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將門世家

第三百六十章 將門世家

二月九日,京東轉運副使李孝昌言招降張萬仙等五萬餘人。

二月十一日,知海州錢伯言奏招降山東寇賈進等十萬人。

二月十三日,山西兵馬鈐轄劉光世奉命討伐。

接到召告,宗澤心中大石落地:“有劉平叔領兵征伐,此亂立平也。”

馮過面色平靜:“烏傷先生識得劉鈐轄?”

宗澤坦然道:“算不得有交情,僅有一面之緣爾。”

本朝太祖沿置兩浙都鈐轄使,為朝廷經制。

太宗太平興國四年四月三日,始置兵馬都鈐轄,去“使”字。“辛酉,以孟玄哲、劉廷翰為兵馬都鈐轄,崔翰總馬步軍,並駐泊鎮州。”

太宗朝後,以文臣朝官、武臣諸司使以上充任兵馬鈐轄者,稱“兵馬都鈐轄”,帶“都”字以示資深;文臣朝官、武臣諸司使以下充任兵馬鈐轄者,稱“兵馬鈐轄”,示為資淺。

兵馬鈐轄冠以布政使司(省)名者,為省分兵馬鈐轄。設省兵馬都鈐轄司為治所,稱“XX省兵馬鈐轄”。通常一省一設,或有兵馬都鈐轄領兩省~三省者,稱“XXXX兩/三省兵馬都鈐轄”。

兵馬鈐轄在州者,為州兵馬鈐轄。設州兵馬鈐轄司為治所,稱“X州兵馬鈐轄”。或有兵馬都鈐轄充任者,稱“X州兵馬都鈐轄”。通常以知州兼帶。

禁軍出戍地方,有屯駐、就糧、駐泊三種名目。其中管領諸州軍駐泊禁軍的兵馬鈐轄,冠以“駐泊”二字,稱“X州/省駐泊兵馬鈐轄”;管領屯駐禁軍、就糧禁軍的,稱“X州/省在城兵馬鈐轄”(通常略去“在城”二字,止稱“X州兵馬鈐轄”)。

熙寧變法后,廢更戍法行將兵法。省分兵馬鈐轄,上有所隸帥司(布政使司、都總管司)者,佐帥臣總轄本路軍馬;其餘諸路,管轄本省不系將禁軍(屯駐、駐泊、就糧),訓練、校閱、賞罰。並與知州共商,簽書行遣軍馬公事。

兵馬鈐轄以朝官、諸司使文武臣充任、並差內侍官充任,其品階視該官員的職官、階官而定。其序位在本路轉運使之下,與提點刑獄公事以官高、低序位。

在兵官中,依格法,鈐轄下總管一等,在兵馬都監之上。

兵馬鈐轄領兵五千人,諸省、州只限一員。

按理說,一省兵馬鈐轄一般為觀察使銜,即正五品銜,與知府(州、軍)平級,但文貴武賤,兵馬鈐轄的地位可遠不如知軍,可宗澤話語間對“劉平叔”卻頗為尊崇,真是奇也怪哉。

馮過卻不曉得此人是何方神聖,不懂就問:“吾孤陋寡聞,卻是沒聽過這位劉鈐轄?”

宗澤看馮過一眼,慨然道:“劉平叔出身將門世家,乃劉節度之子,熟諳兵事,屢建戰功,吾觀之必成我大定名將也。”

馮過恍然,饒是他再如何博聞強識,卻也記不住所有“歷史人名”,更何況是表字。

“平叔”乃是劉光世表字,保定軍人士,保信軍節度使劉延慶次子。人士。在那個時空,其乃南宋抗金名將,“中興四將”之一。

靖康初率部戍邊,敗夏兵於杏子堡。金兵大舉南侵,與韓世忠等共守江南,屢立戰功,升司檢校太保、殿前都指揮使,封榮國公。后率部抗金,但其“御軍姑息,無克複志”,飽受詬病。紹興七年,引疾罷去兵權。紹興十年,再為三京招撫處置使。次年,罷為太保、萬壽觀使,累封楊國公。

紹興十二年,劉光世去世,年五十四。追贈太師,謚號“武僖”。乾道八年,追封安城郡王。宋寧宗開禧元年,追封鄜王,列七王之首。

中興四將是指宋室南渡之後,朝中將領以張俊、韓世忠、劉光世、岳飛戰功最為卓著,他們在抵抗金兵、保證南宋政權的建立與鞏固過程中起過重大作用,被譽為“中興四將”。

南宋高宗、孝宗、寧宗時期,朝廷相繼追封了七位南宋初期的抗金將領為王,合稱為“南宋七王”。這七位王爺分別是鄜王劉光世、蘄王韓世忠、循王張俊、鄂王岳飛、和王楊沂中、涪王吳玠、信王吳璘。

雖然在後人看來,這七人的排名頗具諷刺意味,排名第一的是位逃跑將軍,戰功最為顯著的岳飛、韓世忠卻不是排名首位,但劉光世能同時名列“中興四將”及“七王”,顯然並非浪得虛名之輩。

在這個時空,劉光世的人生軌跡大致相同,所謂“將門世家”並非虛言。

在大定與西寧的戰爭中,大定大量地啟用了陝西當地親宋的少數族(謂之熟戶)與西予對抗,除了如折氏家族那樣收入禁軍之列外,還組織了地方性的蕃兵部隊。大致是按其部落設軍事單位,首領為都軍主、軍主等,然後按其地域,合數部族為一都巡檢所統領,同時各族首領是世襲的,正所謂“為首領者父死子繼,兄死弟襲,家無正親,則又推其旁屬之強者以為族首,……其大首領,上自刺史,下至殿侍,並補本族巡檢”。

劉懷忠官內殿崇班、閣門祗候。其子劉紹能天資鷲勇,輔之韜略,威名震於敵鄰,功績藏於盟府,追封魯國公。劉紹能子劉永年特追封越國公。劉永年兒子劉延慶雄豪有勇,與西伐,立戰功,積官至相州觀察使、龍神衛都指揮使、鄜延路總管。遷泰寧軍節度觀察留後,改承宣使。破寧人成德軍,擒其酋賞屈,降王子益麻黨征。拜保信軍節度使、馬軍副都指揮使。從童貫平方臘,節度河陽三城。

劉延慶娶葛氏、楊氏,三子分別為劉光國、劉光世、劉光遠。

昌楚時,節度使權力極大,集軍、民、財三權於一身,又經常以一人兼任兩至三鎮節度使,最多者達四鎮,權力之大,古所未有。

五代時,節度使的權勢達到了峰值,皇帝的廢立都取決於節度使,後梁、後唐、後晉、後漢、後周的開國皇帝清一色都是節度使。

大定建立后,太祖常威以金錢換軍權,解除了節度使石守信對禁軍的控制權。其餘節度使也進行了類似的處理。

乾德三年,太祖下令,要求各地賦稅除日常軍費所需之外,全部運往中央,剝奪了節度使擅自處理地方賦稅的財權,進一步加強了中央對地方財政的把控。同年,又下令各州府選送精兵進入禁軍,由中央直接統轄,使得節度使軍權也被進一步削弱。

太平興國二年,太宗則詔令所有節度使屬下的各郡全部直屬中央,節度使除所領一州之地外,不再管轄其他地區,而且朝廷開始派遣朝臣出任各地知州、知府,使得節度使管轄範圍不斷縮小,且不再負責本州政事,政治權利進一步削弱。

經過趙匡胤和趙炅的一再削弱,宋朝的節度使軍、政、財大權喪失殆盡,最終徹底成為了榮譽性的虛銜,禮遇優厚,但卻沒有任何實權。

此後,節度使一般不赴本州府治理政事,而成為一種榮譽性的虛銜,授予宗室、外戚、少數民族首領和文武大臣,對武將更是晉陞的“極致”,多者可帶兩三鎮節度使,禮遇優厚。而節度使帶同內閣輔臣罷官到地方上帶節度使虛銜,謂之使相,尤為榮耀。

經過太祖和太宗的一再削弱,大定的節度使軍、政、財大權喪失殆盡,最終徹底成為了榮譽性的虛銜,禮遇優厚,但卻沒有任何實權。

節度使雖只是虛榮,並無實權,但領銜從二品,乃是武將極尊,地位不容小覷。而劉延慶官拜拜保信軍節度使兼使馬軍副都指揮使,全稱叫侍衛親軍馬軍司副都指揮使,作為侍衛親軍馬軍統兵官之一,僅次於都指揮使,成為大宋禁軍的高級將領。他既有虛榮又有實權,算得上是軍中第一序列的將領。

嗯,征方臘時,統帥三軍的是大太監童貫和譚稹。

斯時,童貫出任江淮荊浙宣撫使,負責征討事宜,朝廷大軍的戰鬥力比農民軍還是高得多的,定軍從出兵鎮壓到生擒方臘,前後只用短短數月。童貫因功遷為太師,改封為楚國公。可以說,童貫當太監當到這個份兒上已經是滿級了。

方臘起事之初,譚稹首先奉命統軍出征,後來童貫出任江淮荊浙宣撫使,譚稹才改任兩浙制置使,兩人共同帶兵南下。

北伐征燕兵敗后,崇寧帝想讓童貫去養老,下詔解除童貫的兵權而為真三公,加封其為徐、豫兩國公。接替童貫職務的正是譚稹,可見其深得皇帝信任。

不過得皇帝的信任是一回事兒,自己的才幹就是另一回事兒了。事實證明,這倆仁兄的才幹,也就能打打農民起義軍,兩人先後主持北方前線防務,在軍國大事上那真是大哥別說二哥,一樣的菜。

時人評論說:“隳壞軍政……擅蓄禁民者,童貫始之,譚稹繼之,則貫之罪大於稹審矣。”意思就是,這倆都不是好鳥,童貫還惡劣一點。

這倆統帥不拖後腿就不錯了,大軍能夠順利平定方臘起義,自然少不了諸多將領的功勞,諸將劉延慶、王稟、王渙、楊惟忠、辛興宗相繼至,盡復所失城……

其時,劉光世也參與其中,並得以因功升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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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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