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第 112 章 雲夢澤,游泳

112. 第 112 章 雲夢澤,游泳

蔣知達帶着人過去時,包廂里一片吞雲吐霧,猶如進入仙境。

而坐在包廂沙發上的男男女女,面上都帶着升仙一樣快活的表情,姿態辣眼,蔣知達一看就皺起了眉頭。

“把他們控制住,報警。”

蔣知達想也沒想道,然後讓沈川帶着保安和服務員去查其他包廂的客人,有沒有帶違禁品進來。

“方式不要武斷,也不要讓人看出來我們是在檢查,進去的時候帶上果盤點心。”

蔣知達就算擔心有人在雲夢澤吸du,也不敢得罪所有客人。

而且等警方來后,也一定會搜查雲夢澤,蔣知達只怕的是有人在這裏私藏違禁品,到時候定雲夢澤一個包庇的罪名,場子就完了。

包廂里那群客人還在叫囂着:“幹什麼呢你們?我是雲夢澤星鑽客人,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小心我投訴你們!”

“投訴吧,我就是雲夢澤的老闆。”

蔣知達揮手,沒有讓保安們鬆開這些客人,但也沒有下重手。

“你們不用緊張,你們如果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等警察來了我親自給你們賠禮道歉。”

蔣知達這樣一說,那群客人掙扎得更厲害了,臉上露出恐慌。

“放開我!”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小心我讓我媽查了你雲夢澤!”

一句又一句威脅的話從這些客人嘴裏說出來,蔣知達沒有看他們,只眉心皺着,站在門口,看着那些客人的醜態。

岑淮安三人原本被蔣知達安排在他住的房間,讓他們不要參與這些事。

只要碰了那些東西,不管什麼人,他們的行為最後都會變得不受控制,瘋狂起來的時候及其恐怖。

甚至有些人是亡命之徒,什麼事都能做出來,蔣知達不想讓幾個孩子接觸到這些危險。

不過章麓三人根本坐不住,她們也擔心事情的發展。

岑淮安和蔣為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眉心皺着,眼裏露出擔憂。

章麓則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一臉焦躁的模樣。

“安安,你說他們是不是幹壞事了?小舅舅能解決嗎?”

岑淮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表叔應該都能解決。”

話雖然這樣說,可幾個小孩依舊沒辦法放心。

章麓長長嘆口氣,坐在了岑淮安的旁邊,撐着下巴看向門邊說:“安安,我們就這樣在這裏乾等着嗎?”

岑淮安看向她,聽出來她話里的其他意思。

章麓扭過頭,眼裏露出想出去想法,握住岑淮安的胳膊說:“不然我們偷偷跑去看一眼吧?就在門口看一眼,小舅舅應該不會發現的。”

岑淮安想了想搖搖頭:“我們過去會給表叔添亂的。”

蔣為先聽兩個哥哥姐姐的,一會兒猶豫想去,一會兒又猶豫不敢去。

章麓一把拉起來了岑淮安:“難道你不擔心嗎?走啦!我們三個都會武,過去不會添亂的,可能還會幫上忙呢。”

她這樣一說,岑淮安沒再堅持,蔣為先跟着兩人出了房門。

岑淮安三人之前發現不對勁的包廂在三樓,蔣知達的房間在四樓,他們放輕腳步下了一層樓,走向蔣知達在的包廂。

此時整個走廊里的氛圍和其他時候完全不一樣,每個包廂門口都增加了服務員和保安,還有許多保安和服務員在走廊里匆匆忙忙走來走去。

岑淮安三人朝問題包廂過去時,有服務員注意到了他們,讓他們趕緊回老闆房間去待着,這裏危險。

章麓笑着說:“我們就去看看小舅舅,沒事的。”

說著三個小孩跑起來,躲過服務員伸過來的手。服務員還有自己的事情,想着老闆不會不管這幾個孩子,便先去忙更重要的事。

章麓拍拍胸口:“還好我機智。”

岑淮安拉着她往旁邊高大的盆栽后一躲:“姐,這邊。”又是一群服務員走過去。

等他們三人終於走到問題包廂時,公安已經過來了,正在裏面搜查。

蔣知達一眼看到了三個在門口偷偷往裏看的小孩,眉心一擰,瞪他們一眼。

章麓恰好趴在門口往裏看,看到被蔣知達發現了,抬頭朝他“嘿嘿”一笑。

岑淮安也抬頭看向了蔣知達,眼裏露出來擔心,把蔣知達看得驀地心軟了,手背在後面朝他們悄悄勾了勾手。

岑淮安三人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對視一眼,放輕腳步,躲過其他人偷偷走到蔣知達的身旁。

蔣知達伸手在三人臉上一人揪了一下:“你們三怎麼過來了?不是說了讓你們在房裏好好待着。”

岑淮安抬頭望向他,神色認真地說:“表叔,我們擔心你。”

蔣知達再多的火都發不出來了,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故意惡狠狠地說:“都在我旁邊待着,不許亂跑!”

岑淮安三人如小雞啄米般趕緊點頭。

那邊被壓住的客人們還在努力掙扎,想從束縛里出來:“放開我!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我,我一定要讓我爸查封這裏!”

“隊長,找到了。”

帶着白色手套的男人在警犬的幫助下,從沙發上找出來一包白色的粉末,還有茶几上的各種顏色的藥丸。

站在房間正中間的隊長臉色更加冷峻了:“繼續搜。”

把整個包廂翻過來個底朝天,找出來不止一包這種東西,零零散散擺了一堆。

那些公安的面色顯然不好看,看向叫囂客人的目光里全是冷意。

“把他們控制好,等會兒帶局裏做尿檢。李凡,你帶一隊的人繼續搜。”

幸好之前蔣知達讓人提前搜過了雲夢澤,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公安們也沒有搜出來。

畢竟雲夢澤入門就寫着,不允許任何客人攜帶違禁物品進來,違者被發現一定會被送去公安局。

當然客人進來的時候不可能被搜身的,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種事發生。

不過因為包廂大部分都有服務員服務,有動靜了就會發現,倒也沒多少人在這裏做什麼。

想玩又不是只有這裏一個娛樂場所,去其他的不就好了。

但就這一個包廂發現不對的東西了,蔣知達他們也得跟着一起去公安局,證明雲夢澤的清白。

蔣知達跟着公安們走時,岑淮安三人也跟着往外走。

到門口,蔣知達轉身,準備和岑淮安他們說,讓他們回房裏去休息,現在天色不早了,今天他沒辦法送幾個小孩回家了。

他剛叫了聲章麓的名字,一道驚呼的聲音傳來:“小心!”

蔣知達猛地轉頭,就看到一個剛剛被公安束縛住的人,不知道怎麼掙脫了他的束縛,直接朝他們這裏衝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兩條腿快速伸出一踹,那人被狠狠地踹倒在地上,岑淮安和章麓反應非常快,踹完人和蔣為先飛速跑過去,把人按在了地上。

公安局的隊長狠狠瞪一眼看管嫌疑人的屬下:“你是幹什麼吃的?怎麼看的人?不能幹趁早脫了身上那身皮!回去自己領罰!”

其實那個男的本身也沒啥傷人的想法,他們這群人都是混吃混喝的二代們,整天只想嘗試最刺激的東西,但還不敢殺人。

那男的只是想到自己要被帶回公安局了,他不想去,才趁着看管他的人不注意跑的,只想着趕緊跑走。

蔣知達他們只是剛好在他逃跑的路線,所以那男的朝他們衝過來了。

那男的被踹倒在地上還在發懵,完全沒想到是幾個小孩攔住了他。

被岑淮安三人控制住的男人掙扎得很厲害,但無論如何都沒能掙脫開來。

他驚詫地看向岑淮安三人,眼裏帶着不理解:為什麼他們三小孩力氣可以這麼大?

公安局隊長倒是看着三個小孩眼裏露出來思索,目光在三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以他們三剛剛的反應和動作,他能看出來,這三小孩有練武的底子,不是尋常的小孩。

“你們抓了人,也跟着一起來公安局吧。”

蔣知達已經反應過來,把岑淮安三人護在了身後:“我是他們仨的長輩,我跟着去做筆錄就行。”

公安隊長也沒有堅持,今天這事的確不適合小孩子參與。

岑淮安把手中的人交給警察,一步三回頭地朝樓梯口走去。

岑淮安:“表叔,我們等你回來。”

章麓:“嗯嗯!小舅舅,你要快點回來啊!”

蔣為先也跟着點頭。

岑淮安三人回了蔣知達的房間,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

岑淮安一抬頭,看到了外面的天色,太陽早就落下了,彎彎的月亮掛在天邊,月光灑滿了外面的窗檯。

岑淮安立馬意識到壞了,他忘記給家裏打電話了。

他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客廳的放電話的桌子旁,蔣知達在房裏裝了電話。

往家屬院撥電話時,岑淮安的心“噗通噗通”跳着,心裏有些慌。

等着初夏和岑崢年接電話時,他再沒有比這會兒覺得時間過得慢了。

“安安?”

“媽媽。”岑淮安鬆口氣喊道:“今天我和麓麓姐她們玩得有點晚,表叔有事,我們準備在雲夢澤住一夜。”

初夏原本也猜到了,岑淮安沒回來是在章麓生日會上玩得忘了時間。

雲夢澤有蔣知達的安排,初夏很放心,而且還有章麓和蔣為先陪着他,初夏開口說:“好,你們晚上睡覺時記得關好門。”

章麓、蔣為先在那邊和初夏打招呼,初夏知道她們是想讓自己放心,也笑着和她們說話。

等結束通話后,初夏看向身後的岑崢年,朝他伸出手。

岑崢年握住她的手,低頭看着她,溫聲問道:“怎麼了?”

初夏皺着眉,搖了搖頭:“我總感覺安安那邊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為什麼。”

岑崢年說:“應該沒有大事。既然安安不想告訴我們,你就不要想了,他大了,也會有自己的秘密。”

初夏想想也對,安安現在這個年紀,開始進入青春期了,有自己的小秘密很正常,只要確定他沒有遇到危險就好。

*

岑淮安打完電話之後,章麓和蔣為先才想起來也給家裏打電話報平安,順帶說今天不回家的事,都是用的岑淮安說的那個借口。

蔣知觀本就心大,女兒在弟弟那裏哪有不放心的,直接擺擺手說:“行,我知道了。”

白含沒蔣知觀那麼放心,她問了蔣為先很多,確定他今天真的沒辦法回來才勉強說:“行,你今天睡在你堂叔那裏,不過明天一早你就要回家。”

蔣為先“嗯嗯”乖巧應着,掛了電話之後,才吐口氣,渾身放鬆下來。

章麓拍拍他的肩膀,她知道蔣為先怕他媽媽,但沒想到怕到這個地步。

三個小孩坐在沙發上想等着蔣知達回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門“咔嚓”一聲從外面被打開了,客廳里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蔣知達意外了下,走進客廳,就發現三小孩在沙發上躺着,睡得東倒西歪。

他心一下子軟下來,先把客房的門打開,然後把三個孩子抱進房裏睡覺。

這一天他們又玩又遇到雲夢澤出事,身心都累,章麓和蔣為先這會兒睡得很熟,被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打了個滾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只有岑淮安,蔣知達一碰他他迷迷糊糊睜開了眼:“表叔?”

“是我,安安去房裏睡吧。”

“嗯。”岑淮安確定是信任的人,跟在蔣知達身後,進房躺床上,閉上眼繼續睡,蔣知達給他拉拉被子,關上燈走出房間。

這一天蔣知達也累壞了,在公安局一直提着心,等終於解決所有問題后才放心回來,雲夢澤這次的危機過去了。

不過蔣知達也從公安局的朋友嘴裏知道一個消息,在他報警后,還有人報警說雲夢澤縱容客人吸du。

蔣知達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一陣后怕。

如果不是岑淮安、章麓他們提前發現不對勁,那麼雲夢澤被這樣一搞,絕對要停業整頓。

停業損失錢還是最小的,最怕的是名譽損失了,到時候客人就不會再來雲夢澤,雲夢澤很快會被替代。

京城現在很多娛樂場所,雲夢澤只是有先吃螃蟹的紅利,還有各種其他娛樂場所不具備的一些特色。

但這些東西都是能被人學走的,看來雲夢澤被人盯上了。

蔣知達坐在客廳里,一個個電話打出去。這個虧雲夢澤不能白吃,他蔣知達做生意這麼多年,就記一條,那就是夠狠!你要是不狠,遲早會被別人吞吃入腹。

確定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蔣知達抬頭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凌晨四點。

他揉揉眉心,從椅子上站起來,進屋倒頭就睡。

接下來蔣知達和雲夢澤的股東開始忙起來,查針對雲夢澤的人,查最近京城新出來的娛樂場所,還有誰在活動各種關係。

很快就查出來了誰在針對雲夢澤了,有點棘手。

對手不是普通的人,也有背景有手段,想開一個和雲夢澤一樣的娛樂場。

可雲夢澤珠玉在前,不把它搞下去,他的娛樂場開起來也不會有雲夢澤的生意好。

“艹!老子最煩這種搞陰招的人,跟臭水溝里的老鼠一樣噁心,有本事光明正大地來!”沈川煩躁地一拍桌子,恨不得跑去那人對面揪着他揍一頓。

蔣知達捏着手中的資料,眼裏帶着狠意:“他知道光明正大來,生意比不過雲夢澤。”

其實京城很大,如果他在其他地方開娛樂場不會比雲夢澤差。

但那人看上了西單這個好地方,不把雲夢澤擠下去,怎麼干他的呢。而且其他地方也都有已經站穩腳跟的場子了。

屠紅孝說:“搞陰的,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幾人商量應對的方法,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有背景,雲夢澤能開出來,蔣知達找的這些股東,就沒有弱的。

一群人行動起來,那人被針對得很快向雲夢澤這邊求和了。

蔣知達看着那人送過來的東西,冷笑一聲。

沈川抬腳就要踢,被屠紅孝拉住了。

蔣知達說:“東西你帶回去,告訴你老闆,事情不會都按他的意思發展,現在不是他想停就能停的。”

這些事情初夏都不知道,岑淮安幾人已經開學了,他們去雲夢澤玩也不會有人告訴他們。

章麓心思大大咧咧沒看出來,但岑淮安發現了雲夢澤戒嚴了很多,安保人員比之前增多了,巡邏的次數也增多了。

這對雲夢澤來說是好事,岑淮安喜歡這樣的變化。

*

“岑淮安,周日我們幾個約好騎車去水庫玩,你去不去?”

曹高聰在章麓說過她們春天踏青的地方后,就經常和朋友們約着去騎車過去玩,在那裏釣魚,野炊。

夏天的時候去的最多,那會兒水庫不少附近村裏的小孩游泳,曹高聰他們也會去游泳。

水庫很大,水涼涼的,游起來特別暢快。

岑淮安聽曹高聰得意地說著在水庫游泳的經歷,眉頭越皺越深。

“你們知道那個水庫多深嗎?”

曹高聰不在意地說:“我們在上游游泳,那裏水沒多深。我知道下游水深,我們沒去過下游。”

岑淮安說:“那條水庫彎彎曲曲,水淺水深的地方誰也不知道,上游不代表每個地方水都是淺的。你們的行為很危險。”

曹高聰看岑淮安的語氣這麼嚴肅,撓撓頭說:“不至於吧,我們都會游泳。”

章麓在旁邊隨口接了句:“俗話說,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

曹高聰:……

“這事概率太低了,就算一人有事,我們都在那裏,人多也能救上來。”

岑淮安看他一眼:“會游泳和會救人是兩碼事,你救溺水的人是正面救還是背面救?”

曹高聰猶豫着:“正面?”

章麓看着他搖頭:“錯了,救人從後面或者側面接近托起身體,從正面救人,你會被他死死抱住,一起沉進水裏。”

曹高聰驚得跳起來:“這麼可怕?”

“對。”章麓點頭:“救人者被溺水者抱着一起死的不在少數。”

岑淮安把他知道的案例一一講給曹高聰,班裏其他同學也圍過來一起聽。

這是初夏在岑淮安和章麓他們學會游泳后,特意和大人們商量搜集來的,就是為了給幾個孩子敲警鐘。

不能去水深危險的水庫游泳,也不能去無人不知深淺的河裏游泳,遇到溺水者要會正確的施救方法……

如果仗着藝高人膽大,非要去危險的地方游泳,一次兩次不會出事,那十次八次呢,這種概率不能賭。

還好幾個小孩比較聽話,對初夏這些大人專門找時間給他們做的安全教育都牢牢記在心裏。

曹高聰被嚇得臉都白了,出事案例里那些人做的事,他和朋友們很多都做過。

他捂住自己被嚇得心臟直跳的胸口:“這……這也可怕了吧。”

岑淮安幽幽來一句:“都是真實案例。”

曹高聰跳起來,后怕不已地說:“以後我再也不去危險的地方游泳了。不過水庫你們還去不去玩?秋天正好可以吃烤玉米了。”

章麓正想說話,曹高聰立馬又接一句:“只去那裏玩,不下水。”

“安安你去不去?”

“等國慶節吧。”

開學了一周只能回家一次,岑淮安更想這天可以陪陪爸爸媽媽、太姥爺這些親人,不想一天都出去玩。

“那就國慶節!”

曹高聰一錘定音說:“到時候定好國慶節哪天,我和你們說啊。”

*

蔣知達在解決了雲夢澤的危機后,又替廠子接到了一個大訂單,正好他也需要再去一趟羊城了,便帶着訂單過去了。

羊城是電子產品最發達的地方了,只要是新興的電子產品,這裏都能找到。

蔣知達一到羊城,錢然就給他看了最新款的BB機。

“哥,咱們廠子做這個嗎?”

BB機這玩意蔣知達以前就見過,前幾年華國市場就出現了,不過BB機的市場並沒有完全打開,只有一些老闆因為需要時常聯繫人,才會用這個。

蔣知達也有一個,他平時在羊城的時候用得多。

“怎麼忽然說起它了?”

錢然和蔣知達說羊城最近的變化:“我覺得BB機的市場應該要來了,羊城現在很多人用。”

錢然也是有野心的,他們的廠本來也就是做電子類產品,多一個不多,為什麼不做呢。

但增加新產線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蔣知達接下來和錢然一起做市場調查,忙碌了幾天,兩人一致決定,開這條產線。

BB機這東西也不能隨便做,需要接單子,如果不想接別的品牌的單子,就需要自己研發。

“這玩意兒做起來沒多難,我們自己搞唄。”

蔣知達說:“自己搞一開始容易失敗,先接單子做,後面再慢慢獨立。”

之前他們做其他電子產品也是這樣,只不過那些比BB機更難做而已。

錢然沒有意見。

BB機的單子國內沒有,得在羊城找外國老闆,蔣知達便沒有回京城,一直在羊城忙。

雲夢澤步入正軌了,有其他股東看着,不會出大問題。

*

國慶節第一天,天公不作美,天陰沉沉的,一直想下雨的模樣。

初夏看着外面的天,問岑淮安:“如果明天下雨,你們還去水庫玩嗎?”

岑淮安和曹高聰他們約好的時間是國慶第二天,正好第一天可以休息,第三天在家補作業,非常完美。

“應該不會去。”

岑淮安他們準備騎車過去,下雨了根本沒辦法去。

“那就希望明天天氣好一些。”

初夏醫院的排班和國家法定節假日不同,她們不按這個休,不然到法定節假日,醫院所有人都放假了,病人怎麼辦?

今天初夏沒有班,她看看天色,又看向屋裏靜靜看書的岑崢年:“要不要出去走走?我看現在下不了雨。”

岑崢年難得休息一天,他放下書站起來,拿了一把傘說:“走吧。”

初夏感覺不會下雨,但岑崢年認為還是有備無患好。

岑淮安看着出門的父母,轉身進屋寫作業。高二的作業更多了,除了各科作業之外,岑淮安還有奧數作業。

他不會所有作業都做,比如早就記住不會出錯的語文文言文,他就不會再抄寫。

數學題有些太簡單了,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的,他一般也只會寫個答案,不會寫詳細過程。

只有奧數題最難,是岑淮安最認真做的。

別人需要寫三天的作業,岑淮安在學校已經寫了一部分,剩下的用不了一天也會做完。

初夏和岑崢年漫步在研究院外的田野上。此時郊外地里的玉米長得正好,正是豐收的時節。

因為天不好,大家怕下雨後地里泥土黏,不好收玉米,這會兒所有村民都在用最快的速度掰玉米。

初夏和岑崢年兩人沒往那邊走,而是順着大路朝城裏的方向走。

儘管是郊區,可通往城裏的路建得還是不錯的。路兩邊長着高大的樹木,它們沒有被修剪得整整齊齊,肆意地生長着,帶着一股野性美。

岑崢年握着初夏的手,享受着這難得的悠閑時光。

“看,我就記得那有棵銀杏樹!”

初夏指着前方的路邊道,她每次坐車去城裏都會路過這邊,一路上的風景不一定都記得,但剛出發時有棵很大的銀杏樹她印象深刻。

岑崢年看着那棵銀杏樹,神色忽然柔和下來,他想起來當年在西北時收到的初夏和安安做的銀杏書籤。

現在他還保存着,雖然書籤已經失去了色澤,也變得很脆弱。岑崢年把它們放在一個盒子裏,就算書籤破碎了,也不會丟失。

初夏已經鬆開岑崢年去撿銀杏樹葉了,她也想起來當年做書籤的時候,舉着一片銀杏樹葉,朝岑崢年笑得開心地說:“這次你可以跟我和安安一起做書籤了!”

岑崢年“嗯”一聲,眼裏的笑意更濃了,抬腿朝初夏走過去,和她一起撿樹葉。

兩人出來是隨機決定的,也沒有帶什麼裝的東西,因此初夏就把樹葉全裝進岑崢年的風衣口袋裏。

裝好后還說:“你要小心點,不要把銀杏樹葉壓壞了。”

“好。”岑崢年語中帶笑說。

兩人正撿着,初夏忽然感覺臉上落下一滴水,涼涼的。

她摸了下臉,抬頭看天,水珠又落下幾滴,她抓住岑崢年的胳膊:“別撿了,下雨了,我們快回家。”

因為雨這會兒下得不大,因此初夏和岑崢年只是撐開傘往家裏走,並沒有很着急。

誰知道走到半路,雨一下子大起來,岑崢年護着初夏往家裏快走,等進了家門,外面已經是瓢潑大雨了。

“這雨怎麼說下大就下大了?”初夏看着自己被打濕的衣服頭髮,這下子得去洗澡了。

岑崢年比她濕得更厲害,因為他把傘都給了她,他半個身子都濕透了。

岑崢年把傘合攏好走過來,看着初夏依舊被打濕的衣服,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水珠說:“你先去洗澡。”

“那你呢?”初夏看着他全身幾乎沒有乾的地方的衣服。

“我沒事,你洗完我再去。”

初夏沒說話,進屋拿了乾衣服,看岑崢年站在客廳門口正擰着袖子上的水,拉住了他的胳膊。

在岑崢年還沒反應過來時,把他一起拉進了浴室里。

初夏打開了水,熱氣在浴室里岑升騰起來,猶如岑崢年的心,也跟着一下子沸騰起來。

如果剛剛岑淮安在客廳里寫作業,初夏不會這麼大膽。但客廳里只有她和岑崢年,看到岑崢年可憐地站在門口擰衣服的模樣,她下意識就這樣做了。

不過進來之後她就後悔了,臉上的紅暈怎麼也消不下去。

“你……你轉過身,我先洗。”初夏推着岑崢年的身體。

而這時的岑崢年臉上重新掛起笑容,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將濕透的頭髮往後捋了一把,幾根頭髮沒有上去,不聽話地垂在他額上,少了幾分溫柔,多了些不羈。

初夏望着他的臉,忽然失了聲,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岑崢年低頭注視着初夏的眼睛,低沉喑啞地說:“剛剛的話我沒有聽清。”

“你先……”

初夏的話還沒有說完,岑崢年忽然低頭,把她剩下的話都堵在了唇邊。

浴室里更熱了,初夏身上剛剛被雨水打濕的涼此時全都消失不見了。

從浴室出來時,初夏臉紅得好像二月的桃花,連耳朵都是粉的。

她出去前特意打開門往外看了看,確定客廳里沒有人才走出來,然後敲敲浴室的門讓岑崢年也趕緊收拾好浴室出來。

到晚上吃飯時,初夏還不敢和岑崢年對視,一看到他含笑的眼睛,就想起來在浴室的胡鬧,臉瞬間變紅。

岑淮安能察覺到父母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好像在冒粉紅色小泡泡,讓他吃完飯就立即進卧室了。

至於做銀杏葉書籤,初夏已經忘完了。

第二天她醒來終於想起來銀杏樹葉時,因為雨水打濕了衣服,她以為那些銀杏樹葉全不能用了,沒想到岑崢年將它們都拿出來擦乾壓進了書本里。

初夏語氣詫異:“你什麼時候做的?”

岑崢年嘴角噙着笑說:“洗過澡你看電視的時候。”

初夏接觸他的眼神,臉又想變紅,趕緊移開目光說:“嗯,你做得很好,壓兩天就可以做書籤了。”

說完拿上包趕緊去上班。

今兒的天倒是很好,岑淮安和朋友去水庫的計劃可以實行了。

他坐公交車先去雲夢澤,他和章麓的自行車假期都放在那裏。

章麓和曹高聰他們已經到了,等岑淮安一到,他們便騎着自行車出發。

西單距離水庫並不近,幾人足足騎了兩小時車才到,中間沒有休息。

得虧這些小孩正是體力最旺盛的時候,騎兩小時車也不覺得累,到水庫還十分興緻勃勃準備釣魚。

今兒的天確實好,完全不像昨天剛剛下過大雨的模樣,還有點熱。

騎了兩小時車,岑淮安他們更熱了,到地方都把外套脫了,穿着短袖去水邊洗臉。

岑淮安拿着釣魚的工具找了個平坦的岸邊坐下,他們釣魚也打賭呢,等會兒誰釣得少誰就負責野炊所有的後勤工作。

章麓看岑淮安已經開始了,也連忙找個不遠的地方坐下。

曹高聰幾人也連忙物色好的釣魚的地方。

岑淮安專心釣魚,眼睛一直盯着水面上的浮漂,等着它動了把魚勾上來。

他沒有注意到,原本一起釣魚的同學,有人脫了短袖下了水。

他們來水庫游泳習慣了,看到水,特別是出了一身汗的情況下,就忍不住想下去。

男生們知道避開女生,因此下水的地方距離章麓她們有點遠,不過站起來依舊能看到。

岑淮安的浮漂動了,他停了幾秒才猛地往上一提,一條二十來厘米長的魚被釣上來,他忙用網兜去撈。

魚剛進網兜,岑淮安聽到了驚恐叫救命的聲音。

“救命!咕嚕嚕!救命!”

岑淮安網兜朝岸上一扔,站起來就朝喊救命的地方跑。

只見距離上游挺遠的地方,他同班的一個同學在拚命喊救命救人,而被救的同學在拚命掙扎,多次把救他的同學帶得往下面沉。

“撲通!”

“撲通!”

幾個跳水的聲音響起,岑淮安、章麓、曹高聰從岸上跳進水裏,用力朝兩人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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