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考來了！
這次沒忘記定鬧鐘，余途特意提早了十分鐘到了會議室，不過他仍是最後一個。掃了眼會議室，陳思因正在桌邊整理文件。
“準備得怎麼樣了各位！”
“這是最後的方案，請余總過目”秘書遞上了方案。
余途接過方案便坐了下來。基本沒有太多改動，余途很快便閱畢。“索達的方案很好，沒什麼問題。但是下午的談判一旦受阻。我們將處於十分被動的局面。所以針對羅氏，我們也還是要做最後拉攏的準備。大家覺得呢？”
話音剛落，陳思因將手中整理的資料遞給了過來，余途下意識接過資料用疑惑的表情看向了陳思因：“這是我們團隊商議后整理的對於羅氏以及索達的底線談判方案，萬一談判不順的最後底牌。”
余途再度被陳思因的能力所嘆服，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眼神中的“欣賞”還是掩蓋不住。陳思因遞上了文件后默默的坐在了對面。余途也不敢過多對視這雙魅力十足而又智慧深邃的雙眼，將目光放到了最終方案上。
“一些涉及到核心以及敏感技術的內容有報過總部嗎？”余途問道對面的陳思因。
“董事會回復過了，一切方案由余總您全權決定。”陳思因特地加重‘全權決定’四個字。
余途一時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但行動是誠實的。他再度翻開了文件，找到了剛留意的一些重點環節，慎重思考了起來。此刻余途有些患得患失，不過他清楚再這麼糾結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既然是陳思因親自上報的方案，整體上應該不存在太多的偏差。
“一些重要環節，總部技術與產品大佬都給指導過，法務那邊也通過了。”
陳思因及時的提醒使得余途下定了決心，抬手看了眼時間：“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
與索達的會談異常的順利，會前準備的兩份底線方案都沒有用上。走出會談室，瀚海團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回到大本營，整個會議室都沉浸在勝利的氣氛中。余途想到了昨晚做得那個夢，是不是預示着什麼，不禁嘴角微微一笑。他站起身來，向自己的組員們拍了拍手宣佈道：“這兩天大家辛苦了，今晚請大家好好吃一頓！劉秘書，你安排一下！”
話音剛落，掌聲就響徹了會議室。余途不自覺的看向了陳思因，出人意料的是她並沒有露出標誌性的微笑，平靜的表情配上正裝，冷若冰霜又是另一番風景。
“余總，晚餐訂好了，六點福和廳”劉秘書很快答覆了余途。
“還有點時間，那麼大家都回去休息休息，準備準備，六點福和廳準時見！”
余途說完便走出了會議室，回到了自己房間。緊繃的神經，一旦放鬆過後，疲憊便迅速襲來。此刻他只想躺在沙發上漫無目的的放空，不過大腦的運作有時候並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復盤了下午的談判，順利得讓他有些難以置信。其實心思縝密一直是余途一大優勢，剛剛那興奮狀態怕是太想建功立業，以及紅顏相助的加持下放大的錯誤情緒。冷靜之後的他不免產生了隱隱擔憂。從癱坐的沙發坐了起來，想打給自己的老爹或者董浩，卻又猶豫了起來。最終他還是重新癱回了沙發上，獨自思考。
今晚酒店的中餐廳格外熱鬧，最大的兩個房間都被瀚海包了下來。雖然最難啃的骨頭是自己組啃下來的，但畢竟所有人員都參加了計劃，只請自己組人怕是有失偏頗。余途及時發現了這個問題，回房后又要劉秘書通知了駐日內瓦所有人員參加今晚的聚餐。
“我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這裏洋溢着喜悅的氣氛，這幾天大家的辛苦沒有白費，各組完成了自己的目標，我代表瀚海感謝各位的付出。不過需要提醒大家的是，今天這頓飯並不是慶功宴，聯盟大會明天正式召開，一切尚為塵埃落定。”開席之前，余途覺得有必要給當下熱烈的氣氛降降溫。
冷水潑完后，余途繼續說道：“作為我個人，為了感謝大家這幾天的辛勤付出，安排了今天的晚宴犒勞大家。等到大會結束，我們的目標滿願達成后，我再為各位請功授勛，到時才是真正的慶功宴！”
余途的一番話使得現場降溫不少，不過晚宴仍在十分放鬆的氣氛中進行。余途特地囑咐不要安排含酒精的飲料，只是一頓簡單的晚宴，是希望大家仍能保持清醒的頭腦以迎接明日的大考。同桌的陳思因也沒有特別的打扮，還是下午會面時的模樣，妝容似乎更素了一些。她或許也明白真正的考驗還沒有到來。余途打消了邀請陳思因飯後一同happyhour的念頭，早早結束了晚宴，並再次叮囑大家回去后做好準備工作。
回到房間的余途早早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再次複核了明日的大會進程和安排。躺下過後，不安的情緒再度湧上心頭。掙扎過後他拿出手機給打算給董浩發信息，轉念一想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猶豫了很久，最終他發送了一條信息給了自己的父親。
“爸，西部數據中心情況怎麼樣？處理好了嗎？我這明天就要開會了，方案之前應該發給過你，基本都談妥了！”點了發送后仍不放心，又將明日大會日程安排一同發給了老爹。
發完信息，余途看了眼時間，國內現在才是凌晨，老爹指不定還沒起床，也就不等回信了。準備起床給自己灌一杯威士忌就睡，沒想到還沒起身，回信就來了，余途趕緊打開了回信。
“我這裏問題不大，已處理的差不多了。聯盟那邊的事你自己做主即可。”看了屏幕中的文字，余途略顯失望。轉念一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望着什麼，老爹還能給自己說啥？
正在這時第二條回信又來了“無論如何，都是很難得的經歷，小余總。”余途笑了笑，回了兩個不知可否的表情，便又躺了下去。
不安的情緒並沒有消退，方案和日程，老爹一定早就知道。這話的意思，看來對自己也沒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不過怎麼說也是一種安慰的表達，讓余途寬心不少。既然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就不要再給自己徒增煩惱了，隨機應變吧！
如此一來，在沒有酒精助眠的情況下，余途也很快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