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來了

第五章 回來了

裴家兩位老爺分家不分院,裴姮隨父母住在東院,西院是二房裴奉明一家住着。

從榮禧堂出來后,裴姮先去了東院主院。

剛跨進院門,裴姮就和一位面色慘淡,卻依舊難掩氣質的夫人撞了正面。

那夫人見到裴姮安然無恙,明顯鬆了口氣。

裴姮急忙上前,小心將人扶住道,“母親的病還未好全,應該好好養着才是,怎麼出來了?”

“我聽說你被叫去了榮禧堂,心中實在不放心,便出來看看咳咳咳——”

王氏反握住裴姮的手,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陣咳嗽打斷。

她身子一直不好,裴父被罷官入獄的消息傳回家時便大病一場,到現在還沒好全。

裴姮自是報喜不報憂,“我今日去的是蜀國公府,裴家和國公府交好,祖母過也是應該的,母親放心就是。”

王氏點了點頭。

一陣風吹來,王氏打了個寒顫,裴姮忙將她扶回卧房,又開解道,“阿姮知道母親憂心父親,如今您盡可放心了,我已託付了一位在陛下跟前十分說得上話的大人,那位大人也答應了,想來不久就能有好消息。”

“當真嗎?”

王氏雙目一亮。仟仟尛哾

裴姮笑着點頭,又好言安慰許久,這才回自己的衡蕪院去。

書房中,裴姮照舊展開一張花箋,將心思盡付其上:

文若哥哥,近來可安否?自父親入獄后,心中常害怕恐懼,然家中無兄弟,母親又在病重,阿姮只能小心周旋,然仍有心力不及之處,近日時常憶起與兄同游帝京的時光,唯以此勉勵己身,望文若哥哥一切安好。

她將信件小心封好,正要叫人去寄信,就見青鶴一臉喜色的從外頭進來。

“姑娘,陛下准許徐大人一家回京,大約再過半月,姑娘就能見到徐公子了。”

說完,她看着裴姮手上的信,笑嘻嘻的打趣,“姑娘又給徐公子寫信了?只怕這信還未寄到,徐公子就要登門了。”

裴姮臉上微紅,嗔怪的看了青鶴一眼。

她和文若哥哥青梅竹馬,且兩家早說好,等裴姮到了年歲,就為這一對小兒女正式下定。

這樁婚事裴姮也是願意的,因為她的文若哥哥是這天底下最正直最有擔當的兒郎,亦是除父母外對她最好的人。

想到徐文若,裴姮又想起一樁舊事。

徐家的嫡女徐珞是二皇子側妃,那幾年正是太子和二皇子相爭最激烈的時候,後來太子暴斃,雖沒有實際證據,但二皇子終究惹了先皇猜忌,不僅自己被幽禁於府中,就連身為岳丈的徐伯父也被調離京城。

徐家為擺平麻煩,將房子和土地出賣一空,如今千里回京,最需要的便是落腳之處。

這樣想着,裴姮回到卧房,從妝奩匣子的最底層所剩不多的銀票全抽來交到青鶴手上,讓她去打聽着,若是有合適的宅院就出手買下,就是貴些也無妨。

青鶴捏着手裏的銀票,心中略略有些不安,勸說道,“先前姑娘不願將和中承大人有來往的事情告訴家中,便自己湊了五千兩出來,如今再拿出銀子幫徐家買房,連一點體幾都不留,那徐家若是知恩圖報便罷,奴婢就怕這些銀子會肉包子打狗。”

兩家雖說是有婚約,但到底是口頭上的約定,青鶴只怕萬一有個不好,姑娘要受大損失。

裴姮聞言不禁蹙眉,“且不說文若哥哥,徐伯父乃是和父親名聲並齊的大儒,又豈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知道青鶴是好心,便也沒有責怪,更沒有生氣,笑着解釋道:

“徐伯父和父親是惺惺相惜的知己,文若哥哥也待我以誠,如今能盡我所能幫一幫他們,又有何不可?家中從不短我的吃穿,我攢下錢來,不正是為了今日這樣的情況嗎?”

聽得這話,青鶴也只得點頭。

買宅子講究一個緣字,並非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事,離徐家返京還有大半月,裴姮也不着急,只吩咐青鶴仔細打聽。

而且如今最緊要的,是儘快救父親出來。

她一邊不住猜測,宋州到底會用什麼樣的辦法解決這件事,一邊派出人去廷獄門口守着,想着父親若是出獄,便能立刻將他接回家中。

快到傍晚時,一個穿着綠衫的婢女來到衡蕪院,裴姮認出她是裴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頭點翠。

想到裴老夫人從不過問衡蕪院的事,她疑惑道,“這個時候來,可是祖母有什麼吩咐?”

點翠先行了一禮,笑道,“老夫人並沒有吩咐,只是午後聽下人說起大夫人病情好轉,便喚了大夫人到榮禧堂一同用晚飯。

老夫人也是好心,想着若是能多走走,大夫人的身子也能好的快些,只是這些日子都是姑娘陪着大夫人一起用飯,老夫人怕姑娘白跑,這才讓奴婢來這一趟。”

“原來如此,多謝祖母慈心。”

裴姮面上笑意盈盈,心下卻疑惑的緊。

祖母今日好生奇怪,若是真想讓母親多走走散心,什麼時候不行,偏偏要夜裏。

這會天逐漸涼了,母親若是着了風寒,豈不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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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奸臣纏上后,我每天都在努力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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