚的曲調。
富有節奏感的號子讓所有人不自覺地沉浸其中，眼前彷彿出現了一望無際的金黃麥田
到處都充滿了豐收的氣息。
“這是什麼意思？”
奧斯卡幾次抬腳都被那道力量擋了回來。
他雖也被音樂感染，可是眼看着神殿就在眼前卻怎麼樣也無法再前進一步，奧斯卡不免也有些焦躁。
“我看沒那麼簡單。”
小舞指了指鏡子裏，眾人這才看到從奧斯卡腳下生出大片大片色彩素雅的淡粉色祥雲，它們舉着食神神殿朝上飛去，越來越遠。
周圍的音樂變得更加急促，也印證了奧斯卡此時的心情。
他眼看着神殿突然消失，地面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這又是什麼？”
大家跟自己說了那麼多可能出現的情況，卻沒有一個人告訴他，神殿會在眼前直接飛走了啊？
這下子，馬紅俊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奧斯卡的第九考變數也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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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洞底下冒出一點光芒，隨後如同泉眼一樣逐漸將眼前巨大的坑洞填滿。
奧斯卡俯身探過去，伸出手指嘗試着點了一下水面。
說是水面，但是奧斯卡湊近了看才發現，裏面都是無數個細小的光球聚集而成的。
也正是因為奧斯卡的觸碰，那些光球瞬間倒飛出去，在空中飛舞着，宛如一條河流。
奧斯卡體內有些暖意，他摸着自己的胸口。
發覺這些光球與自己體內的信仰之力竟是能夠彼此呼應。
光球匯聚集在奧斯卡腳下蜿蜒向上，堆砌成一層一層看不到盡頭的台階。
台階越搭越長，階數也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地看着讓人頭暈。
而那座被祥雲拖到空中的神殿終於停了下來，台階搭成，光球耗盡，正好抵達神殿大門。
“欲成就食神，必須足夠誠心。一步一拜，登上天梯，抵達大門。若中途放棄或無法登上台階，則立刻失敗。”
又是登台階啊？
奧斯卡單手遮着陽光，看着天邊那小的不能再小的神殿，心中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嘆。
“這難道是食神前輩的特別愛好嗎？”
外頭看着的唐三等人也是表情糾結，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增加了考核難度的第九考可能會出現什麼。
但是台階的確是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和奧斯卡的想法類似，戴沐白也懷疑這是不是什麼食神不為人知的癖好。
馬紅俊更誇張，還擔心他們會不會因為知道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而被滅口。
就連波塞冬和戴爾斯也不解地看向加斯特。
“這就是增加了難度的第九考？”
得了神力的加斯特狀態好了很多，也能和其他人正常對話了。
“不行嗎？”
加斯特沒有說的太細，心中卻更加想念奧蘿拉。
要是奧蘿拉在，一定能知道他的深意。
其實這規矩不是不是從他開始的，而是一早就有了。
“一步一拜不是拜神，更不是拜我，而是感謝對食物的感感恩。”
加斯特緩緩抬起左手，食指指尖神光一閃，每一層台階的側面便出現了黯淡的花紋。
奧斯卡湊近了一看，就知道了其中的深意。
他緩步邁上第一層台階，恭敬跪拜。
額頭觸碰台階的片刻，感應到食神的印記，那花紋頓時變得閃亮。
奧斯卡終於開始了。
加斯特密切地看着他的狀況，這些台階可和當初的第七考不同，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誠心和毅力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
另一邊的寧榮榮也不由得握緊了雙手，直直地注視着奧斯卡。
“小奧一定可以的。”
第二層才抬腳，奧斯卡的臉色就變了幾分。
原來這並不是普通的台階，每一層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壓力。
這種感覺比第七考時要強大不少，這只是第二層就已經有感覺了，到了後面該怎麼辦啊？
奧斯卡抬頭看看，有些擔心。
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被他摒棄了，小舞說過，在第九考的時候最忌諱出現這種想法。
考核是更難了，可是現在的他也更強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奧斯卡深吸一口氣，將整個人完全放鬆，繼續抬腳向上前進。
一百層，二百三十七層...
“居然有這麼多食材嗎？我看奧二哥已經有些暈了。”
白沉香有些不敢置信，這還沒爬到三分之一呢。
“食材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多，而且還有那麼大的壓力。”
踏上了第二百五十級台階的時候，奧斯卡已經開始氣喘吁吁的。
他知道大家一定在看着自己，可不能表現得太丟了。
因此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
唐三說得對，一邊磕頭一邊抵抗神力，這對於奧斯卡來說是個不小的考驗。
第三百層的時候，奧斯卡就有些舉步維艱了，他的額頭已經紅腫起來，眼前也是一個勁兒地發暈。
本想回頭看一眼，見證自己的成功，卻身子一歪直接摔了下去。
等他重新站起來的時候，正處在第二百七十八層。
他沒想到，自己這一摔，給自己摔下去二十多層。
寧榮榮緊張地捏緊了手，她的心都跟着奧斯卡一起在台階上一上一下地跳動着。
馬紅俊則是在旁邊破口大罵。
“他是不是傻啊，這個時候回頭幹什麼？”
白沉香拍了拍他，又往寧榮榮那邊遞了遞眼色，示意馬紅俊不要不過大腦地說話。
馬紅俊熄了火，嘆了口氣，“榮榮，抱歉啊。”
“你也是關心小奧，我明白的，我們都一樣。”
是啊，他們幾人的心思都是一樣的。
奧斯卡這下子是吃一塹長一智了，無論爬了幾層，說什麼也不往回看了。
重新回到第三百層，他實在是有些遭不住了，花紋點亮后坐在台階上休息了一會兒。
“食神傳承者奧斯卡，你是要放棄嗎？”
奧斯卡坐了剛一分鐘，耳邊就傳來那道熟悉的聲音。
奧斯卡搖搖頭，用手為自己扇風。
“當然不放棄，我就是特別喜歡這個食材，要和它親近親近。”
說完，奧斯卡還俯下身子，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的樣子。
側臉剛一靠近台階，就被打了一下，不輕不重，聲音倒是很清脆。
“哈哈哈，小奧這是被打臉了嗎？哈哈哈哈。”
戴沐白也知道在這樣的場合笑有些不合適，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住。
不過他的餘光掃向其他人，發覺大家都有了笑意，連一直都處在緊繃狀態下的寧榮榮也鬆了口氣，戴沐白也安心下來。
“可能不是打臉，應該是不讓小奧休息。”
唐三肯定，若是奧斯卡不貼到台階上，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反應，說不定是神力爆發將他蹦出去也有可能。
不過奧斯卡這樣說也的確是個理由。
身為食神，熱愛食材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