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線索的回合
布魯諾聯繫手下的黑幫，讓他們塞錢把今晚襲擊宴會的危險分子撈出來，同時吩咐領頭打完大劑量麻醉劑后，丟到冰櫃低溫冷藏。
還有兩隻利爪被放在警局停屍房，布魯諾轉道聯繫安插在冰山賭場的自己人，傳過去一份他們需要的假證據，讓他聯合其他人把奧斯瓦爾德撈出來。
奧斯瓦爾德本來在警局裏住着，雖然進警局的方式出乎他的意料，按他的計劃，哥譚警局是最安全的地方，結果底下的人提前把他撈出來了。這顯然不正常，而安插在警局的人告訴他：計劃有變。
按照計劃，他會在警局待到市長選舉結束，到時候哥譚市民就知道誰才是他們真正需要的市長。可現在計劃出了問題，有人提前給了他們偽造好的資料。
這傳遞出一個信號，奧斯瓦爾德不介意和那人見見面，沒有利益解決不了的問題。
除了那個蝙蝠怪物。
奧斯瓦爾德走出警局后，讓手下的人走遠，如果他十分鐘后沒有接電話就報警。
小巷上一個巨大的黑影落下，蝙蝠俠站在企鵝人身後，“多餘的藥劑在哪裏。”
奧斯瓦爾德迅速回頭把傘指向蝙蝠俠，他緊緊盯住蝙蝠俠不放，手扣動扳機。他原本以為是能進行溝通的人把他撈出來，然而是這個怪物。蝙蝠把他送進去又撈出來是想搞清楚那些帶來革命的藥劑，做夢呢？
子彈打到蝙蝠俠身上，蝙蝠俠應聲倒下。奧斯瓦爾德不放心，又沖蝙蝠俠補了幾槍。
他感覺自己心跳爆表，深深呼出一口氣，退後幾步打算離開小巷，就這？這怪物就這樣死了？奧斯瓦爾德轉身，遠處的燈光讓他心裏安定不少，打着傘走出小巷。地上突兀出現一個影子，頭上還有兩個尖尖角。
奧斯瓦爾德握緊傘，慢慢回頭。
蝙蝠俠展開披風，奧斯瓦爾德看到了大型的蝙蝠翅膀，喉頭微動想說什麼，可身體不自覺退後幾步。蝙蝠俠抓住他的領子，用聲音沙啞並不友好的語調質問他，“說話。”
奧斯瓦爾德被嚇的不行，他被蝙蝠俠捉摸不透的態度搞得手足無措，一時間不敢動彈。
“什麼？”
“化學藥劑。”
“你想阻止我？你根本辦不到，我已經贏了，你不去空中列車停車場的話，哥譚市民就會掀起革命。我會用你的失敗來奠定我們的勝利，好好享受這一切，除了化學藥劑我還為你準備了別的東西。”
奧斯瓦爾德低着眼睛，似乎在背台詞，搞不定蝙蝠，快念盟友教的話。
“是誰讓你這麼說的？另外兩個合作人？”蝙蝠俠一聽這浮誇自戀的話就知道不是奧斯瓦爾德的風格。
“你該擔心你自己，哥譚警局的人正在議論你，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蝙蝠怪物，你根本不屬於哥譚，你待在哥譚只會引起哥譚的恐慌！識相的話，滾出我們的城市！”
蝙蝠俠把奧斯瓦爾德一把抓住將他打昏在原地。奧斯瓦爾德倒在地上，隱隱約約聽到警笛聲。戈登帶人趕到小巷，看到了一隻會飛的大型蝙蝠。
哥譚最近出現了兇猛的巨型超自然生物，這是很怪異的事情。上面的人聲稱是非法醫生在地下售賣人體器官，戈登不信這一套，一個月就發生了十幾起，失蹤一百多號人，這醫生還挺勤快。
戈登也知道這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說，恐慌散佈在哥譚會導致人心惶惶。他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對外公佈是非法售賣人體器官。局長結案后，把這個事情全權交給他負責。戈登知道是一隻巨型蝙蝠在襲擊哥譚市民，就在剛剛他看到了。
“控制新聞和輿論，不能讓這種東西見報。”戈登冷靜地發話。
警員完全不能理解戈登副局長的做法，“可是局長，我們要給哥譚市民一個解釋。”
“聽着，這會引起恐慌，你告訴大眾，我們警方無能為力，還是告訴他們有怪物潛伏在哥譚？”
“他必須變成都市傳說，就算我們知道他是真的，在沒有抓到他之前，對外一律宣稱是假的，這全部是惡作劇。”
周圍的警官不說話。
“記住，我們代表的不僅僅是警方。”
戈登帶人去撿奧斯瓦爾德的時候，蝙蝠俠轉道去停屍房偷兩隻利爪的屍體，將他們冰凍後放到蝙蝠車後座，轉道開車去空中列車停車場。
停車場裏一個人也沒有，他警惕地掃視周圍，翻身到樓下，只有一張地圖和一些桶裝的不明混合物。避開地面上的綠色指示標，蝙蝠俠走近掛在牆上的地圖，燈突然亮了，似乎有人擔心他看不到他們故意留下來的線索，地圖上時尚區被人用綠色的筆畫了一個圈還附帶幾個問號。仟韆仦哾
蝙蝠俠關上燈，熒光綠的問號指示到一個柜子，他打開柜子找到了一張行醫許可。
喬納森·克萊恩。
蝙蝠俠收起行醫許可，重新檢查裝着不明混合物的化學桶，從內側收集到一些藍綠色的藥物，掃描藥物，上傳蝙蝠電腦。
新的藥劑，和之前完全不一樣，更強烈的效果。
接着他去拜訪了柯克·朗斯特姆。
這幾天他通過蝙蝠電腦的生物磁場標出了吸血鬼的巢穴，上次在實驗室安裝了監聽器后，大晚上他和柯克就在冰山俱樂部相遇了。
柯克來自另一個世界，在成為蝙蝠俠前，他是一個癌症患者。柯克探求治癒之法，他成功了也失敗了，他將致命的疾病換成了另一種生存的疾病。
據他所說，當時他和他世界的超人在正義聯盟叫外賣，接着就被外來的巨大能量襲擊，他掉到了哥譚，目前還沒有同伴的消息。
柯克從抽屜拿出裝着血的試管，開始進食。這裏的哥譚和他的哥譚不一樣，這個哥譚表面混亂無序實際隱含秩序，他在這個世界的哥譚找了份工作，一邊解決吸血鬼一邊尋找回去的路。哥譚的吸血鬼好像認錯了人，一直在追蹤他。
柯克打開電腦，標記吸血鬼出現的地區，外面突然響起又悶又長的嘎吱聲，巨大的蝙蝠陰影出現在窗外。他打開窗戶，一股冷風吹到房裏，布魯諾翻到柯克的臨時住所，柯克立即關上窗戶。
“這是我查到的吸血鬼聚集地點。”布魯諾邊說邊傳輸給柯克一份地圖。
電腦上出現新的地圖，柯克劃掉自己清理過的位置，最後出現在屏幕上，人數最多的地方是阿卡姆療養中心，也就是阿卡姆精神病院。
“我最近清理過，那些傢伙就擠在那裏。”柯克指着阿卡姆療養中心，畫出一個圈。
“他們要找人，但不是你。”布魯諾遞給柯克一把鑰匙，“我收購了一個血庫。”
柯克接過鑰匙，從抽屜里拿出一部分關於吸血鬼的資料，“最近他們人數巨增，他們到底在找誰？”
“還沒有查出來。”布魯諾翻看資料，“那些市民過程是可逆的，最近失蹤的哥譚市民能通過藥劑重新變回來。”
“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就這幾天，你找到回家的路了嗎？”布魯諾從萬能腰帶里拿出幾個透明的小瓶子。
“沒有。”柯克疑惑，“這是什麼？”
“哥譚里貓頭鷹派來了他們的利爪，高溫環境會影響利爪自愈，低溫環境會影響利爪行動。”
柯克注視着布魯諾，“他們盯上我們了？”
“有備無患。”
布魯諾輕輕推開門，從小巷爬到屋頂，穿梭在哥譚的天空。夜還很長，還有很多事要查。
黑幫知情人在監獄裏安排人給利爪注射了大量麻醉劑。撈出利爪后，他們把他拖到冷藏室，在路上經歷了一次驚險又刺激的黑幫秀，一路伴隨着尖叫和歡呼。
在黑幫看來哥譚是一座慾望之城，哥譚的爭鬥永不停止。哥譚作為港口城市，在不出現天災人禍的情況下不會衰落。談到港口就不得不說碼頭，談到碼頭就要說到搶地盤，而這就慢慢演變成幫派。
哥譚地下經濟發達，羅馬人做出了巨大貢獻。黑幫也逐漸成為哥譚特色，更何況哥譚是犯罪型大都市，在哥譚人人都有機會。
外面的人想進來，裏面的人想活下去。只要有一點冒險精神和好運，在哥譚就能撈到下輩子的養老金。
黑幫知情人做的是情報生意，最常做的就是搶其他黑幫的毒品，知情人不像其他黑幫每天突突突不停，老闆好像沒有想擴張地盤的心思，剛開始大家還頗有怨氣，但架不住老闆給錢爽快，底下分贓也還合理。
除了經常搶其他黑幫的毒品外，知情人沒有其他幫派活動，可以說知情人絕對是哥譚黑幫最安逸最舒適的養老地。
知情人的老人們攢夠養老金后就離開黑幫過上好日子，新加入的年輕人爭強好勝，旺盛的精力沒處使，他們一直在等一個狂歡的機會。
今天領頭人收到消息，老闆讓他們去局子裏撈人。一路都很順利，接到人後，他們在路上遇見了紅頭罩幫的人。
紅頭罩幫的人在逃竄，他們可就來興趣了。領頭人通知了黑幫里的其他人，趁紅頭罩幫被襲擊，搶佔了不少地盤和產業。
送上門的肥肉，不吃對得起自己，對得起給他們發錢的老闆嗎？
一路伴隨槍聲和火焰，知情人滿載而歸。因為太刺激了，開車的大塊頭把車開到溝里，後面從局子裏撈的人順着破爛的車門掉出來，領頭的傢伙匆匆忙忙叫停，下車撿人。
到達冷藏室后，他吩咐下屬把那人丟到準備好的冰櫃裏。
大塊頭扛着利爪把他粗魯地塞進冰櫃，“你說老闆想幹什麼？大老遠就讓我們撈個人？你說我們知情人多久沒參與黑幫火拚了？今晚真是爽！”
“安心做事，是知情人給的分紅不夠多嗎？看看紅頭罩幫，今晚說沒就沒。”
“聽說是貓頭鷹法庭。”
“少管這些，等老闆派人來接這傢伙，我們就走，我不喜歡在這裏。”小個子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大塊頭譏諷，“怎麼？你在怕什麼？”
小個子神神叨叨地說，“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哥譚的蝙蝠怪物嗎？”
領頭人看不過去了，“夥計，那都是假的。哥譚還有吸血鬼，你信嗎？他們就是吸嗨了，出現了幻覺，哪有什麼巨型的超自然生物，簡直就像哥譚都市傳說。”
“我聽說不是那麼回事......”
“好了，收聲，等任務結束我們去酒館喝一杯，大晚上在冷藏室說什麼鬼故事。”
冷藏室里突然冒出一個蝙蝠打扮的人，藉助昏暗的燈光，他的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長。三個人不知所措，小個子戰戰兢兢的拿出槍指着蝙蝠俠，低沉的聲音在他們耳邊炸起，“告訴我，他在哪？”
領頭反應過來，伸手指向放利爪的冰櫃，“那邊。”
蝙蝠的影子一閃而過，幾分鐘過去了，冷藏室里沒有什麼動靜。小個子四處張望，冷藏室里除了他們三個，沒多餘的人。
“兄弟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沒想到是真的。”
“是啊，老闆居然和他有聯繫，你說老闆會不會包養了他，我看他護甲價值不菲。”領頭人可看到了那傢伙的護具。
“有可能，不愧是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