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98

第98章 98

冬日暖陽,來得比春天早些,比夏天溫和,比秋天柔靜。

這個季節的太陽灑在身上,是最為舒心的。

太陽落在茭白的腿上,也落在一旁兩截白嫩的蘿蔔上。

透過陽光,可以看見蘿蔔並沒有在冬天乾燥的季節失去水分,反而因為有種緣由,變得水潤剔透,甚至是被泡發了,變得軟糯起來。

削了皮的部分,大概有一整條手掌那麼長。

它躺在白皙的嫩足旁,顏色竟不分伯仲。

陽光喚醒沉睡的小腳,它從蜷縮到綳直,僅用了幾秒,便柔柔踢開白蘿蔔。

兩條蘿蔔滾落,好幾圈,才到玻璃窗口處停下,在陽光炙烤下,它身上的水分日漸蒸騰,似海水的味道也瀰漫開來,曖昧而又令人動心的味道。

柳月明似受驚小貓,聽到了叮咚動靜,睫毛柔柔撐開,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

見昨日折磨她的兩條白蘿蔔滾落在地,輕哼了聲,就要起身去撿。

身旁的人死死扣着她的腰,一雙手猶如九環鎖那般打了死結,竹節骨一般環環相扣。郁開並未睜眼,濃密的睫毛翹起,紅唇微啟:“別撿,沒用了。”

聲音似寵溺般。

柳月明蹙着眉,嬌滴滴依偎着她的頸脖,貪婪郁開肌膚上的那股溫熱與絲滑:“那還有嗎?不夠的話,今天去超市買一些。”

說這話,她也羞澀,其實有沒有都無所謂,有她這雙巧手,再美好不過了。

近在咫尺的人擰着眉頭,單撐一隻眼睛,繼而又閉上,溫熱的唇落在她的耳垂,說話如蜜罐里的糖一般:“有一大冰箱,夠你吃,昨天不夠?”

柳月明心篤篤跳着,害臊得很,兩人重視如此,她主動些,郁開就被動些,郁開一主動,她就完全沒有辦法了,沒辦法,自己俯身在下,能怎麼主動,左右不過是她手中的把戲。

人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想讓她好過就好過,想不讓她好過就吊著她。

壞死求了。

前世還算聽話,炒菜的時候雖不知道加熱放油,但從未吊著她的胃口,這一世,自打重生回來,時而猛烈,時而吊著,總之,讓人慾罷不能。

譬如昨日,就非不讓人盡樂。

她低頭瞥着她手指,吧唧着嘴。

好說歹說,蘿蔔都是素菜,沒有肉,一頓飯吃着總覺不上不下,哪裏能解饞呢。

正思索着,郁開撐開雙眼,眼睛有些朦朧:“怎麼不回答?昨天不夠,一天十條蘿蔔行不行?”

柳月明輕咬下唇,指甲掐進她背里,眼睛半眯:“我要洗澡。”

還要吃肉。

柳月明沒有說白。

話一說完,郁開便起身去了衛生間,只聽浴室傳來幾聲開關聲響,浴霸燈亮起,緊接着就是放水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浴室傳來郁開聲音:“水放好了,你再出來,別著涼了。”

她撐着起身,渾身酸軟,要知道,這件事傷身體,雙腿像是被架空,腰也不像是自己的。腦海混沌。

浴室的熱氣冒出來,郁開站在門口,披了件浴巾,手長腿長,腰腹線條流暢,上半身只輕輕蓋着,露出若有若無的漂亮線條。

她回味着兩人骨血交融的時刻,幸福感和充實感從心裏迸發出來。

不夠,怎麼貼都還是不夠。

看了一會兒,郁開臉頰如雲蒸霞蔚,像是一片風景,眼眸若山黛,朝她投來。

於此同時,嘩啦啦的水聲停,只剩下一滴滴,跌入浴缸打破欲、望的水

珠聲:“放好了,也不冷,你快過來。”

郁開眼神示意。

柳月明起身,光腳踩着羊毛地毯上,一步步,像是踩着嬌花,輕柔緩慢走到她身旁。

兩人身側相接,她停頓了一下,眼神朝她瞥一眼:“你要一起嗎?”

郁開眸光閃了上,想起了上次在公共浴室洗澡的時候,柳月明光着,站在她身旁,仰頭對着水龍頭沖洗的模樣,一股股清澈的水從她臉上落下,勾得人心滿是欲。

噎了口唾沫,尚且覺得自己還有餘力,只怕那田不經耕:“你受的了不。”

柳月明笑了:“洗個澡,有什麼受不了的。”

一面說著,已經走到浴缸旁,蹲下,睡裙裙擺散開,像是一朵盛開的白荷花。

小手在清水中翻轉,柳月明發出舒適的聲音:“水溫合適,你也一起吧。”

說罷,站起身,小腳放進去,並未脫衣服,就那麼坐進了浴缸里。

起初,小裙裙飄在水面上,像是荷葉平展開,雙腿猶如茭白,在水中若影若現。

後來,柳月明雙手併攏,像是做成一個勺子,掬一捧清水,從自己的頸脖開始往下澆。

水珠順着頸脖落到胸口、小腹、再將那荷葉裙子打入水中。

白色透明紗妨裙貼着身,讓原本丰韻的身材,似猶抱琵琶半遮面。

那種朦朧的,似清楚非清楚,似明白非明白的視線最為致命。

她不看她,繼續掬一捧清水澆在頸項上,白皙的皮膚上,有點點紅暈,似雪地里翻紅的小草莓。

郁開關了門,也往裏走,伸腳探入水中,蹲下。

圓形大浴缸,兩人雖不能完全施展拳腳,但也足夠兩人洗澡了。

剛坐下,伸手去拿一旁的香皂,給自己光滑的肌膚上抹泡泡。

柳月明又當著她的面站起,裙擺撩起一陣水花,嘩啦啦濺在她臉上。

郁開閉上眼,只覺得睫毛上,嘴唇,臉頰上全是對方濺下來的水珠。

她抹了一把臉,再睜眼時,對方正撩着濕漉漉的裙擺往上:“好難脫,濕衣服就是這麼難脫。”

就這樣,好好地脫衣服,其實也沒有七扭把拐,但她看來,總覺得莫名地招人。

她是故意的吧。

郁開沉着臉,不理她,先把自己洗洗乾淨再說。

洗着洗着,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

前世,柳月明到底是怎麼來的,不會真的吃了什麼藥物?

思索間,水中之下,兩條水蛇般的冰涼物纏上她的腰。

再反應過來,柳月明的臉已近在遲尺,臉上罩着霧氣,睫毛上掛着晶瑩水珠,十分動人。

朱唇輕啟,一來就命名,要吃肉。

咳咳咳。

郁開差點把嗓子眼咳出來。

她推了柳月明,示意她轉過去。

柳月明很聽話,鬆開她腰,轉過身去,對着圓形浴缸邊緣。

面前正是雙水龍頭,一邊是冷水,一邊是熱水。

還未站穩,郁開從身後抱住了她,單手抱着她的一條膝蓋,另一條站在浴缸里。

水如洶湧的鏡子,低頭看去,她能看到自己的面容和身\體。

還有身後的郁開。

她怕站不穩,微微彎腰,握住兩個水龍頭柄,有點像金雞獨立。

低着頭,墨黑色長發從肩上滑落,髮絲稍長,一絲絲屢屢沒入水中。

給她吃。

頭髮垂落平靜水面,前後擺動

郁開站穩腳跟,映入眼帘的,是她漂亮得,僅有幾根墨色頭髮蓋着的薄背。

背上脊骨一節節的,指腹撫摸着她的脊骨,能感受到她微微收緊。

“月明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柳月明含着貝齒:“說罷。”

“前世,你是怎麼過來的。”

些許是因為這個問題,讓她想起前世的痛,不由一顫。

她循序漸入:“不想說嗎?”

頭髮撩動着水,柳月明看着水中倒影自己的痛苦表情,一時間想起了前世。

“前世,你的葬禮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心口像是......像是。”

郁開停了會:“像什麼。”

柳月明不依,搖了下:“就像是心頭有滴血,一瞬間凝固成一把利刃,然後狠狠破開,氣血逆流,我就吐出血來。”

“在你走後,我一直都想好好過的。”

“小郁,我沒有做傻事,但是傷心欲絕,就是會令人死亡的,我想這就是必須要來找你的宿命。”

揉着壁,郁開心疼起她來,她彎下身,長髮絲絲縷縷落在她的背上,臉頰也貼着背:“疼嗎?你吐血的時候。”

“疼,但是忽然一下通暢了,那個時候,胸口已經堵了好久了,就算那天不出事,我覺得,總有一天會死去的。”

柳月明蹙眉,意識已經模糊,斷斷續續說著故事:“有一個老爺爺,失去了老伴之後,過了沒多久,也支撐不住死去了。”

“人活一口氣,那個時候,你走了,我就覺得自己精氣神被奪了走了。”

郁開:“和現在相比呢。”

柳月明擺着腰:“你壞死了,我在跟你認真說,這能奪走我的多少精氣神。”

郁開:“你的我不知道,我感覺我的精神氣快被你奪走完了。”

咦,不就吃了她幾口肉,這就要完了。

柳月明努嘴:“笑死了,你這麼年輕,年紀輕輕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

郁開:“身體年輕,可我......加上前世的六年,已經不年輕了。”

半響,她鬆了手。

空氣中似霧氣水珠下落,染在浴缸里。

郁開抱了會她,而後拖着她去淋浴間。

柳月明怕打滑,腳尖緊緊扣着地面,一步步,扯着往那邊走。

她扶着浴室的玻璃牆,背對着郁開。

郁開取下蓮蓬頭,替她沖洗背部。

水溫溫熱熱的,灼紅着每一寸肌膚。

柳月明張嘴呼吸,將眼前的玻璃罩上層薄薄的霧氣。

“過了今天,又要忙工作了,真想和你一起走。”

郁開回到:“只是短時間的,又不是好幾個月。”

柳月明:“好幾個月,要怎麼辦。”

郁開:“你可不能再任性,和我跑一個劇組裏去了。”

重生一世,從大學開始,柳月明都一直跟着她,她那個時候就覺得柳越明看她眼神不對了,只是她並不自信,哪裏知道那是喜愛呢。

可以喜愛,但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她不願意佔用柳月明太多的時間,還是希望她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柳月明聽她如此說,眉頭輕蹙:“我沒有最想做的事,想被你.....。”

郁開打斷她:“咳咳咳,你可是影后呢。”

柳月明:“嘻嘻。”

郁開:“沒什麼想做的事也沒啥,就當是找個事打發時間,你現在

也不用像以前那麼拼,以前是為了逃避噩夢才那麼忙,對嗎?”

柳月明點頭:“是,每天都睡不了懶覺,早上一醒就必須起來,不然會難受,心像是千根刺刺痛着,還好有你。”

她轉身抱着郁開,任由蓮蓬頭的水衝著臉頰:“小郁,謝謝有你,有你陪伴我,拉我出夢境。”

郁開護她入懷,內心十分感謝柳月明,又何嘗不是她拉她出泥潭。

她穩穩抱着她的腰,紅唇輕貼她的額頭:“我也很幸運能遇到你。”

能被她看上,求着她.....。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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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影后她為我失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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