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陳星河愣了下,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想江盛祠而產生了錯覺。
直到江盛祠淡淡的眸光在他臉上掠過,往他旁邊的李碩身上掃了眼,而後又回到他身上。
“靠。”陳星河不由罵了一句。還真是江盛祠過來了!
他激動地抬腿就往江盛祠那兒奔,簡直高興壞了。
發梢上的雪花被迎面的風吹落,陳星河在風雪中彷彿奔成了一道光。
剛才還想江盛祠想得緊,這會兒他就出現在了面前,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陳星河一路奔到江盛祠面前,興奮得直往他身上一蹦。
江盛祠下意識伸手一接,摟住他,沒讓他掉下去。
那麼大一個陳星河直接往他身上撲,兩條腿還掛到他身上,江盛祠抱着他,被慣性沖得往後退了幾步。
“你怎麼來了?”陳星河興奮地問,“我剛還在想你。”
“想我什麼?”江盛祠被他的情緒感染,眼角稍彎,嗓音里也不由染上了點笑意。
“想我們祠祠的一年怎麼能沒有爸爸的祝福呢。”陳星河高興得在那胡言亂語,說罷還掏出了口袋裏他爸給的紅包,十分豪氣得往江盛祠胸口一拍,"看你孝順,還知道來看爸爸,收着,這是爸爸給你的紅包。”
江盛祠垂眸一掃,紅包貼在他和陳星河的衣服中間。
靜默兩秒,江盛祠輕道:“再廢話下去。”
陳星河不想下去,他想掛在江盛祠身上給他增加負擔,所以很聽話得沒再說廢話。
“你怎麼來了?”陳星河笑着扣緊江盛祠脖子,故意勒得緊緊的,“是不是想哥哥了?哥哥不在的日子,是不是不好過?”
江盛祠沉默一會兒,在他耳邊低喊了一聲:"陳星河。"
“嗯?”聽他口氣嚴肅,陳星河發出一聲疑問。
“下去。”江盛祠淡聲說。
陳星河自認沒說廢話,所以沒下去。
然而他的身體在漸漸往下滑,江盛祠似乎想鬆開他。
正當陳星河抓着江盛祠的肩膀還想往上攀時,驀地感受到什麼,身體一頓,耳根子霎時紅了。
陳星河立刻從江盛祠身上蹦了下去。
聯想到自己會不會反應太大,陳星河還摸了摸屁股,故作不悅道:"你他嗎占我便宜。"
江盛祠微頓,一臉無語地看他半晌,友情提醒:"你往我身上蹦的。"
“我往你身上蹦,也沒讓你摸我屁股啊。”陳星河反駁道。
江盛祠被他的強詞奪理氣笑了,看他半晌,將滑落在地的紅包撿起來,塞回陳星河口袋:"嗯,你下次別往我身上蹦,我就占不到你便宜了。”
微微一頓,他又道:"我不想摸你屁股。"
李碩站在原地看着他們,看着燦爛的煙火之下,紛揚的雪花之中,兩個年輕男生親昵地擁抱在一起,親密地說了一會兒話。
然後李碩就聽見他們為“誰佔了誰便宜”而懟了起來。
"你剛摸了我,待會讓我摸回來。"陳星河說。
“是你蹦過來的。”江盛祠反駁。
李碩:“……”
他們相處的方式還挺有趣味。
佔便宜這個話題沒持續太久,煙花秀結束后,屋外就只有飄揚的風雪。
陳星河穿了一件冬天的大棉襖家居服,這會兒有點冷,不過江盛祠看起來穿得比他還單薄。
陳星河打量他一眼,縮了縮肩膀:"你冷嗎?"
他走過去一點,踮了踮腳替江盛祠把外套的帽子戴上,又幫他把拉鏈拉高一點,還替他把帽子上的毛梳理了一番。
像在玩似的。
“不冷。”江盛祠垂眼看着他,見他一直縮着脖子,抬手替他扯起了衣領。
“你訂酒店了嗎?”說到這,陳星河才想起李碩還在後面,轉頭看了眼。
原本李碩站着的地方空了,估計先回去了。
陳星河面露思忖。
“定了。”江盛祠垂眸瞥他一眼,“就在旁邊,三百多米。”
“那還挺近的。”陳星河心不在焉地說,而後把玩着他領口的拉鏈,抬頭看他,“要我陪你嗎?”
江盛祠看他半晌,淡聲說:“隨你。”
陳星河想了想:"那等會你先去酒店,然後給我發個定位,等我爸睡了,我就出來找你。"
江盛祠為揚了下眉:“……為什麼?”
因為陳星河心虛,怕被他爸看穿,之前他們沒什麼,都能被他爸看出來他倆在談戀愛。
現在他對江盛祠藏了這樣那樣的心思,豈不是很容易就被他爸看出來?
"……因為。"陳星河眼珠子一轉,開始胡謅,"我爸這個人兄弟少,之前還懷疑過我們是不是談戀愛了,這回你來找我玩,那他不更得懷疑了?"
陳星河拍了拍江盛祠肩膀,一本正經得不正經:“他哪懂我們之間情比金堅的兄弟情。”
“你抬舉我了。”江盛祠笑,掃着他,“我跟你沒這麼情比金堅的兄弟情。”
陳星河聞言立刻不爽了:"那你跑這麼遠來找我幹什麼?"
“吾聞龍”“江成掃故是諾
看煙化。江盈祠散漫道,回答得十腕利系。
陳星河垂着眼睛,忽然不說話了。
見他信以為真,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江盛祠看他一會兒,碰了碰他手背:“陳星河。”
“不高興了?”江盛祠問。
見陳星河還不說話,江盛祠抬手撩了撩他下巴:“真不高興了?”
陳星河別開了臉。
江盛祠見狀,看他兩秒,索性捏着他下巴抬了起來。
陳星河眉眼耷拉着,剛才還高昂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下來。見江盛祠捏着他下巴,抬眸一掃,伸手就想把他手扒開。
江盛祠沒放。
“真信了?”江盛祠看着他那雙漆黑的眼瞳,明顯帶着不爽,覺得好笑,“陳星河,你自己想想,我有必要為了看場煙花跑幾百公里嗎?”
江盛祠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陳星河頓了片刻,那雙亮晶晶的眼珠才慢悠悠轉到他臉上。還是不爽,抱怨了一句:"虧我還一直在想你。"
江盛祠看他兩秒,慢吞吞道:“怎麼想的?”
”……”陳星河嘴唇微動,想了一會兒,說,“我每次放煙花、看煙花都特意拍視頻給你看。”
江盛祠笑了一聲,鬆開他:"你每次看煙花、放煙花都是和李碩一起?"
陳星河摸了摸下巴,聞言抬眸看着他,沒說話。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江盛祠略微沉吟,笑着擁了他一下:"我的錯。"
陳星河還是沉默着不說話。
江盛祠看着他,抬手輕輕蹭了蹭他下巴,低笑着哄道:"我錯了,行嗎?嗯?"
過了一陣,陳星河才喊:“江盛祠。”
“嗯,在。”江盛祠這會兒態度非常自覺。
“你有沒有發覺,你特別不像個男人?”陳星河損得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沒發現。"江盛祠垂眸看着半擁在懷裏的人,"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陳星河抬起頭,一臉莫名:"我哪知道,我他嗎又沒試過。"
說完陳星河喉頭一梗,這句話好像對他的位置不利。他為什麼每回都要自己挖坑給自己跳。
“行。”江盛祠笑着說,“那借你試……”
“閉嘴!”陳星河紅着耳根子,粗暴地打斷了他下面的流氓話。
江盛祠很聽話得沒再多說。
江盛祠去開房間,陳星河回了家,大廳里只有李碩和楊青還有他爸在看春晚。
見他走進來,李碩和陳耀輝同時抬起頭。
“去買什麼了?”陳耀輝問。
陳星河一頓,瞄了眼李碩,後者沖他笑笑,顯然什麼都沒多說。這方面李碩的分寸感一向很好,從來不多事,也正和陳星河的意。
“沒買什麼。”陳星河說,“就隨便逛了逛。”
陳耀輝也沒再多問,繼續跟楊青邊看春晚小品邊討論。
等陳星河上了樓,李碩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星河。”
陳星河站在門口,聞言轉過身,就見李碩走了上來。
“江盛祠呢?他住酒店?”李碩問。
陳星河點點頭:“嗯。”
微一沉吟,李碩笑道:“酒店住着不舒服,過來就是客人,要不讓他過來住吧?這裏空房間還挺多的。”
陳星河略一思忖,拒絕了:"不用了,等會我出去陪他。"
李碩一頓,確認道:“你陪他去住酒店?”
“嗯。”陳星河擰開門把手,說,“他定的酒店就在旁邊,好像就三四百米。”
李碩靜靜看他片秒,笑了,狀似不經意地說:“怎麼住酒店還要你陪?”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他想去陪。陳星河暗道。
告別李碩,陳星河回房后,直接進了衛生間洗漱。
他刷了兩遍牙,又用洗面奶洗了臉,身上還用沐浴露洗了幾遍。
洗完從衛生間出去,陳星河自己都感覺自己全身香噴噴的。
這下江盛祠總不能還嫌棄他吧。
走進房間,陳星河拿起床頭櫃的手機看了眼,江盛祠給他發來了酒店的定位,又問他在幹嘛。
已經是一個小時前的事了。
怪不得總聽說女生化妝洗漱要一兩個小時。陳星河這回算是有點明白了。
已經十一點多,回了江盛祠消息,陳星河打開窗聽了聽樓下的動靜。
很安靜。
他又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從樓梯間望下去,下面一片漆黑,沒什麼聲音。估計他爸總算知道不打擾別人休息,回房看春晚去了。
陳星河又輕手輕腳摸回房,關上門,迅速開始換衣服。
剛換好衣服,陳星河正準備擰門把手,就聽見門外有腳步聲,他立刻小心翼翼地縮回手,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
是他爸和楊青。
好像是楊青讓他爸下樓拿吃的。
陳星河索性回房間坐了會,拿出手機玩,給江盛祠發了條消息。
【陳星河:等等,我爸下樓拿吃的,我等他回房再出去】
發完陳星河忽然發覺,他跟江盛祠這情況有點像小情侶談戀愛,等家裏人睡著了,再偷偷溜出去私會。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他爸上了樓,陳星河站起身,做好了隨時隨地準備溜出去的準備。
下一秒門就被人敲響了。
陳星河皺了皺眉,故作不耐道:"誰啊?"
“我。”陳耀輝在門外問,“吃雞爪嗎?”
“睡這麼早!”陳耀輝稀奇得笑了聲就走了。
直到聽到他們房間的門關上,陳星河才鬆了口氣,又等了片刻,確定門外寂靜無聲,他才悄摸拉開一絲門縫,看了眼。
確定門外沒人,陳星河輕手輕腳打開門,悄摸溜了出去。
這裏什麼都好,就是隔音不好
ETTAB燈,就走P網白不燈。
直到開了樓下的大門,陳星河才跟獲得了自由似的,放開了步伐,一路往江盛祠那兒跑。
這裏的酒店不比市裡,但江盛祠挑得相對來說算環境好的。
一路跑到江盛祠的定位,站到房門口時,陳星河扯了扯衣服,抬手理了下被風吹得亂糟糟糟的頭髮,按了門鈴。
很快門被人從裏面拉開。
陳星河禮貌朝他鞠躬:"你好,客房服務。"
剛巧後面有人走過,聞言轉頭看了他們一眼。
看到是兩個男生,似乎意外了一瞬,一路眼都不眨地盯着他們看了好一會兒。
江盛祠抬眸掃一眼,一把攥過陳星河手腕,把他拉進了房間。
房門“砰”得一聲關上,江盛祠將陳星河抵到門板上,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放到他手上:“看看,今晚夠嗎?”
陳星河很配合地打開來看了眼,掃到裏面不少現金:"現在都可以掃碼了,你帶這麼多現金幹嘛?"
陳星河抬眸看他:“你不會以為這邊不能掃吧?”
“沒。”江盛祠說,“為了點客房服務。”
“……夠了。”陳星河配合道,替他把錢包塞回口袋,“這些錢做什麼都夠了。”他說著兩隻手不安分得就要往江盛祠身上摸:“所以江大帥哥,你想要什麼樣的服務?”
江盛祠抓住他亂摸的手,很有主人翁意識:"那你先脫吧。"
陳星河意外地挑了下眉,眼神不懷好意得在他身上打量:"看不出來啊,原來你喜歡這麼簡單粗暴的,連前戲都沒有。”
江盛祠看他,慢吞吞問:“你想要什麼樣的前戲?”
“我想要——”陳星河略作思忖,漆黑的瞳孔慢悠悠轉一圈,趁江盛祠不注意,伸手就想往他衣服里伸。
被江盛祠眼疾手快得一把擒住,是真的一點便宜都不打算給他佔到。
這一場又是陳星河宣告失敗,他撇了撇嘴,覺得無趣,索性逛起了房間。
這個酒店雖小,但五臟俱全,什麼都有。
陳星河到處摸摸看看,摸到了一盒情趣用品,偷偷看了兩眼,輕咳一聲,佯裝淡定地打開了電視櫃旁邊的小冰箱。
裏面有啤酒和飲料,還有一點零食。
陳星河拿了包話梅,撕開,塞一顆進嘴裏,轉頭問江盛祠:"喝酒嗎?"
江盛祠掃一眼他手上的酒:“不喝。”隨後打開了電視機。
“為什麼不喝?”陳星河還在摸冰箱裏有哪些吃的,“不喝那我們今晚幹嘛?”
“喝了你今晚想幹嘛?”江盛祠反問。
“喝了我今晚能幹嘛?”陳星河也問,轉瞬,他又說,“你要是懷疑我酒品,那你多喝點,我少喝點。”
“不喝。”江盛祠掃他一眼,拒絕得很篤定,把電視節目摁到了春晚,“馬上倒計時了。”
陳星河拿了幾袋零食,看了眼時間,盤腿往江盛祠旁邊一坐,還不死心地說:"倒計時又不影響我們喝酒。”
江盛祠聞言側目看他:“你今晚是溜出來的?”
陳星河“嗯”一聲,點點頭。
“明天不準備溜回去了?”江盛祠問。
“留啊。”陳星河撕開一包薯片,邊吃邊說,“不過平時沒人叫我起床,我可以假裝出來晨跑回去。"
江盛祠微挑了下眉:“你爸會信?”
“不信還能怎麼樣?我在家都不談戀愛,他總不至於懷疑我在這裏跟誰出去鬼混吧?”陳星河說著想到什麼,眨了眨眼,側過頭,“不過,我爸現在最有可能懷疑我鬼混的對象,就是你了。”
江盛祠看着他沉默片刻,問:“你不是說你說服你爸了?”
“嗯,我以為我說服了。”陳星河說,“結果這幾天我一拿手機,他就問我在跟誰聊天。”
江盛祠看他片刻,笑了:“那你在跟誰聊天?”
“不就跟你們,你、楊沉,還有幾個群,主要都是跟你。”陳星河說著剝了一塊巧克力進嘴裏,轉而又想起什麼,側頭看江盛祠,“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江盛祠說。
陳星河挑了下眉,有些意外:“這麼快?”
江盛祠“嗯”了一聲:“明天春節,晚上要去爺爺家吃飯。”
“那不是很趕……”
話音剛落,陳星河就聽到外面一陣陣煙花炮竹,“噌里啪啦”響個不停,預示着即將迎來新的一年。
屋外一簇簇煙花高高升起,在黑夜裏絢爛地綻放,電視機里也響起了倒計時。
陳星河拉江盛祠到窗口看,碰了碰他胳膊:"許個願。"
江盛祠側目看他片刻,視線循着他的目光,落到遠處的煙花,嘴角微勾了下:"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吧。”
陳星河聞言側頭看他。
察覺到他的目光,江盛祠也側過頭。
四目相對。
電視機里的倒計時進入最後三秒。
“三——”
格力
倒計時結束的同時,陳星河踮腳,一把抱住江盛祠,湊到他耳邊:“新年快樂,今年我又是第個給你送出祝福的人。”
電視中春晚的畫面歡燈結綵,窗外的煙花明明滅滅,照在江盛祠臉上。
江盛祠眼睛微垂着,低笑了聲,抬手擁住陳星河:"新年快樂。"
陳星河說他們已經有八天沒見了。陳星河說有點想他。
陳星河說他們今年不能第一個送祝福給彼此了。
所以,他來了。
新年快樂。他唯一的不理智。
第二天大清早,屋外就響起了一陣陣罕啪啦的炮仗。
雖然這裏的新年確實熱鬧,但最近這一周,陳星河幾乎沒有睡過懶覺,每天準時被大清早的炮仗吵醒。
陳星河皺了皺眉,不滿地嘟囔一句"好吵",腦袋直往江盛祠懷裏鑽。
江盛祠也被外面的炮仗聲吵醒,眉梢極快地皺了下,抬手捂住了陳星河耳朵。
冬日早晨嫩嫩的太陽光鋪灑在床上,照得人很舒服,然而外面的炮仗和說話聲吵個不停,陳星河跟江盛祠又睡了幾分鐘,實在睡不着,索性就起床了。
江盛祠中午的飛機,陳星河看了眼手機,還夠時間帶他去吃個早餐。
“我帶你去吃個這裏特色的粉。”陳星河拿起床頭櫃的褲子,從床上爬起來,邊穿邊說。
江盛祠一側頭,眼前就是一雙又細又白的大長腿。
陳星河這雙腿,從高中開始,每次一穿球褲就會被女同學羨慕。
又長又直。
只有江盛祠知道陳星河很嫌棄他的腿,因為他腿只要輕輕磕到就會容易淤青,以前他們鬧着玩,不小心撞到或被江盛祠指到,都會留下淤青。
那時候陳星河把這稱為他暴力的罪證,給他看。
陳星河穿好褲子,見江盛祠眼皮微垂,坐着一動不動,抬腳在他赤/裸的肩上踹了一下:“你發什麼呆啊?快起來,帶你去吃早飯,我前幾天吃到一家很好吃的粉,帶你去吃。”
這個小鎮白天很熱鬧,來來往往的人也很多,過年期間還有外來的旅客,所以很多小吃店都開着。
陳星河一路帶江盛祠經過小橋流水的人家和店鋪,走到河岸邊的一家早餐店。裏面糕點麵食應有盡有。
等他們到的時候,裏面已經坐滿了人,陳星河眼尖地掃到一個空位,正準備拉着江盛祠過去。
又撇到旁邊桌子上一個熟悉的身影,陳星河定睛一看,聽到耳邊傳來另一道熟悉的笑音:“我聽星河說,這裏的粉特別好吃,你怎麼沒帶我來吃過?”
陳星河頭皮一緊,來不及多想,拉着江盛祠就轉身往外走。
一隻腳剛踏出門,身後傳來陳耀輝的聲音。
“陳星河!”
陳星河腳步下意識一頓,緊跟着就聽他問。
“你手上牽着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