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飾品

奇怪的飾品

“是不是失心病犯了?”金武走過去,拍了拍和淚流滿面男子一起跪地的男人,男人狠狠地瞪了金武一眼,金武呵呵一笑,對着我們一招手,往遠處的座子走去。

我和慕容清跟着金武,金武仔細看看桌子和椅子,看着離獨立座位最近的一個坐了下去。

慕容清卻是做到了金武對面。

我緊跟着金武,坐在了他的旁邊,他看着我坐下,一皺眉,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眼中有憋笑,有思索,有同情,有厭惡。

他拍着我的肩膀說道,“你應該坐到那裏。”

他指着離自己很近的但是是獨自拎出來的椅子說道。

對立桌,對立面,如果我坐在那個椅子上,代表着什麼,或許我不清楚,但是金武和慕容清都清楚。

我看了看慕容清,慕容清盯着我,沒有說話,低下了頭去。

我沒有看金武,不用看也知道,他臉色不會變,他一般的時候,會鬧,會發瘋,但是到重要的地方和時間,絕對不會有偏離自己決定的任何行為,即使是滿肚子火氣的時候。

我已經不了解他了,但也是這裏最了解他的,我只能起身坐到他指出來的位置上。

我坐到椅子上的時候,我聽到了稀稀繞繞的人聲,我看着不同人對我指點着,本來我應該沒有勇氣去看這些人,但是當我眼角餘光看到了魁梧大漢看我眼光中的忌憚神色時,我覺得這件事不對勁,我不禁去看那些蒙人,他們本來還有指點聲,但是當我看過去時,他們全部都沉默了,有的人甚至底下了頭去。

“他,他是,他不是,他不是你的跟班?”昨天見過的姓耶律的人支支吾吾,臉色不好的看着金武吞吞吐吐的說道。

“請坐吧,耶律少爺。”金武眼中戲耍神色濃厚,雙肘靠着桌子,雙手交叉,嬉笑着看着耶律。

耶律臉色更難看了,看了看我,想說什麼,但好像又不敢說的樣子。

人陸陸續續的到齊了,坐在我對面的人始終低着頭,偶爾也只是稍微抬高額頭偷偷看我一眼,我不禁有點發笑,這算什麼事?

我轉頭之間看到金武對我擠眉弄眼,心裏笑意更濃,不禁坐直了身板,周圍的蒙人一看我坐直了,也趕緊坐直了身子,只是只有對面的人不敢太坐直,一直微微佝僂着身子,一時間,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我。

我一愣,想要把腰板松下去,但是金武忽然一拍我肩膀,盯着那些直直瞅着我的人,說道“今天的話題是什麼,不需要我們再重複了吧,這次有他出面,已經給夠你們面子了吧。”

“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只有一個,你們不是不知道吧。”金武道。

蒙人臉色本來就不好看,想要說什麼,看了看我,臉色更差了。

“是拿人還是拿物,幾位可要想好了。”金武一臉嚴肅的說道。

蒙人面面相覷,我看到幾個人互相打眼色,但是對於他們的小動作,金武視若無睹。

就這樣平靜了半晌,篝火做飯散發出的裊裊炊煙飄散在半空。

我本來以為要一直僵持着,忽然金武冷不丁的踩了我一腳,我一疼抬腿,“嘭”的一聲踢到桌子上,又因為疼咳嗽了一聲。

蒙人本來平緩點的臉色劇變。耶律少爺把一個看起來很有年頭的手串放在桌子上。

蒙人看着耶律少爺動了,大部分人將手裏的不同物品放在桌子上,有的是金手環,有的是玉牌,有的是大金剛菩提,有的是嘎巴拉...

只有少許人沒有拿出物品,對着我點頭嘰里咕嚕說了一些什麼話,我看到金武點頭,但卻沒有給我翻譯。

金武給我打了個顏色,我一愣,他頭往桌子上一歪,我明白他是讓我去收那些物品。

我站起身,慕容清也站起了身子,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沒有和我並肩,始終在我身後半個人距離,我搖了搖頭,走到了離金武最近的耶律少爺座位旁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串,耶律少爺臉色不怎麼好看,但是看向我時始終在陪着笑。

我有點想笑,如果沒有他忌憚的原因,要是想拿走他這個手串,按他昨天的做法,他不把我扒層皮點了天燈才怪。

但是疑惑的是,他們到底畏懼我什麼?

自從踏入蒙國,我這兩天一直在琢磨這件事,為什麼要我來,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難道我真是隱藏很深的神秘人?

不會吧,打我記事起我應該就是個普通的學生哇。

我一個接着一個的把桌子上的東西收入懷裏,看着他們一個個臉色不好還要滿臉陪着笑的樣子,我實在不知道就這麼些個小東西有什麼重要的。

在蒙國這種串很少嗎?

不過等我坐回位置看着這些串的樣子不禁又心裏一愣。

這串不對,不是不對,是奇怪。

就說這看着菩提的大金剛菩提,看起來有年頭了,從黝黑的菩提中我好像看到了金光,是以一種流動的液體般涌動在菩提表皮與內部之間,彷彿有生命一般。

金武對着沒有拿出任何物品的幾個蒙人嘰里呱啦說了一陣,坐着的幾個蒙人臉色不好的對着身後的人說了什麼,不一會,幾個人被不同的人領了幾個人過來,都是一些青年男女,甚至還有幾個像是上初中的孩子。

他們被領着走到了金武旁邊,金武把他們的手臂上的袖子一個個的撩起來看了看,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青年跑到了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嘰里呱啦說了一陣,雖然我聽不明白,但是我從她眼中看到了滿滿的厭惡。

女青年看起來比我大個四五歲,雖然生在蒙國,皮膚卻是和平常江南女子一般白,像是豆腐一般,吹彈可破。

長相嘛,還是挺標準的,就大眼睛雙眼皮高鼻樑唄,在審美疲勞的現代不就是普通臉嘛。

金武臉色大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什麼失心病,站起來狠狠地給了女子一巴掌,這一巴掌又狠又響,像是巨石扔進湖裏,但是卻沒在蒙人群里看到有反駁的,相反,帶她來的人走了過來用惡狠狠的樣子對她說著什麼,卻沒有對她動手。

可以看出,在蒙國,或者說在她生活的地方,她確實一直嬌生慣養着,說不好,蒙國還有部落這一說,她說不好是部落首領的女兒也說不好。

我一臉冷笑着,我沒有腦癱般的戀愛腦,罵我?挨打你活該,你不挨打我才難受。

金武嘰里呱啦給過來埋怨女子的人一頓說,說的來人臉色大變,時不時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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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堂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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