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小鎮記者的回合
宴會的大門被火箭筒轟開，一群戴着紅頭罩的人衝進來，宴會上的名流尖叫着後退，現場一片混亂。哈維還說什麼，一轉頭布魯諾就不見了，他才剛和布魯諾達成合作，他去哪了？
布魯諾摸到安全出口，打算讓夜間出沒的蝙蝠俠解決，結果被從安全出口走出來的頭目抓個正着。
他抬起頭，可憐巴巴地望着紅頭罩，眼淚幾乎要掉下來，紅頭罩頭目驚喜地看着一開頭就撞在自己手上的目標，按計劃他們會在混亂中把韋恩打死，他聽見韋恩細聲說，“你可以放過我嗎？”
對方沒理他，向天花板放了一槍，惡聲惡語，“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不愧是民風淳樸的哥譚市，突如其來的劫匪破壞了他主辦的宴會。萊克斯一回頭，就看到布魯諾aka蝙蝠俠被人劫持了，萊克斯以一種微妙的難以描述的表情看着劫匪頭目，他瞟了一眼老記者，自覺地把身上空白支票拿出來，意思意思尊重劫匪。
頭目揮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包圍他們，指使一個傢伙去收錢，等拿到錢就幹掉韋恩。目標一開始就自己撞到他們手上，也太戲劇了。
紅頭罩們完全沒發現場上少了幾個人。萊克斯邀請的名流一些來自哥譚的上流家族，他們暗地裏還有另一個身份。按他們的計劃，等宴會進行到尾聲就讓利爪殺了韋恩，但他們現在被搶劫。
紅頭罩是吧？他們記住了。
布魯諾低着頭，幾枚小玩意順着袖口滾到地上，“我可以給你錢，你能把槍離我遠點嗎？”
頭目冷笑一聲，毫不給他面子，反而當著他的面打開保險栓。如他想的那樣，韋恩更害怕了。
布魯諾通過隱形眼鏡aka遠程控制處理器聯繫蝙蝠電腦，控制腳下的煙-霧彈往沒人的地方滾去。
咔噠的聲音突然響起，紅頭罩們警覺起來，隨後不明霧氣突兀出現在宴會，不用頭目說話，他們就舉起槍沖那邊掃射，宴會廳里充斥着驚呼和恐慌。
趁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在煙霧上，布魯諾蹲下身一個肘擊，從對方手裏脫困，折斷剛剛頂着他的槍，物理助眠劫匪頭目。
頭目只感覺手上一松，意識陷入黑暗。布魯諾放倒頭目后，往上走，邊走邊脫衣服，西裝底下是蝙蝠裝，蝙蝠俠站在天台。
關掉露天天台的護欄，他直接從上面破窗而入，藉助煙-霧彈和蝙蝠爪，他輕而易舉干翻了在場所有的紅頭罩，撥打報警電話，蝙蝠俠帶着未知和迷霧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本來打算衝上去的克拉克因為煙霧慢了一拍，接着布魯諾消失，蝙蝠俠出現。
萊克斯站出來處理後續，讓警察提走紅頭罩們，他對宴會的突發事故深表遺憾，好在沒有出現傷亡，宴會繼續。蝙蝠俠正在樓上重新回到布魯諾的角色，他從後面繞到一樓爬到桌子下，假裝自己受了驚嚇，突然一個戴着雙色面具的人掀起桌布。
“韋恩先生，你好。我認識你，有人雇了我保護你，你這可憐的小傢伙，為了找到你，可花了我不少時間。”
布魯諾重新縮在桌子下，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自覺把手舉起來，表示自己的無害，“求你......別殺我。”
“什麼？”
“......你不是和劫匪一夥的嗎？”韋恩先後現出驚愕、懷疑、害怕的表情。
聽到這裏，那人才明白韋恩在想什麼，雇傭兵轉身放下桌布，“安靜待在這裏，十分鐘。十分鐘后就跑，別回頭。”
喪鐘站在一樓出口，除了韋恩外所有賓客在二樓，僱主告訴他今晚宴會會有兩隻利爪來殺韋恩。
布魯諾藏在桌子底下，遲疑了一會，聽了聽，除了剛開始的利刃摩擦聲，外面靜悄悄的。
他想來想去，伸手去脫剛換上的西裝，戴上蝙蝠頭盔打開x視線，外面什麼也沒有，然後他把西裝丟到角落挑開桌布，通過爪鉤槍盪到天花板隱藏起來，他總得搞清楚那個雇傭兵是誰派來的。
蝙蝠俠沒等到雇傭兵，等到了一隻貓頭鷹利爪，利爪的出現使他大致明白了。
樓下蝙蝠俠和利爪打起來，樓上也不太平。
喪鐘剛殺了一隻利爪，屍體還擺在樓梯轉角，樓上突然傳來驚呼。在二樓他看到從不插手哥譚的超人抓住了另一隻利爪，他挑眉什麼也沒說。
蝙蝠俠走後，克拉克剛想去找布魯諾卻看到有人從窗外跳進來，人群再次混亂起來。
兩隻利爪，喪鐘下樓去找韋恩，卻在一樓樓梯看到了第三隻利爪。
情報有問題！
喪鐘明白這一點，反手砍了利爪，衝到一樓去找韋恩。來到一樓，喪鐘看到地上有一些利爪的短刀和蝙蝠鏢。
韋恩果然請了保鏢，喪鐘雙臂交抱。
蝙蝠俠警惕地盯着喪鐘，他的臉上顯出他特有的表情，用肯定的語氣說，“你知道貓頭鷹法庭，也知道利爪今晚會出現。”
“是，那又怎麼樣。”
“你知道他們的巢穴。”
“沒必要，哥譚到處都是貓頭鷹，只有白痴才會去琢磨他們的巢穴。”
“誰雇傭了你？”布魯諾很在意這個問題，貓頭鷹法庭派利爪來殺自己，有人知道利爪會來，他雇傭了雇傭兵來保護韋恩。誰會知道利爪的消息？貓頭鷹法庭的人。
“我不會暴露僱主信息。”
“韋恩的事我接手了。”
喪鐘停了停，眼光蠻橫緊盯着蝙蝠俠，“別挑事，他是我的任務，宴會後隨便你怎麼鬧。”
蝙蝠俠沒理會他，通過爪鉤槍盪到天台，飛到另一棟樓上。
他用韋恩的身份釣到了利爪和雇傭兵，已知雇傭兵僱主來自貓頭鷹法庭。樓道里還有兩隻利爪的屍體，他知道只要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就會復活。
蹲在樓上的蝙蝠俠打算等喪鐘走後，再去一樓拿服裝，不過宴會被這一攪合也開不起來了。他連接蝙蝠電腦黑進宴會二樓，聽到萊克斯正在安撫人群。
一個人突然飄在他身旁，紅披風和藍衣服。
“看上去你似乎需要搭把手。”超人沖蝙蝠俠伸出手，表達自己的善意。
“我不需要幫助。”
克拉克打開x視線，他從沒見過這麼差的身體，輕微骨裂和肺部的毛病加上關節軟骨碎裂，看上去骨頭相當脆。
“你身體狀況很糟糕。”他很難想像布魯諾之前是用這種身體在宴會。
“跟你沒關係，你不是從不管哥譚嗎？”蝙蝠俠靠在牆上，看哪個方向比較好離開。
“哥譚是你的城市。”超人輕聲回答。
蝙蝠俠岔開話題，帶着警告和暗示，“哥譚不像大都會。”
超人剛想說什麼，回頭只看見了一角蝙蝠披風。
另一邊，喪鐘在一樓桌子底下挖到了布魯諾，確認目標安全，喪鐘離開了，任務到此為止。
布魯諾扒拉頭髮，試圖把自己的形象弄得更糟糕。
過了一會，他從桌子底下爬出來，眼神帶着慌亂和害怕。布魯諾一邊經營着自己在大眾前的人設，一邊思考怎麼把利爪帶回蝙蝠洞。
當他離開一樓的時候，樓上傳來細微的聲音。布魯諾退回一樓，一個認識的人出現在門口。
穿着格子襯衫的記者看着他。
看到肯特先生，布魯諾叫起來，聲音帶着顫音，“見到您我很高興，今天的宴會真的太糟糕了，太恐怖了，我甚至預感今晚會做噩夢......”
說實話，克拉克被這樣的布魯諾搞愣住了。反差太大了，這樣的韋恩根本沒法讓人跟剛出現的蝙蝠聯想在一起。
克拉克毫不懷疑，萬聖節布魯諾穿着蝙蝠俠的衣服在外面遊盪，也絕不會有人懷疑他是夜晚真正的蝙蝠俠。
“韋恩先生你還好嗎？”克拉克推了推眼鏡，沖布魯諾溫和的笑笑。
“很不好。”布魯諾說，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他甚至重複了一遍。
“是這樣的，今晚的確不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克拉克解釋樓上發生的事，“先前劫匪們被警察帶走後，又出現了一個身上帶着護具的傢伙。”
“什麼？”韋恩似乎沒反應過來，獃獃地看着肯特。
克拉克推了推眼鏡，平復心情，拉奧啊，他為什麼越看越有魅力，但他太脆了，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我很擔心你的安全。”
“為了你的頭條？”
布魯諾敏感發現對方用一種看瓷器的表情看着自己，他看上去很脆？
“是的，為了我的工作。韋恩先生會給我一個機會嗎？”
布魯諾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我很想答應你。可今晚太糟糕了，可能明天也是。我會接受你的訪談，但我不確定時間，你知道的......”他現在像一個要昏倒的人在說夢話，字都吐不清楚。
克拉克走到他跟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我想我不需要。”布魯諾微微垂下眼睛，“明天你再聯繫我吧......”
克拉克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往布魯諾身上飄，讓他想想孤獨堡壘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