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權力的代價
“你的確出了不少汗。”哥特瓦倫抹掉頭上的汗珠，“明天還要穿那條裙子么？”
瑞雅使勁點頭，“這就是美麗的代價不是么？主人吃飽之後我帶你去洗澡。”
“我就不用了，我今天剛剛補完血氣，現在需要休息，而且我也不會流汗。你去洗澡吧！”哥特瓦倫打了一個哈欠，然後便沉沉睡了過去。
之前的哥特瓦倫就像是一個屍體，體內的血液和肌肉基本全部停止了活動，身上的傷口基本沒有自我恢復的可能，尤其是大面積創口。
現在它體內的血已經開始流動，傷口已經能自我修復，但那些致命傷需要藉助外力。
這一次獻祭，哥特瓦倫利用自己的知識吞噬了八百個人的血肉靈魂，相比之下子爵所得少得可憐，可惜以子爵的實力一輩子也看不出來。
洗完澡之後，瑞雅便抱起哥特瓦倫上床睡覺了，她小心將哥特瓦倫放在肚子上，然後輕輕蓋上羊毛被。
另一邊，子爵睡不着了，他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挑戰了不少貼身護衛，甚至和騎士對戰。
他的力量雖然比騎士稍微大一點，但戰鬥機巧屬實頂級拉胯，根本無法戰勝騎士，而他則將這一切的原因全部歸咎於自身沒有天賦。
洗完澡后，子爵叫來了管家，他坐在椅子上輕輕搖晃手中紅酒杯問道：“管家，你覺得他們的那個神明如何？”
管家皺眉說：“我估計不是神明，而是一個遠程控制女孩的邪教徒。從白天的反應來看，對方不缺少知識，但缺少資源。我們完全互補，未來能達成長久合作。而且我感覺那個女孩之所以不接受您的晚餐邀請就是去見幕後主使。”
子爵皺眉說：“那個叫瑞雅的女孩很漂亮，可惜……管家，你說我們要不要派遣騎士去看看？”
管家立刻搖頭：“主人，我不建議這樣做。現在我們對對方一無所知，萬一對方很強大。我們若冒犯他們，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憤怒，因此我的建議是拉攏為主。”
子爵輕輕點頭說：“對，只要我足夠強大，獲得競爭家族繼承人的資格，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去得罪一個強大的不知名人物，管家，你覺得我應當如何感謝對方？”
管家低頭思考片刻，笑着說：“那個女孩看樣子很在乎自己漂亮的裙子，但您不能送她美麗的裙子。我建議送一些漂亮的布料，金幣和牛羊還有珍貴的書。”
“好，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次日清晨，瑞雅在子爵的邀請下，去莊園共享午餐，瑞雅將早上哥特瓦倫給她的材料單交給子爵，“我的主人讓我轉告你，按照單子上的素材進行準備，五天之後是個好日子。五天之後，我們會再過來。”瑞雅起身行禮，隨後轉身離去。
上了馬車之後她就沒了優雅，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鞋子也被甩飛到了一邊。
哥特瓦倫慢慢爬出來，笑着說：“還以為你真的變成了一個淑女呢。”它爬到了瑞雅的裙子上。
“當淑女太累了。”瑞雅舉起哥特瓦倫問道：“主人有沒有既能當淑女，又能不累的方法呢？”
哥特瓦倫立刻點頭，“當然，我什麼都能做到，我可是無所不能的神明。但你要明白一件事，萬事皆有代價。你現在之所以會累，會害怕，會受傷都是因為你弱小。倘若你能不做人，便可獲得無盡的生命和強大的力量。”
瑞雅眉頭一皺問：“這不是我很賺么？”
“看來你根本不知道放棄為人的代價是什麼。”哥特瓦倫笑着說：“這意味着你將永遠墮落，永遠成為我的奴隸。”
“如果是當主人的奴隸，我願意。”瑞雅抱住哥特瓦倫笑着說：“謝謝主人。”
“希望你以後也能這樣說。”
他們帶着子爵給的禮物回了村子。
這一路上，哥特瓦倫都在盤算怎麼坑子爵，瑞雅因為昨晚睡得太晚，正蜷縮在椅子上補覺。
它在內心暗想，“現在子爵想要獲得天賦，就是為了能夠得到家主的地位，如果我能幫他，未來肯定能得到不少好處。不行，子爵是個十分有野心的人，這種人學不會當狗。直接控制他？也不是好方法，算了，到時候幹掉他算逑。”
最終它也沒有想要佔領特倫丁家族的家產，只是單純的看不上，它很清楚它是多麼強大恐怖。
“但也不能這樣墮落下去，信仰之力十分強大，未來我需要更多信徒為我提供信仰之力。”哥特瓦倫開始思考，如何讓更多人信仰它。
它不認為信仰是誰給的好處多，別人就信仰你，這種思維對於愚昧的信徒而言毫無用處，而且還有強悍的帝國保證信仰。
思來想去，它決定從長計議，這件事應徐徐圖之。
哥特瓦倫鑽入陰暗潮濕之地閉上了眼睛。
傍晚時分，哥特瓦倫回到了村子，它看到村子裏多出來不少陌生的面孔，他們衣着破爛，顯然是逃難的人。
回到房間后，傑克就來求見。
蜷縮在顱骨中的哥特瓦倫對跪坐在外面的瑞雅笑着說：“看看，充滿野心的傑克村長，寧可頂着重傷也要來求見我，真是一條充滿了野心的狗。把門打開吧！”
“是，主人。”瑞雅起身開門，然後繼續跪在它面前，準備隨時侍奉。
瑞雅並非是跪在地上，而是子爵贈送的獸皮上。
傑克捂住小腹慢慢走進房間，他面無血色，嘴唇蒼白，眼窩深陷，顯然是從鬼門關剛回來。
“主人，歡迎回來。”傑克恭敬的跪在地上磕頭。
“起來吧，隨便找個椅子坐。”哥特瓦倫鑽出顱骨堆，漂浮到瑞雅的裙子上，“村子裏多出來不少陌生的面孔，他們只會把村子的衛生弄得更糟糕。傑克，你們生活在豬圈裏，我命令你整治好衛生。”
“我一定做好，偉大的主人。”傑克的眼睛咕嚕咕嚕打轉，將早就編好的台詞溫習了一遍。
但哥特瓦倫率先一步開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傑克，有慾望沒有錯，我也有慾望，這並非是一件羞恥的事情明白么？羞恥的是你無法說出自己的慾望和野心，不要讓我瞧不起你傑克。”
傑克抬起頭說道：“偉大的主人啊，那些逃難者都是周圍村子的人。他們沒有食物或是被特倫丁子爵的士兵迫害，因此才流落至此。”
哥特瓦倫眉頭一皺，“要不然你從天地初開開始說起如何？如果你再浪費我時間，我保證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傑克立刻搖頭，連忙解釋道：“主人，人是重要勞動力。今年的收成不好，但明年呢？只要人還在，明年就一定能得到更多的糧食。”
“這不是重點。”哥特瓦倫愈發看不起傑克。
“重點是這些人都能為主人貢獻信仰之力。”傑克高舉雙手，“主人，現在我們村子已經聚集了五千多人，他們都願意信仰我偉大的主人。”
哥特瓦倫冷哼一聲，“你可真是個慫貨呀傑克，一個不敢表露自己慾望的懦夫。五千人，一個大鎮子也不過三千人，這不僅會給我帶來信仰，還能給你到來權力。問題是，他們製造的麻煩誰來解決呢？”
傑克低下頭不敢去看哥特瓦倫。
它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人口的膨脹必然帶來糧食問題，居住問題。新來的人口也必然會與本地人**發劇烈的矛盾，這些你都無法解決，所以你跪在了我面前。向我祈求，但代價是什麼呢？”
傑克抬起頭看着它，“我們每三天貢獻一個人類給您。”
“哼，你有錢么？”哥特瓦倫慢慢站起身，“這就是你無能的地方，總想要享受，卻不願意付出。傑克，你做不到。”
傑克露出猙獰而瘋狂的笑容，“主人，您沒有殺我，也沒有趕走我。說明您需要我，主人，告訴我該怎麼做？只要您能讓我獲得更多的權力，我什麼都願意做，我可以把我親妹妹都給你。”
他已經徹底沉醉於權力之中，女人，財富，尊重，唾手可得，這都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東西。
而今全部擺放在他面前，但他還想要更多。
哥特瓦倫低下頭笑着說：“很好，我很喜歡你現在的狀態，至於你妹妹，我不稀罕。傑克，有一件事你做的很好，至今沒有暴露出我吃人這件事。”
傑克笑着點頭：“主人私自告訴我，我自然不敢讓外人知道。”
“但未來，或許有被發現的風險。”哥特瓦倫伸出一條觸手，輕輕撫摸着他的h傷口，“吃人的神是惡神，我不想當惡神，我想當個好神。所以能委屈你當一個吃人的惡人么？”
傑克激動的點頭，“可以可以，只要主人願意幫我獲取權力，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從今以後，每三天送來一個活人。而你則要對外宣稱，你把那個人殺了或者吃了。”哥特瓦倫修復了他的傷口，“今晚，我就要見到我的第一頓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