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俱懷逸興壯思飛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袁濤早早起來，點上爐子熬了點玉米糊糊，就着一小碟鹹菜吃了兩個饅頭。然後穿上自己在部隊時的軍裝，還騷氣的從空間裏取出一面鏡子照了照，雖然沒有肩章，但是穿到身上還是那麼帥氣。

出了家門也沒有上鎖，他看大家都沒有上鎖，也不好意思標新立異，好在他家裏值錢的東西全在空間裏了，也不怕屋裏進賊。

才走到中院，就看到一大爺從屋裏走出來，一大爺看了看袁濤問道：濤子，你今天也去上班嗎？

“一大爺，廠子裏通知我今天正式上班，這不我正準備去呢，一大爺您怎麼也這麼早”袁濤問道。

“你一大媽每天早早就做好了飯，我吃完飯也沒事幹，就提前到車間裏準備下當天的工作”。

“一大爺那咱們一起”

“好的，濤子你今天穿的挺精神的，以前當過兵嗎？”

“是的一大爺，我是部隊轉業的”

“看不出來濤子你還是軍官轉業呀”兩個人邊走邊聊，也就20分鐘就到了軋鋼廠。進了廠子袁濤就和一大爺分開了，他還要去拜訪下楊廠長。

到了廠長辦公室，來的有點早，楊廠長還沒來，劉秘書到是已經到了。劉秘書一見是袁濤，趕忙招呼他先進來，給袁濤倒了杯茶，陪他坐下來聊了會，劉秘書可能隱約知道點袁濤的背景，知道他是上級領導安排過來的，而且又是正科級幹部。

兩個人聊了20多分鐘，楊廠長才匆匆趕來，看見袁濤在等他，招呼袁濤到他辦公桌前落座。楊廠長有些歉意的對袁濤說：本來我今天想陪你上任的，但是今天上面有個會議，需要我去參加，只能讓主管後勤的李副廠長陪你去了。

袁濤向楊廠長示意沒有關係，有李副廠長就行。袁濤看廠長比較忙，也就沒有多坐，和劉秘書一起去了李副廠長的辦公室，李副廠長就是電視劇里的那個李主任，現在是分管後勤的副廠長，這個傢伙吃的是滿面紅光，國字臉，如果不是那雙三角眼破壞了整體形象，怎麼看都應該是個忠厚之輩。

李副廠長應該是提前從自己的後台那裏知道了袁濤的背景，所以一見面就非常熱情的握住了袁濤的手，噓寒問暖，讓袁濤一陣陣惡寒。兩人寒暄了一會，宋科長也來到李副廠長辦公室。於是三人一起前往保衛科。

保衛科科長已經提前得到了通知，保衛科除在門崗值班的人員，其他的全部都在保衛科門前集合。宋科長先傳達了廠委會的任職文件，還有巡捕衙門的批准文件。

李副廠長是分管領導，等宋科長讀完文件后，他直接介紹袁濤給大家認識：“袁濤同志是部隊轉業幹部，為國家立過功流過血，他政治過硬，業務精良，希望大家都能像他學習，服從指揮，保衛工廠，保護國家財產，積極解決群眾的內部矛盾”。

李副廠長說完后並沒有立即走人，而是單獨留下了李科長和袁濤，三人來到保衛科科長辦公室，李副廠長對李自強說道：“李科長你今年6月份就該退休了吧，我希望你能在退休之前站好最後一班崗，積極幫助袁濤同志儘快適應崗位，儘快掌握保衛部門”。

李自強也明白廠里突然安排這樣一個年輕副科長的目的，他也是馬上退休的人了，自然不會給袁濤使絆子，不僅不能如此，還要結交好袁濤，因為他退休后，他兒子還要過來接班呢，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跟着袁濤混飯吃。

李副廠長走後，

李科長喊來幾個幹事，讓大家做了自我介紹，算是互相有個初步認識了，大傢伙也明白袁濤這是等着接科長了，所以也沒有誰不開眼跳出來蹦躂。李科長又安排人從後勤倉庫領了一套辦公桌椅，放在他的辦公桌對面，以後袁濤也在科長辦公室辦公。

李自強接着又給袁濤介紹了下保衛科的人員編製，保衛科現有編製82人，其中幹部編製12人，除了正副科長外，還有10個幹事，分成5組負責東西南北四個大門，另外還有一組負責廠區巡邏，平時分黑白班，等於每個幹事帶一組。白班因為要管理職工上下班秩序以及工廠防盜，所以白班人多一點。夜班相對工作較少，主要是巡邏，所以人少一點。另外，廠民兵隊長也是由保衛科長兼任，管理着200多的民兵。平時沒有什麼事情，每年也就是組織兩次民兵訓練。

現在的工廠保衛人員全部是武裝保衛，上崗期間全部持槍，一水的56式半自動，帶隊的幹事全部配發54式手槍。袁濤做為副科長也配發了一把54手槍，與普通幹事不同的是，他的手槍下班時不需要上交，可以攜帶回家。負責槍械管理的內勤直接給他挑了一把嶄新的54大黑星，並且持槍證也給他辦好了，槍里裝彈7發，另外配子彈20發。

接下來就沒有袁濤什麼事情了，他只需要偶爾查下崗，或者有什麼緊急任務才需要他出面了。袁濤和李自強打了個招呼就去後勤領取自己的勞保用品，兩套春秋款的警服，還有皮靴、膠鞋、武裝帶等，甚至還有一個大飯盒以及一個印着為人民服務字樣的大陶瓷缸子，另外還發了一些肥皂、毛巾等生活用品（這時期保衛科的幹部都是有巡捕編製的）。從後勤出來他又去後勤財務科兌換了一些飯票。

忙完了這些也就到中午了，他沒有回辦公室而是直接奔食堂走去，遠遠地看到一群人圍在食堂旁邊的告示欄那觀看什麼，走近了一瞧原來是他的任命文件：經廠委會研究決定並報上級巡捕衙門批准，任命袁濤同志為保衛科副科長（正科長級別，享受15級待遇）。

周邊一群人正在議論，“這袁濤是誰呀，是不是剛調來的？你看人家剛來就是副科長了，這一個月工資不得100多呀。”

“廢話，你沒看人家是15級待遇嗎這一個月就有124塊錢了，我連人家個零頭都沒有，嗚嗚嗚。”某圍觀群眾悲切。

“不要難過，等你轉正了就能拿人家的零頭了”。另一個圍觀群眾繼續捅刀子。

正在這時，工廠的廣播也開始了，首先就是播送的袁濤的任命通知：“各位工人同志們現在播報工廠關於袁濤同志的任命通知：經廠委會研究決定並報上級巡捕衙門批准，任命袁濤同志為保衛科副科長（正科長級別，享受15級待遇”。

一連播送了三遍。這下整個廠區都人喧嘩了起來，尤其是四合院的一眾人等，前幾天還覺得來個新人準備有時間教下四合院的規矩呢！沒想到人家直接成領導幹部了，想想那天酒桌上的話，一大爺和二大爺突然覺得有點臉紅。

袁濤來到食堂的時候，前面還沒有幾個人。傻柱遠遠地看到袁濤，就扯開嗓子：“濤子，這邊這邊”。

袁濤看前面就一個排隊的，就直接走了過去，要了2個饅頭一份土豆絲，把錢和飯票交給傻柱后，傻柱直接從菜盆里狠狠的挖了一大勺子土豆絲，給袁濤倒進飯盒裏，看着袁濤笑着說：“濤子，還是你厲害，這一來就當上了副科長。以後打飯你就直接來我這裏，咱別的本領沒有，但是在這一食堂我說了還是算的。以後飯菜管夠”。

袁濤笑着點點頭，端着自己的飯盒找了個角落，低頭吃了起來。傻柱雖然嘴毒，但是這廚藝是沒得挑，要不然憑他這狗脾氣，早被人弄出食堂了。即使後期他打了李主任，也只是下放車間，勞動了一段時間而已，接着又被調回去了，無他，沒有人替代得了他。

剛吃一會肩膀上就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二大爺。二大爺在袁濤身邊坐下，打開自己的飯盒，對袁濤說：“濤子，你這隱藏的夠深呀，剛來軋鋼廠就直接當領導了，以後二大爺有事，你可不能不管呀”。

袁濤有些無奈，這二大爺就是個官迷，欺下媚上。自己剛來軋鋼廠還不願意得罪這些地頭蛇，只好敷衍的點了點頭。袁濤吃完飯，和二大爺說了一聲，快步走到水池邊，沖了下飯盒，蓋好蓋子直接回辦公室去了。

回到辦公室，看到李科長正在吃飯，打了個招呼，放下飯盒。就直接去了東門，和東門值班的幾個保衛科的同事散了圈煙，插科打屁了一通。就又奔北門而去，一下午的時間，把東南西北四個門走了一圈，基本上把上白班的認了個全。

回到了南門時，已經離下班點不遠了，看到夜班的周幹事已經紮上了武裝帶，正帶着幾個弟兄準備上崗了，軋鋼廠保衛科規定：白班和夜班交接班時間是下班前10分鐘夜班到崗，下班后30分鐘白班離崗。因為上下班時間人流量最大，需要盯着每一個進出人員，防止有人夾帶物資出門。

南門靠近廠辦公樓，基本上辦公樓里的行政人員都從南門進出，相對西門來說，南門的工作要輕鬆許多。西門緊挨着生產車間，從這裏進出的大多是車間工人，最容易夾帶私貨，所以西門的值班人員也是整個保衛科人數最多的。北門主要是倉庫區，成品庫、原材料庫都在北門。這裏的保衛最嚴密，需要不斷地清點進出車輛裝載的貨物數量，核對是否一致，所以北門人員雖然不多，卻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而且還都有點文化。

至於東門主要就是運煤的卡車進出，因為有時候火車來不及運送煤炭過來，就需要工廠自己的卡車去西山那邊拉些計劃外的煤炭。還有就是工廠的車隊進出有時候也走東門，相對而言東門崗亭是最輕鬆的，一般在東門執勤的都是一些年紀較大不求上進的。

袁濤在南門看着保衛隊交班完畢，這才返回辦公室。看到李自強還沒有走，就問了一句，科長你怎麼還沒下班。李自強看了下袁濤說:這麼多年習慣了，每天不看着他們交完班心裏就不踏實。

你以後也會習慣這樣的，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吳長有同志，你們上午應該見過了，他負責廠內巡邏也是整個夜班帶隊，平時夜班有什麼問題，都是他來處理，他處理不了才會通知我，以後夜班有什麼處理不了的就交給你了，我晚上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你是不知道，干咱們這行，每天晚上都提着根弦，生怕一個電話打過來，這准沒好事。

“對了，你家還沒有按電話吧，明天聯繫下後勤，讓他們聯繫下電話管理局給你家安裝一部電話，省的有事情了聯繫不上，這個待遇除了幾位廠長，在中層裏面只有咱們保衛科才有這個待遇。另外明天上午我帶你去下東支門派出所，這是咱們的轄區派出所，有什麼重大案情需要和派出所對接，可以直接找他們王所長。另外區巡捕衙門也要去一趟，先混個臉熟，萬一有什麼事情需要人家幫忙，咱也算認識“。