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104章

第104章 第104章

在系統商城定製的寶刀,早已存放於陸見微的背包里。

她昨夜悄無聲息地將之放進練武場。

燕非藏倏地轉身,英挺的眉目驟然迸發出驚人的光芒。

“在哪?”

陸見微:“練武場,你自己去取。”

“掌柜的,代我多謝那位大師。”燕非藏鄭重拱手,大步流星趕過去。

他是個實誠人,早在刀造好之前,就已經將一百五十萬付給了陸見微。

五十萬入了小客公賬,陸見微凈賺一百萬。

夥計們全都湊熱鬧去練武場看燕非藏的寶貝刀,陸見微拿着匣子轉身,眼前突然出現一隻大大的紅封。

“微微,壓歲錢。”

陸見微失笑:“不會又是什麼私印吧?”

“不是。”溫著之將紅封放入她的掌心,“一點小小的心意。”

陸見微捏住紅封邊沿,估摸着是五百兩銀票,遂收下。

她回到房間,翻開大伙兒的新年願景,大多是客棧紅紅火火,武功修習到什麼階段,所有人都平平安安之類的說辭。

有些寫得挺有意思。

阿迢:賺錢,不補考。

雲蕙:阿迢平平安安,掌柜財源滾滾。

樑上君:馬廄擴建,易容術下篇。

上官瑤:想練武。

小桃:小姐健健康康。豐州偏遠,希望有好吃的。

薛關河:掌柜發大財,成為武師,阿耐少跟我鬥嘴。

阿耐:公子徹底解毒,薛關河少說點話。

陸見微看得發笑,有幾個祝她發財的,以後可以對他們大方點。

最後一張是溫著之的。

——微微心想事成。

她翹起唇角,願望全都封回匣子,放入系統背包,等下一次除夕再拿出來。

正月過後,萬物復蘇。

經過數月勤勉修習,夥計們的修為都達到了之前定下的目標。

尤其是燕非藏,拿到心儀的寶刀后,竟在練刀的過程中頓悟,一下從六級中期進階到六級後期。

目前客棧的整體戰力水平如下:

燕非藏六級後期;張高燭五級中期;樑上君五級中期;薛關河四級初期;阿迢四級初期;岳殊級後期;雲蕙級中期。

袁瓊、小桃等都是編外人員,不算數。

溫著之五行毒尚未解決,又是玄鏡司指揮使,同樣不算數。

阿耐隨主。

聽起來似乎並不怎麼樣,但陸見微是八級中期武王,醫毒雙絕,背靠“神秘師門”,已經叫人不敢小覷。

雖然個徒弟暫時比不上前個“社招人員”,但人天賦都不錯,身上沒有其他牽絆,是真真正正屬於客棧的人。

燕非藏出自燕家,樑上君身世暫且不明,都存在不確定因素。

張高燭年紀大了,算不上中堅。

薛關河、阿迢、岳殊、雲蕙才是冉冉升起的新生力量。

“掌柜的,現在外頭傳得可熱鬧啦,咱們開業的日子與武林盟大比撞上,一些本就不打算參加大比的散客都在押到時候是洛州人多還是豐州人多。”岳殊興奮的同時又有些擔心。

要是開業無人,豈不是丟了面子?

陸見微在上元節過後廣發請柬。

千里樓、黑風堡、武林盟、神醫谷等一眾門派,都收到了來自八方客棧的開業邀請。

逍遙宗和擎天殿也不例外。

她沒打算洗清“極地金蠶”一事,反而態度曖昧地邀請眾多門派一同參加開業典禮,直接將大家的好奇心吊到了頂點。

八方客棧到底有沒有極地金蠶?

八方客棧為什麼要跟武林盟打擂台?

請柬上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陸見微給不同宗門的請柬內容並不一樣,尤其是神醫谷,請柬上寫的東西實實在在撓中了他們的癢處。

“她當真打算和我們交流‘內力寄生之症’的治療方法?”

“請柬上是這麼寫的,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參與開業典禮,並無償在八方客棧坐診,直到學會針法為止。”

“這是什麼路數?”

“咱們要不要去?”

谷內醫師們無法定奪,便都跑去找醫聖,醫聖也難以決斷,畢竟神醫谷的醫師跑去慶賀別人開業,甚至要在別人地盤上治病,是一件不得不慎重的大事。

七級醫聖只好找到八級醫聖,八級醫聖上頭沒有九級醫聖,不得不商量決議。

最終決定——去!

不僅神醫谷的醫者,江湖其他醫者都收到消息,只要在客棧無償坐診,就能學到解決“內力寄生之症”的針法!

天下竟有這等好事兒?

趕緊收拾包袱去豐州!

黑風堡。

黑堡主左右為難,一邊是武林盟,一邊是八方客棧,這兩個他都惹不起。

先前武林盟遞了英雄帖,他已經回復過了,總不能食言而肥吧?

要不再等等,看看別的門派怎麼選。

其餘二等、等的門派跟黑風堡一樣,都在沉默觀望。

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千里樓毫不猶豫,選擇了參加開業典禮。

緊接着,瀘州書院、逍遙宗和擎天殿,都表示一定會在四月十五前抵達豐州。

消息傳到武林盟,武林盟上下一片嘩然。

此事甚至驚動了盟主。

盟主召集各堂堂主齊聚議事廳。

“這些時日我在閉關,盟中許多事務都交由紫微堂處理,昨日應堂主言及大比出了變故,是因為一間才入江湖不足兩年的客棧?”

天魁堂堂主腦袋垂得最低,最先跟客棧結怨的就是他們天魁堂,副堂主還賊喊捉賊,導致他現在在盟內都避着人走。

“稟盟主,”文昌堂堂主恭敬道,“八方客棧的開業日期恰好與大比日子撞上,武林諸多門派和江湖客都想探查客棧底細,故而想趁此機會前往豐州。聽說客棧內還有極地金蠶出沒的痕迹,想必他們也是為了這件事。”

盟主:“粉飾再多,都改變不了我盟輸了顏面的事實。極地金蠶不過是杜撰出來的玩意兒,當真有人信?”

眾堂主齊齊望向天魁堂堂主。

有人信啊,還為此指使殺手屠戮周家。

盟主:“過去的事不必再提。”

眾堂主收回視線:“是。”

“八方客棧能讓各大門派不顧情面也要去,應當是有其特別之處。”盟主輕慢道,“我盟綿延數百年,不必為此等小事置氣。與其鬧得面上無光,不如大度些,派幾個人,備點禮物,一起去慶賀客棧開業。”

文昌堂堂主:“盟主英明。”

其餘堂主紛紛附和。

議事結束,五位堂主離開議事廳。

“應堂主,聽說你堂中弟子救了逍遙宗宗主之女,是不是好事將近了?”天祿堂堂主戲謔問道。

他長了一張圓臉,面盤圓潤,生得白胖,極為喜慶。

天祿堂管的是武林盟的錢財,他在盟中頗有臉面。

應沉面容嚴肅道:“小徒頑劣,配不上赫連宗主之女。”

“徒弟配不上,兒子也可以嘛。”天祿堂堂主笑嘻嘻道,“你家無眠可是盟內首席弟子,跟赫連姑娘也算門當戶對,你們說是不是?”

其餘位堂主:天祿堂不好惹,紫微堂也惹不起,還是借口走吧。

江州八方客棧。

陸見微收治了一位病人,一邊行針拔除內力,一邊給阿迢和袁瓊講解“離竅針法”。

她因為修習了無名功法,內力等級也高,對“竅門”的理解極為透徹,可對未能領會的兩人而言,無異於天書。

“不用着急,慢慢來。”陸見微安撫兩人焦灼的情緒。

阿迢和袁瓊已經算是醫道上的天才,學得都如此艱難,恐怕那些到豐州想要學習“離竅針法”的醫者會更加懷疑人生吧?

這樣也不錯,學不會就一直在客棧無償坐診,為客棧的發展添磚加瓦。

轉眼到了二月下旬,春色開始在大地綻放,蕭瑟的冬日漸行漸遠。

袁瓊的“離竅針法”尚未掌握精髓,還需要繼續鑽研,可陸見微已經沒有更多時間教她。

要啟程去豐州了。

江州客棧留給袁瓊和白果坐鎮,其餘人全都整理行裝。

小霧前幾日打敗了七級蠱王的圍攻,成功進階八級蠱王。

夥計們的戰鬥力比之前有了大幅度提升。

一切皆已就緒。

一行十二人,八匹馬,輛車。

溫家主僕一輛,上官主僕一輛,還有一輛裝的都是帶去豐州的雜貨和路上需要的用具。

陸見微換下了陶罐,在商城買了一隻手環,手環綴着五色琉璃珠,珠子中空,分上下兩個部分,可以打開,蓋子上留有氣孔。

這是小霧的新房子。

琉璃珠不是透明的,外人看不到裏面棲息的蠱蟲。成為八級蠱王后,小霧的體型愈發小巧,與黃豆無異,戴在手腕上正正好。

從江州到豐州,需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一路順暢無阻,月末抵達豐州主店。

“我沒看錯吧?這真的是原來的客棧?”薛關河坐在馬背上,驚訝萬分,“爹娘寫信告訴我大變模樣,我還不信。”

曾經的荒野如今耕地齊整、林木茂盛。

迎春花吐露出花苞,連綿鋪陳一片,青綠織成的地毯遍佈星星紅點,春日的氣息撲面而來。

客棧周圍的花草樹木都是耗費極大力氣移植過來的,請了技藝極為精湛的花匠培育打理,經過一年多的時間,已然成為望月城外一道靚麗的風景。

客棧主樓藏在綠茵之間,周圍低矮的屋舍成眾星拱月之勢,襯托得主樓愈加高大氣派。

穿過一條平坦的大道,盡頭赫然是客棧的院門。

院外站着兩人,正翹首以盼。

“爹!娘!”薛關河疾馳至院前,利落下馬,滿臉喜意地迎上去。

“長高了,也壯實了。”范綿紅了眼圈,“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薛平山欣慰道:“年輕人就該出去闖闖。”

“妹妹呢?”薛關河左右張望,“信里不是說娘生了一個妹妹嗎?我還給她帶了禮物!”

范綿:“在家裏呢,今天是給陸掌柜和你們接風洗塵,帶着她不方便,等你閑了,再回家去看看她。”

她打發了薛關河,迎上陸見微,眉開眼笑。

“一年多沒見,陸掌柜越發光彩照人。”

“范娘子也容光煥發。”陸見微笑答,“這些時日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不辛苦,看着這塊地大變模樣,我心裏頭也高興得很。”

薛平山上前道:“陸掌柜,建設的費用我都按照你的囑咐,一一記錄在冊,稍後便拿來讓您過目。”

“有勞。”陸見微頷首。

離開豐州前,她本想直接給薛家建設資金,可薛平山拒絕了,說是等全部建成后再核對賬目。

薛家尚且負擔得起。

薛平山此舉就是在賣她一個好,兒子在她手下歷練,他總得有所表示。

陸見微若是不應,反而會叫他輾轉難眠,遂應了。

如今回到豐州,八千畝地比她想像中建設得還要完善,她心中極為快慰。

這就是她想要的田園生活。

每日靠在樓眺望遠方,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光禿禿的荒野,而是藍天白雲,連綿草色,無數花朵爭奇鬥豔,想想就覺得稱心愜意。

張伯、岳殊幾人正欲牽馬入院,薛平山攔住他們:“院子外新建了馬舍,很寬敞。”

原先院子裏的馬廄,根本塞不下這麼多匹馬,也會影響主院居住環境,已然拆了。

陸見微贊道:“有心了。”

“陸掌柜建這麼大塊地,以後鐵定有很多客人,客人多了,可不得多建一些馬舍。”薛平山笑着回道。

不僅主院外有,其餘屋舍附近都建了新的馬舍。

陸見微:要不怎麼是望月城首富,目光就是長遠。

“陸掌柜,關河送信來說你們啟程了,我和老薛就時不時過來一趟,估摸着今天你們就要到,果不其然,真等到了。”范綿爽朗笑道,“前兩天就開始準備茶水點心,大家舟車勞頓,都累了吧,快進來喝茶歇息。”

她一眼掃過眾人,看到人群中的雲蕙,熱情道:“你就是雲娘子吧?關河在信中說你一直對他照顧有加,真是謝謝了。”

雲蕙忙道:“范娘子客氣了,阿迢與我說過,當初若非你和小薛,阿迢就在雪地里……你還照顧阿迢好幾天,我一直沒有機會謝謝你。”

“不用客氣,咱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快進來吧。”范綿親熱攜她入內,“只要孩子們以後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咱們當娘的也就放心了。”

雲蕙連連點頭。

兩位娘子一個熱情爽利,一個溫柔似水,性情雖不同,卻都是心存善意之人,幾句話出口,便覺一見如故,恨不得早認識幾十年。

眾人齊聚廳堂。

薛平山等陸見微喝了茶,吃了點心,休息片刻后,才取來八千畝地的建設規劃圖紙與賬冊。

“陸掌柜,請過目。”

陸見微接過圖紙,將賬冊遞給張伯。

八千畝地,以客棧為中心,往外花草林木環繞一周,其中屋舍林立,都是精緻雅靜的小院。

小院是供給來客居住的,每一間小院都分為主屋和東西廂房,可供數人同住,以後將成為客棧定價最高的居所。

一個月起租,租金五百兩。

再往外一圈,花木較為稀疏,屋舍也更多。相比精緻小院,這些屋舍更為質樸,連排單間,一排十個房間,同樣一月起租,租金一百兩。

到了最外圈,多為廣袤平坦的耕地,屋舍更為簡潔,一半與客棧本來的次房環境差不多,五百文一晚,一半與通鋪相當,一百文一晚。

除此之外,以客棧為中心,按照八卦方位,每一方位上都建有功能性房舍。

練武場、武器庫、醫廬、擂場、學堂、靜舍、食堂等,只要是各大門派擁有的,八方客棧也應有盡有。

靜舍就是專門供人閉關修習的地方。

一切都很符合陸見微的心意。

“張伯,多少?”

“回掌柜的,攏共六萬八千九百十兩銀,還有八百二十文零頭。”

就算薛家是望月城首富,這些錢也是一筆極大的開支。

兩人還一直忙裏忙外,聘請工匠、農夫等都需要耗費心力,必定還有額外開支,陸見微不想占他們便宜。

“薛員外,范娘子,待我休整兩天,後日讓關河回家與你們團聚。”

順便帶上七萬兩銀票。

“都聽陸掌柜安排。”

薛平山和范綿念及他們奔波辛苦,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酒足飯飽之後,回瞭望月城。

夥計們聚在廳堂,共商開業大計。

“掌柜的,咱們這座院子,以後是不是不接待客人了?”薛關河機靈問道。

陸見微頷首:“以後這座院子,都是咱們自家人住,大家可以挑選喜歡的房間。”

“客人是住在外頭嗎?”岳殊問,“可是離得遠,沒有多餘的掌柜和夥計接待。”

樑上君揶揄:“離得遠算什麼?正好可以練練輕功。”

眾人:“……”

陸見微:“我打算廣招長工。小院房價高,每一座小院都由一位管事負責,其餘的,便是一名管事負責幾處住所,張伯,此事便交給你。”

“掌柜的,招收的長工,以武者為主還是尋常百姓為主?”

“不限。”陸見微說,“在客棧內,不會允許鬥毆事件的發生,你不用擔心出現客人欺負夥計,夥計反欺客人之類的事情。”

“明白了。”

“阿岳,”陸見微正色道,“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交給你。”

岳殊眼睛一亮,“請掌柜的吩咐!”

“在主院之外的花林中,佈設一些陣法,具體什麼陣法,你先擬定一份計劃交給我過目,佈設陣法時若有疑問,可以去問溫公子。”

“掌柜的放心,我一定認真辦好!”少年已經迫不及待了。

陸見微轉向薛關河:“再聘請一些廚子,最好擅長不同地方的菜色。”

“我立刻去辦。”

剩餘夥計眼巴巴地望着她。

“掌柜的,我有沒有任務?”樑上君極力自薦,“我輕功還挺不錯的,可以到處招待客人。”

陸見微想了想,說:“以後客棧所有的馬舍都由你掌管。”

“啊?”樑上君苦着臉,“不是要招收新的長工嗎?”

“若是有人在客棧犯事,就跟以前一樣,投入馬舍,你不願看管這些人?”

“這個好!我喜歡!”

燕非藏很自覺:“掌柜的,以後客棧所有的柴火都交給我。”

“可以,”陸見微說,“但你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

“您請吩咐。”

“等各方武者抵達客棧,我會開啟練武場,你可不能給客棧丟臉。”

燕非藏:“是!”

沒等雲蕙和阿迢開口,陸見微就吩咐二人:“日後雲娘子與張伯一起管理客棧內外大小事務,尋常事務你二人輪替休息,若遇特殊,如女客或男客不便之事,由你二人分別出面。”

“明白。”雲蕙認真記下。

“阿迢,‘離竅針法’你已掌握了大半,這次會有不少醫者奔着‘離竅針法’來,我會安排他們在客棧接受學習,並為客棧無償坐診,這些人就交給你了。”

阿迢利落點頭:“掌柜的放心。”

事情井然有序安排下去,夥計們各自奔赴新崗位,只留下陸見微一人坐在廳堂。

她淺酌一盞清茶,眼裏透着笑意。

穿越過來已經有一年半的光景,這一年半內發生了很多事,認識了很多人。

每一件事,每一個人,都讓她受益匪淺。

若非如此,她現在如何能擁有偌大一片莊園?如何能坐在這裏悠閑品茶?

曾經浮萍般漂泊不定的心,此時此刻終於得到些許安寧。

在回現代之前,這裏就是她的家。

“陸姐姐!”上官瑤帶着小桃從院外進來,“我剛才去看了最近的小院,小院旁邊就是梅花樹,還有竹林,我好喜歡,可以住在那裏嗎?”

陸見微笑着頷首:“自然可以。”

“我問過張伯了,小院一個月起租,租金五百兩。”上官瑤讓小桃取出五張百兩銀票,“我先定下來,等爹爹和同門來了,不用跟別人搶院子住。”

陸見微失笑:“屋子很多,夠住的。”

“不一樣,我就最喜歡那個。”

“你喜歡就好。”陸見微說,“這錢交給雲娘子,店裏的賬暫時交由她管。”

“好。”上官瑤點點頭,“我去找雲姨,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兩人離開廳堂,至前院碰到溫著之和阿耐。

小桃問:“阿耐,你要不要也挑一間小院?”

“不用不用,公子和我住慣了通鋪。”阿耐擺擺手。

上官瑤疑惑:“可是陸姐姐說,主院以後是自家人一起住。你們要是不早點挑,等人都來了,就挑不到合適的了。”

阿耐:“……”

“上官姑娘的好意溫某心領了。”溫著之轉向主樓,“小院離得遠,於我不便。我尋陸掌柜有事,失陪。”

上官瑤:“……”

小桃說出她的心聲:“也沒多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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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的真不是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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