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誰的心眼八百個(二)

第57章 誰的心眼八百個(二)

神里綾人正在野外烤堇瓜。

身邊坐着哈哈大笑說要跟他斗鬼兜蟲的荒瀧一斗。

荒瀧一斗開心的笑着,拍着神里綾人的肩膀笑道:“綾人兄,等我們吃完烤堇瓜,繼續玩斗蟲怎麼樣,這次本大爺一定會贏你!”

在烤堇瓜前,神里綾人就和荒瀧一斗玩過幾局鬼兜蟲遊戲,勝率是8:2,荒瀧一斗贏下的兩場還是神里綾人故意放水的結果,如果把人打擊得太大,不和他玩怎麼辦?

十場斗蟲下來,神里綾人對荒瀧一斗的抗打擊能力有了新的認識,並覺得對方還能更加耐抗。

於是神里綾人提議:“斗蟲差不多該玩膩了,等會兒我們改玩七聖召喚吧。”

荒瀧一斗欣喜的點頭:“好啊好啊。”

要問這麼關鍵的時候,神里綾人怎麼還會如此悠閑,這都是因為他已經把要做的事情吩咐下去了,再加上社奉行不好在明面上參與解除眼狩令的紛爭,為了避嫌,神里綾人直接跑到野外玩泥巴,哦不,是欣賞風花雪月。

就連與金髮旅行者的接觸,神里綾人都全部交給了自家妹妹去處理。

不過這並不代表神里綾人完全放任不管,其實他已經再次利用意識依附於物體的特性,附身在楓原萬葉目前使用得刀上。

這還是神里綾人第一次在幾乎沒啥精細度的東西身上加附意識,這讓神里綾人只能看到楓原萬葉所到之處的風景。

神里綾人讓楓原萬葉幫忙的事,就是希望對方在第一百顆神之眼收繳儀式上,協助遠道而來的協助金髮旅行者擾亂這個儀式。

他的妹妹和家政官,會引導金髮旅行者直觀地感受眼狩令下,那些被奪走神之眼,失去願望的人們的狀態,到時候,擅長與他人感同身受的旅行者自然而然就會站到他們一邊。

等托馬的神之眼要被收繳時,空絕不會就此袖手傍觀。

這邊的神里綾人在跟荒瀧一斗遊手好閒,另一邊,楓原萬葉肩膀上帶着自家友人,腰間別著附着神里綾人意識的刀,潛伏在稻妻城的角落。

楓原萬葉在烏有亭的二樓,遠遠望着千手百眼神像,喝着名貴的茶葉,這裏是社奉行為他打點的地方,就連茶水錢都是社奉行為他墊付。

目前還不需要他出手,楓原萬葉繼續喝着茶,雖說一直待在烏有亭二樓,有關金髮旅行者的傳聞還是順着風向,飄蕩到了耳邊。

正如那位社奉行的家主大人所想,隨着空對稻妻以及眼狩令的了解,空認為奪走人們的神之眼是不對的行為。

“人們的願望,應該屬於他們自己,哪怕[永恆]也要為此讓步。”這是空在木漏茶室得出的結論,與將軍大人的理念截然相反。

隱隱從木漏茶室那邊傳來的聲音,讓楓原萬葉忍不住笑起來。

“啾啾啾。”肩膀上的友人用鳥兒的身體飛到桌面上,歪了外頭,詢問他在笑什麼。

意外能聽懂其中情緒的楓原萬葉說:“沒什麼,我只是想起,當初我和那位社奉行大人聊天時,他曾告訴我,雷電將軍說過:[只要利於[永恆],哪怕是人民的願望也要為其讓步]。”

“然後我剛才聽到,我認識的旅行者剛才說:[人們的願望,應該屬於他們自己,哪怕[永恆]也要為此讓步]呢。”

鳥兒的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啾啾啾。”

“沒錯,那位旅行者就在附近。”

“啾啾啾啾。”

“等這次騷動結束,我會把他介紹給你認識。”

空來稻妻的目的,楓原萬葉已經聽說過了,除了向雷神打聽妹妹的消息,還有把某

個粉頭髮的人偶還給社奉行。

如今那個娃娃倒是已經交由神里綾華保管,有關旅行者妹妹的消息卻被暫且擱置,因為空正投身幫助神之眼擁有者們的事業中。

“啾啾啾啾。”

“嗯?你說旅行者很熱心腸?呵呵,是呢,我在璃月的時候,聽說他本來只打算在海燈節上玩一天就來找北斗大姐頭,結果幫着做了幾百盞霄燈。”

楓原萬葉繼續待在烏有亭喝茶,與好友聊天,靜待事態的發展。

旅行者隊伍的這邊幫着用假神之眼矇混過關,還從牢裏救了一些相關人士,天領奉行那邊也沒閑着,神之眼終於收繳到了第99顆。

九條孝行立即指揮着手下把托馬給綁了,同時上報雷電將軍,第二天立即執行狩眼儀式。

楓原萬葉有些擔心的望向腰間的刀:“那位家政官的處境……叫人有些擔心,之前空和派蒙還有霄宮小姐去救人的時候,我聽見他們說天領奉行會動用私刑。”

楓原萬葉隱約聽到過九條裟羅的喝止聲,不過:“雖然只是個人行為,我也知道天領奉行其實嚴禁擅自動用過激的手段,但天領奉行和社奉行私底下的摩擦,或許會讓人鋌而走險。”

“目前空和派蒙在野外,他們或許還不知道這件事,只能等明天他們回來……今天晚上那位家政官,或許不會太好受。”

正在和荒瀧一鬥打牌的神里綾人一頓,然後接着打出手牌。

“啊啊啊啊啊!本大爺居然又輸了!”荒瀧一斗痛苦面具捶地板:“本大爺不相信!剛剛只是失誤,再來一局!”

神里綾人看着失誤十幾局的荒瀧一斗:“我聽說,你以前吃過幾次牢飯。”

荒瀧一斗雙手叉腰:“什麼幾次,本大爺吃過的牢飯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最多的時候一周一次!”

“哇,真厲害。”神里綾人毫無情緒波動的鼓掌。

緊接着,神里綾人又問:“你在裏面受過私刑嗎?”

“私刑?唔……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會打我,不過後來我們荒瀧派的阿忍和天領奉行的一個偵探交好,後面就再也沒人打過我了。”

“程度怎麼樣?”神里綾人抬眼望着荒瀧一斗:“疼嗎?”

“難道你是在關心我?”荒瀧一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見對方誤會,神里綾人也會過多解釋,只是笑着反問:“不行嗎?”

荒瀧一斗臉色微紅,拍着胸脯道。:“咳咳,嘛~,本大爺是誰,荒瀧天下第一斗!他們的那點力氣打在我身上完全不痛!”

荒瀧一斗笑着用大拇指指向自己:“於是我直接在牢裏鬧騰了一番,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九條裟羅那個女人居然沒有因此責備我,反而把我給放了,雖然最後還是被罰了錢。”荒瀧一斗撓了撓頭。

神里綾人將自己的七聖召喚卡牌收好:“今天就到這裏吧,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哎?這就結束了?好吧。”荒瀧一斗失望得彷彿腦袋上有毛耳朵下垂:“下次要玩的話記得喊我,我一定會贏回來的!”

和荒瀧一斗告別,神里綾人迅速回到稻妻城,藝高人膽大的某家主直接用一身白色潛入天領奉行大牢。

托馬正雙手張開,被綁在一根十字形狀的木樁上。

好消息,他的家政官穿戴整齊,沒有慘遭毒手。

壞消息,有天領奉行的人站在托馬面前,他的家政官正要慘遭毒手。

領頭的男人手裏拿着鞭子,神色囂張:“社奉行的家政官,你終於落到我們天領奉行的手中了。”

“因為你這傢伙,害得我們和勘定奉行聯手搞起來的事業毀於一旦,”

“事業?”托馬並不畏懼,笑着挑了挑眉:“你指向萬國過商會收取高額稅金,又不上報的中飽私囊行為嗎?”

“哼,在稻妻鎖國令的當下,他們就該好好待在自己的國家,在這麼敏感的時候跑來,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別有目的,為了不讓那些人在稻妻搗亂,提高稅金,讓他們疲於應對生活問題,穩定稻妻的商業。”

“說得好聽,這是你從勘定奉行那邊學來的吧。”托馬嘆氣:“和他們打交道,像這種類似的說辭,我都聽膩了。”

托馬突然收起笑臉,滿臉認真:“這樣的說辭,你覺得……問心無愧嗎?能對着將軍大人所在的天守閣發誓嗎?”

“你這傢伙,淪為階下囚都不消停!”男人惱羞成怒,高高揚起鞭子。

“等等!”身後的人連忙阻止:“不是說好只是嚇嚇他嗎?!九條裟羅大人才剛剛告誡過不能動私刑,在這個點上觸犯軍令,到時候可不只是口頭被訓斥就算了!”

“放心吧,九條孝行和九條裟羅大人都在忙於事務,這個時候你不說我不說,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男人看了眼托馬:“不過你也提醒我了,這樣直接打不行,會把衣服也打壞,會露餡。”

男人拍了拍身邊同伴的肩膀:“你去幫我把他衣服脫了,不給這位社奉行的家政官一點教訓可不行,他壞了我們那麼多好事,之後你想買昂貴的酒,都沒那麼多機會了。”

托馬:……

男人的同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被男人說動,猶猶豫豫的來到托馬面前。

就在托馬身上的衣服即將被碰到的時候,男人和其同夥毫無徵兆的雙雙倒下。

托馬愣了一下,立即看向四周:“是誰?”

“當然是你英明神武的家主大人。”神里綾人從牆角後走出來,緩步來到自己的家政官面前。

“家主大人,你怎麼會來這裏?”托馬有些驚訝,隨即立馬道:“現在可不能把我救出去啊,不然他們會懷疑是社奉行乾的,社奉行對將軍大人的忠誠也會遭人懷疑。”

“這些我當然清楚。”神里綾人笑着說:“放心吧,不是來救你出去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嘴上這麼說著,托馬還是被神里綾人[不是來救你出去]這句話戳了一箭。

不,這沒什麼好失落的,家主大人和他自己的判斷都沒錯,所以……

“因為不能現在把你救出去,所以我是來安慰你的。”神里綾人打斷了托馬的胡思亂想,托馬的表情忍不住放鬆下來。

神里綾人上下打量着托馬:“給我傳情報的人說,你今晚或許會不好受,看樣子確實如此,光是用這個姿勢綁一個晚上,明天四肢都不會好受。”

“啊哈哈,我也沒想到會被這麼熱情的對待。”

“我用特別的手段讓這兩個傢伙睡著了,想必會做個好夢。”神里綾人看着倒下的兩人,他從須彌搞來的虛空終端終於被他消耗乾淨了,剛才那些能讓人進入夢鄉,無色無味的粉末是最後一點研究出來的東西。

“我先把你放下來吧,明天我再把你綁回去。”說著,神里綾人伸手想將綁住托馬的繩子解下。

“那就麻煩家主大人了。”托馬本想鬆口氣,結果等到神里綾人湊近自己,又後知後覺的覺得現在的場景似曾相識。

——他想起來了,昏暗的牢房,被綁住的階下囚,一旦惹得面前之人不高興就會立即處於弱勢,甚至不得不交付臣服的立場,簡直像極了某本主僕BL輕小說里的場景。

強制愛是每個類型的作品必然要經歷的過程,懂的都懂。

自身後的火光襯得水藍色頭髮的男人散發出幾

分冷硬,就連平日裏稱得上禮貌的微笑,此時也變得陰險狡詐起來。

他是他信任的家政官,哪怕清楚他的家主大人也有兇狠的一面,卻從不在他面前展露,現在的神里綾人就像是被迫褪去了偽裝那般,讓托馬無所適從的同時,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怎麼了嗎?”感受到托馬細微的變化,神里綾人有些困惑,他的家政官好像在——緊張?

到底是想了些什麼,才會因為他的觸碰緊張成這樣?神里綾人眯起眼睛,手腕上沒有被手套包住的部分無意間觸碰到托馬。

“這場面像極了《腹黑少爺和他的異國騎士》裏寫的情景。”

“……”

神里綾人:?他的家政官這個時候怎麼在想這個?

托馬被自己的口無遮攔震驚,然後連忙道:“家主大人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明天狩眼儀式您千萬不要出現,以免被人詬病——”

“你說的那本輕小說,我其實也有看過。”

托馬:“……?!”

一時還沒弄懂托馬為何會想到這本輕小說,神里綾人回憶着當時大致看過的內容:“你說的是第三卷第五十六章的內容么,裏面的兩位主角確實有過這個場景,就像……”

就像現在這樣。

小說後面還有大段的捆綁內容和親密行為。

神里綾人認真的看着托馬,看得托馬都開始覺得不自在時,神里綾人突然深深的嘆了口氣。

“托馬。”

“嗯?啊,我在,家主大人。”

“都是你的錯。”

“啊???”

神里綾人看着被綁在柱子上無法自主動彈的托馬,低頭捂住臉,從指縫中露出的視線,正對上倒地之人手裏的鞭子。

神里綾人再次在心底默念:都是自己的家政官,煽動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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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心聲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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