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羅氏的誠意
兩人又過了一遍方案，余途看了眼顯示屏上的時間，已經是快早上五點了。上午與羅氏的見面約在了十點。余途盤算着回去倒頭就睡，去掉起床洗漱整理的時間。差不多還有4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就到這吧，趕緊回去睡覺。明天才是硬仗！”余途對陳思因說到。
“好的，余總。”陳思因也不含糊，立馬就開始收拾起來。
兩人一同起身走出了會議室。在電梯邊刷了自己的房卡，準備回到各自樓層房間。
“明天幾點哪裏見面？”陳思因問道。
“也就幾小時后了，一起吃早飯嗎？”余途反問道。
“不了吧余總，打扮比較麻煩，所以我早飯吃得比較簡單。就不打擾余總用早餐咯。”陳思因拒絕了余途的請求。
“行，那就等明天事成之後再一起慶祝吧！”
陳思因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余途好像感受到了這含蓄笑容中的戲謔。八成是想到那晚自己在酒吧的糗樣了。
“9:15，還是會議室見吧。”
“好的。”陳思因走出了電梯，關上門后在轎廂內的余途瞬間感覺睡意成倍來襲，恨不得在電梯裏就倒頭睡去。
這一天會面異常順利，兩家公司都成功拿下，為瀚海在大會上的博弈增加了決定性的籌碼。結束會面后，兩人來到酒吧慶祝着自己的成果。曖昧的氣氛，含情脈脈的對視......然而一切都被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破。
余途還來不及回味夢中的美好場景，就猛地驚醒。完了，忘記定鬧鐘了。匆忙抓起手機一看時間已經9:25，電話果然是陳思因打來的。余途接了起來，還沒等對面開口便趕緊說到：“10分鐘、10分鐘後到！”
“余總你準備準備好，也不差這5分鐘、10分鐘。”電話那頭傳來陳思因平淡的語氣。
“好的，一會見。”余途想了想，又囑咐道“你再過一遍資料吧。”
掛斷電話，余途迅速起床，糾結了10秒，還是決定沖個澡。多年來愛睡懶覺的習慣讓他掌握了快速起床並捯飭出門的習慣，他算了算時間，應該是來得及的。
9點45分，他出現在了會議室。
“沒什麼問題了吧”余途看到陳思因一身幹練的職業裝，正依靠在辦公桌邊翻看着資料。一旁的幾位工作人員趕緊起身迎接余途
“恩，時間差不多了，出發吧”陳思因放下平板，向余途走來。余途有些尷尬，不敢與她對視，便轉身走了出去。
前去談判的路上，沒有人說話，余途感到有些不自在。不過畢竟沒誤了大事，先不管這些了，拿下談判比較重要。
9點55瀚海代表團到達了會場，10點整，羅氏的代表團還沒出現。
“呵，上來就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咯。”余途輕聲說道。
話音剛落，會議室大門被打開，走入會場的是一位面容俊朗的金髮小哥，余途並不記得在資料中見到過他，但還是起身迎接了。
“余副主席，不好意思，我們的亨利團長早上突然接到一個視頻會議，現在還沒有結束。所以讓我先來與各位接洽。我是羅氏的翻譯。你們可以叫我羅威。”握手過後，小哥以一口流利的中文說明了由來。
“羅先生，你中文很流利啊，在中國生活過嗎？”余途微微一笑，並沒有正面回應。
“啊，是的，我父親是駐京外交官，我的學生時代曾在BJ度過。。”
“怪不得，還有些BJ口音呢。”余途邊說邊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並示意羅威一起坐下。
坐定后，羅威從隨身的公文包內，拿出了幾份文件。“這是確認要與貴司合作后，我們商擬的一些合作條款，請余副主席看下。”
秘書接過了文件遞給了余途，余途翻開了文件仔細閱讀了裏面的內容。羅氏給出的條件已經不能用苛刻來形容了。怪不得亨利不來，這怕是怎麼都談不攏吧。余途合上了文件遞給了一旁的陳思因。並對羅威說到：
“我看亨利團長的會議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吧，不然也不會派羅先生先來和我們打招呼。要不這樣，等亨利先生忙完再溝通細節吧，我們也可以先安排其他行程。”
“當然可以，因為我們這邊的突髮狀況給會談造成了麻煩，實在是抱歉。不過余副主席看過條款后，有什麼意見嗎？一會回去我可以先彙報，以方便後續溝通。”
“陳博士，技術上合作的一些條款，你怎麼看？”余途轉頭問道陳思因。
陳思因合上文件，對着余途說到：“整體框架沒什麼大問題，我們技術部門可以配合，具體細節還需要與貴司專業人士溝通”，隨後又看向了對面的羅威。
‘唉，今天陳思因的職業裝配上她正式場合的妝容真的是英氣逼人，格外颯爽啊！’余途開了下小差后，也隨同陳思因的目光看向了羅威。“那具體內容就等亨利團長方便時候再詳談吧”余途沒等對方回應便起身表現出送客的姿態。
“好的，余副主席，我會轉達貴司的態度。”羅威起身握手後退出了會議室。
“你怎麼看，Dr陳？”羅威走後余途想聽聽陳思因的想法。
“我是技術顧問，技術上我覺得實現起來沒有問題”
余途小眉頭一皺，轉頭盯住了陳思因“我是指合作條款上，作為技術顧問，給點意見，你覺得可以接受嗎？”
“這合作條件要是簽了，余總怕是要成瀚海李鴻章了。”
聽到陳思因這話，一旁的兩位行政秘書也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余途無奈指了指陳思因，向她說出了調皮二字的唇語。陳思因則微笑的攤了攤手。
“那我們商討一下，然後修改羅氏提出的相關條件，之後就準備下午和索達的談判內容吧。”
由於羅氏的條件太過苛刻，余途他們做了大幅度的修改，同樣回敬了一份沒有太大誠意的新條款。
“大家午休吧，一會下午一點大本營會議室見。”余途宣佈解散，兩位秘書識趣的快速撤退。
“一起去吃飯嗎？”余途問道陳思因。
“余總還是趕緊回去補個覺吧，下午可別再睡過頭了！”陳思因邊說邊收起電腦“我還得回去整理下資料，下午見吧”衝著余途擺了擺手，陳思因也走出了會議室。
行吧，是該回去補一覺了，起來再去吃飯吧。想到這余途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囑咐完安保人員重新檢查鎖好會議室后便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