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陰謀暗陷!

288,陰謀暗陷!

太后臉色難看,急道:“人呢,快將人帶回來,快派太醫前去給姜萱公主診治!”太后心中卻大言驚顫,因為她不相信梅怎麼會從幫助姜萱殺了歐陽月變成了殺姜萱,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說道。

太后眸子不斷閃動,卻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心思。

百里辰眼睛眯了眯,轉頭不禁凝了太后一眼,嘴角勾起冷笑來。

而姜萱之死也驚動了明賢帝,明賢帝立即帶着文武大臣趕過來,身邊這一次只帶了兩個嬪妃,分別是孫昭儀,與百里彩之母張妃,兩人一個衣着華美,嬌艷美麗,一個則是略顯樸素卻是雅靜怡人,只不過此時她們臉上都閃爍怪異的神色。

“母后這是怎麼回事,姜萱公主死了?”明賢帝一來,便問道。

現在太後頭也很大,哪有什麼耐煩,只不過還是說道:“聽太監回報是這樣,哀家看他應該還有些誇張,人正送回來,也派太醫過去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皇上大可放心。”

明賢帝面色不好:“朕怎麼放的下心,姜萱到底是代表大乾的,若是在大周出了什麼事,總是不好交待的。”說著又有些搖頭嘆息,一副無語的樣子。

其它人聽了也感覺這姜萱太能惹事了,之前行為放蕩就算了,竟然在自己的宴會上與不入流的男人苟且,還被不少名門貴婦公子千金看到,那樣子簡直令人髮指,當然姜萱的行為不對,可到底是大乾的公主,人家大乾將這樣不要臉的公主引以為傲與她們也沒有關係。可偏偏這個下賤不要臉的公主,臉皮就是這麼厚,以她這種失潔的低賤身子竟然妄想辰王爺妃位的寶座,那邊辰王妃說死不同意她入府,明賢帝也覺得娶這樣的兒媳婦丟臉沒同意,就這麼樣佔了孫全的妻位,打亂了不少人的計劃,不少人將她視為眼中釘呢,現在竟然又出事了,這姜萱公主未免太能惹禍了吧,根本就是個惹禍精。

這些人對於姜萱的傷勢倒是一點也不關心,死了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當然同太后一樣,他們也不相信這姜萱死了,之前她身邊跟了不少身手不錯的手下,她若都出事了,其它的人豈不是更危險嗎,八成是那個小太監誇張了。

這一會已有一群人騎馬走來,後頭還跟着幾個馬車,一群侍衛保護着,而就在人群後面此時卻有幾人抬着個木架子,隊伍停下后,前面的十分有默契的紛紛向兩旁走去,最後抬着架子的侍衛,一直將那架子抬到了明賢帝與太后的面前。

“嘔!”

“這是什麼啊,好噁心,快拿走啊。”

“這是什麼東西,有病吧。”

眾人見了東西,紛紛做嘔吐狀,還有議論咒罵聲,那幾個侍衛卻是神色不動,此時歐陽月帶着一眾小姐走過來:“皇祖母,父皇,這就是姜萱公主啊。”說著一臉悲痛,用手帕直抹眼淚,旁邊的小姐們也紛紛低泣出聲,那樣悲傷的樣子,好像是與姜萱多麼要好的姐妹一般,可事實上,這些人心裏一個個都恨不得姜萱死呢,這些小姐們可都是演技派啊。

“什麼!姜萱公主!”

不止是明賢帝、太后,那結王公大臣家眾女眷們,全是一臉錯愕,一個個忍着心中的噁心,盯着那架子上的東西瞧了瞧,雖然這個看上去像很大塊爛肉,但仔細一看還真是有人形的,臉上被踩的變了形,看不出形態,可是他們都知道,這種時候歐陽月是絕對不會說假話的,這對她一也是完全沒有好處的。

太后心頭一驚,怒道:“老七媳婦,這是怎麼回事,你與姜萱公主雖然有些過結,但也不能如此設計陷害於她,姜萱公主可是大乾的長公主,身份尊貴又有非比尋常的意義,你敢如何做,找死不成!”

歐陽月冷笑,眸中帶着嘲諷:“皇祖母,此事跟孫媳一點關係也沒有。”

“還在狡辯,這裏就屬你與姜萱公主矛盾最深,不是你是誰,當初姜萱公主執意要進辰王府,你便百般阻攔,在那時候便是種了仇怨與今天的禍根,你好生糊塗啊,就算對自己沒有信心,難道你還信不過皇上嗎,那聖旨都下來了,這辰王妃之位誰又能與你爭搶呢,你何苦非要至姜萱公主於死地啊。你做出這種事,要知道已是背信了辰王府,背信了哀家對你的寵愛,還背信了整個大周,你將陷兩國於不義之地啊!”太后一臉悲憤,搖頭苦道:“老七媳婦,你自盡謝罪吧。”

歐陽月面上嘲諷意味更大:“皇祖母沒聽到,那孫媳就再說一遍,這件事根本孫媳一點關係也沒有!”

太后眸子發冷:“還想狡辯嗎……”

歐陽月突然嗤笑出聲:“想必之前沒有人通傳過,所以讓皇祖母誤會了吧,那孫媳就在這裏再說一遍,這件事跟孫媳一點關係也沒有,八杆子打不着,真正害姜萱公主慘死的,是皇祖母您身邊的大宮女老姑娘!”

太後面色瞬間一沉,她自然是聽到了,這裏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只不過太后想先聲奪人,嚇嚇歐陽月,只要她有一點慌亂,那麼太后這等心機的人都會抓到把柄,會硬生生將此事安在歐陽月身上。而她們兩個矛盾,在京城也不是什麼秘密,姜萱當初死活要進辰王府,甚至還來皇宮裏鬧過,在場的眾人沒幾人不知道的,男子或許不能理解,可是身為女子誰不清楚,再大度的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相公被人分去的,這也是為什麼皇宮與各府後宅會有那些永無休止的戰爭。

只要讓歐陽月坐實了這一點,太后這種在皇宮混了一輩子,最後身居高位的人,絕對能讓歐陽月無法翻身,死無葬身之地的!

太后冷冷說道:“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賽馬的情況哀家也是知道的,可謂瞬息萬變的,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釀出大禍來,可是像姜萱公主死的這樣慘的,卻是從來沒有過的,這件事若不是有人故意為之,怎麼可能?再說老七媳婦也是個聰明的,想做個扣,未必不行,是也不是。”

歐陽月嘴角勾着冷笑,百里辰突然站出來,面無表情:“皇祖母何必拿我辰王府做由頭,事情審都沒審,便想將這髒水潑到辰王府頭上,辰王府雖然沒什麼勢力,可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父皇您是真公主無私,英明果決的,這件事還請你皇查個清楚明白,不能讓無辜人受連累,也不能讓罪魁禍首逍遙法外。”說著,還冷笑的看了太后一眼,這一眼含帶着的意思太多了,讓不少人心中都是一愣。

明賢帝若是公正賢明的,那現在的太后像什麼,像一隻邪-惡的野獸,不問清紅皂白去冤枉人,哪裏還有往日那個賢慈的太后形象了,這衝擊實在有些太大了。

雖說在太後手下看來,她保護下人的行為很好,很能得人心,可是另外一邊卻是她的孫媳婦啊,這可是至親之人,為了自己人連至親之人都能傷害,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這還是那個一直以來仁慈和善的太后嗎,這真是一個人嗎?!

太后豈會不明白這一點,她剛開始想要直接嚇的歐陽月慌亂出事,藉此抓把柄,可這逼迫的意圖卻是真的。梅是她派出去的,若是出了什麼事,太后最怕的就是會燒到她的身上來,所以這件事她絕對不能認,梅也同樣不行,必有人前來頂罪才行,不然對她來說又是一件禍事了!只是看着那些大臣與家眷們看着她怪異的神情,太后心中又是大恨不已,多年來的偽裝的形象,難道今天就要全毀了嗎?

可是她不這樣做也不行,直接招惹大乾國的仇恨,那行為太不明智了。

明賢帝眸中神光一閃,淡淡開口:“朕自會好好審理的,你們都先做下吧,之前參加賽馬的所有人都留下來,各府小姐相互看看,除了已死的姜萱公主,朕要一個人都不落下,若在審查期間有逃離者,便以同謀論處。”

“是,皇上。”

頓時場面有些亂轟轟的,聽了明賢帝的話有些膽小的,也不敢再生氣臨陣逃脫的想法,反而認真的思慮着之前參賽人員,一柱香的時間后,除了姜萱外,所有人站定在明賢袖不遠前,為首的又以歐陽月李如霜等人。

明賢帝看向歐陽月道:“老七媳婦,你與姜萱公主確有矛盾,這一點你怎麼說。”

歐陽月很平靜道:“回父皇,這件事在場的人幾乎全都知道,兒媳雖然是敬重姜萱公主,但不可否認姜萱公主之前的行為確實有所過失,兒媳身為辰王妃辰王府的主母,就有着管理辰王府,有着輔助為王爺着想的義務。姜萱公主在那樣的情況下若是進了辰王府中,王爺會變成京城乃至大周、大乾兩國嘲笑之人,兒媳如何能同意。更何況王爺遠沒有接納姜萱公主之心,身為妻子一切以丈夫的想法為已任,兒媳總不能為了息事寧人,便逼着王爺做他不喜歡的事,娶不喜歡的人,若是因此鬧的后宅不寧,王爺心煩意亂再生了病,那就是兒媳的不是了。雖說當時對姜萱公主的事有些抱歉,兒媳也用了激烈的手段拒絕,可是兒媳抱歉歸抱歉,卻是不後悔的,就算是再選擇一回,兒媳也一樣會這麼做。”

明賢帝看着歐陽月,說道:“好,你倒是個堅強的,在這種時候還敢說出這種話,豈不是告訴旁人你們真有矛盾,你真有這個動機嗎。”

歐陽月搖頭道:“父皇,此話差矣,有矛盾可不代兒媳就會殺害姜萱公主啊,難道只是市井那些我欠你一兩米,你欠我一瓶酒就能引起仇殺嗎,在兒媳看來這都是小事,時間一長都是可以化解的矛盾的,兒媳更是有過長遠的打算與姜萱公主和發如初的。”

“噢,看起來,你倒真是無辜。”明賢帝抬頭向下望了望:“你們都是參加比賽的,可是同意辰王妃的話。”

那些少婦小姐卻是閉口不言,三三兩兩互看一眼不敢說話,必須那梅可是太后的人,若是說出來豈不是得罪太后嗎,只不過她們同樣也得罪不起歐陽月,再說歐陽月本就不是兇手,這反倒讓她們十分難辦。

李如霜此時卻是冷哼一聲:“皇上,臣女有話要說。”

“好,說吧。”明賢帝看着李如霜,眸中似乎帶着一絲玩味。

李如霜仰着脖子道:“辰王妃與姜萱公主有矛盾,這點不假,只不過這些卻都是姜萱公主的偏激想法,臣女與辰王妃是好友最是清楚,她並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姜萱公主卻是不同。賽馬此事是姜萱公主提出來的,當時賽馬之時,她也帶了不少手下一起賽馬,中途的時候姜萱公主首先出手,招招要辰王妃的命,辰王妃招誰惹誰了,碰到如此小肚雞腸的人,也是她倒霉啊。”

太后眸子一眯,李如霜又道:“還好辰王妃騎術不錯躲過了,但姜萱公主卻是不放棄,甚至連臣女也差點被害被打,那時世女與辰王妃為躲避先離奔出去了,與姜萱公主離着大斷的距離,這要怎麼反實行毒計害她啊。倒是梅姑娘也不知道與辰王妃有什麼仇怨,當時還助姜萱公主害辰王妃,等辰王妃與臣離開的時候,梅姑娘可是與姜萱公主挨着最近的,臣女想姜萱公主到底是怎麼死的,梅姑娘該是最清楚的。”

太後面上陰沉,那梅從一開始臉就十分蒼白,此時更白了。

梅是太后四大宮女之首不假,可是今天出了這等事,她明知道今天是難逃一命了,就算太后想幫她,怕也救不了她的命的。

明賢帝冷冷看着梅道:“說,姜萱公主到底是怎麼死的,還有你膽敢陷害傷害辰王妃,死罪一條,若是你主動交待,朕或許網開一面,對你從輕處罰。”

梅渾身一哆嗦,卻是咬牙道:“這,奴婢也……”

歐陽月卻是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只道:“雖說當時兒媳與如霜先離開了,但是卻是知道姜萱公主死因的,她是因為摔落馬上,被眾馬踩踏而死的,當時從她身上踩去的各府夫人小姐並不少。”

真正造成死因的正是這群人,現在這群人卻想一個個沉默不語,看着太后與歐陽月相鬥那簡直是作夢,歐陽月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她可沒有給人背黑禍的習慣,冷笑:“當時本王妃早已遠去,絕無分身再付出陷害姜萱公主,何其無辜啊。”說著淡了那群小姐,面上表情更是冷了。

那些人被看的,面上發白,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姜萱乃大乾長公主,雖然以前行為失當最後落的只能嫁於大周孫全的地部,可是身份卻是改變不了的,比起她們尊貴的多了,若是再借姜萱的死引起兩國的矛盾與戰爭,她們就是千古罪人,怕只有一死謝罪一個結果了。所以她們誰也不敢說話,就怕真將她們拉扯進去了。可是她們就是踩死姜萱的兇手,歐陽月又怎麼會給她們背這個黑禍,現在歐陽月一開始,她們整個心都快跳出來了。

“噗通,噗通,噗通”一排人瞬間下的跪在地上。

其中一個小姐哭道:“皇上,冤枉啊,當時賽馬之時正好行至碎石障礙那裏,在那裏馬匹本身平衡與速度都受阻的,在那裏根本沒辦法讓馬停下來。”

“是啊,皇上,臣女沒想的,可是當時根本停不下馬,才……才踩過去的……”

“皇上,臣女當時根本沒注意到那裏,這個路線也有不少人知道,所以在那裏十分小心,哪裏想過姜萱公主摔在那裏,那真是個意外啊。”

其中一個小姐突然咬牙道:“皇上,當時臣女就在後面,看到了當時的情景,梅姑娘是否幫助姜萱公主害辰王妃,臣女是不知道,但是臣女卻是看到梅姑娘與姜萱公主發生了矛盾,當時姜萱公主鞭子不停往她身上招呼,她反怒拉下姜萱公主的鞭子,然而那時候不少馬已經臨近,就是想要停下來,那馬在那種情況下也是不能控制的。”

“是啊,皇上,臣女也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這麼回事,是梅姑娘將姜萱公主拉下馬,所以姜萱公主才有今日之禍的。”

“臣女也看到了……”

“沒錯,就是梅姑娘做的……”

“梅才是罪魁禍首!”

那些小姐剛開始不敢說,就怕太後事后找她們麻煩,可是到了這份上,她們不說就是自己擔責任,誰還管太后是個什麼東西了,這時候保命最重要了,再說這麼多人呢,太后還能一個個都找了麻煩了?她也不怕引起公憤嗎!

事實上,眾小姐說完這話后,太后已經引起公憤了。

姜萱失潔的事,雖然讓許多人不恥的,可是她總么說都是大乾的公主,她若出了事對大周可沒有什麼好處的,甚至會惹來災禍的,若是兩國開站大周不但是損失財物,百姓也是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明賢帝雖然不同意姜萱進辰王府,給皇室沒臉,卻也不得不讓孫全娶姜萱的原因,姜萱到底代表的是大乾朝,在大周出事明賢帝也是有一定責任的,這一次若是因此發生戰亂,大周是罪責人,他們是沒理的。開戰的過程他們沒有民心,很有可能會輸,而就算不戰,他們也得對大乾有所表示,這賠償,很有可能就是大乾獅子大開口了。

到時候明賢帝拿不出那麼多東西,還不是要從世家大族那裏入手,以往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情,大周若是妥協時,不止國威有損,明賢帝吃癟,世族大家也損失錢銀,甚至是嫡女千金們。

其實這琅琊大陸,戰鬥還少嗎,大戰雖然不多,可是小戰不停,那游牧民族時不時的來騷擾下大周的邊界,燒殺搶略就跟強盜土匪沒有兩樣,大周能做的就是將他們一次次打回邊境,偶爾發威將他們擊退更多,這才能讓游牧民族消停一些時日,游牧民族在琅琊大陸各國間的名聲都不好,因為他們針對的不僅只是大周國一個。

可是他們的生存環境是這樣,他們可是不要臉騷擾各國,可是可國卻不能與他們比不要臉,歷史上各國交戰都是需要出戰理由的,就算沒有理由,也會編排出一個可笑的理由,所謂打腫臉充胖子,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

大乾若是開戰的話,他們是屬於罪責人,名不正言不順,打輸了那是應該的,打贏了天下人還會說他們欺負人,就算是仗贏了,贏的也不光彩,所以兩國就算是關係再緊張,一般出使別國的使者都是受到極好待遇的,因為他們打賭就是一國之威。

姜萱這個算不得什麼,可是身為大乾長公主死在大周,那就是大事件了!

梅的這做法,簡直是將大周放在火上烤,視大周於不顧,罪惡濤天的大罪啊!

而她是太後身邊最得利的宮女之一,深得太后信任,開始姜萱提議賽馬之時,這梅也是太後主動提出來比賽的,這真的只是巧合嗎,為什麼只有姜萱與梅發生矛盾,梅一個小小的宮女,比起姜萱的身份可是差遠了。

別說是姜萱了,就算是一些豪門大府,小門小戶里,有些不將下人當人看的,那打罵還不是常有的事,就是將你打死打殘了你又能如何呢,賣身契在人手中,生死全由人說了錯。

梅一個小宮女竟然敢對姜萱出手,或許她一開始並沒有想姜萱去死,可是敢下手這就不太合理了,這說明梅是個膽大妄為的人,但在皇宮這種地方,天天見到的哪一個身份又不尊貴呢,她敢做出對姜萱不敬的事,那說明她已經習慣對這些身份尊貴的人,卻不會自覺身份卑微,可是是誰給她這個權力與機會的,顯然這個人呼之欲出了,不是太后又誰!

太後身份尊貴,明賢帝這些年來對她也十分恭敬,就算她不是親生母親,但是明賢帝對她也一直不錯,太后可以算是后宮裏最高高在上的人物了,這些人對太後接觸並不多,一般聽信的也都只是對太后的傳言罷了,真正的太后是什麼樣子,她們豈會知道。

從這件事上看,她們分明對太后已有所懷疑了。

明賢帝,眸子發冷,嘴角痕迹頗淡,似笑非笑:“梅,你認不認罪!”

“奴婢……奴婢認罪,奴婢也是無意的,當時姜萱公主狠狠的抽打奴婢,奴婢疼的反射性抵擋,誰知道……”梅惶然說道,她本來還想過要污陷歐陽月,可是那些小姐那麼多張嘴,指責是她的問題,她又哪裏有那個機會了,此時還不認罪,她還能做什麼。

明賢帝卻是沉默了下來,眾人也都沉默,梅認罪倒是無所謂了,因為她一個小小宮女跟姜萱的命一比太不值錢了,將她交出去大乾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她還沒有資格與姜萱以命抵命。

明賢帝扭頭看向太后:“母后,您說這事要怎麼處理好。”

太后渾身一僵,怒火中燒,明賢帝如此問她,難道還想要她開口去負荊請罪不成,她乃堂堂太后,若是因為一個宮女犯了錯,自降身份去大乾請罪,那大周還有何臉面了。

這一點明賢帝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明賢帝卻也沒有什麼法子,他一國之君可是做不出來拿梅這種小宮女去給大乾賠罪的丟臉事情,不用大乾發話了,就是他都覺得這十分可笑。

所謂主子犯錯奴才受罰,同樣奴婢闖禍,這主子想要獨善其身那也不可能,更何況是這種大事來,太后怎麼說這一次都損失慘重的,太后陰沉着臉不說話,明賢帝也不着急,說道:“明日便回京吧,母后還是想想如何處理的好,xx、xx、xxx幾位大臣隨朕前來,也一起商討一下要如何賠償大乾的事吧,噢對了,這件事林府也派個代表前來吧。”

明賢帝站起身來說道,面上並沒有因為此事而愁楚的樣子,反而十分平靜,林府的人卻是各個面色不好。

前不久皇后剛被處死,林成呂受了酷刑,林府二房落敗,這一回卻是因為太後手下的梅又要被折難了,他們一點也不懷疑,此次事件又將是林府一個重創,再來一回,林府真要落敗了。同時林府一些人對太後有些埋怨,皇后乃是現林府家主的親妹妹,太后是他的姑母,到底與親生母親隔了一層,上一次皇后之死時,太后沒有求請,更是沒有管顧林府二房就對她不滿了,現在竟然因為她自己的失誤再次重創林府,泥人也有三分性呢,就算林府起來靠的是太后,現在也怨上她了。

太後面色陰沉,在戰嬤嬤與宮女的攙扶下回帳篷,那邊明賢帝也帶人商討解決辦法了,其它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討論着。

“你說太后對這件事到底是知不知道情啊?”

“太后的事也是你能說的,還不快些閉嘴了!”

“怕什麼啊,那麼多人都說著呢。”

“要我說也不能全不知道吧,太后當初可是主動提議讓梅去比賽的。”

“就是說啊,只是這太后讓梅出來是對付誰的,這可就不好說了。”

“你們難道意思是?”

有一人信誓旦旦的道:“這林府現在正是落敗之跡,那孫府卻是穩定升長呢,你們想想啊,當初皇后與孫貴妃在宮裏爭的多厲害啊,現在皇后了,孫貴妃也死了,可是孫府里還有一個孫昭儀正得寵呢,林府又有誰?再加上孫全這個皇宮副統領與大乾的姜萱公主就快要成親了,現在風頭正盛呢,真是成了的話,用不了多少時間林府就會被孫府超過,這大周朝第一世家也不要想了。”

“可是太后不是這樣的人吧,她以前多慈愛啊……”

“太后慈愛不假,可是也是人,到了家族有難的時候,太后她會為了家族而做出一些犧牲的,現在只是派出一個宮女殺了姜萱公主壞了孫府的婚事而已,未必做不得。”

“這……”雖說這人說話有些大膽,可是說起來卻真是這麼回事,可若太后竟然為了林府不被孫府超越,就陷大周朝於不顧,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慈德太后,而是邪-惡罪孽太后了,這與以前她的形象出入太大了。

“哎,有時候啊,人逼到那個份上,什麼都做的出來。”

人群里有人又是幽幽一嘆,眾人卻都深以為然,雖然這事有些讓人難以至信,可是出機過程人證、物證皆有了,也由不得人不信。

太后就是為了打壓孫府,才要讓人殺了姜萱的,那梅自然不敢承認這件事是太后指使的,可是在別人看來這事她說不說都沒有關係了,因為這些人已經信了太后這麼做的真正原因。

太后一陣頭疼,坐在帳篷里,竟然也氣怒的砸了幾件東西,發泄心中的怒火,一眾跟着太后的婢女們呼個嚇的不輕,以後太后就算再生氣,要也沒這樣打砸過東西,顯然這次是氣極了,誰不害怕。

而太后最頭疼的事,這件事她要怎麼解決!

當夜,天空卻是飄起了大雪,氣溫驟然轉降。

帳篷里,歐陽月與百里辰護擁着倒在臨時駕起的床上,身上蓋了兩床被子,還有兩人的斗篷等物。

百里辰輕撫着歐陽月散落在床上黑如絲綢的秀髮,說道:“你也太冒險了,想想我都有些后怕。”

“當時我不答應姜萱又豈會罷休呢,再說我時候防備着,料想也不會出事的。”歐陽月笑道。

“你又知道了,這種事哪有準,看到姜萱的那個樣子,我就后怕。”百里辰一向不是膽小的人,但是看着姜萱的死相,他心中也無比害怕,若不是歐陽月機靈,若不是歐陽月有些自保的本事,一般的千金小姐,早不知道被姜萱與梅害成什麼樣子了。

歐陽月眯着眼睛:“太后已經開始動手了,那梅便是衝著我來的。”

“這個老太婆,總算捨得從偽裝中出來了。”百里辰面上卻有些陰冷,太后這些年要是沒點手段,能在宮中無往不利嗎,能掌控着皇后,借皇后之手對付那些宮中嬪妃與各皇子公主嗎,若說皇后是一隻凶狼,那太后就是一隻蟄伏的老虎,凶狼不過是一時狠性,而這個等待機會要將你一擊必殺的老虎才是最嚇人的,因為誰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少耐心,而它又要什麼時候動手。

百里辰為歐陽月攏了攏秀髮,這些年來他恨毒了皇后,只是當皇后被處死的時候,他心中隱隱中有一個想法,這太后才時真正狠毒之人,若想讓他們安穩的生活,這太后或許是他們最大的阻礙啊!

本來因為姜萱的事,這一場狩獵不可能進行下去了,明賢帝也準備第二天便動身回京,可誰知道當晚這裏便下了一場雪,而且還是一場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到早上還飄着指甲大小的雪花,地面鋪了重重一層銀白色,在早晨的盈黃陽光歸射下,泛出一層晶亮的美麗顏色。

這景色是極美的,可是在這樣的天氣下卻不適宜出行的,更何況雪還沒停下來,此時上下山的趕路極有可能遇到危險,明賢帝也不得不下令,暫且在此地休息,等雪停路面不太滑的時候再起程回京。

好在這一次出行的以明賢帝太後為首,下有皇族各大臣世家的,出行的準備都很充分,再加上旁邊就是獵場,食物方面倒也路夠,只是這等待的時間卻是有些磨人,而太后今日更是誰也不見,說是昨天回去后便病倒了。不少相熟的人互相竄着門子,講的最多的正是昨天的大事,對於太后的行為也是議論紛紛的。

甚至有些人已經在自行商討着解決辦法了,必竟若是真靠最後一步主動賠罪的法子,在大周中朝將損失不輕,大乾若是獅子大開口要上幾座城池,先不說大周同不同意,有不少人家的鋪子莊子都分散在外城之中,就算只送了一兩座城池出去,他們的產業也會到影響,這直接影響到的就是家族利益了。

李如霜一早起來,由着下人梳洗打扮了,坐着用了早膳便有些待不住了,其實她昨天也沒怎麼看,在那碎石路上,若非歐陽月及時出手阻止了姜萱手下的出手,怕是李如霜的下場與姜萱也差不了多少,想着姜萱的死相,李如霜也時不時后怕的睡不着。與其母說了一聲,便要去找歐陽月,她還想問問接下來要怎麼做,李如霜只是行為衝動,做事不喜歡思考罷了,但可不代表她是傻的,當時梅充當的角色,以太后之前的態度,她看的出來太后是有意針對歐陽月的。

她是歐陽月的未來大嫂,早晚都是一家人,她自然不希望歐陽月有絲毫差錯,她想總要先想想怎麼對付太后才行,若是能暗中讓林府損失更慘重一些,讓太后沒有精力管其它的,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李如霜正準備將這個計劃告訴歐陽月,而歐陽月那邊也正好傳來消息請她過去。

這狩獵紮營地方,是以明賢帝太后的帳篷為中心,由身份的尊貴由里到外分別安扎的,李如霜與總兵府的是在中段的有些中後段位置的兩個帳篷,閑走時,她還有些關心的問道:“辰王妃昨天睡的可好。”

那下人笑道:“勞煩李小姐膽心了,王妃睡的挺好,不過就是有些擔憂李小姐,來時還念叨着呢,看着李小姐面色還好,奴婢也放心了。”

李如霜淡淡笑着,只是突然間她面色一沉,突然伸手向前面的丫環出掌擊去:“你不是月兒的丫環,你到底是誰!你有什麼目的!”

那丫環卻是突然冷笑:“你隨後就會知道了!”卻是出手狠辣的向李如霜面門打來。

另一方面歐陽月對冬雪道:“去請李小姐過來吧,我有些事要與她說說。”

冬雪應聲出去尋李如霜,然而來到兵部尚書的帳篷卻聽到一個意外的消息。

“咦,如霜之前不是被辰王府的下人叫出去了嗎?辰王妃沒見到她?”成氏一聽面色也有些不好。

冬雪面色大變,立即請身離開,飛奔向辰王府的帳篷:“王妃,李小姐之前被人請出去了,尚書夫人說那人是打着辰王府的名頭,奴婢之前回來時已派人去尋了,現在還沒有消息。”

“啪!”歐陽月一聽,手中端的着的茶突然按在了桌子上,面色有正欲爆發的怒濤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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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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