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宴(我的女性魅力足夠多,侵略)

歡迎宴(我的女性魅力足夠多,侵略)

導演還想看一遍《紅色娘子軍》,但陳思雨並沒有如他所願。

她翻了一下磁帶,放開了《血色華章》,這段舞還有個重要的道具,就是一條紅圍巾,陳思雨帶來了,但是在她的舞蹈包里,包在地上,她得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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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已經響了,陳思雨要圍巾,但導演抱臂冷冷看着她,沒有想讓的意思。

這位導演該怎麼稱呼,陳思雨還不知道,因為對方強烈的偏見,她也始終沒有找到自我介紹的機會,既然他不讓,她就伸手,從他的□□扯了包出來,掏出紅圍巾,旋轉入場,直接開跳。

導演一臉不爽,逕自站到了最前面。

他的名字叫路易.奈非斯,他是皇家歌劇院芭蕾舞團的總導演,同時,也一名芭蕾舞演員,目前還在皇家大劇院版的《天鵝湖》裏跳王子。

所以,他是一個非常專業的芭蕾舞者。

雖然因為陳思雨的無禮,他很生氣,但涵養讓他依然在忍耐。

雖然他對倒踢紫金冠很感興趣,但他只對那個動作感興趣,對《紅色娘子軍》整支舞蹈,他一點都不喜歡。

他甚至覺得《紅色娘子軍》那種完全摒棄了女性美的舞蹈,沒有任何藝術成份可言。

所以剛才他是故意的,故意不讓陳思雨拿道具。

而陳思雨現在跳的《血色華章》,這段舞跟法式芭蕾是有共通性的。

它有點像《堂吉訶德》第三幕,Kitri變奏曲,開場有五十秒的時間,隨着輕快的變奏曲,各種高難度姿勢炫目耀眼,音樂歡快,超越物理限制的大跳配合快速旋轉,一條被圍在腰間的,紅圍巾炫染,營造出一種極為熱烈的驚艷場景。

這依然是一支東方芭蕾,但又跟《紅色娘子軍》完全不同。

它的中段稍顯哀沉,再加上法方藝術工作者不懂中文,不懂它的背景,無法結合想像力去了解劇情,就顯得稍微有些沉悶,可末尾的五十秒,一個利落的倒掛紫金冠,結合上32圈單轉和高亢優美的音樂,一段乾脆熱烈的舞蹈,在技術方面,直接比《娘子軍》拔高了一個度。

而這場精彩絕倫的演出,讓導演路易.奈非斯再度目瞪口呆。

他還在試圖看清楚陳思雨是怎麼做到倒掛紫金冠的,但她在做完這個動作后,快速的配合上了旋體,32圈單轉了。

她把兩個高難度動作配合的天衣無縫,沒有絲毫破綻。

這一段只有三分鐘的演出,又為陳思雨贏來了空前的掌聲。

一幫異國男女舞者把她圍在中間,掌聲遲遲未停。

不過她只是個小小的舞者,還沒有一舞定乾坤的本領。

最終,歡迎宴上的芭蕾是由法方上,還是華方上,也不是在這間小小的排練室里能做決定的。

所以跳完,聽大家讚美了幾句之後,伴隨着排練室里綿長的掌聲,陳思雨就默默離開了。

在外面,一直耐心的等,等到梅霜練完歌休息時,陳思雨就把自己剛才的經歷講了一遍,示意梅霜趕緊去找安娜,帶上安娜,一起去找皮埃羅團長,再為東方芭蕾爭取一次。

而僅僅是從歌劇院這邊爭取,還不夠,外交團這邊也要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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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才下午三點,但皇家歌劇院的芭蕾舞者們已經下班了。

為了控制體重,她們會一人買一杯咖啡,再兩個人買一塊麵包,掰成兩掰,或者坐在攤位前,或者站在街邊,邊聊邊吃,享受六月溫暖的陽光和微風。

而陳思雨,現在得一個人回賓館,去找王奇。

她一個人出去,哪怕只是從歌劇院走到賓館,要給於媛媛那種喜歡搞批評,搞思想的人看到,舉報上去,陳思雨回國以後就會挨批評。

但她為了東方芭蕾能在歡迎宴上登上舞台,還是決定冒個險,拿紅頭巾把頭一包,她跟着歌劇團的芭蕾姑娘們一起溜出了門,一路往酒店小跑。

這是一條非常繁華的街道,這會兒有個小丑正在吹氣球。

他沒有攔別人,偏偏攔住了陳思雨,從身後變出朵玫瑰花來,示意陳思雨拿着,架起小提琴就要演奏,同時,還有很多人停了下來,站在邊上微笑。

陳思雨笑着聞了聞玫瑰,又把它還給了小丑,轉身要走。

但小丑一個旋步,又攔住了她,彎腰行禮,再把玫瑰送了過來。

女孩子漂亮,才會被人追逐,搭訕。

而且上輩子的經驗,有很多西方男人,對東方姑娘有種天然的興趣和着迷。

如果是上輩子的她,會接過玫瑰,甚至會當場起舞,跳上一曲,享受人們的誇讚,可現在這種情形下不行,她在街上跳支舞,回國就得住牛棚。

她扔了玫瑰,走出人群,跑了起來。

轉過彎,要進賓館時,看到那幫芭蕾演員在喝咖啡,陳思雨突然特別委屈,委屈於同樣的年齡,法藍西的姑娘們可以盡情的跳舞,享受人生,而她得被迫守各種各樣的規矩,哪怕起舞時,腳上也戴着無形的鐵鐐。

如果此刻她轉身離開,走進人群中,從此,她也就可以跟那些姑娘一樣了。

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喊:“陳思雨同志!”

回頭見是王奇,陳思雨就清醒了,她說:“我有件事要跟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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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跟法方外交官再談一次,重申一遍,就說我們的芭蕾要上歡迎宴,藝術團這邊,團長的態度已經改變了,你再跟外交官一交涉,順利成章,我就可以上台了。”陳思雨說。

王奇的意識還停留在前兩天:“陳思雨,節目單已經敲定了,法方外交官正在跟我們的外交官開一系列的會,抱歉,恕我不能為了這麼一丁點的小事就去打斷他們的會議。”

陳思雨本來火氣就很大,此時再也忍不住,要發火了:“王奇同志,你將來也會是一名外交官吧,你也很崇拜我們總理那一場場漂亮的外交吧,但看看你現在乾的叫什麼事,你這叫喪權辱國式外交,你可真替我們國家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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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王奇覺得,陳思雨有點無理取鬧。

在兩國的外事活動中,文藝匯演雖然很重要,但它遠不及經濟往來,政務條約的協商更重要。所以,它是由王奇這個剛剛工作的年輕人來負責的。

目前是,法方只有一個節目,就是芭蕾表演,而華方要五個節目要上。

節目方面是五比一的配置,王奇覺得自己沒做錯,怎麼就成喪權辱國了?

不等他辯解,陳思雨語炮連珠:“《娘子軍》代表的是什麼,是我們國家的女性從封建枷鎖里掙扎出來的勇氣,《血色華章》展示的,是我們國家的婦女為了解放而做出的犧牲。它是芭蕾,但它不僅僅只是芭蕾,你作為外交官,自己都沒考慮過它所代表的意義,也不向法方闡述,申明,就盲目的自以為它不重要,就順着法方的意思把它給否了,現在有了再試一次的機會,你都不願意去,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喪權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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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雨嗓門又大,雖然語言只有他們倆才能聽懂,可已經有很多人發現他們在吵架了。

大堂經理走了過來,詢問陳思雨是否要報警。

陳思雨擺手,並用流利的法語說:“謝謝你,我很好,不需要報警。”轉頭看王奇,她說的依舊是法語:“快去呀,你以為我是真傻,不,我不但不傻,我的法語跟你一樣流利,甚至比你說的還好,你不去找外交官,我就要自己去找!”

穿着白色的確良長裙,圍着紅圍巾的姑娘,一開始王奇覺得她傻傻的,後來又覺得她自我感覺良好,還有點呆,剛才,他就在那條街上,看着她一路旋着舞步跑出大劇院,在街上被小丑攔,看她甩開小丑一路狂奔,他以為她想叛逃,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覺得她很可能是要叛逃,所以一路跟着,在關鍵時刻喊她,提醒她。

而在這一瞬間,她變成了一隻咆哮着的小老虎。

但這隻小老虎,卻讓王奇醍醐灌頂。

其實大道理他都懂,《娘子軍》代表着什麼,他也知道。

他也一直立志,在將來,要做一名像總理那樣的外交官,按理,在文藝表演上,他就該寸土不讓,爭着讓《娘子軍》上的。

但為什麼在法方提出意見后,他甚至沒有反駁,就平靜的接受了?

因為他哪怕看了很多遍,可在他的印象里,華國婦女,像梅霜那樣的很少,大多數都像陳思雨一樣,憨憨傻傻,單純,堅貞,但也非常柔弱。

他始終認為她們不是革命的主力軍,反而,是需要男人保護的群體。

雖然他知道《娘子軍》是真實的歷史,可在他心目中,那只是極少數的華國女性,它無法代表整個華國女性群體,他覺得那不重要。

直到陳思雨突然變臉,咆哮,用一口流利的法語指責他。

他才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就看錯了陳思雨,她是個天真的女孩子,她也會猶豫,搖擺,但她是個有着自己的主見和見識的,娘子軍一樣的女性。

她要的不是叛逃,也不是生活在巴黎的舒適和優越,她目標明確,只要她的舞蹈,代表東方女性的芭蕾舞,能登上舞台。

王奇要走,又折回來:“陳思雨同志,你的舞蹈,我會儘力爭取,讓它登上舞台,你也要堅持你的信念,不要被巴黎的繁華迷惑,不要叛逃。”

“叛逃?”陳思雨看了眼門外,說:“我頂多也就想喝杯咖啡,什麼時候想過要叛逃了?”

王奇也看門外,恍然大悟,她剛才突然停下,只是因為看到咖啡店,想喝杯咖啡。他忙說:“那我去幫你買一杯?”

“免了,喝不起!”陳思雨說著,翻個白眼,去大廳看報紙了。

最終,她喝到了一杯街邊咖啡,而且是導演路易.奈非斯請的。

導演路易.奈非斯下班后,在對面喝咖啡,看到陳思雨一個人坐在酒店大堂里看報紙,遂多買了一杯,進來遞給了陳思雨。

但他並沒有跟她說話,只冷冷笑了笑,就轉身走了。

這天晚上,曲團帶着別的文藝工作者們先回來了,梅霜直到晚上十點才回來,一進門就宣佈了一個好消息,《紅色娘子軍》可以在歡迎宴上跳了。

而法方的芭蕾,則改成了《堂吉訶德》第三幕,Kitri變奏曲。

宣佈完好消息,梅霜從隨身背的包里掏出一瓶香檳來,給自己倒了一杯,也給陳思雨和曲團一人倒了一杯:“來,為我們了不起的勝利乾杯!”

陳思雨悄悄打開門,瞥了一眼外面,確定於媛媛那個房間的門是閉緊的,才說:“乾杯!”

在法藍西喝紅酒,那也是搞靡靡的資本主義,要被舉報,她們回去,一樣得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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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的另一邊,現在是凌晨五點,黎明前最黑暗的天色中,一前一後,有兩架偵察機仿如鬼魅一般滑翔在空中,正在進行偵察行動。

前面一架是冷峻,後面是跟着他一起執行任務的,他的新搭檔鄧振國。

此刻,他們飛行在敵方的火力點上空,正在進行火力點的采繪工作。

當然了,不說文工團的同事們高興,幾名外交官也在午飯時專門過來,誇文工團員們表現的好。

那是敵方的超大功率深空探照燈,強大的光柱就像一口口巨大的深井,把夜空照成了無盡的黑暗深淵,緊接着,四周響起巨大的防空炮聲,一枚枚防空炮在低空爆炸,仿如一朵朵突然炫開的煙花,又像是燃燒着的火焰玫瑰。

而經此一役,鄧振國算是明白,什麼叫三代家傳的飛行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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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斷然說:“你不行,不能帶隊,我主飛,你打配合吧。”

鄧振國不高興了:“什麼女婿不女婿的,我閨女這輩子才不要嫁臭男人。”

何新松雖然技術好,但太魯莽了,而敵人的實力,遠遠比他們估的要強得多,就沖何新松的魯莽馬虎,如果冷峻不帶着,暴露是遲早的事。

她不是沒有,而是,為了表達瓊花那個人物,在上場前,是要刻意束胸的。

而在經過昨夜,知道敵方有那麼強的夜間反偵察防禦體系后,飛行員們臨上場前的壓力可想而知。

耳機里,鄧振國說:“你猜對了,我閨女一雙眼睛是真小,你知道像啥嘛,一笑呀,就像兩隻可愛的小蝌蚪……”

何新松今晚負責執行夜間任務,剛剛換好衣服,吃完飯就該出發了。

冷峻跟他一樣,也是頭一回上戰場,但他在行動任務中所表現出來的觀察力和經驗,判斷力,是別的飛行員所不能迄及的。

在歡迎宴上,陳思雨總共表演了10分鐘,兩段舞。

“是的,東方女性沒有你以為的女性美和女性魅力,可是我們的娘子軍,堅持戰鬥了十幾年,直到把侵略者趕出我們的國家。”陳思雨再喝一口咖啡:“可不像你們,從宣戰到投降,只有短短的42天,就成為了敵人的殖民地!”

疾速的俯衝加上倒垂九十度的攀爬,鄧振國的體能快要受不了了,眩暈,耳鳴,噁心,想嘔吐。

就《白毛女》,也就只在喜兒前期那一段不需要束胸,到了後期,也是要把女性的美整個隱藏起來的。

其受歡迎程度,僅此於最受觀眾矚目的《敦煌歌舞》和雜技表演。

強大的汽流衝擊的兩架偵察機在空中劇烈的震顫着,在震顫中,他們逃逸出了火力範圍。

耳機里響起冷峻沉着的聲音:“保持冷靜,繼續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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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振國已經是爹了,說話自然有爹味:“冷隊,看着報紙吃飯對胃不好,趕緊放下吧,你的身體健康對我很重要,我不允許你這樣糟踐身體。”

那是一種散發著金屬氣質,死亡氣息的,詭異的艷麗。

“以她的芭蕾水平,跳的又是《娘子軍》,那絕對要給咱們國家爭光呀,今晚我出任務,要是明天我能活着回來,我就去趟指揮部,那邊有電視機,我去幫你看看,她跳的怎麼樣。”何新松說。

上輩子的她,因為多年輪椅,為了排遣寂寞,讀了很多書。

陳思雨特別生氣。

優秀的,技藝高超的攝影師極為敏銳的,撲捉到了整場芭蕾最美的那一瞬間,用明暗對比的光影,把它的美完完整整的把它呈現了出來。

冷峻剛吃完飯,抬頭見何新松已經換好了衣服,頭盔在桌上,遂問:“今天晚上你要去偵察,誰帶你去?”

關於物理學家愛因斯坦對於東方女性的評價,她也曾看到過,但她不感興趣,看書嘛,遇到不喜歡的,翻翻頁也就過去了。

但它在歡迎宴上卻取得了非常熱烈的掌聲。

是導演路易.奈非斯,他捧着兩杯咖啡,遞給陳思雨一杯,再說:“從你的舞蹈中,我可以看到你有非常好的天賦,可你的舞蹈讓我完全感受不到女性美的魅力,我承認你的舞技難度非常之高,但我依然非常反感這種沒有任何一絲美感的舞蹈,或者說,雜技!”

鄧振國接連跟着冷峻執行了幾次任務,倆人配合的很默契,也漸漸混熟了,在這種寂靜的深夜,怕疲憊,怕瞌睡,就得持續不斷的聊天,以提精神,他在耳機里嘮叨着:“冷隊,你是7月4號的生日,後天,過完生日就26了,要成老光棍了呀,怎麼就不考慮結婚呢。”

……

陳思雨旋即說:“您知道《紅色娘子軍》的背景嗎,我們的國家被外族侵略了,十幾年中,敵人所到之處,血流成河,僅在曾經的首都,侵略者一次性屠殺了三十萬人。我們的女性被敵人凌.辱,虐殺,殘忍的用各種方式殺害,在那種環境下,女性美能起到什麼作用呢,能因為我的芭蕾跳的足夠好,我的女性魅力足夠多,侵略者就會滾出我的國家嗎?”

雖然得了榮譽,隨著錄像和新聞傳回國內,陳思雨也算小範圍的出名了。

到了第二天,本地的報紙,也是以《KungFuchinois》作為標題,來講述昨晚的歡迎宴會的。

已經分開整整四個月了,他想在電視機上,看看他的女朋友。

反而,法方所呈上的《堂吉訶德》,雖然演員多,衣着華麗,音樂輕快,歡樂,通場都在炫技,但許是大家看慣了,掌聲並不熱烈。

“算了算了,明天你生日,好好休息一天吧,後天再飛。”何新松說。

一段是改編過的單人《大刀舞》,另一段,就是能夠展現瓊花人物的獨舞,這一段中融入了很多民族舞元素,不止有倒踢紫金冠,還有東方芭蕾特有的足尖躬箭步和串翻身等絕活兒。

突然,冷峻開始迅速攀升,持續拔高度。

剛才要不是冷峻反應快,要不是他們立刻拔高高度,衝出了防空炮的火力範圍,這會兒的他倆,已經跟偵察機一起,灰飛煙滅了。

冷峻向來是個很內斂的性格,也不喜歡跟人說自己的私生活,但今天,他特地擺開報紙,指着頭版頭條說:“明天,法藍西政府將召開歡迎宴,召待我國的外交使團。”

冷峻只想着他的女朋友要上歡迎宴跳舞,鄧振國的心裏只有他閨女。

他語調溫柔,盡顯紳士,同時又是那麼的,無知,刻薄,傲慢。

“女婿就該上門,喊你叫爹了?”冷峻目光如炬,盯着外面。

這叫自說自話,也叫風牛馬不相及。

“我需要誰帶嗎,我自己就可以,今天晚上我主飛!”何新松說。

雖然路易.奈非斯導演和編導安娜這種業內人士並不看好《紅色娘子軍》。

冷峻記得剛才巡過來時並沒有看到那塊凸起,而其形狀,很像炮筒,他懷疑敵方在這個位置又增加了幾個炮位,就把飛機再壓低,打算近距離查看。

“我認為東方芭蕾只是一種跳樑小丑的雜技,它既沒有美感,也沒有藝術性,它的存在於芭蕾本身,是一種褻瀆!”路易.奈非斯說。

她挺起胸膛,展示着自己傲人的曲線,輕輕扭了扭腰,故意說:“是了,男性追逐女性,目光永遠在她的胸部,臀部,所以你們認為,這就是女性美,對嗎。”

為了不被敵方偵察到,他們除了通訊雷達,別的信號一概關閉了,在白天,因為有陽光,當看到異常凸起時,是遠處的山,還是近處的樹,亦或軍事設施,人用肉眼就可以很好的分辯,但在夜間,它們會變成一塊塊深黑色的凸起,不開雷達,你就很難分辯它是什麼。

偵察任務暴露,當然得立刻返航。

她先問:“什麼叫女性美,細腰肥臀,身姿曼妙?”

怕後面的鄧振國害怕,冷峻繼續跟他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你眼睛那麼小,你閨女眼睛應該大不了吧,真的會可愛?”他才不信鄧振國的閨女會可愛。

攀爬到了偵察機能攀爬到的最高高度,回頭看地面沒有任何動靜,他有點生氣:“冷隊,你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但該練功還是得練功,休息兩天,外事團將啟程下一個大區,到時候,陳思雨準備連《血色華章》一起跳呢。

他覺得,只有他和陳思雨生個女孩,才會可愛。

鄧振國也緊追其後,抓起耳機呼叫:“冷隊冷隊,出什麼事啦?”

“不用,我後天再休息。”冷峻說。

報紙刊選了三張照片,一張是敦煌歌舞,一張是雜技,另一張,就是陳思雨版的倒踢紫金冠了。

冷峻目光掃向遠方的一塊異常的凸起。

好在何新松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畢竟老朋友,一看報紙,他就知道冷峻的意思了,端着飯缸子過來,他說:“陳思雨同志馬上要上台表演了吧。”

而他壓的高度,已經貼在樹梢上了,在這個高度,光憑聲音地面都會發覺目標,而且任何一柄步.槍,哪怕手.槍,都有可能擊中他們。

但突然,他的笑容凝固在了唇角。

還有人在餐桌上將她和李小龍作比,一本正經的討論,當他們打起來,誰會贏。

但在此刻,當路易.奈非斯導演用這段話來攻擊她時,陳思雨翻不了頁,她必須正面做出回應。

路易.奈非斯以為陳思雨理解了自己,勾唇一笑。

一想到將來他有可能會跟陳思雨生個寶寶,還是女寶寶,黑暗中,冷峻忍不住噙唇笑了。

照片是純黑色的背景,光影把陳思雨的演出服勾勒成了玫瑰色,她右腿向前躍出,足尖與整個腿步勾勒成一條舒展的直線,左腿高高揚起,與揮舞出去的手臂遙相呼應,一頭綰起的黑髮跟背景融為一色,襯的望着深空的兩隻大眼睛是那麼的明亮,耀眼。

冷峻不作聲,他就又自顧自的說:“早點結婚好,我今年25,但我閨女已經三歲了,你算算,等我四十歲的時候,嘿……”

但還沒等到冷峻回答,地面突然閃現幾條通天的光柱,把漆黑的夜幕,照的仿如白晝一般明亮。

脫離危險之後鄧振國再回頭看一眼,那是目前只有M國才有的反夜間偵察系統,高效,先進,其科技是華國空軍拍馬加鞭都趕不上的。

他也總算明白,為什麼最近何新松總是悶悶不樂了。

陳思雨正練着,身後有人用法語說:“愛因斯坦曾說,華國人遲鈍,骯髒,麻木,十分不堪。他還說,華國的女性缺少女性魅力,看起來跟男性沒什麼差別。我今天剛剛得知,敦煌歌舞里的伎樂是沒有性別的,所以,他們不算東方女性,而看過你的舞蹈,我明白了,為什麼愛因斯坦會認為東方女性沒有女性魅力。”

王奇第一個拿到報紙,當場就看呆了。

鄧振國去時,冷峻已經在餐廳里了,捧着報紙邊看邊吃。

所以把報紙收起來,她就跟隨大部隊去了歌劇院,繼續練功了。

……

陳思雨喝了口咖啡,反問:“所以呢?”

跟冷峻打配合,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中,犧牲的可能性會是最小的!

鄧振國看了眼報紙,說:“哎呀,都七月了,我們老家悶熱,也不知道我媳婦的涼席編好了沒,不然,我閨女就該長熱疹了。”

明天是他生日,但冷峻並不期待,他期待的是後天,外事訪問團的演出也放會上電視,到時候他可以休息兩天,他也可以去指揮部,那邊有電視機,是會轉播新聞的。

東方芭蕾的力量,鋒芒,和形體的美感,只用兩種色調,躍然紙上!

值完夜班任務,又開了個彙報會,倒頭一覺,起床時,食堂只有晚餐了。

它是只有戰鬥機飛行員才能看到的壯麗場景,也是地獄的真實寫照,更是戰鬥機飛行員要面對的,家常便飯!

而因為《紅色娘子軍》硬朗的風格,以及陳思雨一襲紅衣配一柄大刀,刀花舞的銀光閃閃,雄姿英發,在現場,就有很多來賓一本正經的詢問中方外交官,台上的華國女演員是不是會中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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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美人在六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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