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肉獻神

子爵雙手交叉，饒有興緻的看着瑞雅笑着說：“我們互惠互利，我有錢，有資源，有人脈，有場地。現在信仰戰爭開打，世界大亂，沒人會注意到我們，但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們不是在騙我呢？”

“事實勝於雄辯。”瑞雅笑着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發著紅光的顱骨，上面有大量深奧難懂的符文。

符文常用於向神明禱告和祭祀中，哥特瓦倫之所以上來就用符文是為了震懾住子爵，以免真的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畢竟五百多人的確不是小數目，子爵還能坐在這裏就說明他很能隱忍了。

看到那些根本看不懂的符文之後，子爵的呼吸愈發粗重，他小心翼翼的捧起顱骨放在眼前仔細觀摩，他能從符文中感受到其蘊含的恐怖力量。

“你們能不能讓我成為一個有天賦的人？”子爵抬起頭看着瑞雅，他苦笑着說：“我是直系血脈，只因為我沒有天賦，無法使用魔法和禱告，現在只能做一個小小的子爵，但我不甘心，如果你們能幫我獲得天賦。我也會傾盡所有幫助你們。”

瑞雅愣了一會，隨後笑着解釋道：“這不是問題，但我的主人讓我轉告你，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無異於重生。但我的主人願意幫助你，前提是你們能支付我主人索要的代價。”

“說吧，你們想要什麼？”子爵十分大方。

瑞雅點頭道：“子爵大人爽快，我們需要人，很多人。你的第一次進化和我們的第一獻祭，總共需要至少一千人，希望你能在三天之內湊齊。”

“一千人？”子爵捧腹大笑，“我還以為是什麼呢，簡單，莫爾國最近也陷入了信仰戰爭中。但莫爾國很強大，戰勝了不少小國，有很多奴隸。管家，去黑市購買一千名不登記的奴隸送到我的角斗場，我們在哪裏等你。請問還有什麼需要的么？”

瑞雅點頭道：“既然子爵大人那麼厲害，再準備一些人類的骨頭，血龍樹的花，鱷魚的眼淚，毒蛇的慈悲。”

“前者好找，但毒蛇的慈悲着實少見，我也沒有庫存。”子爵笑着說：“要不然我們再等幾天？”

“不必。”瑞雅搖頭說：“我的主人說毒蛇的慈悲它來解決，如果能準備好，今晚月圓之夜就能完成第一次獻祭，之後再進行八次獻祭，完成一個周期，便能得到邪神的恩惠。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尋找有天賦的人吧。”

子爵激動的點頭，他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二人乘坐各自的馬車來到了一個角斗場，下車之後，子爵十分熱情的在前面引路，“這是我父親在我成人禮上送我的禮物，一座巨大的斗獸場，雖然無法和古羅馬角斗場相提並論。但依舊十分龐大，我經常在這裏進行表演，還設有賭場，有興趣來一把么？美麗的小姐！”

瑞雅轉頭看着他，眼神冰冷的說道：“我的主人讓我轉告你，如果你膽敢靠近我十厘米之內。你的腦子就會被抽干，我是主人選中的人，在主人眼中，我有特殊的價值。”

瑞雅對哥特瓦倫的確有特殊價值，它看上了瑞雅的適應能力，第一晚他就看出瑞雅有不凡的適應力，如此恐怖的場景，晚上還能睡着，這已經無法用心大來形容，而且很聰明，一教就會。

它覺得瑞雅有天賦，仔細勘察一番之後，如它所想，瑞雅是個有天賦的人。

哥特瓦倫放棄一開始把瑞雅教聰明，然後吃掉的想法。決定對她進行改造，讓她變成眷屬，為哥特瓦倫所用，日後也會有巨大的用處。

但這需要時間，而且需要她足夠的忠誠，墮落。

子爵咳嗽兩聲，“你們可能是誤會了，我們走吧。”

二人來到貴賓席，是一個巨大的單獨房間，能一眼看到角斗場中的一切，觀眾席上有不少人拿着小票在怒吼，各自為自己下注的角鬥士呼喊，一但戰敗就是怒罵。

瑞雅也饒有興緻的看着人類自相殘殺，可能是和哥特瓦倫待在一起太久，看多了死亡，她不僅害怕，不抗拒，反而很興奮。

但子爵就沒什麼興趣了，他只想得到管家的好消息。

哥特瓦倫也看着下面的角斗，強壯的角鬥士一刀砍死了敵人，下一場即將戰鬥的角鬥士在場地中繞圈子，不斷展現自己的肌肉，吸引觀眾席上的客人下注，下注越多，他們晚餐就越豐盛，甚至能獲得女人。

前提是能活下去。

哥特瓦倫看着下面一壯一瘦兩個角鬥士說：“你猜猜哪個會贏？”

瑞雅思考了一會，也用精神回應，“我覺得那個壯的人會贏，大家不都是強壯的有優勢么？”

“道理如此，但還要考慮其他因素不是么？”哥特瓦倫壞笑道：“要不然我們賭一把，我賭那個瘦弱的人會贏。”

瑞雅用抱怨的語氣說：“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又能拿什麼和主人賭呢？”

“也對，既然如此，那就當是主人對你的恩賜吧，去摸摸口袋，裏面有我從大地中提取出來的三枚金幣。把它們押給瘦子，能讓你大賺一筆，日後，你可得好好回報一下主人。”

瑞雅驚叫一聲，隨後從口袋中取出三枚金幣放在手邊的桌子上，說道：“子爵先生，我要押注在那個瘦子身上，賠率是多少？”

子爵苦笑着起身說道：“賠率是一賠二十五，你贏了，我會給你七十五枚金幣。”子爵走到窗邊，看到那個瘦弱的角鬥士用幾乎碾壓的手段一拳封喉，打死了那個壯實的角鬥士。

“他不是角鬥士吧？”瑞雅笑着說：“原來如此，果然和爸爸說的一樣，這些賭博的玩意全部都是坑人的東西。”

子爵點頭，“說的不錯，都是假的，那個瘦子是殺手。瑞雅小姐，請問我能見一眼你的主人么？”

瑞雅搖頭，“我的主人並非被人欣賞的玩具，它是至高無上的神。除非特殊原因，要不然你看不到我的主人。”

“好吧！”二人一直欣賞着決鬥到深夜十點左右。

角斗場上的人已經全部離開，今天又是子爵賺到盆滿缽滿的一天，管家敲門進入，“主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千名奴隸全部在地下囚牢中。”

子爵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二人來到地下的囚牢之中，一千名奴隸已經被綁在圓形大坑中間，子爵介紹道：“這裏是我用來處理那些不聽話奴隸的地方，我會把野獸和他們扔到裏面，讓他們在痛苦中死去。沒想到會有這種用處。”

瑞雅笑着說：“我的主人讓我轉告你，再等一會，等到十一點滿月之時就可以舉行獻祭了！”她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子爵。

“這些紫色的煙霧就是毒蛇的仁慈？”子爵把玻璃瓶對準火把，欣賞着其中美麗的煙霧，“你的主人真厲害，居然擁有如此珍貴之物。它價值千金呀。”

瑞雅不懂這些，她也不知道哥特瓦倫是怎麼把這些東西變出來的，只感覺哥特瓦倫是個無所不能的神，對它極度崇拜。

這些都是信仰之力變化出來的。

臨近十一點的時候，瑞雅把儀式的過程全部告訴子爵。

待到十一點將近之時，子爵把所有材料倒入顱骨之中，將顱骨舉過頭頂，口中念着：“血肉獻神，血肉獻神……”顱骨上的符文被逐一點亮，材料在燃燒，卻不燙手。

伴隨着血色光輝從天而降，深坑內的一千人痛苦的嘶吼着，他們體內流出血氣，身體隨之枯萎。血氣分為三股，一股流向子爵，一股流向瑞雅裙子中的哥特瓦倫，一股流向天空，這三股血氣只有身為獻祭者的子爵和哥特瓦倫能看到。

他感覺自己獲得了新生，無論是力量和活力都飛速增長，就連常年被酒色掏空的身體也有了質的提升。

午夜十二點，一千人被全部獻祭，那些可憐的奴隸同子爵手中的顱骨一同消失。

子爵熱情的邀請瑞雅去吃飯，卻被瑞雅婉拒。

她在附近的酒店住下，在走之前，她還根據哥特瓦倫的指示索要了三顆腦袋。

來到酒店后，瑞雅點了一份大餐，等到大餐到了之後，便與哥特瓦倫一同享用。

它躺在桌子上，將三條觸手伸入三顆腦袋中，享受着難得的美味，並感嘆道：“大城市的生活真不錯呀，隨時都有美味的腦花吃。都不想回去了！”

正在吃烤乳豬的瑞雅抬起頭說：“主人，這裏畢竟不是家，村子才是我們的家。”

“你這句話很有水平。”哥特瓦倫將吃完的顱骨收入體內空間中，“把我抱過去吃點烤乳豬，這一天累死我了，一直抱着你的大腿，觸手都要斷掉了。”

“哼，主人還好意思說。”瑞雅小心翼翼的切下一塊豬肉塞入它口中，為了不弄髒衣服，她已經脫下衣服，換上了睡衣，“裙子雖然很漂亮，但穿着好累，還要承擔主人的重量，這一天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