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99
好事終有停止的一天,之後兩人還得各自穿上體面的衣服,奔赴各自需要忙碌的地方。
成為戀人非常奇妙,除了自己,別人是看不到她唯一僅有的那一面,骨血融合的美妙感。
這大概就是愛裏面的獨佔性和排他性。
吃飯、逛街、旅遊......這一切可以同家人、朋友、甚至同事做,但唯有共赴美好良辰,僅能同愛人。
前世的郁開是不懂的,以為柳月明同她那樣,在她面前顯露出不同風姿,心底便把她當做特別的唯一的。
到後面逐漸了解,原來很多人並不把這個當回事,甚至很多人當做消遣娛樂,精神上的空虛,是可以通過身體或是物質方面來填充滿的。
後來知道了,圈裏不少大佬都圈養着不同的玩物,她又開始難過,柳月明是否也是把她當做玩物,每個地方,亦或是每個學校都有着一個。
她們各自長相不同,個性不同,且各自手上有絕活。
所以,前三年的時候,柳月明不曾多找她,她以為是那樣。
到了後面,才知道柳月明至始至終就只有她一個,她又似得了寶貝似的。
總之,和柳月明在一起,心情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從未平靜過。
大概就是喜愛,既然喜愛,必定伴隨着喜怒哀樂,害怕失去,害怕受傷。
直到今日,縱然得了柳月明的身,柳月明的心,她依舊久久不能平靜。
這下子要分別了,有些小小不舍。
午飯沒吃兩筷子,郁開就沒了胃口。
柳月明要稍好些,她累得多,飯也比平時多吃了些,湯也多喝了兩碗。
受了六個月的苦,她清瘦了不少,好在這幾日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
不過菜不能多炒,炒多了就爛熟了,炒少了,又生了。
肉也不能頓頓吃,雖是肉食系動物,若一直沒夜沒夜地給,兩個人都吃不消。
想到此處,郁開的臉燙燙的。
柳月明也是,一會兒菜啊,肉啊,絲毫不害臊,就那麼說了,就那麼要了。
飯後,郁開打包好行李,就要準備去學校了。
自從被“認回”雲家之後,不管是雲母、雲遇、還是雲滄海,都很關心她的私人生活。
聽說她要返校,立即派了司機和一輛勞斯萊斯在莊園外等着。
郁開自然不願意坐那麼高調的車,回了學校,不知道又.....,不對,學校的人,似乎都已經知道她是誰的女兒了。
拒絕無果,郁開同柳月明站在樹下,正惜別著。
凜冬,外面下着小雪。
柳月明穿了一件白色斗篷,帶着帽子,帽檐是一圈純白兔毛,為她冰冷的臉添上些玉雪可愛。
跟着送她到莊園,一路上迎着雪花,長長的睫毛也掛着晶瑩剔透的珠花。
風一吹,雪花似柳絮飛起。
“到了學校,記得給我打電話。”
柳月明離她半米遠,仰着頭看她。
郁開點頭:“知道了,外面冷,你先回去。”
她不聽,捉着衣襟,眼神壓着不舍,語氣淡淡地:“學校,好看的女生很多。”
“你要記得,你是有主的人。”
說完,柳月明看向池塘,眼眸閃着雪白的光,一口氣也提到了心口,斜覷着眼睛看郁開。
今時不同往日,那些個人知道郁開是千金小姐了,往上貼的估計數不勝數,哪像從前,郁開縱然身份不是那麼好
,她也能一眼把她從人群中挑選出來。
既是她挑出來的,別人憑什麼來分這杯羹。
郁開嘴角微微勾了勾,露出微笑,潔白的小牙齒在雪中發亮。
她壓着眉:“除了我,都是要害你的人,知道了?”
說這話,郁開想像柳月明把她壓在樹上,仰着頭瘋狂明示:“給我好好保持初心小寶貝否則我要收拾你。”
“知道了。”
不知怎麼的,仿若回到了起初的模式,柳月明重拾她的驕傲,她回歸自己寵溺對方的狀態。
只是變了,不再是之前的關係了。
從前的心是懸着的,如今的心是踏實的。
依依不捨后,總歸是要走的。
但看柳月明的模樣,似乎還不想放開她。
她抿着唇,仰頭看她。嘴唇上流光溢彩的唇色,告訴她,她要和她吻別。
郁開清了下嗓子,左右四顧,見司機很識趣地轉開了頭,她才如一陣風般,蜻蜓點水落在柳月明唇珠上。
柔軟冰涼,讓人心曠神怡。
柳月明臉頰浮出兩團紅來,睫毛下壓,被雪染白的睫毛似根根銀針。
郁開輕輕拂干她臉上的雪花:“好啦,趕緊回去。”
對方不衣,嘴唇朝她湊過來,呼出一陣熱氣:“還沒對我說情話。”
“情話?”她耳朵一顫,像是會意了什麼。
半響,她紅着臉,將嘴唇走到雪頸旁,吸了一口肉質清香,而後曖昧道:“我喜歡姐姐。”
溫熱氣息鑽入頸脖,柳月明顫抖了一下,心口被她的話給破開,涓涓泉水從腳底心直往上灌。
“嗯。”
她壓抑着激動,盡量表現出姐姐該有的冷靜的樣子:“我也愛你,去吧,小郁。”
你儂我儂,看冰涼的小手掌緩緩從她手上挪開,這才分開來。
走前一步三回頭,上了車,郁開也一直望着後視鏡。
柳月明跟着車走了兩步,站在遠處,舉手輕輕揮了揮。
郁開伸出手揮了揮,看着鏡中人逐漸消失在白茫茫的視野中。
她心情無比的充實而滿足,因為,她有愛人了。
到了學校,郁開一如往常和盧麗麗同行同出。
目前,她的電視劇正在播放,在學校更是小有名氣。
故而這次回校考試,弄得像是某個縣的新課狀元回來似的。
學校迎她回去,擺了一長條紅毯,兩邊站得都是學生,來回看她的。
班主任和班長都站成一排,歡迎她回來考試。
......。
她真的只是回來考試,沒有必要大張旗鼓吧。
事實證明。
原來有個好家境,在和別人相處的過程中,也變得十分順暢。
郁開並沒有引以為榮,反而覺得,作為貧寒走過年少的階段明,自己是多麼的強大。
遭受過多少拋棄,白眼,還有不公,現如今,就有多心平氣和接受那些或是虛假的好意。
你若有,別人將會給你更多,你若沒有,別人就會把你僅剩的全部掠奪過去。
這就是天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
挺殘忍的。
三天考試后,郁開在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回公寓。
這段時間,柳月明工作忙,她時間空出來,正好約一下接下來的工作,是拍電影還是做其他,她暫時沒有規劃好。
正思索着,電話打了進來。
郁開看了一眼,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后,電話傳來溫和的聲音:“小開。”
她的手一頓,知道是慧英打來的電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稱呼才好。
“您好。”
那端聲音有些沙啞,似哭泣般的:“那個,你的外婆住院了,她想看看你。不知道,你能不能過來一段時間。”
外婆,她聽雲遇說過,生下來的時候,就是外婆替她換尿布,在一旁照看着她,多麼多麼喜歡她。
這些她雖沒有記憶,但是知道那些愛是存在過的。
些許是因為和柳月明關係明朗,她也不怎麼責怪那些事了。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既有那層關係,她是應該去看一眼。
答應之後,那端收起啜泣:“我安排人來接你。”
從南城飛北京需要三個小時。
一路上,郁開也在思索,她自己的問題。
人是需要各種糾纏的感情,才得以存活,各種關係圈,才看得見自己的展示。
倘若一個人真的拋棄了親情友情愛情,一個人去了深山老林,那不就是掃地僧人了。
她問過自己,為什麼會在親情愛情方面受傷,無外乎是有所期待。
那麼,她是在意的。
如今,有些血緣關係的人身體不好,她內心也油然生出牽挂來。
打心底地,她希望外婆能好。
三個小時候,飛機落了地,是雲遇來接她。
雲遇依舊擺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穿着高定西裝,套深藍色羊毛外套,衣領上的貂毛難掩她依舊霸道的氣質。
雲遇坐在副駕駛,她坐在後面。
本是兩人坐後面的,她不願意同她坐一條板凳,打心底也不承認她是姐姐。
姐姐會欺騙自己的妹妹,間接害死對方嗎?
司機沉靜地開着車,雲遇坐在前面,優雅地掏出打火機,點燃藍色鑲邊的煙條。
她對着車窗外吐氣,手腕搭車腕上,將煙灰抖在外面。
半響,她躺平,從後視鏡看郁開,一雙眼睛流露出我是你姐姐,你要聽我的氣質。
郁開沒搭理她,短暫地對時候,橫着眼睛看向別處。
雲遇笑了聲:“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郁開:“你說遷戶口嗎?”她冷冷對話。
雲遇:“對呀。”
郁開:“雲大小姐,我不遷對你來說是好事,以後錢財都是你的。”
她笑着看向後視鏡,和她目光相接:“或者,我遷回來,你遷出去,錢都是我的。”
司機眼神跳了跳,匆匆瞥了一眼後視鏡,感覺到車內劍拔弩張,若不是他幾十年的開車技藝,早已經一腳剎車剎了下去。
雲大小姐是個暴脾氣,被人這麼說,臉自然紅了,但是強忍着竟沒發火:“爺爺奶奶都老了,外婆也生病了我沒有綁架你,是他們想看你,遷回來,也好圓老人家一個心愿。”
郁開沉默,不想同她多說話,她抱着雙臂:“再說吧。”
半個小時后,車子開進醫院。
郁開和雲遇一同進了住院室,到了病房門口,一家人都站在那兒等着。
雲滄海和慧英朝她看過來,慧英伸手招了招她:“小開。”
她走上前,被一雙溫熱的小手拉着,走到一個白頭蒼髮的人面前。
男人帶着貝雷帽,穿得小馬甲,西裝褲,一身乾淨筆挺。
“這是外公。”
男人笑着對他點頭:“辛苦了。”
心中百感交加,無法形容是什麼滋味。
是親近,又陌生的感覺。
介紹了外公,又有一對老人從遠處走過來。
均是打扮得得體大方,是她的爺爺和奶奶。
家庭完整,幸福。
郁開暢想着,小時候倘若在這裏長大,命運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呢?
腦海閃過一絲絲希冀,郁開搖搖頭,倘若小時候在這裏長大,她也不會遇見柳月明了吧。
兩者相比,還是遇見柳月明比較好。
思緒了一會兒,慧英拉着她到了病床前。
床上躺着的事她外婆,此時,已經處於病危狀態,嘴上插着氧氣罩,臉色慘白,正昏昏睡着。
一旁的慧英坐下,牽着那雙發皺的手:“媽,小開來了。”
郁開這才知道,她的離開,不僅僅是慧英一個人的難受,只要是血脈牽連的,都十分疼惜她。
或許是因為血脈的感應,床上的女人聽了動靜,眼睛微微撐開,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很配合湊上去,嘴皮子打着顫:“外婆。”
老人眼睛一亮:“啊?這是誰啊。”
慧英眼睛通紅,她抹着淚:“這是老二啊。”
“老二?”
“真是老二啊,好啊,好啊。”
她本想還多問幾句,慧英就同她說:“媽,你好好修養,她已經回家了,等以後啊,有的是時間和她說話。”
“好,好。”
郁開退出房間時,看見她一直對着她笑。
內心也再一次被牽動,原來被牽挂着,竟是這種感覺。
出來后,慧英領着她走了兩圈。
一邊走,一邊跟她說:“你外婆年紀大了,我生怕她抗不過,才叫你過來,讓她看一眼你,耽擱你的時間了。”
郁開:“沒什麼耽擱的,這段時間,我剛好放寒假了。”
公司也沒有安排,最近的確沒有什麼工作。
慧英壓着哭泣,她寶貝女兒,年紀才十九歲,就去娛樂圈打拚了,必定受了很多的苦,又想勸着她不要繼續打拚,但是見她樂此不疲,也不敢過多規勸,只說:“你也要多注意休息,這次回北京,多玩幾天,順便回家看看。”
郁開也一併答應了。
臨近晚上,護士小姐說到病人有好轉,呼吸順暢了許多,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一下子,家裏人都開心起來。
更是覺得因為郁開的到來,讓她的外婆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說得跟小說似的,郁開也挺開心。
不過還要留院觀察幾天,這邊,雲遇負責守夜。
慧英就帶着郁開坐上了回家的車。
不知道怎麼的,或許是脾氣相近,郁開坐在慧英身旁,覺得非常的心安。
靜下來,她才有機會觀察慧英的衣着打扮和長相。
她穿着黑色的香奈兒外套,胸前戴着串圓白珍珠項鏈,耳墜上、手上,也都是珍珠貝類的首飾,喜歡這類首飾的,一般性子沉斂,端莊大方。
她母親的長相,也是大家閨秀那般,五官開闊明艷,皮膚保養得好,但也有自然老去的細紋。
這樣的人,是她的母親。
她恍若活在夢中。
車輛前行,路燈唰唰打在慧英臉上,她轉過頭來,對着郁開笑:“怎麼了?”
郁開錯開眼神:“沒。
”
“有什麼事,都可以給媽媽說。”慧英克制着,想要去摟孩子的衝動,畢竟孩子已經這麼大了,應該會很排斥這樣的親密舉動。
“沒事。”
媽媽有一個良好的穩定的情緒,可以讓她也感受到平和,這股力量很強大,是她在養父母那裏生存那麼么多年,從來沒有感受到的。
大概就是,平和,溫柔,不爭不搶,不埋怨,不指責,不指望。
只一股勁對你好,為你好。
因為她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是心頭血。
車子停在一四合院,在寸土寸金的北京,擁有這麼大的四合院,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郁開跟着進了房間,由慧英英領着到了卧房。
“趕了飛機,又在醫院守了那麼久,你先休息會兒,我叫人弄菜去。”
“好。”
郁開沉浸下來,坐在床上,四處張望。
傢具都是她不認識的木頭,石頭做成,低調而又氣派。房間還有練字的桌台,四周牆上都掛着字畫,落款均是余慧英。
她媽媽平時是個志趣高潔的。
剛坐下準備休息,柳月明就打來了電話。
糟糕,忘記了給她說,她已經到了。
一接通電話,對方的嗓音就暗暗的:“咳咳,到家了?”
郁開:“嗯,月明姐,你呢,收工了嗎?”
柳月明:“嗯,你的外婆,還好吧。”
“還好,目前有好轉了。”
“那就好,嗯......你現在是一個人嗎?”
“嗯。”
“那,我給你打視頻。”
“啊?”
還沒回答,對方就掛了電話,立即一個視頻打了過來。
郁開起身反鎖了門,接通視頻。
柳月明正坐在床頭,已經洗完了澡,正對着手機護膚,一面和她說話。
兩手掌輕輕拍着臉頰,見到郁開,柳月明目光滯了滯:“你今晚一個人住嗎?”
郁開點頭:“對,不然,你難道以為我和其他女人睡。”
“我以為你要和媽媽睡。”
她臉一紅:“我都這麼大人了,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
她把手機架好,一面把衣服收拾出來,打算先去洗個澡。
鏡頭裏,柳月明看見她帶着手機搖搖晃晃的:“你去哪裏。”
“浴室,感覺身體黏黏的,月明姐,我先掛了,一會兒洗完澡給你打。”
“不。”柳月明嚴厲拒絕。
“你把手機放在一旁。”
......
這樣不太好吧。
還未答應,柳月明又說:“我想你了,難道不能隔着屏幕看看你。”
郁開耳朵紅紅的:“可以是可以,但是。”
柳月明:“怎麼了?”
郁開:“可是沒有什麼好看的。”
柳月明:“我能有什麼想法,你洗你的,我看我的。”
或許是以為之前的主僕關係,她尚未完整掙脫出來,柳月明說什麼她做什麼。
不過,她起了一個心思,將手機用透明袋隔離好,攝像頭對着自己肩膀以上,開始扎頭髮,洗澡。
柳月明原本充斥着淺淡的微笑,等待着她能給她驚喜,誰知道蓮藕頭的水都打開了,她就看見了一個郁大頭。
不滿的唇角往下一壓:“我要看浴室全景。”
郁開關了蓮蓬頭,搓好泡沫,在身上抹着:“沒有全景,只能看臉。”
“看臉?”柳月明眼神微挑:“也行,你把鏡頭扯遠。”
“月明姐,這樣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了?”
“這個水衝著,你也看不見什麼。”
“聽話啊。"
“我打肥皂。”
“好吧。”
......。
郁開聽話,將手機往
朦朧的水霧中,出現朦朧的漂亮輪廓。
小朋友身材好,腹部像是一塊塊小田,呈川字形流暢往下,大腿肌肉線條一直蜿蜒到小腿,張力十足。
除了臉,她最喜的就是郁開的身材了。
曾經她們交流,像是赤道與冰川,一個涼卻,一個融化。
郁開洗澡,洗着洗着,對方沒有聲音了。
她低頭看着手機里的畫面,見柳月明人已經不見了。
“月明姐。”
不會吧,害羞到跑遠了?
沒過一會兒,柳月明又回來了,她眉眼輕挑,對着她微微笑了笑
柳月明對着她削蘿蔔:“你不在的話,我想你了啊,怎麼辦,哎。”
她說著,水果刀切着果皮剝落
那一刀刀削的不是蘿果,分明是她的小心臟。
難道,柳月明要給她展示自己的刀工?
她屏住呼吸,睫毛不由自主跳動起來。
柳月明走到廚房裏。
“你不炒菜給我吃,我自己還不會嗎?雖然我炒的不好,但是聊勝於無,沒有小郁的日子,就吃些清淡水的。”
郁開聽得耳根子痒痒:“月明姐,別說了。”
“等你回來,我一直等着你回來。”
“月明姐。”
柳月明削到一半,對着自己的比劃了一下,再對着鏡頭給她看:“是這樣嗎?”
“月明姐,別啊。”
“好了,接下來表演的時刻,你不許躲,躲了就是小狗。”
浴室放着熱水,在一片蒸騰水汽中,她依舊能看清楚鏡頭的人。
她穿着蒂芙尼藍兩件套睡衣,纖白嫩手輕輕落在領口處,好看的指關節剝動着最上面的一顆扣子。
鎖骨斜出一道白皙肌膚,在朦朧的煙霧中更顯身材。
柳月明架好手機,對着她。
她看着郁開,嘴角淺淺一勾。
“郁小朋友。”
郁開關了蓮蓬頭,用手抹乾凈手機屏幕上濺落的水霧,一下看得清清楚楚。
天殺的,怎麼不直接要了她的命。
“這個時候,我真想擁有哆啦A夢的任意門,打開就去找你,柳月明。”
柳月明不理她。
郁開定了定神,手指攥緊。
只希望,她的外婆趕緊好,她要回到千里之外,收拾某個人。
讓她哭着求饒。
讓她不敢再如此。
澡洗完了,郁開裹着浴巾躺在床上,屏幕一直亮着,和她一起對話。
躺下,見柳月明起身進了廚房,一雙眼睛認真看她。
“教我炒菜吧。”
郁開盯着她,眼睛又酸又疼:“你沒炒過。”
柳月明走到廚房:“我沒有炒過。”
“咳咳咳。”她呵責:“不會就不炒菜。”
“不行,你遠程不
能教一教嗎?”
“我不能遠程操控。”
這是事實。
“可是等你回來后,我就炒給你吃。”
“我人都回來了,還需要你給我炒?”
柳月明罕見地撒嬌,讓她不由得有所鬆動。
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不願更不再想傳技藝了。此等絕技傳給人自己怎麼辦,她撂下一句話。
“小月亮,等我回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