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十七歲的生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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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電視節目什麼的,在座的幾個人其實都沒那麼在意，因為這種事的誤差實在是太大了，在等待的時間裏他們又聊了一些組織相關的情報。
夏洛克說他對組織的每一個成員都很了解,降谷零就順便問到了朗姆的事：“朗姆真的是卧底？”
工藤新一想了想說：“這件事我也不清楚,因為就我的了解，朗姆……他死的太早了，但是在他死後還有人以朗姆的代號活動。”
“還有一個朗姆？”赤井秀一也變得認真起來。
工藤新一想那時候他忙着在世界的各個角落裏逃亡，只是在剛開始就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線索,以至於最後都沒能解開一些謎團,不過好在這對最終的結果沒有什麼影響。他對上兩個組織卧底的視線，說：“我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試探過了，現在的這個朗姆不是我後來認識的那個。”
“你跟他見過面嗎？”
“沒有,不如說那傢伙非常謹慎，一點也不打算露面,但他無疑是站在我們這一方的。”
“那這個朗姆……”
“現在這個朗姆啊，”工藤新一回答，“本來是卧底，但是已經徹底投靠組織了，就這麼簡單。”
就在這個時候，電視節目到了播出的時候,但也與此同時,工藤家的門鈴響了。
“誰會來？”工藤有希子有點疑惑地去開門,而房間裏的人神色各異,好像下一秒就會從這裏消失，這是卧底的基本隱藏能力,大概。
只有工藤優作還在那裏喝茶,他說：這時候來的應該是鄰居吧。
於是所有人就坐了回去。
工藤新一想了想,他家的鄰居也就是阿笠博士吧，阿笠博士來這裏應該沒什麼問……等等，灰原不是就住在隔壁阿笠博士家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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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之前，在阿笠博士家裏的宮野明美和灰原哀正在討論關於組織的事，關於姐姐依舊在組織里這件事宮野志保依舊有着心理陰影。
昨天把灰原送回來之後明美看着沒什麼工作的日程表，決定開摸，在米花町多留一會兒。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沒法拒絕看起來一點也不想她走的妹妹，所以宮野明美在確認琴酒不會半路殺出來之後就理所當然地摸了。
“但是，姐姐……”
“放心好啦，姐姐現在背後是有人在幫忙的。”宮野明美回答的非常自信，因為她背後確實有人，非常可靠的偵探，雖然年輕但是有着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裏的能力，他確實有着攪動組織的渾水的能力。
灰原哀看看博士又看看姐姐：“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既然姐姐還活着，那當時為什麼要……”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為什麼要離開呢？
“因為只有這樣，志保才能放心地離開組織啊。”宮野明美回答。
阿笠博士看着這對姐妹對話，覺得他自己就像是一個插不進話去的操心老家長，而且剛才工藤新一給他發消息說聯繫灰原，但小哀明顯不像是準備談論別的事情的樣子，他就偷偷給工藤新一打電話說：“新一啊，小哀這邊出了一點事……”
游輪上的工藤新一聽到出事就變得緊張起來：“灰原怎麼了？”
博士趕緊捂住了話筒，說：“不是小哀出事，是小哀的姐姐來了，她們兩個正在談話……”
工藤新一：“……姐姐？”
雖然他很想說灰原的姐姐廣田雅美也就是宮野明美應該已經死了，但要說到姐姐，好像也只有這麼一個選擇，他想明白之後就變得更緊張了，說：“博士，不要被她騙了，灰原的姐姐已經死了，如果現在出現的話……”
應該就是發現了灰原的身份，假扮宮野明美來獲取情報的人，也就是說灰原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
不行，他現在還在游輪上，距離回去還有一段時間，而且他明明剛剛帶着小蘭逃出來不久也解決了游輪上的犯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座游輪現在又遇到了新的事件！哪裏來的這麼多案件啊！
他真的很想下船回去，在他不在的時候要是灰原出事了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邊忽然換人了，說話的是灰原哀：“喂，大偵探，不用擔心，來的是姐姐。”
“你能確定？”這怎麼可能不擔心啊！已經死去的人出現在眼前，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相信，要是說灰原被跟姐姐重逢的喜悅沖昏了頭腦也不像，因為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靜。
“嗯，是姐姐，有人在當時的事件之前插手了，具體的事件等你回來再說。所以你給我打電話是為什麼？”灰原問。
工藤新一覺得他還是應該相信自己的隊友，特別是灰原，於是他鬆了口氣，說：“你給我的那個葯……”
“你已經吃了？”灰原哀稍微皺眉。不過從工藤新一的聲音她也就能夠聽出來了，這跟變聲器還是有點微妙的差別，是非常自然的成年人聲音，如果使用變聲器的話多少會有一點雜音。
“灰原，那個葯……連續吃兩次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
“……”
“別告訴我你已經這麼做了。”灰原哀深吸一口氣，她覺得姐姐的事可以暫時放一邊了畢竟姐姐跑不了，但是在海上的工藤新一現在很危險，她根本就沒有完整測試過那個臨時解藥的長期作用，而且她非常明白地說過那種葯不能重複吃！
工藤新一說話的時候難免有點心虛，他的聲音都變得小了一點：“但是你也知道，我現在正在游輪上，而且遇到了麻煩的案件……”
灰原哀想你哪天不遇到麻煩的案件，而且這次游輪上又沒有混進去組織的人，她不客氣地說：“再麻煩的案件有你的命重要嗎？我不是都說了那樣的解藥只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嗎？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但是游輪還要明天才能回到岸上，他們現在遇到了新的案件，看情況的話……恐怕到時候灰原已經足夠把大偵探教訓十個來回了。
於是工藤新一等着灰原回復，直到那邊的研究員問：“她知道了嗎？”
“小蘭不知道，我說柯南跟着之前的警察下船了。”工藤新一說。
“她就相信嗎？”
“所以我給你打電話，需要你幫忙……灰原，這件事……”
“我是不會幫你的。”灰原哀乾脆地掛了電話。
然後她轉頭對阿笠博士和宮野明美說：“那個笨蛋大偵探遇到麻煩了，需要我們在港口幫忙演戲，現在我去隔壁問問有沒有他的衣服……”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灰原哀去充當一下江戶川柯南，真不知道這出江戶川柯南的戲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宮野明美看着妹妹這副模樣，笑出了聲。
三個人來到了隔壁工藤宅，工藤有希子剛剛打開門的時候，灰原哀也就是雪莉一眼看到了會客室里的景象，心跳驟停。
為什麼波本和萊伊在這裏？！
他們不是已經離開長野了嗎，他們臨走的時候不是說要回東京嗎？他們不應該去組織那裏嗎為什麼出現在工藤新一家裏了啊！
灰原哀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了。
就在這個時候，背對着她的某個沙發上探出了一個小腦袋，跟江戶川柯南一模一樣的小孩子用一種絕不屬於小孩子的語氣說：“啊，是灰原來了。”
於是工藤優作、波本和萊伊一起看過來。
灰原哀緩緩後退，拔腿就跑。
“等等，小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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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灰原哀完好無損地坐在沙發上，看到左邊的萊伊和右邊的波本都在跟那個長得跟江戶川柯南一模一樣的小孩看東京電視台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長久以來的世界觀就此崩塌。
她緩慢地喝着工藤有希子給她倒的熱水，往姐姐的方向靠了一點，說：“所以他們真的是卧底啊，原來如此。”
一點也不意外呢，昨天在墓地的時候已經聽過了，反正都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現在再聽一遍她也不會驚訝了。
萊伊在那裏說：“這不是正常播出了嗎？”
那個跟江戶川柯南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回答：“這也在意料之中，反正時間的變動就像蝴蝶振動翅膀，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也會有新的發展。”
萊伊繼續說：“那你就沒法證明那件事了。”
小孩托着下巴坐在沙發上，說：“是嗎？反正大結局這種東西又不可能重新拍一遍，到時候就知道了吧。”
萊伊：“你也有可能提前看過劇本。”
小孩：“我不否認這種可能，但這件事就那麼難讓你接受？”
萊伊：“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常識。”
小孩：“我坐在這裏已經很挑戰你的常識了，而且我剛才也說過了，你們的猜測對我的計劃沒有任何影響，我並不打算更改我的想法，也不會跟你出國。”
萊伊：“我沒那麼說過。”
小孩：“別裝了，你就是這麼想的。”
此時的降谷零沒插話，他接到了熟人的消息，那邊說真的太感謝了降谷先生，剛剛去問劇情的時候發現工作人員差點把今天的劇集放錯了，幸好現在已經修正，如果不是你來問一句的話恐怕就要出東京電視枱曆史上壓根不缺的烏龍事件了。
降谷零：……
他問，所以這部劇的大結局是什麼樣的？
那邊回答說編劇別出心裁地做了一個輪迴式的大結局，這可是機密不要告訴其他人，其實這部劇一直跟在主角身邊的摯友就是BOSS本人，等到千辛萬苦打到最後的時候他會推開家門給主角倒一杯茶，然後說親愛的朋友，歡迎來我家做客！後面還有更加精彩的劇情，那就是這個BOSS其實是從未來的時間裏穿越回來的主角本人，接下來他會死在主角的手裏，主角後悔萬分想要拯救他，就在這個時候主角發現自己有了回到過去的機會……
降谷零沒有繼續往下看了，他默默地把手機放回去，繼續聽赤井秀一和夏洛克對話，在赤井秀一肯定地說夏洛克你一定是自己腦補出了未來穿越這回事的時候，降谷零選擇了沉默。
這種事，這種事……
無往不利的公安警察組織卧底波本先生轉過頭，正好對上了雪莉恍惚且茫然的視線，他想，不管時間穿越是不是真的，反正大人還能變回小孩這件事一定是真的了。
灰原哀：……
她覺得波本的眼神里好像有點欲言又止的味道，但是不知道波本是想說什麼。
那一瞬間她的組織PTSD都要治好了，因為夾在那兩個人中間可憐無助不知道說什麼的波本跟現在的她顯得是多麼同病相憐。
最後這一集終於播出結束，工藤優作關掉了電視節目，問灰原哀過來是要做什麼。
灰原哀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剛想說自己是來找江戶川的衣服然後幫忙去演戲的，工藤新一本人都給她發了具體的時間地點，雖然她表面上掛電話那麼快，但大偵探知道她肯定會幫忙。但是現在……
那裏不就有一個跟江戶川柯南長得一模一樣渾身上下寫着我有問題的人嗎？！你是誰啊！
“嗯？”工藤新一注意到灰原的目光，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了自我介紹。
“你是？”灰原哀相信江戶川肯定沒什麼遠房親戚，退一萬步說她肯定在游輪上的那個才是江戶川柯南本人。
那個跟江戶川柯南長得一樣的小孩低頭按了下手機，隨後響起的是灰原自己的手機鈴聲，她盯着來電顯示看了幾秒，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接下來她抬起頭，聽到那個小孩說：“上次不是見過嗎，我是柯南的哥哥啦。”
夏洛克·平井是江戶川柯南的哥哥，這是什麼冷笑話。
灰原開始計算兩個長得一樣的人都服用了之後同樣存活然後還剛好都變成了小孩子的概率有多大，真相就是她發現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件，除非有問題的就是工藤新一本人。
沒錯，也許眼前的這個才是江戶川柯南，而游輪上的那個工藤新一其實是怪盜基德，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現在的情況。
“我真的是夏洛克，所以新一讓你幫忙做什麼？他是不是連續吃了那種葯？”夏洛克·平井打斷了她的思考，並且直接一句話道破她來這裏的真相。
不然他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變回去啊！想來想去只有另一個自己也沒有變回去這一條路可走……
灰原哀已經信了一半：“……你怎麼證明你是夏洛克·平井？”
好問題，他該怎麼證明自己是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畢竟夏洛克·平井這個身份最開始就只是起源於一個路過的詐騙犯，然後他順便拿來用了而已，真要追究起來的話工藤新一現在還算是黑戶。
不過這當然難不倒已經二十七歲的大偵探，所以他乾脆把問題甩給了旁邊的其他人：“他們能證明。”
於是灰原哀緩緩看向了組織的前成員和組織的現成員，發現他們都有點沉痛地點點頭，顯然也是剛剛接受這個難以相信的事實。
這個世界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了，灰原哀想。
但是現在大偵探的事比較要緊，她決定先解決大偵探的事，然後再想想她今天到底是掉進了一個什麼可怕的組織成員窩裏，就連工藤優作也不能信了，她決定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雪莉啊雪莉，米花町已經不安全了，不如找個別的地方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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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輪上。
波光粼粼的海面一如既往的平靜，無論是工藤新一還是其他人都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名偵探的狀態肉眼可見的不對，但剛剛解決了一個重大的案件，這場跌宕起伏的游輪之行終於到了盡頭。
目暮警官想這次的航行快點結束吧，不然等他回去的時候就要把全船的乘客都給押到警視廳里去了。
他本來覺得只有毛利小五郎在的游輪其實沒什麼大問題，但當問題偵探呈指數形式增加的時候，事情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是從半路上警視廳派了船隻來接手之前的犯人，而那些犯人下船的時候，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這兩個名偵探上船開始的。雖然目暮警官清楚之前的工藤新一和夏洛克·平井都不是本人，但當工藤新一拿出他的邀請函的時候，目暮警官還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首先，這個工藤新一，應該是真貨吧？
當然是真貨，事實上他的推理能力還有所有的表現都證明這次來的是工藤新一本人，服部平次也能夠為他做擔保。
他們兩個說本來是在歐洲解決某個案件，但是因為聽說游輪上出事了外加工藤新一的女朋友也真的在船上，所以兩個人就一起過來了，順便搭乘了警視廳的小船。而這個時候游輪的動力系統被上一波犯人破壞了，正在搶修中。
“新一老弟啊，之前有人冒充你，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目暮警官站在工藤新一旁邊，問。
“我已經聽說了，不過不管是誰，想要借用名偵探的名號，起碼也要有相應的能力吧？”工藤新一望向遠處的海面，說。
是啊，那兩個人確實破掉了案件，當時大家也沒有發現問題，誰知道兩個都是假的啊！
“對了，柯南去哪了？”
一直到塵埃落定的時候，到處跑的鈴木園子抹了一把汗，終於想起好像從大半天前開始就少了一個人。
工藤新一：……
好問題，江戶川柯南去哪裏了，現在世界上暫時沒有江戶川柯南這個人，只有工藤新一，要不是他早就料到了而且給灰原打電話，現在他說不定已經直接掉馬了。
工藤新一看了看服部平次，服部平次會意地假裝恍然大悟地說：“你說柯南啊！我忘記說了，我們上來的時候他剛好落水發燒，就把他放在船上暫時拜託上面的警察先生照顧了，後來……後來好像是忘了吧……”
“為什麼這種事都可以忘啊！”
“因為我們來的時候剛好發生事件，情況也太緊急了，而且現在聯繫一下那邊不就知道了嗎？”
“……真的？”毛利蘭表示很疑惑，毛利小五郎也很疑惑，其他人也都非常疑惑，但是從那之後就沒有再見到江戶川柯南，應該說要是真的失蹤了半天的時間，還不如是已經跟着回去了。
所以他們決定跟先回去的高木警官打電話，但是高木警官那邊電話接通之後就先傳來了一陣爭吵的聲音。
“怎麼了，高木？”
“目暮警官！”高木涉那邊還在手忙腳亂，“柯南不知道什麼時候上船跟着回來了啊！”
工藤新一：還好還好，趕上了，灰原真是可靠啊。
高木警官那邊繼續說：“阿笠博士和他家裏那個小女孩來接他回去，說是他們之前聯繫過了……”
工藤新一：？
等一下，要是灰原也在的話，那坐船“回去”的江戶川柯南是誰啊？！他本人不是在這裏嗎？！
電話那邊很快又傳來了工藤優作的聲音，工藤優作跟目暮警官聊了兩句，最後目暮警官掛掉電話轉過頭來對工藤新一說：“既然早就通知人在那邊接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啊，工藤老弟。”
工藤新一：……
他自己也什麼都不知道啊！好不容易把現在的場面應付過去，他看向了自己的手機，發現那裏有幾條來自陌生號碼的消息，雖然說是陌生，但是語氣非常熟悉。
【該說你是笨蛋還是我是笨蛋比較好，我就不應該把資料發給雪莉。聽着，那種葯不能多吃，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你也不想活不到二十七歲吧。】
【還有，不要回消息，不然我們兩個都會出事。如果一定要聯繫的話，就用間隔一個小時以上的定時消息。】
沒有署名。
沒有來源，就連這兩條短訊都在他看完之後跟雪花片一樣消失，自動從他的手機里刪除，就好像工藤新一剛才看到的完全是一場幻覺。
不過剛剛的號碼他已經記下來了。
他記住那個號碼了，他也知道發消息來的人是誰了。
工藤新一對着空白的手機頁面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他看到遠方的天空中太陽逐漸消失，才從驟然涼下來的溫度里找回了存在的實感。
定時短訊？
他編輯了一條定時短訊，發給了剛才的陌生號碼。
【福爾摩斯墜落到瀑布之下，那裏是為死者建造的空屋。夏洛克，你是來提醒我不要落到跟你一樣的結局……因為，你就是我。】
在游輪上站在“工藤新一”背後的人，就是夏洛克·平井，因為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工藤新一想不出有第二個人能有跟他完全相同的思路，這讓他們在調查的時候總是碰到那個冒牌貨。
他們是一樣的，過於相似的思路讓工藤新一本人都差點被騙過去，但這也是對方明晃晃地露給他的破綻。
當所有的錯誤選項都被排除，最後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它也是真相。
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工藤新一，即使他們已經不完全相同，即使他們從未見過面，但答案就是這麼簡單。
“你經歷了什麼呢……”
工藤新一站在長夜的冷風裏，攥緊了手機，不知道他應該去往哪裏。如果一直這麼下去的結果就是那樣，那他——
“新一？”
找到甲板上來的毛利蘭看到正在出神的工藤新一，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青梅竹馬距離自己已經非常遙遠，但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差點飄出去的靈魂又重新回到了她的面前。
“為什麼一直在外面吹風啊！”
“抱歉抱歉，剛才在想一件事，也是棘手的案子……”工藤新一跟着她往回走，至少在這段時間裏，他還有做什麼的餘地。
“又是案子？”毛利蘭聽這句話已經聽夠了。
工藤新一稍微猶豫了一下，說：“不，準確來說是關於我的一個朋友，雖然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但是我很想幫他。”
“新一的朋友啊，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朋友……”
“不是那樣啦！那真的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他，怎麼說呢，感覺他才是那個笨蛋，難道他覺得我就不會擔心他的處境嗎？明明我們是一樣的，既然他會擔心我的未來，就說明他現在根本就不好。”
“既然這樣，”毛利蘭說，“不如直接告訴他吧。”
“啊？”
毛利蘭走快了兩步，然後轉過身來正對着工藤新一說：“有人告訴我，有的話不早點說的話，就來不及了，新一。”
女孩站在甲板上，風吹起了她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