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番外四(一章完)
琴酒和希歐多爾玩遊戲玩輸了。
“阿陣,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希歐多爾小心翼翼地說,“我們換一個懲罰吧。”
琴酒黑着臉,他本就對自己居然輸了感到惱火,聽到希歐多爾更是不悅,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願賭服輸。”輸了就是輸了,他在答應希歐多爾這個賭約的時候,就應該要做好準備,現在怪不得別人。
希歐多爾欲言又止,琴酒瞪了他一眼:“你別跟過來,自己在客廳待着。”
希歐多爾只好停下,眼巴巴地目送琴酒走去卧室。
琴酒去卧室換了一身衣服,按照賭約的設定,他需要把以前在組織慣穿的黑風衣穿上就好。
琴酒穿過無數次這件衣服,但沒有哪一次是像這次一樣艱難——因為該死的希歐多爾要求他……只穿這件黑風衣——當然褲子他還是穿上了。
琴酒從卧室里出來的時候,希歐多爾已經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看見被黑風衣裹得嚴嚴實實,從外觀上去看似穿戴整齊的琴酒從房間裏走出來時,他的眼睛亮起,立刻站了起來。
琴酒走到了他面前。
“大,大哥——阿陣你怎麼不穿鞋?”希歐多爾的目光落在琴酒□□的雙腳上。
“反正等下也要脫,麻煩。”琴酒不耐煩地說,“你違規了。”
希歐多爾清了清喉嚨,努力表演出震驚的樣子,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完:“大哥?你,你為什麼會來這裏?”
琴酒不情不願地念台詞:“我就是把你約出來的人。”希歐多爾的演技真差,而且被他叫大哥什麼的……真的很奇怪。
“不可能吧……”希歐多爾乾笑,“大哥對不起,我今晚約了人見面。”
琴酒決定跳一部分拉扯的劇情:“別磨磨唧唧。你不是說你已經定好了房間嗎?”
希歐多爾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配合了下去,他說:“那,我先帶大哥去房間好了。”
他對琴酒作出一個請的動作,然後跟在琴酒身後走進了卧室。
卧室的門被關上了,希歐多爾像是入戲了一般,局促地站在門口:“大哥,我們真的要在這裏——”
琴酒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拖到床邊,輕鬆地把他推倒在床上,綠眼睛高高在上地俯視他:“你跟我在手機上聊天的時候,不是很能說嗎?”
希歐多爾小聲爭辯:“那是因為我不知道對面是您。”
琴酒摩擦了一下他的手腕,坐在了他的腰上,說:“知道了又怎麼樣?你在手機里怎麼說的,就怎麼做。”
希歐多爾抗議:“不對!阿陣,跳過就算了,但你不能改台詞。”他齣戲做導演,糾正琴酒的台詞錯誤,說完這句話后又恢復局促不安的樣子,宛如一個精分。
琴酒在心裏罵了他一句,但最後還是把原本的台詞念了出來:“知道了又怎麼樣?你在手機里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說見面就要把你的口口狠狠地*進來嗎?不是說要把我*翻還要把我*哭嗎?不是說已經想好了要怎樣*我嗎?”
他說得很兇狠,十足的上位者,但耳朵卻越來越紅。
他嚴重懷疑希歐多爾對這次的輸贏早有預料,不然怎麼會專門寫出這樣的劇本?但自己確實是輸了,琴酒不想讓自己表現得玩不起。
希歐多爾也臉紅了,他結結巴巴地說:“那,那好的,大哥。”
他伸出手,去碰琴酒的衣服,卻被他抓住。
琴酒低低地說:“不要叫我大哥。”他抓着希歐多爾的手,帶他解開了自己的黑色風衣。
白皙的身軀映入眼中,希歐多爾的手被抓着撫摸上去,他輕聲說:“大哥,沒想到你的身體……那麼漂亮。”
他說話的語氣就像
真正的組織成員,是琴酒的手下小弟。
“只有我見過嗎?”希歐多爾問,他的手看似是由琴酒主導着,實際已經完全奔着他想去的地方了。
“只有你。”琴酒的呼吸變得急促。
希歐多爾的指尖撥弄着左邊的粉色,感慨:“大哥真的很好看,不管是哪裏……”
琴酒用力抓着他的手,卻不是想讓他停下,反而是在往他手裏送。
但希歐多爾卻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手停下了,有點緊張地問:“是我弄疼大哥了嗎?可是大哥不是在手機里和我聊天的時候說,喜歡這樣嗎?”
裝得真像。琴酒剮了他一眼,知道他想聽到什麼。
“喜歡。”琴酒說得飛快,他已經被撩撥起來了興緻,鬆開希歐多爾的手,伸手把多餘的風衣拖去扔在地上。
他對漫長的前戲沒有意見,但總歸還是更喜歡單刀直入。
希歐多爾的觸手無聲地冒出,把琴酒擁在懷裏。
琴酒順勢想去親他,卻被避開。
希歐多爾不好意思地說:“大哥,這樣不好吧,我們畢竟只是約*。”
“沒有哪裏不好。”琴酒感到不快,他再一次湊過去,卻只是換來希歐多爾猶猶豫豫的觸碰。
只是雙唇碰了碰,連舌頭都不願意伸出來。
琴酒開始生氣了,他在希歐多爾唇上咬了一下,已經不想再玩愚蠢的遊戲了。
“要親就親,別玩你的cosplay!”
但希歐多爾卻說:“不行,阿陣,願賭服輸嘛。”
他安撫地回應完琴酒的吻,觸手遊走,希歐多爾又問:“大哥,你想要我怎樣對你?”
琴酒知道這傢伙是非把這個遊戲進行下去不可,他閉了閉眼,反覆告訴自己願賭服輸,然後說:“像你之前說的那樣……”
“我不敢。”希歐多爾說,“我擔心大哥……明天醒來後會怪罪我。”
“都說了不要叫大哥。”琴酒直起腰,伸長手,從床頭柜上把槍拿了起來,他撫摸了一下槍身,不緊不慢地上膛,把槍口抵在希歐多爾腦袋上。
“*我。”琴酒說。
他身上流露出幾分進行任務時的冷酷和肅殺,嘴裏說出來的卻是忄青色至極的邀請。
希歐多爾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變快,他和低頭看着他的琴酒對視,心臟砰砰跳動,他的臉紅得厲害,幾乎不敢直視琴酒。
他的阿陣,他真的,好喜歡阿陣。
他的觸手比他要放肆,也不會在意什麼遊戲規則,它們已經按耐不住地沖了上去,三兩下除去兩人之間多餘的障礙,開始肆意地活動。
“既然琴酒……命令了我。”希歐多爾伸出手,輕輕地把琴酒手中的槍拿過來。
琴酒從來不會讓人碰自己的槍,但他鬆了力氣,希歐多爾輕鬆地就把槍拿走放回了床頭。
力氣逐漸消散,琴酒的腰逐漸軟了下去,被希歐多爾翻身壓住。
“我記得大哥說過喜歡我這樣。”希歐多爾說。
希歐多爾的想法很多:“或者是這樣?”
……
“我記得大哥在電話里說就想要被這樣對待。我會好好完成大哥的要求的。”
“不……”琴酒咬緊了唇。
“什麼?”希歐多爾用手指把他的唇撬開,讓好聽的聲音流出,“大哥的聲音聽起來是喜歡的呀。”
……
“琴酒。”希歐多爾忽然叫他的代號。
希歐多爾很少叫他代號,不過琴酒和阿陣叫起來很像,於是琴酒也沒有不習慣,他哼了一下表示回應。
然後就聽見希歐多爾問:“琴酒,你有沒有和別人約過?”
琴酒不高興了
,他有沒有,希歐多爾自己不是最清楚嗎?但他很快想起現在是劇本,於是耐着性子回答:“沒有,你是第一個。”
希歐多爾興奮了起來:“為什麼你會選我啊?我之前還以為大哥不喜歡我。”
他說著話,動作卻一點都沒有落下,琴酒的指甲陷入希歐多爾的手臂里,有那麼幾秒失去了思考能力,適應過來后才斷斷續續地回答:“因為你看上去最老實,你,你不會……嗯……你不會說……唔,說出去。”
希歐多爾親昵地去舔他的脖子:“不一定誒,大哥,我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老實。”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用力,琴酒撓了他一下,心想確實。
希歐多爾在別的事上都很老實,唯獨在這上面,不知道從哪裏學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希歐多爾低聲說:“主要是,能把大哥睡到這件事,說出去真的很有面子。”
他說的認真又虔誠,讓琴酒僵了僵,有幾秒真的產生了希歐多爾是組織成員,並且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代入感。
但希歐多爾下一句話把他拉了回來,他說:“我恨不得告訴所有人,我想讓全天下都知道,阿陣是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