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
我在木桶里感受着熱水的溫度,之前因為也只是洗洗臉沒有洗澡,這次把身上留着不多的血跡好好的清洗一下。
洗了洗,又用力的搓了搓,把毛巾疊幾層蓋在臉上。
舒服。巴適。
我不知道自己敷了多久,只覺得水溫有些低了,才擦了擦身子,從木桶里出來,穿上潔白的浴服。
“喝,這金武有些意思,給我準備這白色浴服挺好的。”我走到洗漱的地方,看着鏡子裏正頭髮濕漉漉半露胸口的自己,感覺自己有些秀氣,我梳了梳頭,忽然,門口的門把手扭動了。
這次連門都沒敲。
小梅笑着把手中的咖啡遞給我,並且讓後面的人把木桶搬走,離開的時候對我說“對了,安少族長讓你在卧室看窗外。”
“什麼時候?”我問道。
小梅笑笑說道“他應該會給你打電話。”
她忽然走到我旁邊,看着鏡子裏的我說道“你真好看。”
我笑笑,一回想不是那麼回事“咳,不是,別逗。”我說道。
“真的。”她說著過來,看樣子想要摟我,我想躲開,但是讓她抓住了睡衣束腰的腰帶,我只要一走,就會解開,一體的浴服就會解開,可能就要走光了。
忽然,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我住着她的手說道“別鬧,別鬧,我去接個電話,接個電話。”
我把她的手從浴衣腰帶上拿開,快速走到桌子旁邊拿起電話。
“歪~只有我知道這個號碼,去卧室窗戶往外看。”金武說完話就掛了。
我快步的走到卧室窗戶旁往外看。
金武在下面廣場西北方圍牆一邊,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站在金武身邊。
電話又響了。
“到了嗎?”金武問道。
“到了。”我說道。
他又掛了,和身邊的男人說了幾句,男人忽然看向我笑嘻嘻的招了招手,我看清他的臉,有些熟悉,但不認識。
忽然,幾輛越野車快速的開進廣場,直衝廣場中間越野車旁邊被擄走的那些蒙國人。
亂像突起,大量的人從越野車下來來解開被綁着手腳的蒙國人,又快速的往車上擁,飯店也很快出來一大幫人,是和我們一起去成吉思汗園景區的人,兩方快速的打鬥了起來。
遺憾的是,我方明顯落下風,大部分都被撂倒在地,坐越野車來的不速之客快速的上車帶着被我們俘虜來的蒙國人快速開車跑了。
?
不對,在越野車消失在視野的那一瞬,本來滿地打滾的人從地上一下躍起,拍着身上的灰塵,笑嘻嘻着和周圍人打趣着,我看了看原本站在金武旁邊的人。
又來了一輛吉普車,在金武旁邊男人跳上吉普車,對着金武揮了揮手,對着我揮了揮手,又對着在廣場上嬉笑的眾人揮了揮手。
金武往廣場外走了走,算是送了送那個男人。
我不再看金武,搖了搖頭,不對勁,還是他娘的不對勁。
奧,原來是這麼個塑造“神”啊。
我們擄走他們,你們拯救他們,我們是他們的惡魔,你們是他們的神。
但神和惡魔是一夥的。
我們當惡魔,我們也塑造神,我們不在乎你們記恨我們,只要你們崇拜他們就好。
我笑了笑,笑着笑着又失笑了,如果說我從踏入沈北那一刻起是運氣與偶然開始進入的計劃,不,那就算計劃的開始,那到現在為止,還是在計劃之中,我有點反應過來了,在園景區,那個第一個醒的人是我,而那個蒙人誤認為自己是第一個醒的,去那裏只是看會我也信,為了把那些蒙國人擄走我也信,但是如果真要如此完全可以當天到當天半。
昨天的日子不一般,對。
我拿起手機查了查,不錯,是成吉思汗的忌日。
“有點意思。”我雖然這樣說,但是我的冷汗一下就出來了。
我有些害怕,如果真的有人在我的身後做着計劃,我在明面,他在暗面,我有些害怕,真的,從那刻起我就開始害怕,每當小時候下象棋下圍棋的時候到之後慢慢的明白每個棋子的套路,但是如果一想到沒個棋子都是一個生命的話,棋子可以下,但是下手難,如果你需要犧牲你的車才能用炮吃掉對面的將軍,在你不把車當命的時候你可以很開心,可以快速的把車犧牲掉。
但是如果那是一個生命那?
你會猶豫,但是這猶豫的時候對方就會反應下來,反應過來后,如果對手有奇招化解危機,那這車是白犧牲,不能責怪炮的愚鈍,只能歸咎於自己的優柔寡斷。
為了大局,執棋的人必須去掉自己的那些沒有意義的情緒。
但是如果身後站着這麼一位執棋手,大局我不關心,我只關心自己的命。
我捏了捏眉頭,實在是有些困了,但是我想先吃一些再睡,就出了卧室。
之前沒注意,那小梅沒有走,正坐在梳妝枱上搖擺着自己細長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