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97
前世和今生,一共經歷了將近七年,兩人該熟悉的都熟悉了。
前世,郁開一開始根本不懂這些趣事,還只知道冷鍋炒菜,這樣兩人都不太舒服。
後面熟絡了,就開始熱鍋上油炒菜。
這裏還未盡興,就要去吃飯了。
兩人做了一天節目,胃裏空空,自然也是要吃飯的。
先把飯吃了,其餘的再說。
就這樣,兩人穿着蠶絲蛋白睡衣,悠悠下了樓。
柳月明有些困意,上了桌,看着滿滿一桌子菜,腦海里還想着吃完儘快回去。
只是有一道菜,白蘿蔔燉豬蹄。
一向不愛吃蘿蔔的吧柳月明,竟忽然想嘗嘗味道。
她順手舀了好幾塊白蘿蔔,加了塊豬蹄,第一碗給了郁開。
郁開很自然接過,並不會因為柳月明的照顧而再詫異了,她覺得很正常,兩人現在是發展戀人的關係,其實什麼都做完了,關心自然少不得。
這一舉動,一旁的僕人和柳星悅都看呆了。
柳星悅知道她姐姐回來,本着聽話的心思來吃頓飯。她知道柳月明同郁開複合了,還知道郁開是雲遇的妹妹,甚至聽陳貞說過,堂姐的噩夢就是郁開治好的,她心中自然對郁開多了幾分好感。
從一開始,她就是個局外人,只覺得郁開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圖錢財才同她姐姐在一起,然而不知道,戀人之間竟有這麼多淵源。
要說,兩個人看談戀愛期間,不管是甜蜜也好,痛苦也好,分手也好,亦或是其他也好,旁的人是斷然不能強加干涉的,畢竟她作為一個旁觀者,跟本科不懂得兩個人的痛點是什麼,她只看到了表面。
如今,真相也知道了,她才明白自己過去有多無理取鬧。
旁的人,不能勸分,也不能勸和,你說讓她不踏進同一條河流,她就不踏進了?腦子不是鍵盤指令,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腦子是有感情情緒,今天這麼想,明天就那麼想了。
從柳月明神情來看,她和好之後,過得非常舒心。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柳月明竟一改往日高傲,給郁開添湯添菜。
這些事情,以往都是郁開來做的。
第一碗湯給了郁開,柳月明又盛起第二晚。
她抿着唇微笑,希望堂姐也能給她一碗,就把自己的碗遞了上去:“堂姐,我也要蘿蔔燉豬蹄。”
誰知,剛剛還對着郁開笑嘻嘻的柳月明,轉頭看她的眼神瞬間冷淡很多:“蘿蔔湯在你的方向,你自己添。”
柳星悅癟嘴,捧着瓷白的碗退回來。
看來這不是人變了,只是對郁開變了。
戀愛啊,讓人失去自我。
柳月明舀了一勺湯,鼻子輕輕嗅了嗅,蘿蔔的清香味道撲入鼻腔。喝了一口,感覺還不錯。
她挑着眉,咬了一口白蘿蔔。
郁開知道柳月明一向不愛蘿蔔,今天怎麼忽然吃了起來。
她隨口一問:“你不是不愛吃蘿蔔。”
柳月明含了一口,將軟糯的白蘿蔔吞如腹中,覺得味道一般,但她忍住了:“嘴想吃。”
嘴想吃?
郁開一開始沒明白過來:“好吃嗎?”
柳月明:“嘴覺得還不錯。”
......。
這對話怎麼這麼奇怪。
她沒細想,繼續吃。
柳月明斜覷她,看她沒懂言外之意,輕咳了兩聲:“白蘿蔔
燉豬手的確很搭。”
郁開點頭:“還挺好吃,又給蘿蔔添了味道,又給豬蹄去了油膩。”
這句話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她還繼續吃着,吃着吃着,只覺得腳底一陣冰涼。
筷子一頓,便覺得腳脖子似被游蛇一般的冰涼物體抵住,低頭一看,竟是柳月明白皙的腳尖,正勾着她的褲腿往上,從腳脖子到小腿來回刮呢。
......。
“咳咳。”
“月明姐,哪裏不合胃口嗎?”
柳月明表面正常吃飯,聽了郁開說話,便轉頭看她:“今晚還要吃蘿蔔。”
“你不是正在......。”
郁開晃地一下,臉被羞紅了,難道是。
她睫毛顫抖,用疑惑的眼神朝柳月明求證。
對方遞過來一個曖昧的眼神:“那天在你家吃的時候,沒有吃出來什麼味道。”
猶如一隻小蜜蜂在耳朵邊嗡嗡嗡,吵的郁開耳鳴,她頓時胸口一熱,咳嗽兩聲,差點把剛喝下去的湯咳出來。
柳月明輕撫着她的背:“怎麼,吃個蘿蔔燉豬手,怎麼嗆住了呢。”
豬手?柳月明什麼意思,說她是豬手咯?
定要好好收拾她才行。
一頓飯後,柳月明很快上了樓,臨走前還不忘給郁開指了指廚房存菜的位置。
看着那搖曳身姿輕蔓離去,郁開手心攥緊。
管家們收拾餐桌時,郁開這才找機會跟着進了廚房。
做飯的阿姨見她來了,連忙問她:“郁小姐,可是還想吃什麼東西?”
郁開捂着嘴,四處觀看,眼神掃射到各個角落:“這,新鮮蔬菜都放哪裏的。”
阿姨指了一道隱入牆體的三門冰箱,且起身上前打開。
冰箱裏塞着滿滿的白蘿蔔。胖乎乎的,又白又嫩。
郁開挑了兩根白白胖胖的蘿蔔,又拿了小刀,這才了事。
阿姨問她:“郁小姐,你是要怎麼吃呢,我可以幫你們做。”
郁開遲疑了一下,有些尷尬,但保持鎮定:“生吃。”
阿姨像是會意了似的,一副她懂了的樣子。
羞得她臉紅起來,原來大家都這麼開放的嗎?
正要走,阿姨拉着她:“郁小姐,是要涼拌白蘿蔔絲嗎?我刀工很好,調料也不錯,還是我來吧。”
“不用。”郁開鬆一口氣,又緊一口氣:“我喜歡削了皮,直接咬着吃。”
阿姨眼睛一亮:“你口味還蠻獨特吶。”
“哈哈,是的。”
逃竄似的,郁開從廚房出來,拿兩個你看蘿蔔,就跟做賊一般。
篤篤篤跑上樓,儘快回了房間。
廚房阿姨在圍裙上擦着手,點頭讚賞道:“這農村的孩子就是能吃苦,生吃蘿蔔,那得多帶勁啊,看把孩子給餓的。”
房間裏空無一人,郁開四處看了看,一面喊着柳月明的名字。
沒有人回應她,她想,興許是忙什麼事去了。
她坐在床上,低頭獃獃看着兩蘿蔔,耳根子一瞬間紅紅的。
這......上次是因為要治療,這個要怎麼辦。
呼呼......。
左手拿蘿蔔,右手拿刀,郁開削皮,蘿蔔是冬天應季蔬菜,一刀削皮,甜味和蘿蔔的汁水散發出來。
其實生吃也挺好吃的。
對着蘿蔔削了一圈,又削了一圈,到一支護手霜瓶子那般大小,她就覺得差不多
了。
將第一隻蘿蔔叼嘴裏,又去削第二隻。
清脆的聲響一劃,只聽試衣間門枝丫一聲,門被推開。
郁開看過去,見門縫斜出來人影,奶白紗裙睡袍,長發溫柔散開,眼上矇著二指寬的紅綾,一雙手似探物往前伸,光腳往前走。
可堪膚白貌美、細腰長腿,還懂知情識趣。
柳月明唇紅如眼上蒙帶,聲音嬌嬌:“小郁。”
郁開一個震驚,張嘴時,蘿蔔也掉在腿上。
她回應過來,收起手裏的刀和蘿蔔,將方才削好的繼續叼嘴裏,朝柳月明走去。
對方走到板凳處,似乎沒有警覺,身體飄飄,自然往前,差點滑倒。
她剛巧路過她身旁,反手撈起柳月明的腰,把她夾在腋下,抱着她放上床。
一下甩下去,床體發出悶響。
柳月明喊了一聲:“你不懂憐香惜玉嗎?”
郁開吐掉蘿蔔:“你扮成這樣,不就是想要人狠狠虐你。”
柳月明匍匐在床上,側着臉,眼前除了一片紅,什麼都看不見,她雙手背在腰后,還點了點頭:“是啊,你帶來了嗎?”
說話間,只覺得有股清香湊近她的鼻尖,嗅了嗅,是大白蘿蔔的味道。
“好甜。”
“要生吃一口嗎?”
柳月明試探性含了一嘴,搖頭:“不好吃。”
“不好吃還要吃。”
“只是覺得它冰涼舒服。”
柳月明轉過身,雙手握着白蘿蔔,用它冰涼的觸感冰着頸脖和鎖骨的肌膚:“涼涼滑滑。”
這樣對比下來,柳月明白皙的皮膚,竟和白蘿蔔一樣白,紅綾、黑髮、雪白肌膚,柔軟輕紗,此刻的她,只想將她擁入懷中。
她奪過了蘿蔔,將柳月明圈入懷中。
兩人對坐着,柳月明正好翹起雙腿,坐在她面前,嬌小的身板輕輕靠在她的的懷裏,肌膚冰涼,僅有呼吸是熱熱的。
她扶着她的背,低頭輕吻她的被紅綾擋住的眼眸。
柳月明發著顫抖,往她懷裏縮了一圈。
“小郁。”
“嗯。”
“接下來,你是怎麼安排的。”
“你說工作嗎?”
“嗯嗯,我們一忙起來,就要分開兩地,有些不舍。”
冰涼蘿蔔抵着。
郁開深吸一口氣:“沒有辦法的事,但是,我們很快就回見面的。”
柳月明身體緊了緊靠着她的心口,聽她篤篤跳動的心:“我捨不得你。”伸手扶着她的雙肩,跪在她身前:“嗚嗚,小郁,天天都想看見你。”
才剛剛和好,但又沒有說相互喜歡的話,確定關係的話,的的確確讓人心裏不安,一旦離開好幾個月,分隔兩地,的確會讓柳月明產生不安全的感覺。
郁開扶着她的腰,將她抱緊:“我也不舍你。”
柳月明掐着她的肩,撒嬌似的:“涼。”
郁開偏頭,紅唇輕輕在她鼻尖上點了點:“沒事。”
窗外月亮升起,灑落在柳月明白皙的臉上,她藉著月色,好好看着,欣賞着眼前的柳月明。
月亮從邊爬上樹梢,投過來的光錯落有致,像是在柳月明臉上畫了幅國畫。
那白皙的臉頰很快染了紅,嘴唇微張,似缺氧一般喊她名字:“小郁,郁寶。”
“我的小月亮。”郁開回應着她的話,親吻她鬢角被汗水打濕的肌膚。
鼻尖觸着
髮絲,陣陣清香撲入,沁人心脾。
郁開吻着她的頭髮,一路親吻到紅綾的蝴蝶結出,騰不出手,用嘴咬着繩子一角,拉下繩來。
眼神被釋放出來,郁開回頭看她,看她緩緩睜開眼,纖長睫毛下,一雙眼睛已經被忍出一陣紅來。
“想哭就哭吧。”
郁開提醒着她。
柳月明眉頭盈盈一蹙:“壞死了。”
跪久了,腿部發酸。
柳月明側躺着,郁開同她躺下,面對着面。
對方的小腿調皮駕在她腰上,像是無賴一般。
郁開摟緊看着她,時不時看着外面的月色。
“這個時候,你不誇誇我嗎?”
“誇你什麼?”
“一般這個時候,都會說些好聽的話。”
郁開聽話,湊近她耳朵,小聲說著:“你今天和月色一樣美。”
柳月明打了個激靈,狠狠抱緊她,心口怦怦似要跳出來:“你也溫柔。”
說完了溫柔,就立即感覺到了不溫柔.....。
柳月明咬着貝齒,看着郁開。
雖然距離隔得近,但是視線模糊,時而清晰,時而混沌,郁開的五官在她面前忽遠忽近。此刻的她就像是站在白玉蘭領獎台上,以勝利者的姿態盡情釋放自己的吸引力。
她聽到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掌聲。
月落日出,郁開捧着嬌軟的人兒才開始睡了。
這樣下去不是一個辦法,是不是要給柳月明,一個堅定的,有安全感的承諾了。
光是嘴上說不行,恐怕要付出實際行動。
想了一會兒,她親着柳月明的小紅臉,美滋滋地睡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