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走
男人急忙打斷金武的話,並且一邊說著我聽不懂的蒙文一邊笑着一會看金武,一會看我。
“原來是有氣運呀。”金武嬉笑着,拉起那個女子的手,沒有徵兆的用掐暈我的方法把她也掐暈,不知為何,看着他掐暈女子,我的脖子隱隱也有點疼。
男人哇啦大叫,衝上來就要打金武,金武一隻手拖住女子,另一隻胳膊卻如同鬼魅一般纏住男人的胳膊,只聽骨骼碎裂的聲音,男人大叫,金武臉上卻是哈哈大笑,看的我直心裏發寒。
我本以為周圍的蒙人會蜂擁而上,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就連和金武拌嘴的耶律少爺都面色平靜,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金武收斂了笑容,把女子往慕容清那裏重重一甩,我能明顯的感受到慕容清往後退了一步才堪堪接住女子。
本來帶來的人就有小孩子,壓抑的氣氛下,幾個孩子嚎啕大哭,周圍的蒙人也有不少落淚。
我不太理解了,就是掐了一個女子和碎了一個人個手骨嘛,不是說蒙人勇猛嘛,這都什麼事嘛。
不久之後我發現,我錯了。
我們要去帶走的不只是這些手串和年輕男女,還有這些孩子...
當金武領着一個又一個孩子走到來接我們的車隊時,我看着兩排趕來的蒙人淚流滿面,哭泣的孩子和哭泣的人群,我一時竟然不知道要做什麼,那些人沒有咒罵,沒有動手,只是一個勁的抹着眼淚。
我們,才是惡人?
我一直等到金武叫我上車才緩過來,不知不覺的我還是上了慕容清的車,看着主駕駛的她,我冷笑了。
慕容清臉上有幾串淚痕,搞什麼,從檔案上看你可不是這種人,裝nm那?
慕容清轉頭來,雙眼泛紅,大大的眼睛流露出濃濃的厭惡,看得我心裏直打顫。
慕容清一腳油門,我措不及防下頭向前狠狠地一紮,慕容清又快速的一腳剎車,我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向前又向後,頭猛地一下一發暈,差點暈過去,但是胃卻開始翻江倒海。
慕容清打開窗戶,我趴在窗戶,一個勁的往外吐着,本來早上就沒有吃早飯,這吐出來的可都是胃酸,吐了一陣,只覺得自己的五臟都吐出來來,狠狠地呼吸了一下,只覺得頭也沒有那麼暈了才把頭從窗戶外收回來。
捂着胃,緊靠着窗戶斜着躺着,沒有去看慕容清,我現在只想離這個女人遠遠的。
也不知熬了多久,終於又回到來時候的飯店,沒等到車停穩,我就急忙從車上下來,一下車,就看到金武笑嘻嘻的迎了上來,走到了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背問道“怎麼啦怎麼啦?”
我一把把他的手拍下去,我感覺我都快把我的肝吐出來了。
“這個娘們,你能和我說說,咳,就是關於她的故事。”我問道。
“我不是給你看她的檔案了嗎?”金武不解的道。
“你確定,你給我看的是她的檔案?”我盯着安靜扶着車門往飯店看的慕容清說道。
“是她的,我家族人做事不會錯的。”他說道,從兜里掏出一盒煙點上,也遞給我一根。
我本身就不會抽,現在難受的更不想抽,我沒有接,撓了撓頭,說道“給我找點熱水吧。”
“可以,但是在這之前,我們還要做些事。”金武說道。
“嗯?”我盯着金武。
“你知道如何塑造一個神嗎?”金武吸了口煙問道。
“神?”我不解,“和氣運和聖人有關?”
金武盯着我看了看,笑着說道“沒想到我們的話對你的影響這麼大。”
我有些惱怒,又不敢發作,狗日的,這回我有點明白了,之前無論是金武還是慕容清說的話可能都是騙我的。
“狗日的,你…”我剛想罵他兩句,他卻是一擺手說道“和那個沒關,但是和這些人有關。”他指着那些被虜來的年輕人和孩子。
“你知道嗎,在古老的傳說里,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是先出現惡魔啊,魔鬼啊,妖怪啊,才會出現神,仙,聖,這是很正常的。”金武吸了一口煙,把煙頭扔在地上,說道“如果沒有打破思維,人類會這樣想,神是來拯救我們的,惡魔是來毀滅我們的,只有我們信仰神,惡魔才不會傷害我們。”
“這有什麼錯誤嘛?”我不解的問道。
“當然,為什麼惡魔只傷害人類不傷害神?明明知道自己傷害人類的同時也會被神傷害,為什麼不直接先去攻打神,再去侵略人?”金武說道。
“因為惡魔打不過神。”我說道,這什麼腦殘話題,一點營養都沒有。
“換一個思路,我要打造一批神,就需要一些惡魔去侵略人類,再讓我們準備的神來拯救他們,神就出來了,神會受到崇拜,惡魔只會在神話里些一句:惡魔被打敗,人類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人們只在乎自己是否生存下來,不在乎惡魔是否真正消失。”金武揉着眉頭說道“也不必在意,只要神出現了,就不需要惡魔的存在了。”
“啊?”我還是不明白。
我看着被抓的那些人都被捆着手放在越野車旁邊,但是沒有捆住腳。
“你會明白的。”金武說道。
“走吧,給你安排熱水。”金武拉着我進了飯店,給主管支護了一聲,轉身回到門口看着那些安靜的呆在越野車旁邊的“俘虜”。
“你休息吧,對了一會記得看好戲。”金武說道。
“好戲?”我回頭看他,他快步走出門口,我沒來的急問。
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間,打了個哈欠,門鈴響了,兩個人抬着一個洗澡木桶進來了,又來了兩個女子用小水桶抬水一點一點往木桶里放,不一會,木桶里的水差不多了,一個女子讓我試試水溫,我認得她,那個金武說那個什麼私定終身的女子。
我試了試水溫,對她點了點頭,她看了我一眼,就慢慢的離開了房間,在關門之前,她忽然問道“你,今年多大?”
“嗯?”我回頭看着她,她忽然羞紅了臉。
“十八,虛歲。”我說道。
“嗯,有什麼事叫我,我叫小梅。”她說道,掩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