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誰的心眼八百個（一）
神里綾人發現某位武士先生疑似被人給綁了,嫌疑人大概率是愚人眾，很大概率是[散兵]。
會為難一隻可愛[小鳥]的也就只有那個傢伙了，雙方的身體出自同一技術,當初他用那隻鳥的身體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被[散兵]精準的辨認出並抓住。
隨手抓了一個邪眼工廠的愚人眾，逼問之下，對方看在神里綾人問的不是啥機密，終於（立馬）開口道：“昨天[散兵]大人確實抓了一隻藍色的鳥回來，而且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神里綾人重複問道：“你確定是喜歡？”
愚人眾先遣隊的水胖連忙點頭：“是的，我還親眼見[散兵]大人找來野果,細心的切碎喂那隻小鳥。”
被[散兵]喜歡可算不上好事，神里綾人再次逼問出[散兵]目前的位置，轉身前往目的地。
稻妻,離島。
跟隨南十字船隊穿越雷暴,終於到達稻妻的空，伸了個懶腰：“終於到了，那些海上的雷暴聲音大得讓人沒法好好休息。”
派蒙掛着黑眼圈：“我也是,晚上完全睡不着，船還搖搖晃晃的,派蒙好想吐。”
北斗叉腰：“哈哈哈,每次來稻妻都這樣，我們倒是習慣了。”
南十字船隊的大姐頭精神奕奕的樣子，和身邊遭受雷暴與海浪雙重考驗的海上萌新形成鮮明對比。
“終於來了,[璃月人的大姐頭],可讓我好等。”一個和空有着相似發色的男人走到三人面前,笑着和眾人打招呼。
“你好啊,大名鼎鼎的旅行者，還有派蒙，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派蒙驚訝：“哎？我們的名聲已經這麼大了嗎？”
“那當然，雷暴可阻擋不住可以載入傳說級別的事迹。”
“你過獎了。”來自陌生人的極高讚譽，讓空有些不好意思。
“我叫托馬，是社奉行的家政官，在稻妻姑且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人。”托馬對眼前這位旅行者的傳聞可謂如雷貫耳，他的家主大人最近總是提起這位人物，甚至稱對方為[破局者]。
家主大人認為這位金髮的旅行者，能夠破解現在的局勢。
空笑着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空。”
漂浮在半空中的某應急食品揮手：“我叫派蒙。”
北斗知道托馬的名號，對初來乍到的兩人介紹說：“如果有什麼難處就找他吧，當然，如果他對你圖謀不軌，等下次來稻妻，我會替你出頭的。”
北斗說這句話，其實是在暗中表達，旅行者是她認可的朋友，社奉行要接對方做事可以，不要欺負的太過火。
“怎麼會呢，我預感我們會相處得很好。”托馬心裏補充，這位旅行者在他們的家主大人心中，可是有着極高的讚譽呢。
北斗開口道：“那麼，我們就此別過吧，船上還有個被稻妻通緝的傢伙，可不能在這邊久留。”
“稍等一下，北斗大姐頭。”托馬突然叫住北斗：“你們船上的那位，是楓原萬葉對吧。”
空看向金髮青年：“托馬也知道萬葉？”
“當然，他們家曾是稻妻的名門望族，在某些方面受我們社奉行管轄。”甚至楓原萬葉能和璃月的北斗搭上線，也是他們家主大人促成的。
“北斗大姐頭，我們家主有話想拜託你為他轉達。”托馬也知道楓原萬葉和自己的友人錯失了消息，神里綾人就囑咐托馬，等南十字船隊來了，就轉告一下。
北斗問：“什麼話。”
托馬笑着說：“[你的友人正在我們社奉行做客，字面意思]。”
北斗驚訝：“哦？難道是那位……”
空也瞬間聯想到了：“難道是那位？”
派蒙兩眼蒙圈：“啊？哪位啊。”
空對派蒙說道：“難道你忘了嗎？派蒙，我們參加南十字船隊原本的獎品是一顆已經熄滅的神之眼，萬葉還和我們說過的有關那顆神之眼的故事。”
派蒙瞪大眼睛：“難道萬葉傳說中的那位友人沒死？不是說雷電將軍無想的一刀很厲害，誰都扛不住嗎？”
“啊哈哈，這其中是有原因的。”托馬笑着說道：“我們社奉行的家主大人，用比較特別的方法救下了他，如今那位武士先生正借用一隻鳥兒形態的身體活動。”
北斗雙手叉腰：“看來其中發生了不少事。”
“是啊，說起來那位武士先生從昨天開始就沒回社奉行，我們的家主今日還特地去尋找。”如今正是關鍵時期，無論社奉行不希望有變故發生。
托馬看向北斗：“如果你們要潛伏到稻妻別的地方，可以順便幫我們尋找一下，那位武士先生使用的鳥兒身體是藍色，特徵嘛，唔……獨一無二？畢竟是我們家主大人按照審美自己捏的。”
“喂喂喂，你覺得我們南十字船隊會知道有關鳥的知識嗎？我們連原本的品種都認不全。”北斗聳了聳肩：“算了，我還是把這個消息先告訴萬葉吧，他總會在不經意間提起他的那位友人，兩人想必是很要好的朋友，知道這個消息萬葉應該會開心。”
說完，北斗轉身回到自己的船上，楓原萬葉坐在甲板的角落裏，看到北斗回來，笑着打招呼：“北斗大姐頭，空和派蒙已經和社奉行的那位家政官碰面了吧。”
“嗯，就像你說的那樣，也不知那位社奉行的家主大人在打些什麼主意，不過他應該和我們想做的事情一致。”如果不是因為稻妻這邊認識了許多朋友，北斗她一個璃月人，根本不想參合進稻妻的戰爭之中。
北斗覺得那位神里綾人，和自己認識的天權星凝光有幾分相似之處，雖然不懂對方在想什麼，倒也不至於討厭，甚至她其實是喜歡聰明人的，總比愚蠢又貪婪的人好。
“對了，我從社奉行的家政官那裏聽說，你那位挨了雷電將軍一刀的友人還活着。”
楓原萬葉驚訝與迷茫的神色一閃而過，像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詢問道：“他真是這麼說？”
沒有人設想過雷電將軍的無想一刀有人能招架得住，那是武藝的極致，不僅他的友人這麼認為，連楓原萬葉本人也這麼覺得，或許能與之匹敵的，唯有隔壁的岩神大人。
“他說是他們社奉行的那位家主大人用了特別的手段，還說你的友人如今正使用一隻鳥兒的身體過活，只不過從昨天開始跑出去就沒回來。”北斗為楓原萬葉複述着剛剛對話過的內容。
北斗笑着對楓原萬葉攤手：“我們肯定指望不上了，不過萬葉既然你是詩人，對這種知識應該了解不少吧。”
“的確略懂一二。”從北斗那裏獲得肯定消息的楓原萬葉有些坐不住了，開口道：“北斗大姐頭，我有些擔心我的那位友人，我……”
“行了行了。”北斗擺擺手：“等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停好船，你再去找你的友人，我可不想被人發現私藏通緝犯，被天領奉行的人盤問。”
楓原萬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等好不容易找到停泊的地方，楓原萬葉打了聲招呼立馬飛奔而去。
北斗：……
來到野外的楓原萬葉，感受着吹拂而來的風，思考着要去哪裏尋找友人。
真好啊，那個人還活着，就連楓原萬葉自己都沒想到，他竟是這般想念那位友人。
不過社奉行的家政官說，友人從昨天氣就不知去向，這讓
楓原萬葉陷入失而復得的喜悅中沒多久，又再次擔憂起來，以他對友人的理解，一般情況下，對方不會不辭而別。
所幸楓原萬葉能感受到的風向，十分細緻入微，他現在甚至已經隱約感受到到了一絲和友人相仿的微風，還有幾分代表愚人眾那種駁雜元素力的味道。
——他那位如今使用着鳥兒身體的友人，難道被愚人眾發現了端倪，被抓去研究了嗎？雖然不知道社奉行的家主是怎麼做到的，但這種技術，想必愚人眾們會很想得到。
哪怕是不熟練陰謀詭計的楓原萬葉，也能瞬間聯想到這種技術下能帶來的便利，比如變成鳥兒，甚至變成昆蟲這種不起眼的小東西去收集情報，許多地方都能暢通無阻。
有些心急的楓原萬葉向著感覺到的風向趕。
在愚人眾的某個野外營地里，[散兵]正撫摸着鳥兒的羽翼。
他手裏的鳥兒和他以前發現的那隻一樣，但內在卻不同，現在的這隻小鳥十分耿直的用爪子在沙地上寫下：[我是前不久才得到這具身體的，你認識製作這具身體的主人？]
就在[散兵]想騙這隻換了芯的鳥，吐露出身體的製作者是誰時，這隻鳥又突然變得精明起來，拿小爪子扒拉着沙灘：[你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對吧，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不能說製作者的身份。]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
武士先生眨巴着鳥兒的豆豆眼，繼續寫道：[我是前不久御前決鬥失敗的那個武士。]
“原來是你。”原本想直接宰掉鳥兒的[散兵]突然頓住，他仔細端詳着手中的鳥兒，突然覺得這隻鳥兒還算可愛。
[讓你見笑了。]小鳥有些羞澀的寫道。
[散兵]露出略帶惡意的笑：“不，你這傢伙本身還活着這件事，就足夠讓我感到愉悅了。”
多少年沒有出現御前決鬥的人了呢，而且是在御前決鬥輸了之後，還在無想的一刀下活下來的人。
先不管這個傢伙是不是御前決鬥的失敗者，光憑這個人還活着，就足讓那位只活在自己世界中的雷神大人側目，如果那個女人引以為傲的絕招被人鑽了空子，會不會讓她難受一陣子呢？至少會感到錯愕吧。
為了能看到那種表情，[散兵]決定先留着這位武士先生。
就在[散兵]思考着，要在什麼時候把這位武士的身份捅到那個女人的面前時，水藍色頭髮的男人邁着優雅的步伐出現。
“我還在想，我的鳥跑哪去了。”神里綾人緩緩走到[散兵]面前，並未對自己的身份進行隱瞞，甚至開口道：“該說初次見面呢，還是好久不見。”
神里綾人伸出手：“可以把我的寵物還給我嗎？”
“你的寵物？”[散兵]神色不善的看着來人，聽對方的語氣，對方就是那個除雷神外會製作人偶身體的傢伙，這隻鳥的芯子是誰，這個男人肯定也一清二楚，結果卻在這種事情上跟他裝瘋賣傻。
[散兵]突然冷笑一聲，抓着想跑過去的鳥兒說：“他是我撿到的，現在屬於我。”
從遠處而來，看到對峙中的兩人，準備先隱藏起來的楓原萬葉皺眉：愚人眾這些傢伙果然是搶東西上癮了，連這麼可愛的鳥兒都不放過。
看神里綾人的態度，那隻鳥八成就是自家友人。
神里綾人微笑着指向自己：“難道你沒看到這隻鳥兒見了我之後熱情的模樣嗎？顯然我們之間認識，難道還不夠明顯。”
楓原萬葉見社奉行的家主正在和愚人眾的執行官交涉，有些擔心，聽聞愚人眾的執行官實力都很強大，哪怕神里家的家主武藝精湛，時間終究被公務佔據大半，抵禦愚人眾執行官的強搶或許有些困難。
楓原萬葉決定，如果等下真要用武力解決，他就現
身給神里綾人打擴散，來個正義的二打一。
“哼，他的身上有寫你的名字嗎？”[散兵]摸着鳥兒的小腦袋，直接拆穿神里綾人想要隱瞞的事：“這隻鳥都告訴我了，他是前不久提出御前決鬥的那位武士，他的這具身體，就是你做的吧。”
“沒想到堂堂社奉行居然有這種嗜好。”[散兵]看到了神里綾人衣裝上的社奉行標誌：“把人稱作寵物，你以為你是輕小說里的霸道總裁嗎？”
耿直的武士先生被這個比喻弄得呆愣：“啾？！”
被惡意內涵的神里綾人眨眨眼。
“看來他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你了。”神里綾人看了眼瞪着無辜豆豆眼的鳥兒，隨即又笑着抬頭，開口就是一個道德綁架：“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答應我賣身還債了，可不能就這麼交給你。”
[散兵]手裏的鳥兒認真的點頭。
楓原萬葉：……
“呵，區區救命之恩，只要利益足夠，這種東西也能用金錢買到。”[散兵]反向一個霸總行為：“在你心中，這份救命之恩價值多少？”
神里綾人故意嘆息一聲：“雖然他欠我人情，但我們可是朋友，我理解他發起御前決鬥的行為，我怎麼會為了錢拋棄令我敬佩的人呢？我可不是那種庸俗之人，這種心情你一定不懂吧，還是將他交給理解他的人比較好。”
被內涵回來的[散兵]黑着臉，然後露出個諷刺的笑容：“你說你了解他，卻好像連他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昨天我喂他某種野果的時候，他說他很喜歡這種，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吃到。”
被[散兵]捏着的小鳥：“……啾啾？”
神里綾人面不改色：“吃食上的了解只要相處夠久就能發現，理念上的理解可遇不可求。”
“在細節上的了解才是重點，連細節都會忽視還談什麼理念。”
突然攀比起來的兩人，讓某武士繼續露出獃滯的神色。
楓原萬葉也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好友被惡意爭搶也就算了，這爭搶的方向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最理解友人的明明應該是他——不不不，自己怎麼能被那兩人的思維帶偏。楓原萬葉搖搖頭，繼續盯着眼前對峙中的兩人。
[散兵]也發現自己上了節奏大師-神里綾人的當，他停下無意義的爭辯，有些惱怒的把話題拉回來：“你這傢伙，就是製作那些人偶的傢伙吧，全新的核心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出這麼多。”
[散兵]看了眼手中的鳥兒：“也就是說，我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偶……其實都是你。”
“沒錯。”
神里綾人的回答讓[散兵]的殺氣暴漲，當初他誤以為人偶與自己是同類，想讓那些核心也成為[神]的一部分。
哼！還好現在知道了真相，他可不想與區區凡人的意識融合，能與神融為一體的，必定是超凡的東西。
不過[散兵]還是覺得自己被騙了，他想動手宰掉眼前的男人，神里綾人卻在這個時候說：“你確定要這個時候，這個時間點對我動手嗎？”
>現在是取消眼狩令的關鍵時期，同理，也是愚人眾奪取雷神神之心的關鍵時候，在這個時候引起雷電將軍的注意不是個好選擇。
神里綾人滿臉真誠的表示：“我提議，用武力之外的東西交流比較好。”
[散兵]露出嫌棄的神色：“我和你沒什麼好交流的。”
“真的嗎？你之所以在察覺到真相后，鍥而不捨的想把我找出來，不就是為了殺掉我么，那麼你想殺掉我的目的，是什麼呢？”神里綾人張開雙手，自顧自答道：“自然是因為你想要成為唯一且特別的[神]，所以不需要其他有可能成為[神]的多餘個體。”
[散兵]皺眉:“看來須彌的那次，被你知道了不少事情。”
“我發現，你是個很矛盾的傢伙。”神里綾人沒有否認，只是笑着拖住下巴。
“明明想要成為捨棄所謂人類低劣情感，超脫凡俗的[神]，卻對我們的雷神大人留有執念，你不想把武士先生還給我，不就是想給我們的雷神大人找不自在嗎？”
“哪怕你藏得再深，我也發現你在稻妻的行動有意指向雷神大人的神之心，搶奪的風格和你本身的性格極為不符，想必你十分在意那顆神之心，所以沒有採取更強硬的手段。”
神里綾人緩緩走動着，繼續道：“執念，以及對某種事物下意識的在意……這些情緒本就包含強烈的情感，與你想要成為的東西截然相反。”
[散兵]的表情越發陰冷，像是被戳中深埋在心底依舊屬於人的那一面，嘴上卻道：“神明的意志，豈是你這種凡夫俗子能夠闡釋的。”
難道你想向我說教，說我做錯了嗎，不，[散兵]大人絕對不會錯的，就像神明不會犯錯一樣，因為所謂[錯誤]，只是凡人擅自定義的東西。
神明不必被人類定義，所以遲早要成為[神]的他沒有錯。
神里綾人察覺到[散兵]現在的內心有些激蕩，忍不住眯起眼睛，想了想還是不要逼太緊比較好，萬一被逼得動武就不好了。
於是神里綾人只是道：“我只是好奇，當你到達一直以來追求的風景時，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你不希望我製作人偶，我可以答應你，除了我為這位武士先生製作的身體外，我不會再有別的人偶作品，與此相對的，只要你把那位武士先生還給我就行。”
武士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位社奉行的家主會為了交換他犧牲利益。
“不止如此。”[散兵]繼續要求道：“我要你以後不能將自己的意識依附到人偶身上。”
神里綾人低頭沉默半晌，說道：“可以，不過要等眼狩令結束。”
“哼，眼狩令結束不知要等多久。”嘴上這麼說著，[散兵]卻鬆開手，讓藍色的鳥兒飛回神里綾人身邊。
神里綾人笑着說：“馬上就會結束了。”
[散兵]挑眉：“還真自信，難道是不把你們的大御所大人放在眼裏的關係？區區凡人還真是傲慢。”
神里綾人笑着說：“我只是相信，人們會向著更好的未來前進，神明也好，眼狩令也罷，都無法阻止。”
[散兵]看神里綾人那副[我相信着稻妻的人民]的嘴臉很不滿，冷哼一聲走了。
等[散兵]走後，神里綾人對着一旁的樹叢開口道：“還不出來嗎？”
楓原萬葉走出茂密的樹叢：“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藍色的鳥兒看到楓原萬葉，開心的衝上去圍着對方“啾啾”叫，就像在跟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打招呼。
“我和[散兵]在爭誰更了解武士先生的時候，你好像有些動搖，弄出了一些聲響。”那個時候的[散兵]也是一樣的，所以對方好像沒發現楓原萬葉。
至始至終穩如老狗的神里綾人：淡定+100。
楓原萬葉露出十分真誠笑容：“感謝你讓我有機會與友人重逢。”
“太客氣了。”神里綾人突然回以燦爛的笑容：“如果真要感謝的話，就用身體來償還吧。”
楓原萬葉：……原來之前說救命之恩要賣身還債這種話，不是隨便說說的嗎？
“還請不要誤會。”神里綾人用[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就會胡思亂想]的表情看了眼楓原萬葉。
“我的家政官快要被拿去當第一百顆神之眼的收繳儀式的祭品了，我的家政官可不能出事，所以想讓你們在暗中幫我些忙
。”
他絕不允許自己托馬的神之眼被誰奪走，哪怕是將軍大人也不行。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的，我本來就打算在眼狩令的當下做點什麼。”楓原萬葉點點頭，心中卻忍不住吐槽：這位社奉行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