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變數？
這是一個無夢的夜晚，余途睡得很沉，直到第二窗外溫和的陽光將他喚醒。起床后的余途感到神清氣爽，看了眼時間才8點多。對於周末能一覺睡到中午的余途來說，這麼早就能自然醒實在是難得。
美好的一天啊！伸了懶腰，余途起床開始洗漱。近期一直處於連續奮戰的疲憊狀態，能夠安穩的睡上一個好覺，整個人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心情大好的他，放棄了昨日睡前給自己選的套裝，重新挑選起今日的行頭來。
9點，元氣滿滿的余途準時出現在聯盟總部的瀚海大本營。秘書送來了會議的座位圖，忍不住誇上一句：“余總今天格外精神啊！”
余途嘴角微微上揚：“是嗎？昨晚睡得好！”
一切準備就緒，余途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陳思因的身影。便問到隨行秘書：“今天總部的人是全員上崗嗎？”
“是的，余總。”秘書掃了眼大本營繼續說到：“一部分工作人員還在崗位上工作，還有一部分先趕往會場做準備，剩下的都在這了。”
“好的，我知道了。”余途不確定陳思因是有本職工作還是先去了會場，也不好問得太詳細，便也作罷，只可惜了今天自己那麼好的狀態咯。
“差不多了，我們去現場吧”余途起身出發，他不知道的是，早上還晴空萬里的日內瓦，此刻已經開始烏雲漸起，山雨欲來風滿樓！
會議按計劃進行，提案環節藍岸率先發難，指責瀚海竊取核心技術與數據，要求調查。以余途為首的瀚海代表團據理力爭展開反擊，要求開展集體審查並對相關提案進行表決。輪值主席GC集團COO同意了這一要求。將提案內容發送給各代表團成員，宣佈休會3小時，下午開啟對瀚海的提案展開無記名投票。
大會休會，余途率領代表團暫時退場。休息室內，余途心裏反覆重新盤算着一會可能的投票結果。無論怎樣計算，最終結果瀚海都將獲得半數以上的支持。但余途內心還是有隱隱不安。
“余總，方便嗎，有事和你彙報。”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余途耳中，抬頭看去，果然是陳思因。
余途點頭表示同意，陳思因手指了指一旁的小會議室。兩人先後走了進去。
“你上午沒參會嗎？”門剛關上，余途先開口問道。
“恩，我在自己崗位，對審查需要的數據做最後核驗。”陳思因心不在焉的答道。
“哦，出什麼事了？”
“我剛從駐地過來的時候看見羅威從一間休息室出來，看見我之後的表情有些複雜。”
“怎麼說？”
“見到我先是有些意外，然後露出了禮貌性的微笑，對我點頭。最後又以一種志得意滿的氣質轉身離開。我特地去看了，那是索達的休息室。”
余途很少見到陳思因如此嚴肅的說話，不禁調侃道：“陳博士還輔修心理學啊，可能人家見到好看的姑娘都是這反應呢？”
“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陳思因有些着急了。
“你是覺得索達會倒戈？”余途隨即正經的問道。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吧？一旦索達倒戈這次投票我們很有可能會失敗！”
余途稍加思索：“確實如此，但這也不會帶來什麼毀滅性的後果吧？”
其實他一直在擔憂這個後果，現在是想聽聽陳思因的想法。
“我們這麼多夥伴，這麼久努力的意義不就在這嗎？難道我們就傻傻地等着即將到手的勝利果實溜走？”陳思因激動了起來。
“所以你有什麼打算？”余途繼續問道。
陳思因明顯生氣了，輕哼一聲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我只是來彙報情況，具體問題還得余總來處理，我還有工作，先走了。”說完轉身便要走。
余途一把拉住了陳思因，陳思因有些惱的甩開了余途的手。余途可是第一次見陳思因生氣的樣子，心底暗自發笑，當然他也知道現在事態的複雜性，所以就沒有再開玩笑。
“這樣，你先去羅威那探探口風，畢竟你剛碰見過他。我找人去敲打敲打索達，你看可以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我什麼小心思了？”余途不明所以。
“為啥要我去問羅威，你們這些男人就想着......”陳思因欲言又止。
“你是想說美人計嗎？我可不捨得讓陳大博士對別人使美人計，這不屈大才了嗎？”余途假裝無辜的說道。
陳思因氣得沒說話，只得指着余途。
“算幫幫我，也幫幫公司，幫幫團隊的夥伴們吧！”余途雙手合十說道。
“索達那你自己帶人去，就算沒拉回來，也摸清楚對面到底給他們開了什麼條件！”陳思因說罷便走出了會議室。
余途終於露出了他憋在心裏的笑，陳博士生氣的樣子也格外可愛。不過眼下問題確實棘手了起來，他立馬召來了參與索達會談的幾個組員，商量如何上門去探探虛實，另一邊囑咐法務仔細研究索達一旦背棄結盟所要承擔的後果，準備充分再上門質問。
時間緊迫，很快兩撥人馬便完成了各自工作，余途帶着人興沖沖的殺上了門去。不過幾人來到索達休息室前卻吃了閉門羹，余途看了眼手錶，距離下午開會還有一個多小時，一般這麼些時間，代表團都不會離開會場去吃午餐的，基本都是訂餐解決。這個點他們能去哪呢？
“你去安保室找個借口，尋東西也好找人也好，看看索達代表團去哪了？剩下人先去吃飯，實在找不到我們就直接去會場等着。”吩咐完任務后，余途打算聯繫到現在也沒個消息的陳思因。
余途給陳思因打了電話，可是並沒有人接，考慮到這個時間。余途覺得羅威很可能和陳思因一起吃午飯了。正好自己也沒吃，那就去湊湊熱鬧吧。
羅威在中國呆了這麼多年，又是請一位來自中國的姑娘共進午餐，中餐應該第一選擇。這大中午的時間有限，應該也不太會吃得太正式。余途打開app尋找附近中餐小館子，很快鎖定了一家餃子館和一家港式點心店。毫無疑問，他先去餃子館。
余途很快便找到了地方，餃子館臨街，門頭不大，玻璃裝飾，一眼就能看到頭，裏面的空間也不大。日內瓦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余途站在馬路對面順着望去，自然很容易就找到了陳思因，而對面的人正是羅威。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羅威正在侃侃而談，對面的陳思因則一副冰霜美人的模樣。余途微微一笑，看樣子得去幫一把我們的冷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