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很奇怪,帳篷里的人也很奇怪,大家心照不宣的將我置於中間位置,帳篷不大,三個人不擠也不會有多餘的位置。

夜深了,那些咋咋呼呼說著聽不懂蒙文的也都陸陸續續睡了。

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還沒有睡着。

右邊的慕容清,左邊的金武,應該也沒有睡,我平常睡覺習慣頭往一邊倒,這個時候我只能面朝上,睡不着也是理所應當的,平常初中宿舍我可以和金武臉對臉,但是現在,發生了這一系列事情,對於金武掐我脖子弄暈我兩次我可能還是耿耿於懷,或者說,我已經不了解他了,也就沒有想臉對着他,慕容清就不用說了,我更不想搭理她。

奇奇怪怪的來,莫名其妙的人,往日熟悉的朋友變得陌生,一個表裏不一的女子。

“現在能好好說一說來這裏的目的了吧。”我說道,我覺得我還是要問一問,之前什麼氣運什麼聖人的,他們兩個人說的都不是一回事,我有點懷疑他們目的是不是都不一樣。

“能說的不都說了嘛。”金武把我頭往他那面一扭,給我拋了個媚眼。

“再仔細點吧,我總不能迷迷糊糊的開這個會吧。”我把頭扭回來說道。

“你只需要附和我的話就行,沒必要聽別人說什麼。”金武說道。

我明顯感受到了慕容清動了一下,但是沒有說話。

“那,你想說些什麼?”我說道。

“就是和你說的那些話呀。”金武說道。

“明着說吧,你們倆說的話都不一樣想你們倆個讓我來肯定不是沒意義的,相反,我感覺我的作用很大。”我停頓了一會,想要接著說。

慕容清說道“其實你完全可以不了解這些東西的。”

“為什麼?”我扭頭看着她。

她也把頭扭過來看着我,大眼睛藏着藏不住的悲哀,我把頭扭了回去。

“你了解的越多,越能認識這個世界,這是好事,但是你了解的越多,就越想去控制這些事,或許對,或許錯,這些東西一但在你心裏紮下根,就不可能拔出去了。”她說道。

“站的越高,看見的就越黑暗。”金武嘆了口氣,沒有反駁慕容清。

我沒有再說話,很快就睡去了。

在夢裏,我夢見了好多不一樣的人,他們或趴或站,或坐或走,都是冷冷的表情,他們總是冷冷的看着我,我彷彿在一個大的處刑架上,接受着他們的審判。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能清晰的記得這個夢,頭腦也很清醒,完全沒有晚睡的徵兆,我是帳篷里第一個醒的,我面朝著慕容清,一條腿還騎在她的腰上,我趁着慕容清沒醒,悄悄的把腿拿了下來,坐了起來,悄悄拉開帳篷上的拉鏈,探出頭去,發現太陽已經到了八九點鐘的樣子,奇怪的是帳篷的人都沒有醒。

忽然一個咋咋呼呼的大漢大喊着跑出來,嘴裏大聲喊着蒙文,跑到沒有帳篷的草地,開始瘋狂親吻土地。

帳篷里的人被吵醒,有的人看樣子也是知道罵罵咧咧的,有的人看着喜氣洋洋的,一邊跑着一邊“胡油胡油的喊着”,跑到親吻土地的人旁邊,歡喜的鼓掌。

金武和慕容清在我兩邊,兩人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也開始哈哈大笑。

我被他們笑得摸不到頭腦。

“看來預測是對的,你才是氣運的人王啊,哈哈哈。”金武說道。

“這次,要向財神要錢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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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堂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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